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大海

努大海

()塞雅因為外界對雁姬和離的閑言碎語,被敬王妃叫回去好好訓斥了一頓,回到將軍府,本想和驥遠商量怎麼應對,誰知恰好遇到了驥遠心情不好,兩個人吵了一通,她哭著跑了。。驥遠有心道歉,卻好拉不下臉,只好悻悻的找努大海彙報情況去了。

話說這些日子努大海也不好。先是老夫人,這位多吃了幾十年飯的老人對於努大海衝動之下居然和雁姬和離了的事大為光火,氣病了的日子裡,任憑努大海怎麼賠禮道歉奉承討好,都破天荒的沒有緩和顏色,把努大海急的是嘴上冒泡,擔心不已。

這還不算,他的心頭肉掌中寶新月、自打老夫人病倒后,也身子不舒服了。在乎的兩個人一齊身子不好,努大海頭都大了一圈。唯一讓努大海欣慰的是,新月果然善良孝順,即使身子不舒服,也硬撐著要去伺候老夫人——當然,努大海是不會真讓她再去受累的——這說明他眼光沒錯不是?經過這事,努大海因為老夫人的念叨開始對和離的事產生的一點點愧疚之情,也全都消了。

新月這麼美好,這麼善良,值得最好的。努大海想著,以前是沒辦法,不能對不起雁姬,現在好了,他的正妻之位空了下來,等過段時間,他就宴請親友,把新月扶正。

他把這想法稍稍和新月透露了一下,新月當時就紅了眼眶,抱著他哭了許久,直說自己幸福極了。努大海得意不已,這決心越發堅定了。

不過努大海現在也就這件事上還能笑幾聲,老夫人病重,需要請大夫診治,療養,他得管;新月的身子也要調養,他得管;府里的主母沒了,沒人管束,他得安排人接受……一堆的事,忙的他是焦頭爛額,苦不堪言。

所以當他看到驥遠眉頭緊鎖一臉不悅的走進書房的時候,他直覺的就是冷聲道:「你怎麼來了?」頓頓,似乎覺得自己口氣太差了,努大海又加了一句,「我是說,有什麼事嗎?」

驥遠因為新月的事本來就對努大海有著心結,剛才努大海脫口而出的那句話,更是刷的一下,點起了他剛剛和塞雅爭執而起的怒火。。冷笑一聲,驥遠也不用努大海發話,自顧自的找了椅子坐下:「怎麼了,這是我家,難道我沒事還不能來了嗎?」

努大海眉頭一皺,就是不高興。這是什麼態度?他本就要發作,突然又想到新月次次說的,不要真的刺激驥遠,不要傷害他……算了,就當是為了新月的感覺。努大海呼口氣,硬生生忍了那口氣,道:「行了,別再跟我扯東扯西的,說,什麼事。」見驥遠似乎還不想開口,努大海又道,「你來不就是為了這件事的?別鬧脾氣。」

驥遠最恨的就是努大海這種口氣,好像他還是一個孩子,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以長輩的身份俯視他,襯托他的沒用和無能……然後、拿走原本該屬於他的東西。

新月、新月……每念一遍這個名字,驥遠都覺得胸口一片疼痛難當,那本該屬於他的女人,最後,卻在他阿瑪的懷裡巧笑倩兮……這不僅僅是背叛,更是把他的尊嚴踩在了地上。

以前驥遠有多尊敬這個努大海,現在,他就有多恨他。對他來說,努大海娶新月這件事,就是在打他的臉。

有哪個父親,會這麼對自己的兒子?娶兒子喜歡的女人?驥遠有時都懷疑,他真的是努大海的兒子嗎?

沉浸在自己思維力的驥遠沒有久久沒有開口說話,終於,努大海忍不住了:「驥遠,你沒聽到我問你話嗎?你來找我是什麼事?」

驥遠回過神,冷冷看了他一眼,卻還是沒有立刻開口說話。

努大海覺得自己被深深冒犯了,他再也壓不住怒火,板起臉瞪著驥遠:「這麼說你是沒事了?沒事就不要在這裡呆著妨礙我辦事,做你自己的事去吧。」卻是要讓他走了。

驥遠聽他這麼說,怒氣盈於胸口,有那麼一會兒,他真想就從此袖手旁觀什麼都不管了。。不過到底他還不希望將軍府真的名聲盡毀。儘管心不甘情不願,他終究還是開口了:「我在外面聽到了一些話,我想,你應該知道。」

努大海不知道他說的什麼事,只是看到驥遠的妥協,他心裡不免得意,他還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驥遠比其他,還是差的遠了。好幾次,努大海看著驥遠,嫉妒他的年輕,但現在,他微妙的感覺到了年長的優勢。「你想說什麼,說吧。」

驥遠又怎麼看不出努大海臉上那抹得意,更何況,努大海根本沒有要掩飾的意思,強壓著想要動手的**,他撇過頭,突然有些幸災樂禍自己想要說出口的話:「現在全京城的人都在傳,你和額娘和離,是你寵妾滅妻,現在,珞琳,塞雅,還有……」他看著驀然緊張起來的努大海,惡意的笑起來,「新月,怎麼說,尤其是新月,她的名聲,可是全毀了。」快意的看著努大海的臉色刷的全變了,驥遠惡意的想著,這會兒,你打算怎麼辦呢?「怎麼辦呢,再這樣下去,怕是滿京城的人都要罵新月紅顏禍水了。」

努大海臉上已經是沉鬱一片,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了:「這都是誰在亂說話,這是誰在詆毀新月?」

「我怎麼知道?」驥遠報復似的譏諷道,「反正現在,是滿京城的人都在議論我們將軍府。」

努大海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顯是怒到極致了。

驥遠有種報復過後的快感,他現在心情好極了:「阿瑪,你就好好想想該怎麼辦吧,那,我先走了。」這一次,不用努大海開口,驥遠就起身要走。尤其在看到對面男人暴怒的模樣,他真覺得,忍著羞辱來這裡對了。

努大海並沒有阻止他,他現在正忙著接收驥遠說的那些話,有人在說將軍府的閑話,有人在詆毀新月?這到底是誰幹的?是誰這麼惡毒?

看著案几上一堆的文書、瑣事,努大海的心煩躁到了極點,開始他還努力想要沉下心,但一會兒過後,他受不了了,扔下筆,他起身大步走出了屋子……

新月小築

新月接過雲娃遞過來的葯,眉頭鎖的死緊:「真不想喝這些苦汁。」

雲娃笑著勸道:「這可不行呢格格,要是讓將軍知道了,非得怪我照顧不周。將軍不是說了,只要您身子好起來,就不用喝這些東西了。」

新月聽她說起努大海,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笑容,嗔道:「就你會說話,我要是身體好了,那還用他說喝不喝葯啊,可不就停了這苦東西?」

「那可說不準,格格難道忘了上次您風寒的事?大夫可不說您好了,將軍還不是硬讓您又喝了兩天葯固本培元?所以啊,您還是乖乖的把這葯喝了吧。」雲娃笑她。

「你胡說什麼呢?」新月羞得不行,在床上側了側身子,瞪她,「你這嘴是越來越刁了啊?你信不信我好了撕了你的嘴?」

「我的好格格,你說的話我自是信的。」見新月臉上有了笑意,她又笑著說道,「我只怕啊,到時候你就不記得這件事了。」

「為什麼我會不記得?」新月有些不明白。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您忙著照顧將軍還來不及,顧不上我這個小丫頭了!」雲娃說完笑的不行,被新月又狠狠瞪了一眼。

「好你個雲娃,等我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要收拾誰啊?」

一個男聲突然插了進來,新月眼睛一亮,也顧不得雲娃了,用手攏了攏頭髮,用眼神詢問雲娃她看著怎麼樣,得到雲娃肯定的笑容,她才笑了起來對著踏進門的努大海道:「努大海,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今天會很忙,可能要到晚上才能來看我嗎?」一邊又吩咐雲娃趕緊上茶,「你渴不渴,餓不餓?要不吃點點心墊墊肚子?」

努大海忙止住她:「不用忙了,我不餓,也不渴。」

新月這才不說話了,不過還是示意雲娃趕緊去端茶。雲娃也識相,噙著笑趕緊下去了,給他們留了一個單獨相處的空間。

「新月,你今天覺得好點了嗎?還覺得不舒服嗎?」努大海手指輕撫新月的臉頰,關心問道。

「好多了,我想,不幾天我就可以痊癒了。努大海,你放心吧。」新月嬌笑著回答道。

「這就好,這就好……」努大海喃喃著這一句,眼睛只定定看著她。

新月覺得不對勁:「怎麼了努大海,是有什麼煩惱嗎?」

努大海只搖頭:「沒什麼,新月,你別多想。」這麼較弱的人啊,他怎麼捨得她煩惱呢?努大海都可以想象,新月要是知道外面有人說她的閑話,她會傷心成什麼樣子。所以在來新月小築的路上,他就決定,這件事要瞞著新月。

新月當然不會相信努大海的話,可她也知道努大海口風緊,要真不想說就絕不是她能套出話來的,便也岔過了話題,說起別的來,心裡,卻是把這件事深深記掛上了。

兩人又是好一陣耳鬢廝磨,待晚間有人來叫,努大海才起身離開。

他一走,新月就收起了笑意叫過雲娃:「讓莽古泰去查一查,將軍最近都在忙什麼。」

同時,出來新月小築的努大海也叫過自己的貼身小廝:「去,叫人查一查雁姬最近都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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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新月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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