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能力：顯化
秦雅，人如其名，淡雅嫻靜，萬事不縈於懷。
秦香，降生之時，香氣滿室，既生之後，性情活潑，極喜聞香。
此二人，正是三虎之妹，秦業與肖幼娘之女。
姐姐秦雅十八歲，妹妹秦香十五歲。
平日間，姐妹倆便在府中讀讀書，養養花，談詩論畫，修德學藝。
不想今日，事起倉促，肖幼娘倒是把這對女兒，忘在了閨閣之中。
一時不慎，反被府中下人所獲，成為四狗的俘虜。
「嘖嘖，閉月羞花，傾國傾城，不外如是啊！靠山公正是好福氣！」
越無忌，將兩女押來後園，便在身前繞來繞去，一雙赤紅的眸子，不停地掃來掃去，眼神熾熱，恨不能把兩女剝光了仔細研究。
「嘿嘿，老秦，這兩閨女俺看著喜歡，不如就嫁給兄弟吧！如此一來，她們可都成了王妃，若是哪天伺候地本王舒服，說不得就能升級做夫人了！哈哈！」
趙無塵，黑著臉，自上而下，自下而上，瞅了又瞅，最後還猥瑣而放肆地大笑起來。
另外二狗，舉著火把，湊近了觀瞧，活像觀看什麼稀罕物件，完全沒有絲毫做為王爺的矜持，更沒有對秦府的半點尊重。
秦雅，秦香，固然是人間絕色。
可趙無塵四人，不說做為一等王爵的顯赫權勢，光是其禁衛軍大統領的權力，就早已讓他們閱盡絕色無數，又豈會真的如此「陶醉」於一個美色。
毫不誇張地說，他們睡過的極品，比別人一輩子見過的女人都要多。
僅是不久前的幽國之戰，此四人便瓜分掉了幽國皇宮數千美人、宮女。
秦業自然明白，四狗如此做態，無非是刻意羞辱他秦家罷了。
真正可惡的，還是那頭蟄伏在十萬裡外，道貌岸然的狗皇帝。
縱然如此。
此等羞辱，如此輕賤，秦府男人又豈能真箇忍下？
「日爾祖宗的走狗們，納命來！」
秦英第一個忍不住了，兩隻八楞紫金錘呼呼掄起，直向兵丁陣后衝去。
叮叮噹噹！
嗖嗖嗖！
禁衛軍的刀槍，如毫草遇狂風，紛紛飛天而去。
秦英剛及弱冠，卻已是【武徒初境】，雖比越無忌這等沙場宿將差了幾許火候，可架不住他天生神力，五百斤重的兩隻紫金錘，掄動之間勢大力猛，堪比武徒中境。
這些禁衛軍，哪裡能是他的對手，紛紛知機閃避。
稍有悍勇之輩，亦被秦英錘風掃落數丈開外。
噹啷！
火星四濺中。
卻是一隻流星錘，斜刺里砸來，電光石火間，與八楞紫金錘撞在一起。
「鼠輩敢爾！」
受此一擊，秦英身形略退，右臂酸麻，卻不退反進，虎目溜圓。
一聲怒喝后，便欲作勢砸出手中八楞紫金錘。
剛剛得手的狄無貴，嚇得臉色微變，急急往回拉扯流星錘。
戰場交手，非但實力相拼，更是氣勢的交鋒。
狄無貴實在未料到，這秦英如此悍不畏死，寧願棄錘也欲要他性命。
「住手！聖劍在此！」
越無忌凶目一翻，抖手丟出一道金光。
哧！
龍影飛動，輕吟震天，搖頭擺尾，直上夜空。
嗖嗖嗖！
趙無塵，狄無貴，黃無信，一見金龍現世，同時打出顆顆明珠。
呼！
龍珠晶瑩，其上有精光流轉，如明星墜空，卻直向飛龍迎去。
吟！
飛龍在天，繞空三匝，龍首噏張，已將三枚龍珠吞掉，登時金龍大盛。
嗡！
飛龍吐珠，聖劍出世。
這方天地震動，草木生靈連連叩首，萬物低吟，皆為飛龍大勢所懾。
「仁王越無忌，知仁富鎮守將，參見皇帝陛下！」
「禮王趙無塵，知禮貴鎮守將，參見皇帝陛下！」
「安王狄無貴，知安平鎮守將，參見皇帝陛下！」
「忠王黃無信，知忠順鎮守將，參見皇帝陛下！」
四王肅然參拜。
此刻，天威浩蕩，天地同參，聖劍之上已顯化出天啟皇帝的虛影。
九龍華冠，明皇龍袍，面目隱約，可一雙龍目，灼灼有神，超然威嚴，注視著每個生靈。
「臣靠山公秦業，攜犬子秦達、秦信、秦英，愚孫秦興文、秦興武，拜見陛下！」
「臣靠山公夫人秦肖幼娘，攜小女秦雅、秦香，兒媳紀靈芸、呂飛燕，參見陛下！」
秦家十一人，在秦業夫婦的帶領下，同樣依禮參拜。
其他人等，各各俯首垂頭，心中默拜，卻是容不得他們出言參見。
禮畢。
大啟皇帝虛像散去，空中只餘一把明晃晃，九龍旋繞的金劍。
尚方金劍，聖中極品。
天子之劍，除隨身所佩之【九寶五常劍】外，便是石、銀、金三等禮儀之劍。
金劍，九龍。
尚方極品，如朕親臨，節制諸爵！
此劍一出，便已說明一切，秦業瞬間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哧！
金劍臨空而下，重新回到越無忌之手，雙手恭敬護持，臉上再沒有半分兇惡。
呼！
所有人心中皆是鬆了一口氣，如一座壓在心頭的高山被搬離。
然而，威壓雖去，可餘威更甚。
秦業緩緩起身，眼底怒意一閃而逝：「好個仁慈的大帝啊！劍懸功臣之頂，這是要慢慢炮製的用心呵……」
站穩身形，秦業神情頓時和緩，再不復之前的沙場宿將，倒像是剎時換成了一位富家老翁，懶洋洋地將手中大刀一扔：
「四位天使辛苦！聖意朗朗，秦家忠心可鑒，老夫已老，三日間卧床難起，思及父慈深感不孝，幸得聖上體念下臣，得賜家祠。」
晃了晃老邁之軀，自秦達手中接過黑色牌位，手撫其上道道刻痕，抬首望了望黑夜長空，唏噓不已：「三日來，病卧榻間驚起坐，頑石點頭感孝心，心頭熱血溫熱，幾番生死，僥倖寫就祖宗牌位……」
秦明此舉，便是回稟三日閉門不出的緣由了。
四鎮專司監察秦氏之責，總需要一個交待，否則，便是失職。
同時，借著這個機會，雙方一番交手，也摸了摸各自的實力與底線。
當然，至於摸得准與不準，雙方也並不如何在意，各自的打算都是心知肚明，頗有些默契。
三月三，秦明身殞。
半年來，雙方反覆試探，及至今夜，終於完成了第一次「親密接觸」。
「有請天使明鑒！」
說著話，秦業便將黑石牌位，不舍地遞給越無忌。
叮！
[祖宗能力：顯化（激活完成）]
就在剛剛金劍顯化飛龍之際，葉天明便發現絲絲金龍之氣，被系統吸納，而五色六面體向失敗一側移動的趨勢也驟然停止。
然後，能力面板便發生了變化，[顯化]後面一直顯示為（激活中……）。
直到牌位接觸越無忌的剎那，提示音適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