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陀寺殺青泄秘

第13章 天陀寺殺青泄秘

那天正在看書,書桌上放著一盒蘭花,看上去很有書卷氣息。

他看到孟響這麼火急火燎地推門進來,一時也不知所謂何事。他放下手中的書,笑臉相迎,上前問道:「是不是有什麼急事?看你這麼著急。」

孟響不說話,而是用犀利的眼神死死盯住那天看。

「這是怎麼了?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嗎?」那天被孟響看得有些發怵,忙不解地上下打量下自己。

「你挺會演啊。」孟響語氣很沖。

「什麼意思?」那天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什麼意思?你說什麼意思?這次的拍攝,原來我只是個救場!本來我覺得自己可能只是撿了個爛攤子,沒想到我被你們玩的團團轉,最後只是給人家錦上添花的,自己到最後連個名字都沒有!」孟響激動的一口氣說完。

「原來是為這個。」那天笑了笑,鬆口氣。

「你還笑?看來你早就知道此事,而且還參與了謀划吧。」

「你先冷靜一下,不要這麼著急。」那天拉他一把說道:「來,坐下,先坐下。」

孟響不情願地被那天按在了椅子上。

「這次是我讓他們這麼做。」那天也坐下來平靜地說。

「什麼?你讓他們這麼做的?」孟響聽了更是生氣。

「都說了,不要這麼著急,你總得聽聽我的解釋吧。」

孟響把頭別過去,不再看著那天。

「那個省長的兒子是我朋友。」那天說道:「從小他對影視就特別感興趣,我爸跟他爸也算是老朋友了,你也明白商政不分家,我們家的企業能越做越大,這麼多年屹立不倒,省長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我跟他兒子也算是發小,打小一塊兒玩大的,但我了解他,他是一個幹什麼都三分鐘熱度的人。

我爸雖然很有錢,但並不支持我搞這一行,我為了證明自己,只能靠自己運作,而省長他兒子,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銀河雨之所以會簽我,除了我們那氏集團和巨勢集的勢力外,另一個原因就是我帶的本子有人能拿到錢,這個人當然就是省長的兒子。

他托他爸跟市裡打招呼,以城市形象宣傳為由,從文化宣傳口上拔了三千萬下來,自然他就成了導演,我做了編劇。」

「那你們也不能平白無故地將我托下水啊。」孟響很是想不明白。

「本來我打算拍完后再跟你攤牌,因為我了解你的個性,怕影響你的心情,導致影片拍不下去,所以才沒有提前跟你說,對不起。」那天歉意地看了孟響一眼。

孟響正生著悶氣,一時也不再說話。

那天有些無奈地道:「這次算是我欠你的吧,但我為了進銀河雨別無選擇,我也只有進了銀河雨才能向我父親證明我自己能行。」

雖然這個理由孟響聽來很是牽強,但自己的好兄弟既然這麼說了,他也只能默認,而且他知道那天絕不是那種不知輕重,胡亂非為的人,他這麼做必定有他的理由和苦衷,自然孟響也就放心。

孟響沉默了半天,他回頭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那天道:「就當我送你的『和好見面禮』吧。」

那天一聽,又激動又感激,一時盡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看著孟響開心的笑。

「以後有什麼事,及時跟我溝通,你也說了,就算不當朋友,那做為共事的同事,也不能相互欺瞞啊。」孟響平和了許多,火氣也壓了下去。

「知道了,謝謝你,還是兄弟理解我。」

「我得出去透透氣,要不就真被你氣死了。」孟響吐口氣站起來便往外走,那天起身送出來,叫了一聲「孟響」。

孟響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那天問道:「又怎麼了啦?」

「謝謝!」那天很真誠地說。

「好了,別這麼肉麻了,我都說了就當送給你的見面禮。不過這個禮可真夠大的,你小子賺了。」

孟響調侃一句,擺擺手示意讓那天回去,然後扭頭向前走去,邊走邊說:「放心吧,我會給你好好導的。」

孟響剛走,董旋豐就來到了那天門前,他們看到孟響走遠后,閉門進了房間裡面。

剩下的幾天時間裡,孟響每一個鏡頭都很用心地去拍,他明白這是那天的敲門磚,所以他不想讓自己的好兄弟失望。

那天沒事的時候也經常到片場去,有時還會買些補充能量的飲品給孟響送過去,但每每看到他在監視器前專註認真的樣子,總不忍心上前打擾他,回回都示意曾可梵不要特殊通知,自己站在他的身後看一陣便悄悄離開。

轉眼,整個天陀寺的戲便殺青了,大家在疲憊中歡呼慶祝,一個個托著疲軟的身子開始收工。想想再在寺院呆一個晚上便可以回去了,大家都格外興奮。

最後一個鏡頭拍完后,柳艷艷走到孟響面前禮貌地叫了聲:「導演。」

孟響正在仔細查對劇本,生怕丟拍漏拍什麼鏡頭,頭也不抬地說:「有什麼事兒,說吧。」

「也沒什麼,就是謝謝導演這段時間的照顧和指導,想問問導演回去后能不能一起吃個飯。」柳艷艷有些緊張地說。

孟響停下手中翻動的劇本,抬頭看了看她,發現柳艷艷身上少了那股狐媚勁兒,多了幾分少女懷春的感覺,但那兔毛大衣還是顯得她多少有些浮淺和張揚。

「這都是我應該幫的,沒必要單獨感謝我,回頭吃慶功宴的時候再見吧。」孟響說完繼續低頭看。

柳艷艷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便尷尬地拋一下句:「那孟導你先忙,回去了我再聯繫你。」便匆匆離開了。

一旁的曾可梵見柳艷艷走遠了,便向孟響跟前湊湊說:「導演,我看柳艷艷對你有意思。」

「別胡說。」

「誰胡說了,你看她,光想著跟你一個人單獨相處呢。」

「人家那是報恩。」孟響依舊頭也不抬地回答。

「導演,我有柳艷艷的八卦,你要不要聽?」曾可梵的臉上露出了點得意的笑容。

孟響瞅她一眼,無奈地笑笑說:「你能有什麼八卦,又是道聽途說的吧。」

「不是不是,這次可是我親眼見的。」曾可梵急忙辯解道,但轉念一想又搖搖頭說:「不對不對,準確地說是親耳聽到。」

孟響一邊翻劇本,一邊漫不經心地說:「你都聽到什麼了?」

「嘻嘻。」曾可梵有些不好意思笑起來。

孟響停下來,抬頭看了一眼她那臉紅的樣子,自己也被逗樂了,他用手托住下巴說:「有這麼好笑嗎?快說聽到什麼了,我數一二三,不說我可就不聽了。一......」

「我說我說我說。」曾可梵打斷孟響數數,但依舊有些不好意思,她放下場記單,深吸一口氣后快速說道:「我聽到有一個男人在她房間裡面。」

「沒了?」孟響剛想聽重點,曾可梵又嘎然而止。

「他們在裡面談話,不過好像都是在床上說的。」曾可能用場記單擋住自己的臉。

「那怎麼了?在床上談話很正常啊,有什麼特別嗎?」

「到是沒什麼特別。」曾可梵有點兒泄氣地說:「看來導演您見多識廣,對這種感覺習以為常嘍。」

「嘖嘖嘖!」孟響瞪她一眼說:「你這是什麼話啊,說的我好像......」孟響看得出曾可梵不開心,便話峰一轉道:「你都聽到他們說什麼了啊?我很好奇耶。」

「真的想知道嗎?」曾可梵不相信地沖孟響眨眨眼睛。

「當然是真的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快說說看。」

曾可梵聽孟響這麼說,一下又恢復了精神,她靠近孟響開心地說:「我聽著裡面那個男人的聲音,特別像柳總。」

「柳總?」孟響有些懷疑地問。

「嗯,應該沒錯,他的聲音我聽了這麼多年,不可能分不清。」曾可梵堅定地說。

「那他們都說了什麼。」

「我聽得也不是很清楚,隱隱約約聽柳總說,他胳膊上有塊兒什麼『黑翅胎印』會發光什麼的。」

「『黑翅胎印』?會發光?」孟響聽到這個有些激動地問道:「你還聽到他們說什麼?」

「沒了。」曾可梵無辜地說:「本來我想偷偷從窗戶縫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誰知道劇本不小心掉地上了,當時幸虧我動作快,要不肯定被柳總發現了,那我不得死定了啊。」

「你再想想還有沒有聽到別的話。」孟響很認真地盯著她問。

「導演,你怎麼突然對他們這麼感興趣啊。」曾可梵咽口唾沫,略帶害怕地縮了縮脖子。

孟響意識到自己行為過激,趕緊收收情緒,佯裝不在意地邊翻劇本邊解釋道:「我就是好奇,你說的那麼神乎,胎印還會發光,我當然就得多問兩句啦。好了好了,我現在沒有興趣了,還是抓緊時間對對場記單吧,看有沒有落了的鏡頭。」

「哦。」曾可梵像個犯錯的孩子,低頭開始繼續翻對場記單,孟響也埋頭翻著那本快被翻爛的劇本,但他的腦海里卻反覆琢磨那個會發光的胎印和柳傳這個人。

突然曾可梵抬頭高興地叫道:「我想起來了導演,我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了?」

「我想起柳總說自己是什麼『窮奇族』,什麼神族之類的話。」

孟響的大腦「嗡」一下翻江倒海起來,血也一樣好像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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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幻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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