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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現在的年齡才十幾歲,又在發育中,確實不能累,要多休息。想到這,看了看劉氏,最後才點點頭。

走回房間的時候,心裡還直感嘆,到底是古代。這三十多歲,孫子都兩三歲,已經是奶奶級別的了。

這在現代,三十多歲,還未結婚的,在大都市裡有的事,到底還是不一樣啊。這古代人的壽命普遍都比現代人要短得多,能夠活到六十歲,算是長命了。不像現代的,活到七八十歲的多了去。

這古代活到七十的人,估摸就和現代活到九十一百一樣的稀罕。

房間內的桃花與小虎子正躺在床上,睡得呼呼作響。看來今天真是累壞這丫頭了,平日里她從來不打呼的。

和衣躺在床上,想著來到這裡以後的事情,又想著自己到底是不是有了身子的杜伊,漸漸的抵不住困意,也跟著睡了過去。

二郎的房間里,麗娘一邊吃一邊哭,讓二郎心疼不已。

「虎子娘,你莫哭。不管你怎麼樣,我都會善待你。」二郎以為麗娘是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就連忙保證。

「孩子,別哭了。你永遠都是我們劉家的媳婦,不管你怎麼樣都是。二郎要是以後敢對不起你,看我不打斷他的腿。別哭了,哭多了傷身。快吃,這湯還熱著,是伊伊親手做的。」

劉氏撫著麗娘的頭,輕聲安慰。

「娘……」麗娘抬起淚眸,剛喊了一句,淚水又隨之掉落。

「好孩子,莫哭。你心裡的委屈,娘都懂。來,喝點湯,吃口飯。你呀,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的養好身體。

伊伊說,咱們這個家以後會越來越好的,你什麼都不用操心,安心的養好身體,生下孩子就成。家裡的事,有我,有你爹和二郎,還有伊伊和桃花。」

這在鄉下之地,都是娶妻娶賢,要娶回家能做事的。所以麗娘在得知自己的情況后,便擔憂不已。這會兒聽到婆婆的話,心裡鬆了一口氣,可也更加的感激。

幸好當初沒有嫌棄這個家,才會有這麼好的一個相公,一個婆婆。家庭和睦,苦點又怎麼樣?婆婆說得對,伊伊說能好,那一定能好,她相信伊伊。

「娘,咱們家的日子也不好,別竟是給我吃大米飯了。」

「伊伊說,這米飯就是用來吃的,不用省。再說咱們家接下來一年的口糧也是夠吃了,你別操心。該吃吃,該喝喝,不用省。眼下你養好了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劉氏又安撫了幾句,便轉身去了廚房。

等忙碌好所有的事情后,也就到了亥時,便將杜伊和劉大柱都叫了起來。

杜伊惺忪著眼,感覺渾身疲憊不堪。可眼下這釀酒是必須要做的,便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娘,這瓮子的水都晾乾了沒有?爹,一會兒還得麻煩你幫忙封口。」杜伊說完,又去了廚房,將之前買的白糖,都拿了出來備用。

三人洗凈手,剪好了指甲,這才開始將葡萄都捏進瓮子里。等忙碌完了,已經過了子時了。

「伊伊,這樣就好了嗎?」劉氏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這捏碎了葡萄,又放了糖就成了?

「娘,你別看這簡單,其實也不算簡單。這只是初步的,以後還會有另一道程序。這葡萄和白糖是有一定比例的,不能亂放。還有那瓮子也要留多少出來才是,否則酒會流出來的。

看著簡單,其實也是細心活。好了,今日的差不多就這樣。等半個月後,再在做第二道程序。」

杜伊決定泡個澡,真是太累了。不泡澡的話,明日一定爬不起來。

劉氏看杜伊要洗澡,只當她愛乾淨,也沒說什麼。在她眼裡,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在杜府里的時候,小姐是兩天一沐浴,每次沐浴都要人伺候的。如今算來,還是委屈了小姐了。

翌日清晨,杜伊還在睡夢中,桃花就已經醒來了。只見她揪著眉頭,和老頭似的,慢慢地挪出房間。

「桃花這是咋了?」劉氏看到女兒出了房間,感覺她的身子不爽利,便問了一聲。

「沒事娘,許是我少幹活,今兒渾身酸疼。過兩天就好了,別擔心。」

「那成,來吃飯吧。今天你就在家帶小虎子,哪都別去,在家裡好好歇著就成。」

「噯,對了娘,伊伊的酒釀好了嗎?」桃花還記得杜伊說晚上要釀酒來著,這會兒想起來,心裡不免有些懊惱。怎麼就沒起來,幫伊伊釀酒呢。伊伊昨天也是累壞了,到這會兒還沒起來。

「沒有那麼快,不過都已經裝好了。伊伊的意思,還得等半個月才是第一道程序好了。說什麼第一次發酵,第二次發酵來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好了,你先來吃早飯。等伊伊醒了,你們兩個今天就在家歇著,順便看好你嫂子。

今天娘和你爹還有大哥一起上山繼續摘那葡萄去,晚了怕就少了。趁著還有的時候,多摘點。」

劉氏心裡也惦記著杜伊的同時,又希望到時候那酒能夠釀成,家裡日子也好過一點。樂—文但更希望小姐能夠一步一步起來,有出息,到時候能夠奪回杜府,奪回屬於她的一切。

「嗯,我知道了。娘,你放心吧,我先去看看嫂子。」

桃花心裡還記掛著麗娘的傷勢,今天大哥他們都要山上摘那個葡萄,嫂子有自己和伊伊來照顧是最好不過了。

杜伊醒來的時候,已是過了辰時。她好久都沒睡得那麼舒暢了,那種睡飽的感覺很是滿足。剛伸了一個懶腰,猛的就打了一個激靈。

「姑姑!」正在院子里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挖土的小虎子見到杜伊,歡快的扔下手中的樹枝,邁著小短腿,朝杜伊奔跑而來。

「噯,小虎子今天乖不乖啊?」杜伊伸手攔住小傢伙,緊接著又伸指點了點他的小鼻尖,語氣柔和地問道。

「嗯,我有乖乖的聽娘和姑姑的話。姑姑給虎子講故事好不好?」小虎子之前講的一個姑姑必然是指桃花,他其實想在杜伊的面前邀功,表示自己有聽麗娘和桃花的話,杜伊自然也聽得明白。

桃花剛好在麗娘的屋裡繡花,聽到杜伊的聲音,這才放下手中的綉帕,走了出來。

「伊伊,飯在鍋里熱著,你先去吃點。虎子聽話,先讓伊伊姑姑吃飯。」

杜伊點點頭,轉身進了廚房。

眼看天越來越冷,杜伊想到家裡的銀子著實不多,心裡不免有些鬱悶。現在過冬的東西都沒有,家裡根本就沒什麼錢,自己到底需要幾年,才能為那個死去的原主報仇,順便奪回屬於她的一切。

酒,賣不了多少銀子。女子出去經商,又容易招人話柄。到時候要是落下一個什麼悍女之類的話,就不太好了。

看來肥皂和蠟燭是迫在眉睫了,只是這前期需要銀子才行。家裡僅有的幾百文,要不還是先做蠟燭吧!杜伊忍不住嘆息一聲,就想著手準備做了。

做蠟燭和肥皂的材料,其實也差不多。只是她又有些不確定這個時代到底有沒有蠟燭。當初她剛來這裡的時候,是白天,在那個杜府里,根本不知道有沒有蠟燭這一種東西。來到這鄉下地方,只有油燈了。

若是有蠟燭的話,價格是多少?與她想要做的會不會衝突?看來做這些之前,她必須還得去鎮上看一看,調查一下情況。

如若是有蠟燭,價格如何售賣?那些蠟燭又是怎麼做的?她知道有一種白蠟燭,還知道這古代的人聰明,會用蘆葦之類的,點了蜜蠟來做蠟燭。

「伊伊,你在想什麼呢?叫了你老半天,也沒看見你有反應。」桃花拍了拍杜伊的肩膀。

杜伊驚了一下,這才晃過神來,隨即搖搖頭:「沒事,怎麼了?」

「沒什麼,我看這會兒已經快午時了,咱們做飯吧,不知道爹娘什麼時候回來。」桃花的心裡有點不好受,嫂子接下來的時間,也只能在床上卧著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好。

「好!」

這一天,杜伊都在想著怎麼賺錢,拿著一根小樹枝,在地上划來划去。而小虎子則是跟在她的身旁,好奇的瞧著。雖然他根本就不懂是什麼,但依舊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自己也跟著在地上比劃。

「我們回來了!」劉氏遠遠地看到院子里的杜伊和小虎子,便揚聲叫了起來。

小虎子看到爹和爺爺奶奶回來了,瞬而扔下手中的樹枝,邁著小短腿,拚命的朝前跑去。嘴裡還嚷嚷:「爹,爹,爺爺,奶奶!」

杜伊聽到聲音,迎上去,要接過劉氏身後的背簍之時,劉氏稍稍側了下身子,避過了。

「這個重,娘來背,你去給娘倒杯水吧!」劉氏不希望杜伊在自家吃苦,在她的眼裡,小姐來這鄉下之地,已經是受了委屈。

雖然明面上是杜伊的乾娘,但心底卻一直敬重著杜伊。若是可以,她寧願小姐不曾來過這裡。每當看到那雙原本該是細皮嫩肉的手,漸漸的變得粗了,她就心疼難惹。

桃花也從麗娘的房間里出來了,看到那三個還沒裝滿的背簍,有些疑惑。那山上的葡萄應該很多才是,昨天都裝滿了,怎麼今天連這三個背簍都裝不滿。

「今天上山的人可真多,估計是昨天在那祠堂里都聽到了。這紫果能賣銀子,所以今天家家戶戶都去了。一個個和搶劫似的,哎!」

劉氏的心裡不無感慨,昨天她雖然沒有親自去祠堂,但也聽得很清楚。如今這個情況,必然是村裡的人都眼紅了。

那山上的葡萄壓根就不需要花錢,哪怕賣不了八文,有兩三文也是一種收入不是?

「娘,你說他們昨天都說什麼山妖了,今兒怎麼就不怕了?」桃花忍不住了,若是按照這樣下去,村裡的人都不怕了。回頭另外一面山,到夏天的時候,那木鹽樹的事,豈不是要被發現?

「村裡人固然是怕啊,可是你想啊,全村的人都去了的話,那麼多的人,還會怕山妖嗎?估計是山妖看到我們,都自動給避開了。

村裡人誰什麼想法,又豈會不知道?今天家裡能摘這麼多算是不錯了。伊伊,這些夠你用嗎?若是不夠,娘再想辦法。」

杜伊早就猜到了會這樣,也沒問。當聽到劉氏的話,便也點點頭。她壓根就沒指望這葡萄酒能賣出多少銀子來,只不過是本著能賺一文是一文的心態。

「夠了,娘你也累了一天了,先歇會兒,我去做飯。」杜伊說完,拿了一竄葡萄解饞去了。

是夜。

釀葡萄之時,劉氏看到杜伊時不時地站起來捶捶手,捶捶腰,心裡的心疼又加重了。看著杜伊的目光,晦澀不明。

想了半晌,試探地問道:「伊伊,要不咱們回杜府?估計二老爺已經回來了,有二老爺在,定然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杜伊渾身一僵,隨即笑笑:「娘,如果我那叔叔真的如你所說的那般疼我,我也不會是如今這樣。可見他其實也沒那麼疼我的,不是?若是他真的疼我,我不會在杜府過那樣的生活。」

劉氏再次嘆息一聲,想想也對,便閉口不再談這個話題。

倒是杜伊想了想又道:「娘,我不是不回去。只是時機還未到,等到了,我定然要搶回來的。那本該是我爹娘留下來的。我不會便宜了任何人,更不會便宜了那杜凌氏。」

「你也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見。只是我捨不得你在這,跟著吃苦。也不知道綠柳現在怎麼樣了,哎!」

劉氏的話幾乎是含在嘴裡,可杜伊卻聽得一清二楚。她之前已經從劉氏的嘴裡知道了這個綠柳,是個重情重義的好丫頭。

這話又在杜伊的心頭敲上了一句,以後如論如何,也要找到那個丫頭。

「娘,我問你啊。以前我們府里,到了晚上用什麼照明啊?」杜伊問得這話有些小心翼翼的,可後來一想,自己早就和劉氏說忘了過去的事情,那麼現在問,也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照明之物分為三等,主子用的是蜜蠟燭,大丫頭和管事之類的用的是松油燈,小丫頭和小廝則是用普通的豆油燈。伊伊,你問這個做什麼?」

劉氏原先因為是杜伊的奶娘,杜伊又是杜府的唯一嫡女。因而在吃住等方面,也是極好。在杜府大老爺沒過世之前,她儼然就是杜府的半個主子。

「娘,我想著要是我能做出蠟燭來賣,那麼咱們家就能夠賺銀子了,日子會好過一點。」

「不可!」突然就見劉氏站了起來,厲聲的否定。

「娘?」杜伊一臉的莫名。。

劉氏不說話,直到忙完了整個釀酒的過程后,拉著杜伊回到房裡,這才緩緩地開口說道:「伊伊,我想你也這麼大了。如今變得與過去不一樣,也是該讓你知道一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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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侯女之王爺有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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