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

訴!

沉默的於釜咧嘴,突然說一句:「娘子,剛才的你真好看!」

估計於釜是想講帥,也有可能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不過這不重要,在旁邊的人因為於釜的稱呼質疑他剛才說話動機時,伍行也一句裂開嘴,學於釜的笑法笑笑,一拳就沖揪著他衣領的男人鼻子揮了過去。

男人一手捂鼻,一手揪著伍行的衣領不放,嘴裡想說什麼,鼻子卻疼得眼淚直流,鼻涕失控,就連嘴巴都只記得吸氣,這突然一擊也把周圍的人打懵了,在他們短暫的印象里,這個男人是個極為理智的人,遠遠沒有他身後的男人具有攻擊性,怎麼,會是他率先發難?

伍行可不管這些,他甩甩手,「你想知道?我還可以告訴你直接下手的是誰,只要,」揮出拳頭,「你陪我打一場!」

男人居然真的點頭,他狼狽的退後一步躲開攻擊,揮舞著手驅趕著圍上來的人,哭喊著:「你們誰都不許出手!」

天可憐見,伍行差點笑場,他選擇這個男人不是沒有原因的,這個男人看上去和他差不多的弱,而且衣著相對精緻,打起來才有成就感,還有一種詭異的滿足感,更能發|泄他的緊張,他的激動,他這些日子被於釜和老兵打擊到底還要踩上兩腳的自信,媽媽的,他也是男人,他也很強好不好!

於釜看到伍行這麼有活力,再看看對手的確「弱不襟風」(好,這是某離對這個詞的怨念),放心的環視了周圍他的獵物,弱者就是弱者,敢欺負他的同伴?他要讓他們知道挑釁強者的下場。

混戰,不可避免的展開。

匆匆趕來的張家和他們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怎麼這兩個人到哪都要先和人打過一場,這下更好,連伍行都親自下手了,嘖,瞧瞧那張被毀容似的臉,本來就長的不怎麼樣了,還不注意保養。

「我們……要不要出手?」旁邊跟著來的縣令不顧身份的問了句。

「當然不……」

「大人……」去了解情況的衙役回來低語幾句,幾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居然還有人記得我們……」先開口的居然是縣令,他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突然雙手上抬,取下了官帽。

「大,大人?」衙役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旁邊的老兵們心領神會地低低笑著,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在笑什麼,只是覺得,今天的天,好熱哪。

他們開始扯松難得系好的領口,捲起袖子,官老爺甚至連官袍都月兌了,穿著官褲,官靴在地上磕磕,一腳踹飛一個,一邊卷著裡衣袖子一邊沖旁邊的衙役道:「把鞋借我穿穿。」

「啥?」

旁邊的張家和取笑道:「就你麻煩,早叫你別當這個縣令了,阿葯現在可是恨死有權有錢的男人了。」

縣令翻了個白眼,一邊套上暴力搶來的鞋子,一邊道:「你當我願意?沒我,你們哪能過的這麼自在。」

「嗤,早就告訴你不稀罕了,怎麼,現在還不是忍不住。」狗子嬸呲牙。

縣令套好鞋子,滿意地在地上蹦蹦,裝沒看到被他趁著彎腰抓住小腿扯倒在地的無辜衙役,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當然不稀罕哪,狗子『嬸』,你稀罕了,讓叔怎麼辦,哈哈……」人一個轉身已跑出好遠。

狗子嬸哇哇的跳起來,衝出去,「臭小子,你別跑,我非撕了你不可!」

大家呵呵笑的跟著沖了上去,有些感情,壓抑著,不代表不存在,無視它,不代表感覺不到,當爆發出來的時候,他們也需要發|泄!

不要因為我們的感情而否定我們生存的價值,如果可以,我們也希望和自己並肩作戰的是一個女人,我們也希望在漫長的戰爭中愛上的是女人,只是,女人太脆弱了,沒有明天的我們愛不起,不知是否有明天的國家也賭不起!

即使明天面對的是你們的喊殺聲,今天,請讓我們痛痛快快的努力一次,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哪怕,是用武力的方式敲擊你們的腦海!

……

「你知不知道!那傢伙追了老子八年!八年了老子都沒理他,好不容易回來,老子媳婦居然和一個癟三跑了!娘的!老子的堅持算什麼!」將一個男人摔在地上,揪著他的領子大聲吼的居然是狗子嬸,他的眼眶泛紅,說到後面,居然抬手魯了把鼻涕擦在身下那男人的衣服上,「老子得抗住多少誘|惑才能對得起老子媳婦,結果呢,你們這群混蛋做了什麼?!居然撬了老子牆角!你們對得起我么?對得起么!!」

狗子嬸用力搖晃著男人的衣領,男人開始還掙扎,聽到後面突然僵住,募地眼睛睜大,反手揪住狗子嬸的衣領,比他更大聲的吼道:「你是阿德!你沒死?!沒死幹嘛留著個大鬍子不來見我,我還會不待見你……」

男人說著啞然,當初阿德媳婦改嫁的事他也知道,只是,當時兵荒馬亂的,又許久沒有消息,他們都以為阿德已經死了,沒想到……想到自己這些年來不知咒罵過多少次的人里就包括這個昔日的兄弟,而看著兄弟老婆改嫁,間接把好兄弟推入火坑的人中他也算一個,激動的話喊到一半就啞了,頹然地倒回地上,一動不動,有種對不起阿德家列祖列宗的感覺,再不敢反抗,任由宰割。

不動的對手不是好對手,阿德雙眼放紅,狠狠地在旁邊地上砸了一拳,順勢就往旁邊不小心打到他某個無辜男人撲去,地上的男人可沒注意這些,他的眼睛不斷地在阿德和另一個大鬍子身上轉來轉去,低低嘆氣了一聲,說到底,會看上那麼個大鬍子,都是他們逼的,如果他們沒同意阿德媳婦改嫁……

「他爺爺的!老子還是光棍就去當兵了,一當就是幾十年,想找個暖被窩的都沒有,好不容易看中個,雖然說是同性,想著湊合著過也就是了,說不定老子連明天都沒有了,還沒嘗過洞房的滋味怎麼行!」狗子叔的情緒也很激動,他不分對象,逮著誰打誰,嘴裡說個不停,湊巧最後一句話的對象是娶了好幾房老婆的的傢伙,那傢伙本來有些同情狗子叔了,這一挨打,得,嘴欠的冒出一句:「誰嘗誰的滋味還不一定呢。」

這句話一出,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平時嘴花花慣了,他在胡說些什麼呀,狗子叔果然兩眼發怒,不顧其他打在身上的拳頭,盯著他就揮拳頭:「就是他在上面也無所謂呀,反正不過就那麼回事么,」狗子叔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也開始搖晃,「可是你們讓他老婆改嫁就改嫁,為什麼不來信通知一聲,八年哪八年,如果我們沒有活著回來這個遺憾要找誰負責,老子的童子身要找誰負責!」

「狗子你給我住嘴!」狗子叔後面那句話太激動,在這麼噪雜的環境里居然傳到阿德的耳朵里,他忙大吼一聲阻止,可惜來不及了,附近的人「哄」的一聲笑了,畢竟都是男人,對這種話題還是很敏感,很不懷好意的,這一笑,居然把彼此的怨怒、敵視減輕了很多,一個老兵甚至已經摟著剛剛還挨他揍的男人訴苦。

「我和你說,別人說,三年不見女人,母豬也勝洛神,我們可不止三年哪,就連吃的豬都是公的,嘿,因為母豬要留著配種,你說能怎麼辦?許多兄弟家裡有個念想還好,我們這些只上過子的光棍就慘了,就是像狗子那樣也好些,沒開過葷,你知道老於我當年是怎麼忍過來的嗎?看到只母耗子眼睛都是綠的,抓心繞肺的時候甚至想對俘虜出手,你知道,他們中有些不錯的女人,可不行啊,那不真成了畜生嗎?」

「兄弟,難為你了。」男人設身處地的想想,打了個激靈,反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是忍不住說句,「可也不能找男人啊。」

老於「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讓我去找公豬?那也得有活的才成。」

「……」千言萬語,身在後方負責「配種」的男人,只能再次用力拍拍老於的肩膀,這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把你們的福利都搶沒了。

……

這種事情四處發生著,有的老兵訴說著自己與戀人的生離死別,有的老兵訴說著新娘嫁人,新郎不是我的狗血悲劇,還有人訴說著因身體殘疾,糟人嫌棄,不得不內部解決(這個很明顯可以看出是誰說的)……

可以說,這群老兵油子太狡猾了,他們借著伍行造出的勢,先用武力征服對方,表明他們一直不計較不是怕了你們,再大打悲情牌,表示他們也很無奈,很可憐,很需要愛。雖然他們說的都是事實,但到了這個時候,他們的悲痛絕沒有口頭上的那麼強烈,更甚者如縣令,還偷換了概念,明明只是隔著幾里路,被他這麼一說,為了守護戰友,他和阿葯簡直就是隔了千山萬水,再見不得哪,可悲可嘆。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章,今天只更三章,其餘時間為偽更,修文,請勿上當哦親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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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俺稀罕你(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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