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S市?

你在S市?

和薛松濤從裡面的精展廳出來,葉暮城就看見項君擷已經跑到掛畫的架子上去了。小哈畢竟四條腿行動不便,只能在下面人立著仰頭看他,時不時哼哼兩聲,聽起來很委屈,像是在控訴為毛自己這個「初戀情人」這麼冷淡。

項君擷看見葉暮城出來立刻揮著手對小哈說:「去去,你爸出來了,去找你爸。」

周圍工作人員偷笑。

薛松濤側頭看了葉暮城一眼,葉暮城笑笑,蹲□子召喚小哈:「亞瑟,來。」

小哈聽見老爸的叫聲回頭看了兩眼,又回頭看看項君擷——在親人與情人間搖擺不定啊。這太難選了。

葉暮城繼續喊:「亞瑟,過來。」

小哈猶豫片刻,看著項君擷沒有和自己玩的意思,這才顛顛跑回葉暮城身邊撒嬌磨蹭,還時不時抬頭控訴地看著項君擷。

葉暮城摸著小哈的頸子安撫:「乖,帶你去吃芙蓉蝦。」

項君擷看小哈走了立刻把握時機跳了下來,聽到葉暮城這句話差點沒崴腳,瞪著葉暮城道:「你狠。」

天知道那天之後他再沒吃過芙蓉蝦!!!!!!!

薛松濤在一旁咳嗽了兩聲道:「好了,都別鬧了。」

然後對項君擷說:「君擷,這次前期宣傳還是不錯的,引起關注很大,所以你後期記得要再加一版宣傳冊。這個拍攝你負責。不要那麼懶。」

項君擷皮笑肉不笑:「老頭子,你要宣傳還拍什麼畫,葉師兄當初穩坐校草職位四年,拍他往論壇和女人愛買的時尚雜誌上這麼一放,那張國色天香的臉比他那些畫吸引人多了。」

薛松濤對這個外甥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搬出舊台詞罵道:「你這兔崽子。」

項君擷翻白眼:「你再罵我兔崽子我回去跟你妹妹說了啊。我可是她生的。」

薛松濤鬍子都要炸起來。

葉暮城笑笑:「其實項師弟提的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不過……」

兩個人一起看他,葉暮城繼續道:「比起招蜂引蝶的功夫,項師弟在我之上。」

國色天香VS招蜂引蝶。

葉暮城繼風韻猶存和花容月貌之後再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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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項君擷如何不爽,葉暮城的個人回國首席畫展還是按時在S市市中心的美術館開幕。當天到場記者和媒體無數,大家都想知道這個曾被譽為「天才畫家」的27歲青年如何繼續他出國前的輝煌。

葉暮城當初在圈裡受到關注另一個不可或缺的要素就是他的粉絲。女人從古代開始就多多少少有些「帥哥控」,不然那潘安能一出門就收穫一車瓜果梨桃以致有了「擲果盈車」一說,那衛玠能因為美貌所以引得眾人圍觀活活被看死么?

所以當葉暮城還是插畫作者開始,一次雜誌採訪了所有給該雜誌畫過插畫的作者之後,年輕俊秀的葉暮城就通過那一期專欄將大批該雜誌的擁護者成功轉型為了自己的擁護者。甚至雜誌也因為這個有才有貌的年輕插畫家而火起來。而這批影響巨大的粉絲中,百分之九十都是女生。

還是那句話,有才有貌又深情的男人是女生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再往俗了說,這個王子還名利雙收。

所以開幕的當天,葉暮城的粉絲們人數眾多,手裡都拿著葉暮城的插畫集,或者後來自立門戶的畫冊,擁簇在美術館大門前,等待偶像到場。

項君擷站在美術館二的落地窗前和薛松濤一起往外看,見到此情景,嗤笑道:「一個才27歲的男人再怎麼天才都不會比得上圈裡的老藝術家,可是你們開畫展的時候可沒有這麼熱鬧過,人家憑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就直接打壓了你們這群老一輩的,老頭子,你現在是不是感覺情何以堪?」

薛松濤瞟了得意的項君擷一眼,慢悠悠道:「從風韻猶存到國色天香到傾國傾城。看來你對你葉師兄的面貌也給予了很大肯定。那麼你外公外婆沒給你舅舅我這麼一張臉,我有什麼不好堪的。」

一句話噎死了項君擷,半晌憤然道:「靠。老頭子,你是我親舅舅么?胳膊肘怎麼總往外拐?」

薛松濤淡然笑道:「就事論事。」

項君擷不屑:「切,有你外甥我美貌嗎?」

薛松濤沖著這個外甥感到無語,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就也利用美貌辦一個攝影展不就好了!你不就想打壓你葉師兄的氣勢么?」

項君擷叫道:「開什麼玩笑?本少爺是靠臉混飯吃的嗎?」

薛松濤不理他,繼續扭頭看著窗外。

項君擷不滿道:「老頭子你這是什麼態度?你藐視我?」

薛松濤看也不看他了:「你看,人家成功你說人家靠臉,我承認他靠臉你又嫉妒說你比他好看,讓你用你的臉成功一把你又不樂意。既然說什麼你都能反駁,舅舅我不如省點口水。」

一句話堵得項君擷心裡憋悶極了。卻又無話反駁。

再說言夏,畫展明明是十點開幕,可是興奮的二丫竟然定了七點的鬧鐘起床,之後就開始梳妝打扮翻箱倒櫃,弄得言夏也無法繼續睡覺只能跟著起床。

言夏迅速的洗漱好,看著二丫連續試了幾套衣服都不滿意,無奈嘆氣:「二丫,至於么?你是去看畫展,又不是和你們家T殿約會的。」

二丫鄙視了言夏一眼:「跟你一樣邋裡邋遢地去,那是對我家T殿的褻瀆!」

言夏無語凝噎——我去,姐姐我只是穿了最普通的薄毛衣牛仔褲,怎麼就邋裡邋遢了我?

最後二丫選了一條羊絨裙,穿著前幾天和鳳爪新買來的小羊皮中筒靴。言夏看著二丫的裝扮微微皺眉:「這都入冬了,你這麼穿肯定會冷的,別因為看個畫展回來再感冒。」

就算沒完全進入冬天,可S市的天氣已經涼了,她還準備出門加一個外套呢。

二丫擺擺手:「沒事,我穿那件長風衣。」

言夏嘆口氣不再勸,這廝都走火入魔了。

二丫穿好衣服之後又開始化妝,對於這個她每天的必修課言夏知道沒有那麼半個多小時是不成的,何況今天如此「重要」的日子,於是無聊之餘開了電腦,琢磨著趁著出門前把號開上去釣魚。

如果二丫再磨蹭點,一個小時后出門的話,自己還能種一塊晚產地==

言夏開著妖言惑眾的號上去的時候卻發現孤城也在,在幫里給大家分配任務,於是納悶道:「大早上就有活動?」

孤城於是組了言夏入隊,道:「恩,今天有個幫戰,不過我有事不在,於是分配一下。」

言夏哦了一聲。然後去蘇州城外。時間尚早,地還沒那麼搶手,言夏很順利的在西城門下面找了一塊地種棉花。

孤城道:「你也起得很早。今天不是周末,你們有課?」

言夏無奈道:「不是。是我舍友要我陪著去看畫展啦!」

孤城有些意外:「畫展?」

「嗯。」

言夏於是把二丫對偶像的崇拜之情略略描述了一下。當然更多的是感慨自己苦命地在大周末還不能一覺睡到自然醒之後好好玩遊戲:「你說,Twilight真有那麼大的魅力嗎?」

孤城在這邊頓了半晌,問了句:「你在S市?」

言夏點點頭微微有些詫異:「是啊,你怎麼知道?」

雖然兩人的關係不說突飛猛進也算日新月異了,可是很有默契地誰都沒有提出來有關現實的事情——暮秋的事當然是個例外。就算當初孤城說自己要回國,言夏都沒有問過他回哪,更沒有說過自己是S大的學生。

孤城突然笑道:「我知道那個畫展。我今天也要去。」

言夏這次是真的驚到了:「啊?」

葉暮城在這邊對事情的發展也未料到,甚感詫異,但是詫異過後也有些意外驚喜,於是好笑著道:「也許我們能在畫展上見面也說不定。」

言夏傻住——

和孤城?

現實見面?!

可憐言小姐一直對孤城的認知只限於遊戲里那個眾所周知的數據,就算有好感,卻從沒想過現實會有交集。

身邊不是沒有網戀的人,看著大家隔著千山萬水和一個沒見過面的人視頻言夏曾經也嗤之以鼻。遊戲里這樣的人更多,言夏也不是沒遇到過要求和自己視頻或者見面的人,可是她一直覺得數據就是數據,網路就是網路,扯不到現實,她也不想。

可是此時此刻,對著自己在遊戲里有好感的孤城,言夏說不出拒絕的話。

和孤城見面的話——自己應該也是不排斥的。

孤城等了十分鐘不見言夏回話,以為她是不願意見網友,於是道:「如果你不方便,那就算了。」

言夏趕忙道:「不是不是,你別誤會。我是……」

孤城發了個問號。

我是有些緊張,因為我有些期待。

可是這樣的話怎麼也不可能從言夏嘴裡說出口。

言夏咬咬嘴唇,鼓足勇氣問了一句:「那我要怎麼找到你?」

孤城過了片刻道:「你只要找到一條哈士奇就可以。」

「啊?」

「那是我養的狗。」

「……」

嚇死她,言夏暗自抹汗——竟然在孤城說找狗就可以的時候想到了犬夜叉==

言夏頭一次鄙視自己的思維——狗妖?虧她想得出來。

要是孤城大神知道自己在言小姐的腦海里竟然和狗劃了等號估計再也無法如此淡定了。可惜(?)他不知道。所以他只是問:「那麼你呢?我怎麼找你?」

言夏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然後又瞄了一眼自己剛才被二丫敞開揚言要給自己換裝,被自己拒絕後卻忘掉的衣櫃里那身被拎出來的衣服,迅速回到:

「淡藍色的連衣毛線裙。我穿的衣服。」

孤城沒有立刻答應卻是提醒道:「S市的天氣很涼了?還是多穿些。」

言夏咬著的唇鬆開來,笑著道:「好,外面是米白色的風衣。」

孤城答應了之後就下了線,言夏卻是跑去高昌找好位置放出魚竿就立刻轉身開始換衣服。

二丫從化妝鏡里看到這一幕,眉筆差點歪到眼睛里自戳雙目:「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言夏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只是網路認識的人而已,可是想到是孤城,言夏怎麼也不好意思穿著平時寬寬鬆鬆方便跑教學的衣服去。

二丫說的對——那一身是有點邋裡邋遢>_<

可這當然不能告訴二丫,於是言夏一本正經的道:

「我仔細想了想,穿那身去,的確有點不太尊重你的偶像,人家怎麼也是闊別祖國母親的懷抱兩年,我們不能這麼不友好。」

二丫:……

言小姐啊,您的理由還能再扯一點么?

終於兵荒馬亂的收拾妥當,言夏拿好包就拉著二丫出了門,搞得二丫莫名其妙:

「夏夏,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還著急?還緊張?還期待?」

「喂,你都說了我不是和T殿約會的,我們不需要這麼趕啊喂!」

「我還沒去食堂吃我的營養早餐哪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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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言惑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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