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延

耶律延

那天他看到看門的小林匆匆忙忙地跑過來對他說:「回來啦!」

「回來了?」若水高興地起身和他一起迎出去:「你是說莫神醫回來了?」

「水哥兒,是我們家主人韓爺回來了。」

韓蕭啊,若水有些失望,不過想想既然韓蕭回來了,他不是莫神醫的好朋友嗎?八成會有莫神醫的消息。走到前廳果然看到韓蕭坐在八仙桌前的太師椅上正在喝茶。

「端木公子久等了。」韓蕭放下茶杯問他。

「韓大俠,您有沒有莫神醫的消息,他跟我們約好二月初四在您這梧桐山莊里會面幫我凌大哥治病,可是我們已經等到二月十四都沒有看到莫神醫,您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就是莫如風讓我回來給你們傳個消息,你們不用等了,他沒有辦法給凌將軍治病了。」韓蕭卻這樣對他說。

「不用等了?為什麼?!」

若水自然不甘心如此:「莫神醫為什麼不能給凌大哥治病了呢?之前不是說得好好的嗎?」

韓蕭無奈地說:「他不是不想治,他被遼王耶律延抓去了,說是遼王得了隱疾,如果莫如風治不好,別說走出遼宮了,就是腦袋都保不住了!」

「遼王耶律延?他能得什麼病!」

實在想不出那個身體壯碩得跟野獸一樣的男人也會得隱疾?若水之前在遼宮的時候這個男人能把他幹得昏過去,怎麼可能有隱疾!

「你認識耶律延?」韓蕭問他。

若水咬著嘴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可怕的男人對他來說是噩夢一樣的存在。

……

回去到清水鎮西郊的老房子,若水跟凌夜提起了神醫莫如風被遼王抓去宮中的事,凌夜這些日子又拾起了打鐵的行當,他沒有再去那家打鐵鋪子,而是在他們自己家裡弄了個打鐵爐,整天光著膀子在那裡敲打著,在火光中他古銅色健壯的身體很是漂亮,若水幾次想跟他說這樣他看著太尷尬了,又想這打鐵自然是光著膀子的,這樣不停地流汗穿著衣服才受不了。

凌夜正在打一口刀,聽若水說完了遼王抓了莫如風去給他治病的事之後放下了鐵胚放在火中,然後用啞語比劃著說找不到莫如風就算了,他的病不治了。

「這怎麼行!凌大哥,我們可是千辛萬苦才找到這三樣神葯,怎麼能說算了就算了。」若水看凌夜打定主意不治病了就跟他急了:「再說我們就這樣坐視不管嗎?莫神醫之前還給我治過病的,如今他深陷遼宮,隨時都有可能掉腦袋,我們怎麼如此不管不顧他,且不說治病,就是看到自己的恩人如此落入險境也該不管怎樣都要將他救出來!」

凌夜看著若水,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爛好人一個,人家對他一點好他都牢牢記著,可他怎麼不記得他自己在遼宮中受的那些苦,若是遼王耶律延抓住了他,怎麼可能會放他走?當初他歷盡了千難萬險才從遼宮那個野蠻的男人的男人手中逃出來,這會兒他不可能都忘了!

「我不會讓你去的!要去也是我去。」凌夜用啞語對他說。

「凌大哥……」

「沒的商量,你留在清水鎮等我就好了。」

……

若水在清水鎮里一等就是十天,半點消息都沒有等到,不但莫神醫沒救回來,就連凌夜也一去沒有蹤影,若水這些日子每天心中都是煎熬著,等到第十天的時候他再也等不下去了,他收拾了簡單的行囊獨自上路,一路騎馬去了遼國的都城上京。

他到了上京之後先在上京郊外一個漢人開的小客棧里住了下來,北地民風彪悍,他晚上不敢出去,獨自呆在客棧里,只有白天的時候才去上京的街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線索,可是接連找了幾天也沒有找到凌夜的消息,這時候比起救出莫如風,他更擔心的是凌夜的處境,凌夜曾經是天朝的大將軍,如果被遼人抓到了一定就慘了,他開始悔恨當初為什麼沒有和凌夜一起來上京,即使是危險也比如今這樣心裡煎熬要強些。

可是到了上京之後他將這裡的大街小巷都走遍了,也沒有打聽到半點消息來,他一個異鄉人在這裡無親無故,又沒有半點線索,在這偌大的上京想要找到一個人就如同是大海撈針,可他又沒有一點辦法,只能靠著每天在上京的街上行走,盼著這樣說不定能遇到自己想要找的人。可是一連數日過去全無收穫。

那天他正在街上走著,遼人的話雖然他能聽懂也能說,可以他的口音還是帶著南方人獨有的綿軟腔調,輕易也不敢怎麼多問,只是自己四處尋找著那個熟悉的高大身影,在上京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要找到一個人就如同是海底撈針一樣,可是不管怎麼說,他也不能放棄。

若水正在街上走著,就聽見身後一陣馬蹄聲,行走的商販們分別躲避,若水看到了街道當中騎著馬奔跑得飛快的男人,比尋常人都要高大壯碩的體格,一身黑色的緞袍裹著白色的狐裘邊,那雙藍色的眼眸如同火焰一般。

數年後看著這個藍色眼眸的男人若水仍然是一陣恐慌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他躲在街角的青石牆邊上,恨不得鑽進地縫裡,他只希望那個男人看不到他,畢竟街上那麼多的人,而他又帶著寬沿的狐裘帽子半個臉都遮住了,看不到,千萬別看到他,不然就死定了!

可是天不遂人願,就在那男人騎馬到他近前的時候突然猛地一勒韁繩,在駿馬的嘶鳴之中男人強壯的手臂一擄就將他帶上了馬背。

「真的是你!我的冰兒,我想你都快想瘋了!」耶律延在馬背上摟緊他的腰對他說:「你也一樣想我對?所以才會到上京來找我。」

誰來找他了!

若水被這個自大的眼睛長在腦門上的男人都快要氣瘋了,他躲他都來不及呢!這個男人不會以為他千里迢迢來到上京就是為了來找他?他腦袋又沒有進水,想找抽啊!

「我們回去,那年專門給你請的南方的廚師還在我為你建造的小江南的宮殿里呢,我讓他給你做些好吃的。」耶律延摟著若水纖細的腰不放手彷彿懷裡這個人背生雙翼隨時會飛了一樣,他到現在仍然不敢相信這個千思萬想的人就在自己眼前。

若水雖然心底諸多憤懣卻沒敢出聲,他最清楚這個男人的脾氣不是一般的可怕,這個時候還是別惹他的好。

耶律延一手牽著韁繩縱馬賓士,一隻手臂環在他的腰上,他的頭埋進若水的頸窩之中深深去聞那渴望已久的熟悉的幽香:「在外面吃了不少苦?你一定是醒悟到只有我對你最好才肯回到我的懷抱對?冰兒,這次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懷抱。」

一路上這個霸道的男人就那樣將他摟得緊緊地在懷裡策馬奔騰招搖過市,上京的百姓們都紛紛來看他們的可汗這樣摟著個美人直直向皇宮奔去,若水囧得都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到了遼宮的宮門前,那宮門次第而開,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寢宮華殿的前面。

「放開我!」若水喊著,一路都被那個男人在馬背上摟著懷裡,他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可是耶律延剛剛躍下馬就將若水一下子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大步地走進了華殿敞開的宮門。

看著這幅情景,在他們進了華殿的大門之後,太監宮女們體貼地將華殿的門緊緊關上。

耶律延扛著掙扎不已的若水直接將他放在了華殿那鋪著猩紅錦緞的金色龍床之上。

「你到底是人還是野獸,怎麼一見面就想著這個……」若水不禁往後退去,他的衣衫都被這個男人扯亂了,帽子在路上也掉了,一頭水緞子一樣的黑髮滑落下來。

「是人還是野獸有什麼重要。」耶律延欺身向前將若水的身體壓在身下,用那雙大手猛力地扯開他的衣領:「這一刻我只想用行動告訴你我有多想你!」

「唔……」若水的唇瓣很快就被這個藍色眼眸的男人火熱的唇舌掠奪,耶律延用手捏著他的下巴,親吻著他,用舌頭撬開了他的牙齒,男人火一樣的舌頭在他的口中肆虐著,瘋狂地吮吸著他嘴裡甘甜的汁液,他的牙齒啃咬著若水那薔薇花一樣嬌嫩潤澤的唇瓣,狂猛的撕咬甚至咬破了他的嘴唇,猩紅的血珠子滲了出來……

「不要!放開我!你這個野人!」若水掙扎著用拳頭捶打著耶律延的胸膛,這個男人的胸肌比鋼鐵還要硬,他的拳頭打在上面根本不疼不癢,耶律延一面去撕開他的衣服,一件一件扯開了丟在地下,一面去解開自己的衣衫,那壯碩的身體一塊塊糾結的肌肉露在他的面前。若水不斷向後退去,他的頭皮發麻,胸膛不斷起伏著,連呼吸都開始加速……

……

若水趴在那猩紅色的大床上動不了了,一副慘兮兮的樣子,連哼哼聲都低低啞啞的,跟要斷了氣似的,從前一天晚上天還沒有黑就開始慘遭這個野蠻的男人的欺凌和一次又一次的佔有,到第二天上午天已經大亮了,這個男人還一副精神奕奕隨時要和他再大戰三百回合的樣子,若水已經是被耶律延這個野人弄得昏過去了又醒過來,醒過來又昏過去,昏迷過去了多少次,他哭泣慘呼到嗓子都啞得說不出話來。

若水感覺這樣一夜的折磨下來都有些昏昏沉沉的,身體軟綿綿地一點力氣都沒有,渾身都在痛,那個地方尤其火辣辣地痛到撕心,可是那個男人渾身的力量就如同是使不完似的,他不住低泣哀求他停下來,不然這樣他這次恐怕要熬不過去了……

看到身下這個白皙纖細的人兒一副快要斷氣的樣子耶律延才停了下來,這個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時分了。

若水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他的身下流了很多血,腰如同要折斷了一樣,耶律延讓宮女端來了肉粥,一點點喂他吃了下去。

耶律延心想看來昨天晚上他太過熱情了,懷裡的美人這會兒都氣息奄奄了。

「你還好嗎?冰兒。」耶律延抱著懷裡的人問他。

「你……覺得呢?」若水低啞的聲音反問。他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碎了,下面那個地方火辣辣地痛著。

「寶貝,我只是太思念你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耶律延用手撫摸著若水雪白的背上那殷紅的刺青,那是他刻下的印記,這個絕世的美人是屬於他的!他的手不停地摩挲著那雪白上殷紅刺青,看到若水奄奄一息的樣子,他去摸了一下若水的額頭,好燙,這孩子發燒了!

「快去叫莫神醫!」耶律延令宮人立刻去尋醫生。

……

莫如風走進華殿的時候看到耶律延懷裡正摟著一個纖細的美人,那美人的頭向里躺著,他只能看到那一頭黑緞子似的長發和後頸一截的雪背,可是僅僅這樣就能讓人感覺到那是一個楚楚可憐的美人兒,美人的雪背上刺著胭脂蘭殷紅的刺青。

在他認識的人也有這樣一個背上有胭脂蘭刺青的少年,可是照理來說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可汗,您不是不舉嗎?好了?」在華殿里有著濃重的靡靡的味道,足可以想見前一夜是如何激烈。

莫如風被遼王『請』到這裡來正是因為遼王耶律延說他自己得了隱疾,這隱疾嘛,竟然是不舉!不論他看著什麼樣的人,明艷的遼國女人,纖細的宋朝女人,還是秀麗的少年下面都硬不起來,已經幾年沒有行過房事了,遼王惱火之下將他『請』了來,讓他給自己治療這『不舉』的隱疾,可是遼王這病還真不是什麼能治的病,跟有些人是不足之類的不同,他怎麼看都像是『真材實料』,可是就是怎樣也硬不起來,這分明是心理有問題,這要怎麼治?

「好了,我現在好得很!」耶律延對莫如風說:「昨夜別提有多暢快淋漓了,真是爽透了!可是苦了我的寶貝,他發燒了,你快給他治好!」

耶律延抱著若水在懷裡將狐裘被子拉高讓他轉過頭來,這時候莫如風才看到遼王懷裡的人正是他認識的那個。

「莫神醫,我們又見面了。」若水無奈地跟他打招呼,在這樣尷尬的處境下他是萬不想讓自己認識的人看到的,可這回真是躲不掉了,耶律延這個男人一夜縱情之下傷他甚重,劇痛和流血已經讓他辦昏半醒。

「端木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裡!」莫如風看到他挺驚訝。

他轉去問遼王:「可汗不是說是因為太思念閼氏,不論對著什麼的人心裡始終都是想著閼氏才對著什麼人都硬不起來嗎?這會兒見了端木公子就不會那樣了?」

耶律延將若水摟著懷裡說:「他就是我的閼氏啊!」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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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宮之冰肌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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