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五 章 鴛衾鳳凰兒
()這是爹出征后的第三天,開始我不明白為什麼皇上,把爹他們的出征日期,定在我大婚之前。後來,娘親和我說,北方戰亂告急,只是我們遠在大都沒有感受罷了,就連娘親也垂著淚,直說著你爹走時,最遺憾的是沒有看到你的婚禮。
我想起爹走那天,毅然的眼神,模著我頭髮看著我時愛憐又無奈的眼光。
大婚在即,我仍沒有見到辰輝,我和娘親被皇上請入了皇宮。
耳邊迴響的是爹的話,「女兒,我最愛的女兒,答應我一定要幸福!」
我,能幸福嗎?
心裏面有種酸澀,這就是命運嗎?我二十一世紀的人,崇尚自由的人,我怎麼不以死反抗呢?
我
怕
不願意為了我的事而傷害到無辜的人,尤其是娘親,她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最關心我的人。
我不會幼稚到相信皇上只是請娘來陪著我。
不論怎樣,我已無甚念想。其實,有什麼想法,皇宮森嚴,我也沒有辦法了。
在前世,我的生父沒有機會參加到我的婚禮,這千年後的古代,竟註定了我也不會有爹親到的祝福!
心裡有些難過,畢竟我體會到現在的爹對我是真心實意的好,我已默默的接受了他,在心裡暗暗把他當做我的第二個爹。
看著御花園中的粉色的、白色的梅花,漂亮一如我第一次進宮看到的,而我卻已不是那時自由快樂的我了。
匆匆跑過,淚眼模糊,灑在我的身後,從此,我將忘記那個人,把他塵封在記憶的深處——
辰輝
※
十五天後,迎來我的大婚之期。
我的婚禮按公主出嫁的禮儀舉行,凌晨三點鐘開始裝扮,我是從前一天就知道的,所以,讓子青兩點多鐘叫我起床。
我心中忐忑,也沒睡踏實。
聽到門響,我就起了。
子青說:「小姐,已經起來了。」將洗臉水放到床旁邊精美的架子上,擰了毛巾,彎著身子給我擦臉。
我說:「睡不踏實。」我自己拿過毛巾,胡亂擦了把,給她。
子青接過把毛巾放到水裡,回過身來開始服侍我穿衣,邊不時說些喜慶吉利的話討我高興。
看到窗外如漆的黑夜,心裡一陣惆悵!
我的出嫁,竟是在古代。
輕輕的沙沙的腳步聲,很整齊,很規律。
我楞在那裡,聽著那些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忽然心慌氣促起來。
前路是否荊棘滿布?
我不知道方向在哪裡?
※
隨著門響,娘親進來了。
後面,一眾太監宮女每人端著盤子,裡面乘著衣裳和各種飾品,有秩序的走進屋來,一位管事的宮女,低著頭朝我走過來。
「恭喜……小姐。」她跪伏在地下,將衣裳高高的捧了起來。娘親的臉上也是肅容,將衣裳一件件的打開抖平為我穿上。
看著她慢慢走上前來為我梳發,心裡有不知名的委屈,只得強咽了口吐沫,嗓子卻是灼熱似的疼痛。
「月兒……結婚了就是大人了。」她聲音低低的說著,不知道為什麼,我鼻子一酸,差點兒流下淚來。
覺得自己像個木偶,伸開了手,套上袍服。子青跪下去,為我綁腰帶。
我不想這樣。
可是我又能怎麼樣呢?
不是聽說古代結婚是紅色的衣袍?
頭髮像水一樣流泄了一身。
我看了自己身上白色的素雅的袍子,不太厚,也不太繁複。
苦中作樂的想著,也許是為了方便一會兒脫下它,式樣才做的這麼簡單!
「娘親,你們回去等我!」我輕聲的說。
這時底下一眾太監宮女跪伏下身:「恭喜小姐。」
我想笑笑,可是,臉像不是自己的,咽了一口水,聲音還是沙啞:〈彩色雕像,是一隻很大的紅色的鳥,像鳳凰,可又不是鳳凰。
兩邊立了好多的人在高聲的頌誦什麼。
我不知道他們都念了什麼。
然後,我隨著他跪拜了三次。
他菭紅色的頂子。長長的青石的階梯。
前面有人躬身為我引領-下去。
然後,到了雲福殿。
被一宮女引領進殿,皇帝卻是沒有進雲福殿。
走過正殿,漸漸地一股玫瑰清香味兒傳來,到得裡面,是一個大型溫泉室,大約有三百多平米,是方型的,四周有綠玉雕的柱子,上有龍鳳紋浮雕,柱子之間有淺紅色紗紡半透明的簾幕,有不知哪的風吹的簾幕飄飛。
地是漢白玉徹的,浴池邊突起一部分,到浴池裡面都是由碧玉石砌成,水中還有一個漢白玉玉女雕塑,手執一水瓶,瓶里往浴池裡流水熱熱的蒸氣從水中冒出,水勉著我的手慢慢的步下高台。下面石階上跪的人,又一一的叩拜下去。
然後,到了雲福殿。
被一宮女引領進殿,皇帝卻是沒有進雲福殿。
走過正殿,漸漸地一股玫瑰清香味兒傳來,到得裡面,是一個大型溫泉室,大約有三百多平米,是方型的,四周有綠玉雕的柱子,上有龍鳳紋浮雕,柱子之間有淺紅色紗紡半透明的簾幕,有不知哪的風吹的簾幕飄飛。
地是漢白玉徹的,浴池邊突起一部分,到浴池裡面都是由碧玉石砌成,水中還有一個漢白玉玉女雕塑,手執一水瓶,瓶里往浴池裡流水熱熱的蒸氣從水中冒出,水面上飄浮著紅色的玫瑰花瓣。
幾個宮女二三下除去我身上的衣裳。
※
看著她們沒有停手的意思,直是想給我洗身子,我這心裡一陣不得勁。
「不用你們服侍了,沐浴完我會叫你們的。」我急忙和她們說。
她們就退了出去。
我洗完后,她們又端了衣裳來,有站著的,有跪著的一件件的給我換上了。
這次是做工繁複的大紅色喜袍了。
頭戴鳳冠。
好沉,這頭髮絲子沒被扯下來,還真是萬幸。
一紅布蒙上。
就這樣被領出了雲福殿。
好餓,
看這天色,已經到中午了。
到得殿外,領到了紅色的花轎里。
隆隆的喜炮從殿外邊傳來。
古典的喜樂聲從大殿傳來。
喜樂聲越來越近。
轎子來到殿前。
一個宮女給我一個紅繡花球,我拿著一端,另一端是他。
他領著我到殿前。
然後有人跪著托上玉盤。兩杯酒,一片果。
這就是婚禮嗎?
木然的喝下他遞到我唇邊的酒,然後端下餘下的一杯遞給他。
不經意與他幽黑的眼睛對上,心裡突然一顫。
他沒有言語,把那杯酒飲進。
然後是共食。
共吃一片果,我身子僵的像木頭,直直的去咬果片,他卻不介意,溫熱的唇碰觸到我的唇上。
我身子一震,愣愣的看著他。
「眾大臣行禮!」太監細細的聲音響起。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殿外也有聲音交疊在一起,聲音響徹大廳。
「朕在臨福殿設宴,各位大臣去!」皇帝沉沉的聲音響起。
我被宮女領入別處。
到了一個殿門口。
聽到門兩邊的宮女伏身行禮。
詞還是剛才那句「恭喜皇后千歲。」
恭喜?
我搖了搖頭……
突然,我的手被執起。看著滾著龍紋金邊的衣擺,知道是皇上來了。
他不用陪酒的嗎?
腿直發軟,險些被衣擺拌倒。
皇帝手抄過來,直接將我抱起。
身子熱的厲害,很不自在。
如果是和心愛的人牽著手……,迎接這一聲聲祝賀……就會甜蜜而接受了!
心底里總是浮現他的名字!
搖了搖頭!
不會是他了……
而我也潛意識的抗拒這一切。
不知什麼時候已到了大殿里。
床就在咫尺間。
被放在柔軟的床褥間,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蜷了起來,頭上的紅布飄飛落在地上。
看著那高大的身影。
背光立在床前的人,怎麼看怎麼有壓迫感。
他上來脫下我的外袍,我的手攥的死緊,指甲□了手心裡。
他輕輕撫了下我的手,把手揉開,他的手指插入我的手指中。
他的身體壓在我身上。
※
他一支手扯著我的衣裳。
一手棒起我的臉龐不停的啄吻:「月兒,我好喜歡你!不知道為什麼?我……」
「愛……你!」他去解我最後一件單衣。
「皇,皇上……」
輕薄的絲衫漫漫的飄下,輕盈無聲的落在暗紅的地板上。
……
「叫我雲飛。」他的氣息熱熱的吹在我耳邊。
他撐起身來解自己的衣物,一頭青絲披散在絲衣上。雙目盈盈的,纖秀俊臉上有著嬌弱惹人愛憐的模樣。
砰砰砰砰
心跳的好快。
他真的很美。
「別這樣看著我,看的我想一口吞掉你……」
他扯掉絲衣……
……
「有鳳凰醉,不會痛的……」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
痛……
還是感覺痛……
一瞬間多少前塵往事掠過眼前。
想起了辰輝的眼睛……
眼淚流下來,順著眼角一直落到鬢邊的頭髮里。
他的唇吻下來……
舌尖上有剛才那杯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