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

不滿

()努大海聽驥遠說外面有人再傳新月的不是,他第一個想到的會散布著謠言的,就是雁姬。。

這很好猜不是?雁姬一開始帶著新月珞琳她們去赴宴,結果回來新月就被人詬病不懂規矩,那就是雁姬的一個手段。現在他和雁姬和離,外面就傳起寵妾滅妻的話——這聽起來就像是新月勾引他讓他為難雁姬——他相信,能做出這麼惡毒的事的,除了雁姬,再沒有別人了。

所以他馬上叫派了人去調查雁姬最近的行蹤,他發誓,要是雁姬真的做了這種無恥的事,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但不管努大海心裡的憤怒怎麼幾可燎原,雁姬的生活,過的真是滋潤極了。

「夫人,起床了,該用早點了。」

這是第幾次叫她了?甘珠自己都記不得了,好像從她起來準備好早餐時雁姬還在睡,吩咐人打掃好院子時她還在睡……這會兒早餐都熱了好幾遍了,雁姬還在睡。

開始甘珠還認為雁姬能好好睡一覺是好事,但現在,她覺得過了。

哪有人睡到日上三竿還不醒的?連早膳都不用了,這時間久了,身子哪裡受得住?

「夫人,起來了。」

甘珠再一次在雁姬耳邊叫道。

啊~~~

雁姬心底狂叫,抱著被子又滾了一圈,一點也不想理會甘珠的叫喚。

「夫人~~夫人~夫人~」甘珠一點也不知道放棄為何物的繼續羅嗦著……

如果說這是一場戰爭,那不得不說,雁姬還真沒甘珠那能耐,最後,她不的不認輸了。

「好了好了,甘珠,你別叫了,我起來了起來了。。」不甘不願的,雁姬掀開了被子說道。天啊,她怎麼會以為甘珠是個好管家呢?根本就是個啰嗦的女人嘛~~已經許久沒有賴床了的雁姬哀嘆了。

甘珠就當沒看見雁姬臉上的不情願,笑著叫人把洗臉水端進來,伺候著雁姬梳洗。

「甘珠,其實早餐吃晚點也沒什麼,我用沒什麼大事要做,早上多睡一會兒也沒什麼的。」從將軍府出來以後,雁姬緊繃的神經就鬆懈了下來,現如今她的生活閑適的近乎無聊,每天只要看看她名下莊子,土地的租金,收益……剩下的就是空閑時間。這麼清閑的日子還不讓他睡懶覺,那也太慘了。

「夫人,你要是真睡了,我會說什麼嗎?」甘珠對雁姬的聽不話有點惱了,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身子呢?「我可是看見了,你早早的醒了,在床上翻了好幾個身,就是不起來。」她瞪她。

「嘿嘿~~」這會兒雁姬沒話說了,心虛道,「原來你看到了……」早上她是早早睡醒了,可就是不想起來,所以故意裝作沒聽到甘珠的叫喚……

「夫人,我和你說了好幾遍了。」甘珠看著雁姬,沒好氣道,「您要是想睡,中午的時候盡可以多眯一會兒,早上還是要早點起來,這才對身體好。」

雁姬心虛的笑,不說話。

「夫人,我知道你現在心情好,可每天賴床?這也太……夫人,你不是、呃,歡喜太過了?」其實甘珠更想說的是你是不是被和離的事刺激過度了,否則怎麼一出將軍府,就變得這麼奇怪?

從甘珠的角度來說,她根本不相信對努大海情深一片對珞琳驥遠拳拳慈母之心的雁姬會真的能輕易斬斷情絲斷絕母子關係,所以對於雁姬這些日子的反常,甘珠想出來的最合理的理由,就是雁姬,受刺激過度了。

雁姬看著她臉上那心虛的樣子就知道她想什麼。可她能怎麼說?說她已經不是她的原主子了?她本身就是一抹遊魂,是借屍還魂了的?那還不得嚇死她。。

「好了好了,甘珠,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以後不會賴床了,你放心吧。」沒有正面回答甘珠的問題,雁姬是打定了主意敷衍了,「好餓,早膳在哪兒?」

甘珠也只當她是不想說,心底嘆口氣,也順應的不再追問了:「夫人餓了?早餐在廚房熱了,我馬上叫人端上來。」

「嗯,那就趕緊拿過來吧。」雁姬故意捂了肚子,誇張道,「我餓慘了。」

「這樣您還睡那麼晚……」甘珠忍不住又抱怨了幾句,最後還是心疼她,說道,「怎麼早膳還沒端來,算了,我去看看吧,夫人,你等等啊。」

「嗯。」

雁姬目送著她離開,隨手在書案上拿起一本賬本——這是她昨晚沒看完隨手放在那裡的。嗯,不錯,她名下那幾件鋪子這個月的收入比上個月多了半成,看來她的私房錢又能增加了。

話說回來,離開將軍府的日子還真是舒服,每天什麼都不用管,只用顧自己的產業,再看書吃東西,出門散散步……上輩子都沒這麼輕鬆地。要是以後她的生活都能這麼輕鬆,老天爺,那我就不計較你把我送來這個NC遍地的世界了。

「來了來了,夫人,早膳來了。」甘珠笑著端了托盤進來,「夫人,快吃吧。」

她的額頭還因為跑得太急而掉了汗水下來,看在雁姬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一邊,她為甘珠的忠心感到敬佩,一邊,她又忍不住懷疑,她的這份忠心是對她,還是對原來的雁姬?

「夫人,不是說餓了,怎麼又不吃?」怎麼突然又發起呆來了。

「啊?啊,我馬上吃……」雁姬回神,扔開一切專心填飽自己的肚子……

時間,就這麼平靜渡過。可外面跟蹤監視的人,心裡卻跟打水似的,上上下下。

桐齊是鑲白旗的一個千總,努大海的心腹,這次就是他,被努大海派來監視雁姬的一舉一動。本來以他的為人,他是不想做這種監視人的事,可努大海當年在軍中對他也有提攜之恩,他不能忘恩負義,所以這才決定報恩,幫他這一次。

照努大海的說法,雁姬是個惡毒,碎嘴,又陰狠的人,她處心積慮讓新月名聲掃地,為此還不惜搭上親生女兒和兒媳婦的名聲,殘忍程度叫人髮指。現在京城裡關於她和努大海和離鬧得沸沸揚揚,就是因為她在背後使力……但是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桐齊根本就沒看到雁姬和外人接觸。

不是說她最是無風起浪的人?沒理由不和人接觸啊,不然那些謠言她怎麼傳出去的?利用下人?也不大對啊,就他看到的,宅子里的下人除了採買,也都很少出門……

根本是一點錯處都沒抓不住。

監視時間久了,桐齊也懷疑,是不是努大海給的線索錯了,這件事其實跟雁姬一點關係也沒有?

不止他這麼想,跟他一起來的幾個兄弟也去外面聽了關於將軍府的流言,他們反倒認為,這件事是努大海虧欠了雁姬。你想啊,一個女人,給你生孩子養家十幾年,末了末了,你娶個年輕貌美身份高她一籌的回來壓制她,還擺明了寵妾滅妻,她心裡能好受嗎?最可氣的是她兩個子女都偏向了那個妾,不把她放眼裡,她不滿,很正常啊。

至於說她處心積慮的毀壞新月名聲,甚至不惜為此犧牲自己親生女兒和兒媳婦的名聲,者猜測未免太牽強了。滿京城的人誰不知道雁姬把一堆子女當成掌中寶心頭肉,她能這麼狠得下心?

兄弟間的猜測越來越多,不滿越來越大,眼前又找不到證據,桐齊心裡也是煩躁的慌,只是苦於努大海是他上司,不好不做事。

又是一天做白工,晚飯時間,桐齊叫人繼續盯著雁姬家,自己則先回去跟努大海報告最新近況。

「你說什麼?沒有查到任何不對勁的?」努大海聽到桐齊的彙報,不敢置信的一拍桌子,怒道,「怎麼可能查不到?那個女人做事那麼狠,把我害得這麼慘,會半點蛛絲馬跡都沒有?你到底有沒有認真的去做事啊?」

不管是誰被這麼說,心裡都不好受,桐齊強壓住心底的不滿,回答道:「將軍,這些日子我和幾個兄弟一直在雁姬夫人家門口,真的從沒有看到夫人出過門……」

「什麼夫人?她現在和我和離了,你還叫什麼夫人啊?」努大海又是一通火氣,一會兒,他又道,「你確定雁姬沒出去過?」

桐齊滿肚子不痛快,也懶得說話,直接點點頭就算是了。

「那她的下人呢,也沒有出去過?」努大海接著又問道。

「是,除了採買,沒有出去。」桐齊皺眉看著努大海,他怎麼覺得,努大海在質疑他說的話?好像他會騙他似的?這讓他很不爽。未免麻煩,他就把幾個下人會在附近找人聚聚的小事給省略了,免得到時候努大海抓著不放,給他增加麻煩。不過他心裡還是很不舒服,總覺得自己被質疑了。將軍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意氣用事?以前體貼下屬的性子都去哪兒了?

「那、那有沒有人去她那裡?也許她就是乘著有人去看她散步謠言的。」努大海說出另一個猜測。

「沒有。」桐齊斬釘截鐵回答,「我們在那裡監視了半個月,沒有人來看過雁姬夫、雁姬。」

「也沒有?」努大海沒了話說,只能呼著氣一肚子火。

「那,將軍,既然沒有發現,我們是不是可以把人撤回來?不用再……」

「不,接著守著。」努大海駁回了他的要求,「她現在不做,不代表以後也不會。你接著守,哼,那女人那麼惡毒,以後還會有陰險的招數的。」

「……是。」桐齊很不願意的答應了。

可惡,這都叫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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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新月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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