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瘋子對瘋子
「住手。」吳冰冰急道：「你有什麼怨氣沖我來。」
她雙手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砰！
槍聲響起。
白語妍徹底懵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裊裊青煙升起，一個彈孔出現在吳冰冰腳邊，小姑娘被嚇呆了，愣愣看著前面。
「說吧。」德子盯著白語妍。
白語妍張了張嘴，眼淚不爭氣湧出眼眶，她害怕，恐懼，委屈，可卻不得不迎合對方。
「今，今天。。。」白語妍結結巴巴開始說起來。
在死亡壓迫下，她沒有任何保留，將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訴對方。
「我說完了。」白語妍眼巴巴看著對方：「你可以放我們走了嗎？」
德子隨手從兜里拿出一支錄音筆交給光頭小弟：「你把這個帶給齊爺。」
「是。」光頭小弟接過錄音筆就急匆匆離開了。
「放過你可以。」德子幽幽說道：「不過她嘛，就沒你這麼走運了。」
槍口抵著吳冰冰額頭。
吳冰冰眼睛里充滿了恐懼，一邊搖頭一邊喃喃道：「不，不要。。。。」
「別殺她，她是無辜的，求你了。」白語妍主動求情，她不敢想象吳冰冰被爆頭的情景，這會成為一場噩夢，永遠伴隨著她。
德子嘴角翹起，眯眼道：「要活下去也行，你把衣服脫了。」他指著吳冰冰。
吳冰冰臉上充滿淚水，聽見要脫衣服，她先是怔了下，旋即眼睛里出現一抹絕望。
她凄然笑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哈哈哈，女鬼要主動找上我，我連女鬼都不會放過，再說你長這麼漂亮，我怎麼可能真的捨得殺死你。」德子嘿嘿一笑，手掌向吳冰冰伸去。
「不，不要。」吳冰冰搖頭後退，可她雙手被綁著，根本動不了。
白語妍咬著嘴唇，心中感到無盡痛苦。
忽然外面傳來咚的一聲悶響。
德子扭頭看去。
昏暗燈光下，一個圓溜溜的東西從外面滾了進來。
那玩意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皮球，很快滾到他腳邊。
德子睜大眼睛看去，在看清的一瞬間，他全身上下升起一股子涼意。
那赫然是一顆人頭。
是光頭小弟的腦袋。
人頭上的眼睛瞪得大大，裡面充滿恐懼。
「誰！」德子緊張朝四周看去，雙手握槍。
踏踏踏。
不急不緩腳步聲從廠子外傳來。
德子眼睛死死盯著出口，一滴滴冷汗不知不覺從額頭上滾落。
他隱約看見一個黑影靠近，恰巧汗水進入眼睛，他下意識擦了下，再睜開時。
一張恐怖瘋狂面具就出現在眼前，距離他不到十厘米。
面具眼眶裡的眼睛幽黑深邃，彷彿一道深潭，觸不到底。
「啊。。。。。。」德子嚇得驚叫了聲，往後退兩步，手槍抬起，槍口對準面具人。
砰。
在吳冰冰刺耳尖叫聲中，槍聲響起。
柳青身體側著，躲開子彈。
德子回過神來，握緊手槍瞄準瘋狂扣動扳機。
砰砰砰。
槍聲大作。
柳青眸子里升起一絲憐憫，這些子彈在他眼中都太慢了，他沒費什麼力氣就輕鬆躲過。
下一秒柳青腳踏地面，一個急沖繞道德子身後。
德子還在扣動扳機，然而子彈已經被打光了。
他脖子上出現一隻手，身體一下子騰空而起，被吊在空中。
「放開我，放開我！」德子拚命掙扎。
「是誰派你來的？」柳青沉聲道。
白語妍和吳冰冰徹底看傻眼了。
這個突然出現的面具人太強了，連有槍的德子都被其輕鬆制服。
「是，是萬家。」德子故作驚慌，都到這時候他還想嫁禍給別人。
「萬家。」柳青嗤笑了聲，五指扣緊脖子。
「不，不要。」德子隱隱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驚恐咆哮：「不要殺我。」
咔嚓。
骨頭被扭斷，屍體像是垃圾般被隨手丟在地上。
柳青看向白語妍和吳冰冰，目光在二人身上停頓了下便收回，徑直向外走去。
「等等！」白語妍死死瞪著柳青，呼吸有些急促：「你，你是不是傳說中的！」
她激動到心臟砰砰直跳，一個詞脫口而出：「瘋子！」
「你是傳說中瘋子對不對？我調查過你，知道你每次執行任務，都會戴一張面具，對，就是這個面具，我一定不會記錯！」她熱淚盈眶，不敢相信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候，心目中的偶像會從天而降救下自己。
這種只有在夢中才會出現的英雄救美劇情，居然真的發生在她身上。
柳青瞥了她一眼，就大步離開了。
他有任務，不能隨意暴露身份。
白語妍於他而言只是一個過客，還沒資格知道他真實身份。
白語妍眼睜睜看著柳青離開，她努力了好一會兒，總算掙脫了手上繩子，急匆匆追出去。
外面天色漆黑，放眼望去一個人影都沒有。
「走了，他走了。」白語妍失魂落魄喃喃自語。
在這十幾年裡，瘋子一直是她崇拜的偶像。
為此她不斷搜集關於瘋子的任何訊息，雖然很少，且大多都只是隻言片語，可白語妍能夠自豪說，她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瘋子的幾個人之一。
「瘋子很強，他喜歡在執行任務時獨自一人。」
「還有每次殺完任務目標后，他都會在對方脖子上留下一個三角印記。」
想到這裡，白語妍急忙找到德子屍體，在吳冰冰驚恐目光注視下，將德子屍體翻過來，果然在斷裂脖子上發現一個三角印記。
「真的是他！」白語妍愈發振奮，捏緊拳頭，自言自語：「應該沒錯，不，是肯定沒錯，他一定就是瘋子，他救了我，他救了我。」
白語妍托著腮，看錶情竟然有些花痴！
吳冰冰都快看傻眼了。
尤其在聽見白語妍嘴裡不停念叨著瘋子瘋子兩個字，她都以為自己瘋了，所以出現幻覺。
幾分鐘后。
一伙人衝進廢棄化工廠，這些是白家訓練的死士，專門處理一些隱秘任務。
白語妍和吳冰冰在這隊訓練有素堪比特種兵的死士保護下，安全回到市人民醫院接受治療。
好在兩人都只是受到一些驚嚇，兩個小時后便各自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