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耳朵里的怪聲

第12章 耳朵里的怪聲

那個聲音很怪,又尖又脆。

「有人想謀害那個人......」

「說要把那個人......」

聲音斷斷續續,時有時無。

孟響駐足道:「你聽到有人在說話嗎?」

那天看看四周回答道:「沒有啊,就我們兩個人。你是不是太累了,有點耳鳴呢?」

「也許是吧。」

孟響搖搖頭正準備走,耳邊又突然響起刺耳的聲音,像耳鳴一樣「嗡」一聲,緊接著斷斷續續地聽到:

「要......那個......的命......」

孟響受不了了,猛地轉過身去,那天也被嚇得轉了過來。

「怎麼了?」那天問。

「我聽到有人說話,絕對有,只不過斷斷續續的。」

孟響邊回答邊向四周看著。這時兩隻大老鼠從佛像後面爬了過來,一直爬到了佛像面前的供桌上。

這兩隻老鼠一黑一白,一前一後,大搖大擺地從供桌上走過去,而且還朝孟響他們伸鼻子嗅了嗅。

「原來是兩隻老鼠啊。」那天鬆口氣說:「走吧,現在放心了吧。你就是太累,別疑神疑鬼的了。」

那天邊說邊拉著孟響走出了地藏殿,直到殿外,孟響還問了一句:「你真的沒有聽到嗎?」

那天搖頭,但孟響的耳朵里卻回蕩著一些斷斷續續的笑聲,隨著他走遠而變小變淡,最後消失。

孟響回到僚房,關門閉窗,迅速掏出小木盒,取出「靈骨神翅」,左手掌心托著,右手輕輕撫摸在上面,閉眼默念道:「未來之神速來,未來之神速來,未來之神速來。」

三遍過後,他睜開眼,看到這位一身白衣的未來之神已經站在了他面前。

孟響還是不太適應地後退了兩步,上下打量一下這位白衣人,驚奇地說道:「這麼快呀,我以為你不得等會兒呢。」

「你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孟響放鬆警惕,將神翅收起來,然後像領導一樣,裝模作樣地說道:「今天我叫你來呢有兩件事,一、就是你得幫我查一下我媽媽的骨灰到底安放在地藏殿的哪裡。二、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白衣人依舊保持著微笑。

「今天我在地藏殿聽到很奇怪的聲音,但總是斷斷續續,有點耳鳴的感覺,好像在說什麼誰要謀害誰,不過我沒有聽清,離開地藏殿後也便沒再聽到,所以想問問你我是不是遇到鬼了啊?」孟響說「鬼」的時候還故意放低了聲音。

白衣人聽完他的話,靠近了一點,伸手往他的頭頂上去摸。

孟響慌張地躲開,縮著身子說道:「你要幹嘛?不是要捏碎我的腦袋吧。」

「我只是想感觸一下你當時的記憶,不要害怕。」白衣人說完徑直走過去,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孟響沒在躲閃,但還是小心冀冀,十分謹慎地將腦袋移向了白人的手下。

一道淡黃色的光波瞬間從孟響的頭頂,通過白衣人的手臂,傳向了他自己的頭頂上去,孟響眨眼間失去了知覺,好像自己被一股力量牽著,重回一趟地藏殿一樣,刺耳的聲音和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又一次迴繞在他的耳邊,反反覆復了幾次,白衣人才將他的手從頭頂上離開,孟響一下清醒過來,彷彿被什麼力量彈了下似的,差點摔倒在地上。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孟響踉蹌兩步,還沒站穩就急忙問道:「你聽到什麼了嗎?」

白衣人盯著孟響很認真地說:「聽到了。」

「那快告訴我是誰在說話?說了什麼?」孟響急不可耐地問。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白衣人的表情多了幾份認真,但依舊面帶微笑地說道:「等你真正懂得如何掌握『靈骨神翅』的時候,我自會全部告訴你。」

「你這等於什麼都沒說,你!你太可惡了,居然敢----居然敢欺騙主人!」

「我和你是平等的,相反是我在幫你,我是你的未來之神,不是你的僕人,況且我和你如此相象,你又怎麼能忍心把自己當成僕人對待呢?哈哈哈。」白衣人說完盡大笑起來。

「你!你太過份了!」孟響有些生氣地背過身去道:「你可以走了!」

「好,不過臨走時我有事要交待。」白衣人說。

「快說,說完走人。」孟響沒好氣地回應一句。

「殺青離開天陀寺時,你切記不可與柳艷艷同車,切記。」

「我自己有車,為什麼要跟她同車呢?」孟響問完話沒再聽到回答,轉身一看,發現白衣人已經不見了,他有些賭氣地嘟噥道:「還挺聽話,讓走還真走啊,真是的。」

賭氣歸賭氣,但飯還得吃,他無奈地搖搖頭去開門,結果門一打開,董旋豐差點摔進來。

「董製片?你在這兒幹什麼?」孟響問完,突然發覺自己的問題很傻,於是他眉頭緊擰,逼近董旋豐說道:「你剛才在偷聽?太卑鄙了吧!」

「嘿嘿,孟導您誤會了,我就是剛剛路過,聽到裡面有人說話,好奇就聽了一下,這不也是關心孟導嘛。」

「關心?有你這麼扒人門上關心的嗎?」孟響差點想抬拳揍他,但一看他那可憐樣兒,便放了拳頭,狠狠地問:「你都聽到什麼了?」

「也沒聽到什麼。」董旋豐縮著脖子,四處張望了下說道:「我明明聽到兩個人在說話,怎麼就你一個人呢?」

「還說你沒聽到!」孟響一抬拳頭,董旋豐趕緊縮起脖子,兩手抱頭。

「唉呀,我真是沒聽清說什麼,剛想仔細聽,你不就開門了嘛。」董旋豐嬉皮笑臉地解釋一通后問道:「孟導,你說你這一個人,在屋裡叨咕什麼呢?」

孟響斜他一眼說道:「我對台詞呢。」說完就邁出門去。

「對台詞?」董旋豐摸著自己肥圓的腦袋想了想,抬頭一看孟響走遠了,急忙追上去,邊追邊喊:「孟導,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你不是路過嗎?找我有什麼事?」孟響邊走邊說。

「這不剛好有事想起來嘛。」董旋豐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孟響的步子。

「什麼事兒,說吧。」

「咱們這兒的戲得儘快殺青,已經十來天了。」

孟響停下來,董旋豐也跟著一個緊剎車。

「十來天怎麼了?我從接手到開拍,你們就給我一個晚上,我都沒有說什麼,反而現在你們著急了?」

「你看,這也不是我安排的,前面市裡的戲上一個導演已經拍完了,天陀寺的戲拍十天已經不錯了。」

「市區的戲已經拍完了?」孟響生氣地問道:「什麼時候?」

董旋豐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急忙用手捂住,但話已出口,收不回來了。

他只好嘆口氣,一本正經地對孟響說道:「孟導,您先別著急,我知道這麼做你肯定不開心,但憑你的性格,不這麼做,你怎麼會來這兒拍別人拍了一半的戲啊。」

孟響心裡清楚,他來這裡主要是因為天陀寺,如果換一個地方,他都可能不會去。

但他還是很氣憤,不管怎樣,這對他來說都是欺騙。

「呵呵。」孟響冷笑道:「弄了半天,你們全是在演戲騙我,搞什麼開機儀式,搞什麼新劇本,全是為了讓我進套啊?」

「公司也有公司的難處。」董旋豐認真地說道:「這次的錢是市**投的,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次的導演是省長他兒子,拍完市區的戲,他累了,想去澳洲度假,跟女朋友旅行結婚,一去就是三個月,無論怎麼勸說都不來拍天陀寺的戲,說讓找個不出名的導演當槍手,拍完了多塞點錢了事。咱們能怎麼辦?銀河雨的作品可不是隨隨便便粗製濫造的,但人家老子又是省長,我們得罪不起啊,思前想後,只能讓你出山,拯救這部戲。」

「真是可笑。」孟響有些窩火地說道:「他去澳洲就可以,我卻要在這兒替他收拾殘局,省長的兒子又怎樣?混不下去可不幹這行啊!」

董旋豐忙去捂他的嘴:「你小聲點,這有他的眼線呢。」

孟響打開他的手,不再說話。

「我看了,前面市區的戲只能說是湊合,畢竟他是玩票,所以也就全指望著你這後面的戲救場呢。孟導你就大人大量,別太計較。」

董旋豐安慰兩句后,有點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說道:「還有一件事兒,也得告訴你。」

孟響還是不說話。

董旋豐猶豫了一下,還是吐出話來:「就是,電影導演的名字也沒有你。」

「什麼?!」孟響一聽肺都快炸了。

「本來這事兒柳總交待不讓說的,想等電影上映了,生米做成了熟飯,到時候你也就無話可說了。可我覺得還是先告訴你一聲比較好,反正你現在也都已經知道了。」董旋豐最後居然擺出一幅委屈的樣子。

孟響深吸一口氣,不再理會他,徑直朝前走去。

董旋豐沒再追他,而是沖著他喊道:「孟導,你可抓緊殺青啊,要不會超支的!」

孟響根本沒聽進董旋豐在喊什麼,他直奔那天的房間而去,到那裡后,憤怒地推開了那天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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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幻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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