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於釜坐在一群人中間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偶爾在洋洋得意地炫耀一下自家媳婦,不知道多開心,唯一不舒服的就是其他人老是背著他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什麼上上下下的,於釜聽了半天,終於忍不住湊到比較熟悉的張家和身邊,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張家和和其他幾個老兵詭異的對視了一眼,拍拍於釜的腦袋:「這不是小孩子該知道的事,一邊玩去。」

於釜臉一黑,一把抓住那隻手:「我不是小孩!你們有什麼瞞著我!」

「不是小孩?」狗子叔大大咧咧的打量了他一眼,「那你知道你媳婦的下面是什麼顏色的么?嘿,嘿嘿。」

其他幾個老兵都跟著發出猥瑣的笑聲,有人更是高喊:「狗子叔,你這是欺負人哪,誰不知道你到三十還沒破處,啊,哈哈!」

「臭小子,敢調侃你叔,看我不……」

「哎,哎,狗子叔,別啊,狗子嬸找你呢!」

狗子叔轉頭,果然,阿德已經站了出來,氣勢洶洶地看著他,他也一咧嘴,拖著大刀就走了出去,於釜卻不答應,雖然他聽不懂這麼黃色的玩笑,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阿行的下面他沒看過,但他看過上面的,白白的,嫩嫩的,下面一定也一樣,今天晚上他一直以伍行為驕傲,恨不得所有人知道他的美好,歸根到底就是為了證明,證明他們很熟,證明這麼美好的一個人就是屬於他的,而不是一個虛幻的假象,狗子叔的話剛好戳中他的痛腳,他手一攔,就想阻止,卻張家和擋了下來,狗子叔也默契地往旁移了一下,開玩笑,現在可是關係到他未來一年的福利,哪有功夫調戲這雛。

見於釜臉色不善,張家和沒法,只好把他拉到一旁親自給他上一堂男人必修課,才起了個開頭,就見那邊狗子叔犯了眾怒,只好將一旁的石墨扯了過來,自己則匆匆上前幫忙,畢竟他也是「天生」在上面的,是不?

石墨黑著張疤痕交錯的臉,與於釜大眼對小眼瞪了許久,終於「撲哧」「撲哧」地憋出一句話:「想干他,就必須打敗他!」

乾脆、利落、一目了然。

於釜悟了,一張黑臉刷的一下全紅了,似乎還有冒煙的趨勢,連眼神都有些眩暈,他傻乎乎地轉頭尋找伍行的身影,見他獨自一人在喝酒,眼神迷濛,臉泛紅暈,不由咽了咽口水,手心裡都冒出汗來,他又轉頭看向石墨:「打敗他,就能幹他?」

石墨沉默的點點頭:「如果他向你發出挑戰的話。」

「……啊咧?」於釜的血色一下就下去,連肩膀都有些耷拉,「阿行怎麼可能會向我挑戰,他又打不過我。」

石墨猶豫了一下,建議道:「你主動挑戰也不是不行,」於釜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幾乎令他噴火的後半句話,「如果你願意被他乾的的話。」

「開什麼玩笑!」於釜低吼,像只困獸般走來走去,「他是我的伴侶,我才是強大的那方,他應該是我的雌伏者才對!」

石墨又猶豫了一下,勉強安慰道:「也許他會主動挑戰也說不定……」

「真的?」於釜雖然思考直線,依他對伍行的了解,與對面前這個傢伙的直觀印象,這廝就說不出什麼好建議來。

石墨點點頭:「也許他也想干你,主動和你比試他的強項也說不定。」

於釜的臉現在已經是黑中透白了,覺得心裡瓦涼瓦涼的。

阿行會想干他?伍行看到他的裸、體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還深深記得那傢伙鄙視、冷笑,對了,他壓在他身上時,那傢伙好像還笑場了……

可是阿行最近對他的態度改變了好多,也許,他對他也會有點意思?阿行的強項……於釜有些躊躇,木雕?做飯?他好像一個都不行!

於釜轉了幾個圈,決定事情不能就這麼發展下去,太被動,太危險了!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於釜完全沒有發現伍行的不對勁,只在擔心如何度過這個危險而又充滿了機會的夜晚,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不管什麼規則,直接抗了伍行把事情做完,讓一切成為事實就好了,至於反攻與技術難度問題,此刻全不在他的考慮之中,前者是想都未想過,伍行註定就只能是他的雌伏者,不存在第二種可能,而後者……咳咳,請原來一個雛的選擇性遺忘,雖然這會造成某些很可悲的事實。

誰想才走兩步,石墨就又靜悄悄地攔住他,於釜煩躁地威脅道:「讓開!」

石墨不動。

於釜微微眯起眼睛,捏起拳頭,就打算強行突破,因為他們在角落的位置,老兵們的注意力又被場上吸引著,一時間到沒人發現這裡有人內訌,「噼里啪啦」的**搏擊聲快速而沉悶,當其他人發現而一邊抓住一個的時候,石墨的嘴角已經破了,而於釜更是彪悍的撕下了上衣。

「咋了,咋了,這是?」張家和有種焦頭爛額的感覺,今天晚上這是怎麼了,一個兩個都不省心,因為老村長年紀大了,張家和實際上已經被默認為下一任村長,許多事都是他在處理,尤其這種打架鬥毆的事,更沒法麻煩老村長了。

他看看跟發春的公牛似的於釜,再看看一臉沉悶的石墨,實在不知道發春跟悶騷到底是怎麼起衝突的,當然,如果伍行在這裡,就會告訴他,這是化學反應,一般人都不明白的。

先塞了一個酒缸到於釜懷裡,堵上一句:「伍行可在看著你呢。」不管於釜想做什麼,伍行就是一萬能膏藥,更妙的是,伍行的的確確在看著他們這個方向,至於在看誰,咳咳,你不看他怎麼知道他在看你,你看他自然覺得他在看你。

將石墨拉到一旁,心疼地瞅了瞅那個悶頭灌酒還流了一半到身上的敗家分子,充分了解了石墨惹火的程度,張家和有些氣急敗壞:「有你這麼出餿主意的么?」要是有人告訴他,他非但不能主動親近自己的親親弟弟,還要擔心親親弟弟一來就直接把自己辦了,這事還完全沒有翻身的可能,誰也淡定不了啊,更何況於釜這樣獸|性極強的男人,這簡直是在逼狗跳牆,逼豬飛天……啊,不是。

「那你說咋辦?」再沉悶的人先是好心糟人揍一頓,又挨了頓罵,這火氣也得上來,「為了讓紅方心底平衡,藍方不得主動提出挑戰的內容,紅方提出后不得連續拒絕三次挑戰內容,這是一早定下的規矩,於釜他們倆人要留下,自然就必須守規矩。」

張家和沒好氣的看了石墨一眼:「你剛剛要是這麼多話,還能和這直腦筋打起來?」他揉揉額頭,咬咬牙,「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將他們留下來,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於釜才喝完一小缸酒,雖然沒多大罐子,可也有一斤酒進了肚子,滿肚子的酒水翻騰出濃濃的熱氣,他覺得自己膽氣更足了,酒缸一扔,才抬腳,眼前又出現一個小小的酒壺,「幹嘛?我不喝了,我要去找娘子洞房!」

如此直白的話語讓張家和的手一抖,又露出虛偽的笑容:「你這樣去找伍行可不行,於釜,可別說兄弟我沒教你,求愛,可是有技巧的。」

於釜眉頭一皺,一把揮開酒壺就走:「不需要!」

張家和還是太不了解於釜了,教於釜如何求愛?不啻於說要教一頭獅子如何得到它心儀的母獅子,相信作者,如果這個膽大妄為的男人沒被獅子一口咬下腦袋,絕對是祖上積德了。而於釜放過張家和不理,則是因為被酒精充斥的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找到伍行,壓倒伍行,將想象化為現實!

張家和一拍腦袋雖然不明白原因,還是知道用錯方法了,忙追了上去,不管如何,這壺酒一定得讓他喝下去。

就在這時,場上的老兵唱起了情歌,於釜莫名其妙停了下來,張家和一看有戲,乘機一把把他扯到地上,迫不及待地向他講述兩個老兵間的爛俗愛情故事,才說完,伍行將將看過來,帶著一絲奇異的微笑,本來突然很沉默地看「戲」聽」戲「的於釜突然動了,他一把搶過張家和手中的酒壺,瞪大了眼睛盯著場上「求愛」的雙方,喝毒藥似的兇狠地喝完裡頭的酒,在兩個老兵就要牽手的那刻,一摔酒壺,大吼一聲:「我反對!」

全場震驚。

張家和瞬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石墨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旁,低聲問道:」吃錯藥了?「

張家和冒出一滴冷汗,手忙腳亂地掏出懷裡的瓷瓶看了看,嗅了嗅,疑惑的搖了搖頭,應該是讓人興奮的藥劑啊,怎麼就神經錯亂了?

於釜大邁步走到兩人面前,一臉陰狠的表情,嚇的王光好一個下意識就將王光平擋在身後,王光平更是緊張地盯著於釜看,他可是知道這個大個子的,很厲害的一個傻小子,可他不是伍行的伴侶么,怎麼……王光平抽空往後瞄了一眼,獨自坐在一旁一個勁咳嗽的伍行果然也是一副驚愕的表情,難道這傢伙移情別戀了,對象還是我?

由不得王光平不自戀,王光好的長相本來就普通,還五大三粗的,一道長長的刀痕從耳後跟一直到脖頸處,看著就讓人心裡發憷,於釜再怎麼換口味,也不會眼光如此奇特的,王光好顯然也是這麼想,護著王光平的動作更警惕了,在這種夜晚被奪了心儀伴侶的並不是沒有,畢竟獨身的男人太少了。

於釜可不管這些,他旁若無人地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揪住王光好的衣領:「你是瞎了眼么?!這傢伙以前沒有你,以後心裡更不會有你!」他的另一隻胳膊直直伸向王光好的身後,手指直直點向王光平的額頭,戳的他一陣一陣的疼,卻不敢躲,「我有什麼不好!你老想著他,現在還想著他!他都跟一個女人結婚了你還想著他!我要把他殺了,我看你還能想誰!」戳著額頭的手在下一刻化為勾狀直直掐向了王光平的脖子,幸虧他也不是一般人,險之又險地避開,下一刻就聽見握拳的「咯吱」聲,可見用力之大,臉都白了,這傢伙來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作收超過30,因此這是第二更,說到做到,O(∩_∩)O~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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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俺稀罕你(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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