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改BUG)

第 19 章(改BUG)

()楊逍硬受了鹿杖客一掌,霎那間只覺一股冷如寒冰的陰寒氣息沿著后心大錐穴透入體內,轉瞬間流遍周身血脈,冷得他立時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竟有一種全身血脈都要被這股寒氣凍僵的錯覺。

楊逍心知自己中了傳說中陰毒無比的玄冥神掌,心不由得狠狠一沉。

然而他深知此刻身處險境,當下不敢有絲毫懈怠,強提著一口真氣拼盡全力不住疾奔,並專揀偏僻小巷鑽,直到跑了近半個時辰,確定身後絕對沒有人追上來時他才鬆了口氣停住腳步,懷抱著花無缺靠在一堵矮牆上不住喘息。

那口強提著的真氣一旦鬆懈,楊逍頓覺血脈中的那股陰寒之氣開始瘋狂肆虐,明明是初夏的天氣,他卻感覺到猶如身處三九嚴冬,竟是不由自主地渾身發抖,牙關也跟著咯咯打顫。

花無缺感覺到楊逍緊貼著自己的身體驟然變得冰冷,同時感覺到他的身體不住地發抖,心內驚懼之下連忙抬眼看去,只見楊逍臉色慘白牙關打顫,顯然是被寒毒入體之兆。

花無缺只覺心內猶如被一根尖針扎著,一股尖銳的痛楚瞬間襲擊了他的心臟。

他怔怔地看著楊逍毫無血色的俊臉,片刻后終於顫聲道:「你傷得很重么?」

楊逍一面勉力抵禦那股陰冷徹骨的寒氣,一面低頭對花無缺勉強一笑道:「哪裡,只是區區一股寒氣,運功逼出來就沒事了。」

他嘴上雖然說得輕鬆,心中卻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玄冥神掌的威力,那樣的寒氣委實太過霸道,一旦侵入人體便會猶如跗骨之蛆般纏上你,不死不休。

即使張三丰那樣的絕頂高手也未必有把握能將其盡數逼出經脈,更加遑論自己了。

然而他不願花無缺為自己擔心,只好強顏歡笑著安慰於他。

然而他這麼明顯的謊言又哪裡瞞得過花無缺眼?

眼見楊逍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越來越冰冷,花無缺心中難過內疚已極,低聲道:「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中掌……楊逍,你快為我解穴。」

楊逍這才想起自己還未及給花無缺解開受制的穴道,不由在心內暗罵自己糊塗,連忙暗自凝聚殘餘真氣,伸手隔著裹住花無缺身體的床單解開他被點住的穴道,然後脫下自己寬大的青色外袍交給花無缺,自己則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以免他心內尷尬。

花無缺見他如此體貼,心中不由大是感激,連忙強撐著站起身將外袍穿好,靠在牆邊暗自運功調息。

他本想著待體內真氣能運轉自如時便運功助楊逍壓制寒毒,豈料甫一催動真氣便感覺丹田內真氣不受控制地亂竄,卻是經脈受損太過嚴重,無法自行運功療傷。

花無缺感覺到不妙,連忙勉強運氣將亂竄的真氣重新壓制回丹田,也不敢再強行運功療傷,只好閉上雙目靜靜養神,同時心中暗自懊惱自己沒用,竟然眼睜睜看著楊逍受苦卻無力相助。

片刻后楊逍體內寒毒稍緩,於是轉過身來,卻見花無缺面色萎靡雙目微閉,靠在矮牆上不住微微喘息,顯然身負嚴重內傷,心頭不由突地一跳,連忙上前一步伸手扣住花無缺腕脈細細查探。

不過片刻,他已試出花無缺奇經八脈俱受重創,當下皺眉道:「是巴思拔法王?他究竟對你做了什麼?」

花無缺見瞞不過楊逍,只得點頭道:「他對我用了分筋錯骨手。」

楊逍聞言只覺心底怒意瘋狂上涌,連雙手都控制不住地開始微微發抖,他拚命深呼吸了幾次才勉強壓下胸口的滔天怒火,心中暗道:巴思拔法王,你我之間這個大梁子算是結下了,你且等著,今日你加諸在無缺身上的一切,他日我必將令你要倍百倍償還!

花無缺見楊逍臉色極差,以為他體內寒毒加劇無法忍耐,不禁深感歉疚,低聲道:「抱歉,我經脈受損,無法為你運功調息了。」

楊逍看著他那雙飽含歉意的秀麗眸子,只覺一顆心疼得厲害,忍不住一把將花無缺抱入懷中,一面伸手輕輕撫過他後背濃密的青絲,一面柔聲道:「該說抱歉的是我,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了這許多痛苦。無缺你放心,今後我再不會這般疏忽了。」

花無缺聞言微愕道:「是我自己不慎落入敵手,又怎能怪到你頭上?——你體內的寒毒好些了么?」

楊逍聞言方覺經脈內的寒氣已經消停下來不再肆虐,身體也沒有之前那麼畏寒,卻是終於熬過了這一次的寒毒發作。

他一旦恢復了幾分元氣,便立刻恢復了往日的嬉皮笑臉,當即用雙手緊緊箍住花無缺暖玉般的身體,讓他全身不由自主貼在自己身上,然後在他耳邊痞痞一笑道:「說來也怪,只要這麼一抱著你的身子,我體內的寒氣就全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看來無缺你就是治療我體內寒毒的一劑良藥呢!」

花無缺明知他是在拿自己打趣,卻不由自主地俊臉通紅,勉力要從楊逍懷抱中掙脫出來。

然而楊逍卻抱得甚緊,花無缺掙了兩掙都沒有掙脫開來,不由抬頭詫異地看向楊逍,卻驀然對上兩道灼熱深邃的目光。

那目光中的溫度太過灼熱,裡面所包含感情也太過複雜濃烈,即使花無缺不甚明白楊逍目光中的意味,一顆心卻也不自覺地砰砰亂跳,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

楊逍見花無缺面色艷紅,一張俊臉看上去比之平日的清冷疏離更多出幾分嫵媚情致,不由看得目眩神馳,情不自禁地低頭輕輕覆上花無缺因為充血而愈發嫣紅誘人的唇瓣,以舌尖溫柔描摹那線條優美的輪廓。

花無缺猝不及防間被他火熱的唇瓣吻住,頓時嚇了一跳,雙手拚命用力去推拒楊逍雙肩。

楊逍見花無缺似乎對自己的親吻十分抗拒,連忙依依不捨地鬆開他甘美的唇瓣,一雙漆黑墨瞳定定地凝視著花無缺慌亂的明眸,用略帶受傷的語氣問道:「無缺,你不喜歡我這樣對你么?」

看著楊逍那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委屈神情的眼神,花無缺越發慌亂得手足無措,口中囁嚅道:「是……不是,我只是……心裡害怕,那個世子也曾這般對我,然後他……他就……」說到這裡花無缺腦海中不由掠過不久前那屈辱的一幕,心中又升起那股熟悉的羞憤感覺,下意識地緊咬住了精緻的唇瓣。

楊逍看到花無缺眸中深藏的屈辱神情,心中大是憐惜,同時對察罕恨得咬牙切齒,暗中磨了磨牙在腦海中盤算著,下次遇到察罕一定要親手閹了他,看他還敢不敢再覬覦自己心愛之人。

心中發過狠之後,楊逍伸手攬過面前不知所措的花無缺,伸出右手握住他的手道:「無缺,你怎麼能把我和那個無行浪子比呢?我之所以這麼對你,是因為心中敬你愛你,把你當做我生命中最重要之人,為了表達對你親近之意才會親吻你,對你絕無半分不敬猥褻之意。而且除此之外,我也絕對不會對你做出其他越軌之事。難道無缺你還信不過我嗎?」

花無缺見他表情真摯言辭懇切,確實是一派磊落大方心無邪念的模樣,心中不由信了**成,暗忖興許是自己多心了,便紅著臉點了點頭道:「我信你。」

楊逍看著他單純明澈的眼神和信任的表情,只覺心中愛煞,卻不得不拚命壓□內驀然升起的欲、火,強裝出一本正經的表情叮囑道:「不過無缺你記好了,只有我們倆這樣的生死之交才可以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其他的任何人,包括那位紀姑娘在內,你都不要讓他們親你,包括但不限於嘴唇、臉、脖頸手臂以及身體的其他部位,明白嗎?」

花無缺也感到被人親吻嘴唇的感覺十分怪異,楊逍吻過來時他感覺自己心跳激烈得幾乎要從胸腔里蹦出來,渾身力氣都幾乎被抽空了一般;那個世子吻他時他卻異常惱怒,從心底生出要一拳將其揍扁的衝動。當下心中很是疑惑不解,卻也暗下決心除了楊逍之外再不讓任何人親吻自己。

想到這裡花無缺乖乖點頭道:「明白了。」

楊逍頓時心情大好,低頭在花無缺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淺的吻,然後拉著他盤膝坐下道:「來,讓我協助你調理一下受損的經脈。」邊說邊將雙掌置於花無缺后心,全身真氣源源不斷地透過花無缺後背穴位湧入奇經八脈中。

花無缺連忙拒絕道:「不行,你體內尚有寒毒未清,怎可為我耗費真氣……」

楊逍恍若未聞,一面霸道地將己身真氣輸入花無缺體內一面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我體內的寒毒暫時不會發作,你的內傷卻耽擱不得。無缺,你快收斂心神運功調息,免得真氣走岔走火入魔。」

花無缺見他心意已決,只得閉上雙目凝神靜氣,儘力引導著楊逍那股純正溫暖的真氣隨著己身真氣一起緩緩流轉過受損的奇經八脈,在體內運行了一周天。

之後楊逍撤回真氣,柔聲問道:「感覺好些了嗎?」

花無缺只覺楊逍真氣流轉過的經脈中暖洋洋地十分舒泰,心知受損的經脈已經得到部分修復,遂點點頭道:「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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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缺倚天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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