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打出手

第六章 大打出手

瑾蘇等三人扛著狗官來到一個偏僻之地。

青風用力丟到地上,狗官大約是被摔得有些疼,竟然也醒了。

都這時候了,哪裡還顧得上疼痛,連忙跪下作揖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有錢,有很多錢……」

瑾蘇蹲下,拿起樹枝將狗官的下巴抬起,「說說看,你這條命值多少錢?」

「好……好漢,三萬兩,三萬兩行嗎?」

「才三萬兩啊?你未免也太看不起你自己了吧?」

狗官咬咬牙,「那您出個價吧,傾家蕩產我也願意啊!」

「可是你家裡我也看過了,傾家蕩產也不到十萬。可是…..要買你命的人一開口就是十萬兩啊……」

狗官急了,哀求著瑾蘇,「好漢,求你了,求你了,高抬貴手吧。」

瑾蘇站起來,退後一步,「既然沒有生意可講,也無半點情誼。你也不必求我,你應該明白,即便今日我不殺你,來日還會有別的人會取你性命,總之你是死定了。眼下,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狗官絕望的軟了下來,眼睛里沒有半點生機。

瑾蘇轉身,青風領會,拔出佩劍,一道光亮閃過,鮮血從狗官的脖子噴涌而出。

「將他掛在自己府門口,再去他暗室里將其餘幾本賬簿都拿走,走得時候鬧出點動靜來,權當做是仇家尋仇。至於這本賬簿,暫且先留著,等到了京都再好好和梁國公談談價錢。」

「是」,青風答到。

瑾蘇和白芨先回客棧。

剛準備下去,瑾蘇一把拉住白芨,低聲道,「不對勁」。

「怎麼啦?」

「你看,」瑾蘇指著仍舊亮著的那個房間,「現在都什麼時辰了,那個人的房間為什麼亮著?」

「是啊,再過倆時辰天才亮,這時候應該是睡得最熟的時候了呀,何況他有傷在身,怎麼會?」

趁著夜色,瑾蘇將蒙面的黑布和面具都取了下來,還有額頭上的那顆痦子,「你去後院看看掌柜的在不在?」

直覺告訴瑾蘇,客棧里來了不同尋常的人。

她對外一直是個遊歷四方的大夫,任何時候都必須小心謹慎隱藏她和暗夜門之間的關係。

獨自一人趴在不遠處的房頂觀望著,已經打起十二分精神,袖子里的暗器緩緩的滑到手上,隨時準備發射。

「主子,」白芨的聲音傳來,瑾蘇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白芨繼續道,「後院一個人也沒有。」

聽見有動靜,瑾蘇拉著白芨就要往外跑。可是還未站穩,三個黑衣人齊齊殺出,將瑾蘇和白芨圍住。

倆人背靠著背,白芨還有一把佩劍,瑾蘇手裡只拿著一把摺扇。

黑衣人相互點頭之後,一起向瑾蘇發起攻擊,招招致命,不留一絲餘地。瑾蘇明白,這些人也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或許是死士。

瑾蘇一直處於防守,偶爾的幾個暗器也並沒有擊中要害,幾個回合下來,三個黑衣人雖然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但是依舊將她們倆圍的死死的。

「主子,一會兒我盡量拖住他們,你想辦法先撤吧!」白芨道,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少廢話!」

一劍過來,瑾蘇並沒有躲閃,踮著腳尖往後飛。這是在兵行險招,眼見立馬要刺中心臟,她兩手一揮,兩根銀針狠狠地扎進黑衣人的眼裡,這時胸前的劍才收了回去,所面臨的威脅才算是解除了。

其中一人雖然雙眼被毀,不能繼續戰鬥,但是也並沒有造成其餘兩人的慌亂,只默默的捂著眼睛躲到一旁。餘下兩個黑衣人一起向瑾蘇和白芨發起攻擊,這一次,比之前的更快,更狠。

瑾蘇單腳一踢,一溜的瓦片朝她面前的黑衣人飛去,只見他左右晃動劍梢,將瓦片都打得稀碎。

黑衣人離瑾蘇越來越近,而她周圍也沒有瓦片可以踢,情況危急,瑾蘇加快速度,一個飛身旋轉,來到雙眼被毀的黑衣人跟前,奪了他的佩劍,剛好反手抵擋住即將刺入的那一劍。

與此同時,同白芨打鬥的黑衣人也終於被她一劍封喉。

這樣一來,倆人打一個黑衣人就變得容易多了,一前一後,不出三招,黑衣人便中了瑾蘇一劍,半跪著,已然失去了戰鬥力。

「你們是什麼人?是誰派你們來的?」瑾蘇拿著劍指著面前的黑衣人。雖然這樣問,但是其實她內心也清楚,他們這樣的人,是絕不會背叛自己的主人。

忽然,嗖的一聲,又有幾個黑衣人從天而降,瑾蘇和白芨緊緊握著手裡的劍,警惕的看著他們將屋頂上受傷的三人帶走,沒有任何戀戰的意思。

「主子,您沒事吧?」白芨問。

「沒事!」說完飛身落下,剛好落在那黑衣男子住的房間,但此時,已經沒了人影。

白芨下來后也四處查看,「他到底是什麼人哪,如果只是一個殺手,會有這麼多人來救他嗎?而且這些人個個都身手不凡。」

「應該慶幸,他們並沒有真的要殺咱們,大約只是為了試探試探咱們的實力吧。」瑾蘇猜想道。

「嗯,嗯!」從床底下發出的聲音引起了瑾蘇的注意。

她提著劍指著床底下一直在蠕動的麻袋,問,「什麼人?」

白芨過來,一把拽出麻袋,輕輕一揮,麻袋就被解開了。裡邊的人扭來扭去,瑾蘇和白芨始終拿著劍對著他。

半天才磨蹭出來,原來是掌柜的。此時他依舊只是穿了一件褻衣,大約是在睡覺時被抓起來的。

白芨拿走了掌柜的嘴裡的破布,劃開了綁在他手腳上的繩子。

「怎麼回事?」瑾蘇問。

掌柜的跪在瑾蘇跟前,「本來睡得好好的,也不知道咋么回事,突然就有人闖進來,將我帶到這個房間。還有您白天帶來的那個人,好像是個不得了的大人物,十幾個黑衣人都跪在他面前,可威風呢。不過好像去您房裡沒找到人,就將我抓來盤問。」

「問些什麼?」

「一開始是問您的身份,這我哪兒曉得哇,還挨了幾巴掌,」說到這裡,掌柜的還捂著臉,好像依舊疼痛一樣。

「還有別的嗎?」

「後來,他又問有沒得拿他的玉佩?這個我就更不曉得了撒,然後他們就把我打暈了。」

「玉佩」,瑾蘇摸了摸腰間,「嗯?玉佩呢?」

「怎麼啦,主子?」白芨收起佩劍,著急看著瑾蘇。

瑾蘇在身上摸了個遍,都沒有發現玉佩的蹤影,深深嘆了一口氣。

「真丟了嗎?要不我再去房間里找找。」說著白芨就要朝外走去。

「站住!」瑾蘇立即喊道,「房間里不會有的,一直以來,都是隨身攜帶的,定是剛才打鬥的時候掉落了。他既然這麼在意那個玉佩,若不是拿到了手,又怎麼會撤得這麼快。」

「可是……」白芨沒有再說下去。

瑾蘇獨自走了出去,看起來有些落寞。這些年,以大夫的身份行走江湖也好,以殺手的名義完成任務也罷,始終都沒有停止對那塊玉佩的明察暗訪,因為師傅說,這是唯一和她身世有牽連的東西。

她從小就長在洛岐山,身邊有師傅教授她醫術,靑風教授她功夫,還有白芨這個唯一的玩伴。師傅說,她到洛岐山那一日,脖子上就待著那塊玉佩;她也曾有機會問過自己的娘親,關於玉佩的事情,可是換來的只有娘親的悲傷和悔恨。後來,娘親也沒了,她便更想知道有關於玉佩的事情,有關於自己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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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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