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青梅竹馬
清晨的空氣總是那麼清新。
柳青行走在馬路上，沿途是一棟棟摩天大廈。
琥珀跟在身後，一副保鏢姿態。
「琥珀，你走吧。」柳青面無表情道：「我在執行任務，需要低調。」
耳邊是一陣陣驚呼聲。
「哇，那人是誰，好帥啊。」
「眼睛好漂亮，好迷人。」
「天吶，這也太帥了吧，比明星還帥！」
「好想約他吃個飯。」
一個個在柳青看來沒腦子的花痴女駐足停下，紛紛對琥珀拋媚眼。
琥珀面色如常道：「如果大人需要的話，我可以走。」
「滾吧。」柳青沒好氣道。
大清早好心情全被這些花痴女破壞了。
琥珀一溜煙跑沒了影子。
這下子耳邊終於清靜了。
柳青穿過繁華商業區，來到一處老小區。
這裡叫蓮花小區，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建造的，建築風格透著一絲那個年代的時尚，可對現如今的人而言，這裡太普通了。
「也不知道何叔叔一家還有沒有住在這裡。」柳青自言自語，循著記憶中的路線進入小區，七拐八拐饒了好幾圈后，終於找到十棟。
進入樓內，裡面沒有電梯，只能爬樓梯。
來到三樓。
柳青深吸了口氣，抬手敲了敲門。
屋子裡傳來一個女人聲音：「誰呀。」
「送快遞的。」柳青隨口說道。
門被打開，一個年輕漂亮女人探出頭來，好奇看了柳青一眼，驚訝道：「你是送快遞的？可我們沒快遞。」
柳青看著眼前這張依稀有點熟悉臉龐，笑道：「何若詩？」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何若詩皺起眉頭，打量了眼柳青，神色漸漸變得驚訝起來。
「你，你是。。。。」她結結巴巴模樣看著很可愛，嘴裡終於蹦出兩個字：「柳青？」
「你是柳青？」
柳青笑著道：「難為你還沒忘了我。」
「你回來了？」何若詩一臉複雜，打開門：「進來吧。」
柳青走進屋內。
屋子裡傢具都算比較破舊的了，電視機還是黑白電視，客廳桌子上放著一台電腦，上面是一篇正在修改的論文。
廚房傳來一陣陣香氣。
「丫頭，誰來了？」一個女人聲音從廚房裡傳出。
何若詩看了柳青一眼，喊道：「媽，是柳青，柳青回來了。」
咚咚咚。
一個穿著圍裙中年女人從廚房跑出來，看見柳青一瞬間眼眶紅了，一把抱住。
柳青能感受到對方激動複雜的心情，他苦笑道：「劉姨，你沒事吧？」
劉姨擦去眼淚，鬆開柳青，笑著道：「小青，讓你看笑話了，對不起，阿姨實在太激動了。」
「沒事，我理解。」柳青笑著點頭：「畢竟當年您跟我媽是情同手足好姐妹，八年前我家出事時，何叔叔為了幫我家，出了很大力氣。」
「對了，何叔叔呢？怎麼不見他？」柳青左右看了看。
劉姨與何若詩一時間都沉默了。
柳青心頭浮現出一絲不祥預感。
很快這絲預感被證實。
「我爸自殺了。」何若詩輕聲說道：「五年前，他背負了一大筆債務，最後為了不拖累我和媽，就跳樓自殺了。」
「我到現在還記得，那些討債的人天天堵在家門口，就算到今天，經常會有些人拿臭雞蛋砸我家窗戶。」
「我不怪他們。」何若詩流著淚：「誰讓我們家欠他們錢。」
「誰讓我們家沒錢呢。」
柳青沉默無言，良久才道：「何叔叔當年，主動為我們家背負了一筆債務，何叔叔的死，我們家也有責任。」
「這件事情，我會解決。」
「你來解決？你拿什麼解決？」何若詩哭著道：「當年要不是你被那個女人欺騙，柳家也不會衰敗成這幅樣子。」
「我們家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我那時候勸你離那個女人遠點，你卻說我嫉妒那個女人。」
「詩詩。」劉姨抱住女兒，小聲安慰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柳青默默看著這對母女倆。
這些年裡，她們一定過得很辛苦。
母女二人相依為命，經常在半夜被噩夢驚醒。
面對慘淡無光的未來，只能憑藉一絲希望前行。
要是沒有希望的話，恐怕兩人早就跟何叔叔一樣，跳樓自殺了。
「對不起。」柳青喃喃道。
何若詩深深看了柳青一眼：「這句對不起，我們家等了八年。」
「好了詩詩，來小青，正好我做了早飯，荷包蛋炒飯，你可有口福了。」劉姨站出來打圓場，衝進廚房沒多久，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炒飯走出來。
何若詩收拾了情緒，與柳青走到桌子旁坐下。
兩人悶頭開始吃飯。
劉姨見氣氛有些凝重，連忙開始找話題：「對了小青，這些年你都去哪裡了？」
「去部隊當兵了。」柳青說道：「劉姨，這炒飯味道不錯，你要不要考慮做餐飲？」
「餐飲？」劉姨一愣，笑著道：「還是算了吧，現在做餐飲的人太多，風險大，我這點錢還想留給詩詩上學。」
柳青道：「錢我可以出，你只要去當個店長，然後做炒飯就行了。」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千味炒飯，怎麼樣？」
劉姨撲哧笑起來：「千味炒飯，這名字聽著怪好笑的。」
何若詩皺眉道：「柳青，你別有點錢就大手大腳地花，當年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柳青高舉雙手：「詩詩你就饒了我吧。」
「詩詩也是你能叫的。」何若詩一瞪眼：「那時候你經常給我起外號，什麼何短腿，何小胖，更過分的是，你居然喊我。。。」
「喊你什麼？」劉姨好奇道。
何若詩臉腮一紅，低頭扒飯。
柳青眼睛里滿是笑意，目光在何若詩飽滿胸脯上瞥了眼，咳嗽了聲：「對了劉姨，你看怎麼樣，我出錢給您開店，您放心，這些年我也賺了不少錢。」
「而且我有專門的營運策劃，做生意穩賺不虧。」
「等生意有了起色，你也好早點把債還上安心。」
劉姨明顯有點意動，可還是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