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這賈元春真是好手段啊,竟然爬上了忠順親王側妃的位置,還有了身子,硬生生的壓了王妃一

頭。」水沨嗤笑一聲,將手中的秘折遞給賈瑚看。

賈瑚略略掃過一眼,也不的不佩服賈元春的心狠手辣,先是裝賢惠讓忠順王收了同她一起長大的

大丫頭抱琴,然後在抱琴有了身子的時候將之殺害,栽贓到王妃的身上。真是一環扣一環。

賈瑚笑著搖搖頭,「果然是從宮裡出來的,這些年她也不是白呆的。」

水沨笑道;「鬧騰得好,如果這些後院的女人不鬧騰,讓這些王爺閑下,就保不齊又出身麼糟心

的事。就像老十四水溶,我們的北靜王,後院一片安寧,禮賢下士的賢王稱號那是赫赫有名。還

辦什麼學論會,明目張胆的和世家子弟來往,真當咱們都死了!」

賈瑚端起茶盞重重的放在他跟前;「怎得竟說些不吉利的話,那有人咒自己的?我是要走了,且

不陪你打諢了。」

水沨拉住他的衣袖,只看著他笑吟吟的道;「今兒留這。」

賈瑚搖搖頭,眼中一亮,笑著說道;「今兒是不行了,我家可是有遠客要來的。」

水沨問道;「什麼遠客?少見你如此熱情的。」

賈瑚伸出一根手指,點在水沨的眉心,笑得是少見的妖嬈,戲謔道;「是天仙呢!」趁著水沨冷

神之際,靈巧的轉身,快步跑開了。

只把水沨恨的牙痒痒,在心中暗想下次定要……

等賈瑚回到賈府時,已是華燈初上,正是用飯之際。賈瑚想起那經典的寶黛初見,本是要會院子

的腳,一頓,轉而朝著賈母的原子走去。

方進院子,就聽著裡邊甚是熱鬧,有小丫頭見到賈瑚,忙報道;「瑚大爺來了!」

賈瑚一彎身,進了屋裡,卻見裡面正鬧得歡騰,賈寶玉尤自高高舉著那有名的通靈寶玉,王熙

鳳,賈母並一群丫鬟婆子正圍著他轉,角落邊還有一位怯生生,很是秀麗的小姑娘,被嬤嬤和各

小丫頭扶著,淚眼朦朧,不勝嬌弱。

見到他進來,眾人都頓住了。

賈瑚微微一笑,說道;「這是唱的那齣戲?」

賈寶玉怯怯的看了賈瑚一眼,立刻將玉背在身後,只蠕動著嘴唇,卻不敢說話。賈寶玉很怕賈

瑚,這讓賈瑚很是驚奇,也甚是好奇,可終究還是沒糾結出原因。

賈寶玉老實下來,其他人也都罷了手。賈母等人坐回了原處,賈瑚與他們一一見了禮,方才落

座。

賈母很是慈愛的朝著角落邊的小姑娘招招手,拉著她指與賈瑚說道;「這就是你林妹妹,這是你

瑚大哥哥,小時候還是見你們原是見過的,只你定記不得了。」

林黛玉給賈瑚行了禮,說道;「我原是常聽父親,母親提過的,就連我現在帶的暖玉,也還是大

哥哥送的。」

賈寶玉聽到玉,忙問道;「什麼玉,你不是沒玉嗎?可給我瞧瞧。」

林黛玉看相賈母,賈母也說道;「我們也瞧瞧。」

只得解下脖子上的玉遞與賈母那玉通體赤紅,入手生溫,晶瑩圓潤,光華斐然,絕非凡品,一時

都噴噴稱奇,只賈寶玉高興得很。

王熙鳳笑道;「果然這神仙妃子似的人物都帶著寶貝的!我是眼饞得緊!」

眾人聽罷,都笑了。

賈瑚笑著對林黛玉說道;「你進京前,姑丈就給我遞過信了,讓我且好生照顧你。」

「勞煩大哥哥了。」林黛玉忙道。

賈瑚擺擺手,「都是一家人,沒的生分了。且姑丈太過小心了,都是一家人,還送了銀子讓鏈兒

帶過來,這倒叫我們不好意思了。」

賈母一直笑眯眯的眼,微微一挑,邢夫人立刻就看向了王熙鳳。王熙鳳暗自叫苦,也抬眼看向

往夫人。王夫人倒是坐得很是安穩,一臉木然的樣子。

林黛玉垂手道;「原是該如此,這才是親戚往來的正經道理。」

賈瑚笑著點點頭,「但你一個姑娘,到底用不了多少嚼頭。我想不如就把這十萬兩銀子分成兩

份。」賈瑚特意咬重「十萬兩」這幾個數字,果然無力眾人的眼睛都是一亮,看向林黛玉的目光

也是不同了。

賈母問道;「怎個分法?」

賈瑚道;「這銀子五萬兩就算林姑父孝敬老太太的,老太太收了以後也可以貼補林妹妹。剩下這

五萬兩就入公帳,做林妹妹的日常花銷。」

賈母點點頭,看著黛玉,問道;「你看可好?」

林黛玉道;「全憑老太太做主。」

賈母笑著對王熙鳳道;「你一會就使人把銀子送給鴛鴦收著就行了。」

王熙鳳抬眼看嚮往夫人,半響,只得道;「是,知道了。」

又說了一會話,賈母便推說林黛玉舟車勞頓要休息了,便把他們都哄了出來。

邢夫人一路上很是暢快,雖然銀子每到她手上,但也沒落到王夫人手上,她就高興!

對著賈瑚說道;「可是有大爺在,不然,這林姑娘的銀子指不定就悄悄地落進那些個黑心的人身

上了,且連個聲響都沒有。有些人以為有個當側妃的女兒就了不起了?哼,側妃說著好聽,還不

是個……」

賈瑚笑著望著邢夫人,「太太慎言。」

邢夫人尷尬的笑笑,說道;「到是我孟浪了。」

賈瑚說道;「倒是林妹妹,還要雷太太多關心了。她正是孝期,且給她預備些素衣,銀首飾。想

來老太太也是會知道太太的好的。至於銀子我會讓丫頭給太太送過去的。」

邢夫人忙應道;「大爺這是說的那的話,原是該我們這做舅母的照料她的。銀子是不用送的,我

那就有現成的。」

賈瑚素知邢夫人小氣,能拿出手的,必不是什麼好東西,也不與她理論,只打定主意回去收拾

了,讓丫頭送過去。

回了院子,洗漱即畢,流蘇將茶盞放在賈瑚的手邊,然後站在一旁說道;「爺料的果然不錯,這

鏈二爺將銀子經只得送到了二太太那裡,連二奶奶的手都沒經。老太太那的五萬兩,二太太到是

使了人送過去了,只公帳上的,卻是沒還的意思了。二奶奶正著急呢。」

賈瑚微微一笑,他就知道而太太是個吝嗇的,只進不出,原著中王熙鳳不就常常當了自己的嫁

妝,來補帳嗎?想來這次也是逃不掉了,苦也只能硬咽下去。

賈瑚又問道;「那個送林姑娘進府的賈雨村呢?是怎樣安排的?」

流蘇回道;「二老爺說他文才好,是個能為的,要給他薦個官呢。現在已是安排了下去。」

「是嗎?」賈瑚微微一笑,賈雨村是個沒意思的。心善時不夠圓滑,心惡時又不夠手段。只想憑

著到處咬人往上爬,又沒有那樣的背景,最後落得被人拉下馬,弄了個發配的下場也就不稀奇

了。

不過賈瑚確實不打算做些什麼的,賈雨村不過是個小人物,就算蹦躂的再厲害,也翻不起什麼大

浪來。

賈瑚是沒打算成全寶黛之戀,也沒想救林妹妹於水火之中,今天之所以幫她一把,只是那為數不

多的愧疚感。

對林海的愧疚感。這林海將林黛玉託付於京都,就是打算為了水沨和忠義親王的殘餘勢力,現在

也有可能是其他王爺的勢力,做最後的角逐。而原著中,林海最後是死在了任上的。所以,他不

介意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幫林妹妹一把,權當是告慰林海而已。

次日賈瑚早起,省過賈母,就見王夫人,並王熙鳳急匆匆地趕過來,手中拿著一封書信。賈瑚立

刻便知,這是薛家來信了。微微一笑,垂首掩住眼中的精光,然後自是請辭而去。

下了朝,賈瑚便被水沨留住了。兩人在崇文殿歇響午。崇文殿亦是在前朝的範圍里,後宮時不得

擅入的。因賈瑚嫌棄水沨的寢宮滿是明黃忒的晃眼,水沨倒是有大半的時間在崇文殿里歇著。

水沨一手攬著賈瑚,笑問道;「你今日的心情格外的好,可是有什麼喜事?說出來也讓我樂呵樂

呵。」

賈瑚笑著望著他,回道;「到是可行。天上掉餡兒餅,我還是能分你一半的。」

水沨挑挑眉,拉長了話音,滿含深意和打趣地瞧著賈瑚,「天上掉餡餅啊~」

賈瑚被看的臉一熱,有些尷尬,只推了推他問道;「你只管說,你是要還是不要?」

水沨笑道;「要,當然要了!」

賈瑚說道;「你是知道薛家的。」

「珍珠如圖金如鐵的薛家?」水沨說道;「可是?」

賈瑚點點頭「這薛家前幾年有薛啟在,護的甚是嚴實,連金陵都是不出的。但是,自他去后,他

的兒子薛蟠卻是個實打實的獃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是鬥雞走狗,就是惹事生非。前為了搶

一個女孩,竟打死人了。王子騰想壓下去,薛家求爺爺告奶奶的……」

水沨頓時瞭然;「想是你看他可憐,就暗中『幫』了一把?」

賈瑚眼中滿是笑意;「他們是不知道現在事實艱難,買條人命子不是原來的價格,我只要了薛家

三分之一的家財,他們對我還很是感謝的。」

水沨悶笑出聲;「你這真真是趁火打劫!」

賈瑚只斜睨他一眼;「有何不可?」

水沨搖搖頭;「當然……沒什麼不可。只是你打劫了別人,我就只好打劫你,不僅要劫財,還要

劫色了!」

說罷便返身壓在賈瑚身上,笑道;「你昨日可是該罰,且瞧我今兒怎樣收拾你。」

賈瑚忙告饒,水沨只不依,一時兩人滾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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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盛世榮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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