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結盟

第345章:結盟

「結盟?你怕是腦子壞掉了吧?!我堂堂相府公子,豈有跟你這種不知道來歷的人結盟之說,既然是白日做夢,那也應該清醒一點。」

王齊怒斥元拓。

元拓在心中冷笑,暗罵這個有眼不識珠的東西,莫說你是齊國的丞相之子這種卑賤之人,你即便是齊國的皇帝那又怎麼樣,若是真的遇到需要結盟之時,你們齊國不是還得求着我們林家哥哥來求着跟我結盟?

「既然兩位哥哥不願意合作,那我也就不多跟你們廢話了,至於葉尋那個愣頭青,我一個人也不是整不了,就是麻煩了一點。」元拓昂首闊步往前走,自信滿滿的背影泛著金光。

近來莫說是敢跟葉尋作對的人大大減少就算是要跟葉尋那條哈巴狗於慶音作對的人都沒了幾個,王齊想來,雖然這個金色的人奇奇怪怪的,讓人不敢相信,但是此人不僅僅氣度非凡,而且貌似跟葉尋真的有仇又恨,若說結盟以這個人的身份自然是當不起,但是么,如是給自己辦事的話,那也未嘗不可。

王齊快步走到元拓前面,反身攔住元拓。相府的公子驕傲的從袖口裏面拿出來一個銀錠子。

只聽那方對元拓說道:「這個是定金,等事成之後……」王齊自己打量元拓這身行頭,雖然是失憶了,但看這身衣服定然是非富即貴,搞不好是皇家的某個人物。

若是幾十兩銀子肯定是收買不了他的,於是王齊心中一橫,大聲道:「事成之後,小爺送你一箱銀子!」

元拓嘴角上挑,滿臉的嫌棄。

一箱子的銀子,這個人相府的公子真的是出手闊綽,氣度非凡啊。

怎麼自己就感覺不到這個人是個能拿出一箱銀子的人吶。

「敢問小哥哥,你那是多大的箱子呢?」

王齊繼續目中無人的神情道:「我們相府的箱子可大著呢。」

「哈哈哈。」元拓皮笑肉不笑的笑的極為詭異,自打第一眼看見這個人就知道這個人成不了什麼氣候,但是相府的身份自然是管用的,「恕我直言啊,你這個相府公子,雖然是親生的,卻像是冒牌貨。」元拓一邊快步往前走,一邊說道:「人家的相府公子都是玉樹臨風氣度非凡,而你一看就是個狐假虎威,欺軟怕硬的混蛋。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家裏應該有一個很厲害的哥哥或者是姐姐,不管是在家裏還是在外頭都能把你壓的毫無存在感,以至於你自己都不敢與之比較,甚至不會因為哥哥姐姐的優秀而對自己有過高的要求,因為你會一直用『天註定』這三個字來告慰那樣的雲泥之別,最終使得你的生命和價值都微不足道。」

「自然,有些天註定比如詩仙『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如此也是一個人對『天註定』的看法,而你們最終只會『零落成泥碾作塵』成為一堆毫不起眼的腳下黃土,突然荒廢了你那引以為傲的『相府公子『。」

元拓說的語速輕快,聲音透著某種讓人聽了舒服,難以忘懷的尖銳,還笑着看着王齊那張青白不定的表情的臉上面殺人的目光。

「怎麼樣?廢物?我是不是分析的句句在理?啊,對了,如此達成你這種程度的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責任,因為哥哥姐姐們太過於厲害,所以你不必承擔繼承家業官爵的責任,你偶爾還會洋洋得意於自己的身份,既可以為非作歹,惹出來的禍端也不用自己親自去處理。但是你沒有想過,你生命的大多數時光是你父親死了之後的生活,到時候繼承祖業的肯定是你們家的嫡長子,活着是你父親最看中喜歡的那個人,那個時候你將會變成什麼樣的人,已經註定,無非就是寄生在哥哥家裏面的寄生蟲而已,到時候你可不會像今日這般如魚得水,而是處處受到桎梏,想要為非作歹自然是可以啊,那自當是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想想你現在殺了多少的人,欠下了多少債,俗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到時候你就只能是任人宰割的份上。當然你還會想,你哥哥必定會看在父母的面子上面保護你,做夢,一個沒有價值的人,他們為什要浪費精力和金錢?」

王齊聽了元拓的話,早已沒了剛才的那般模樣的戾氣。

他說的對,他的兄長根本就不待見他們,雖然是一母所生,在府里的地位也是天差地別,母親更不用說,見到二哥和大哥無一不是心肝寶貝的叫,叫自己的時候都是小兔崽子。

大多數和娘親在一起的時候娘親也都是非打即罵,動不動就是都是一個肚子裏面生出來的崽子,怎麼就這麼天差地別,這種話雖然從小就聽到但每次聽到都有一種想死的衝動,或者是想讓別人死的衝動。

他也想問問娘親,為什麼是同樣的一個娘生出來的孩子,就這麼天差地別的對待呢。

但是自己無能卻也不能說是生養的不好,他和兩位哥哥們連啟蒙老師都是一個人,奶娘也是同一個人,可是他就是不如他們。

元拓看他們臉上有變化,於是補充道:「不過你們也不是沒有機會」

袁拓說完這句話便快步的往前走,不準備搭搭理他們倆人。

其的變化很大,從剛開始聽他說出來那些話的憤怒,然後到現在少年心中竟然暗暗升起一絲絲的敬仰。

王齊快走兩步追上去,客套的問道:「這位小兄弟可否指點一二。」

元拓眉毛一揚,這倆二貨上套了。

「古人云:知彼知己百戰不殆,看在你們二人心誠意切的面子上,我就為你們指點一二吧,首先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你們家中的情況告知於我,當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也有我的條件。」

王齊見這位高人願意指點迷津,趕緊說道,「兄弟有什麼條件儘管說,只要我王齊能滿足的,肯定會滿足你。」

袁拓摺扇一收,道:「那個葉尋害得我失去記憶與家人分散,我一輩子都想不起來,那我便被葉尋變成了孤兒,而葉尋就是我的殺父母仇人,因此我的條件就是要讓葉尋死。」

王齊聽言心中大喜,若是他能親手把葉尋給弄死,回到家裏那定是臉上有光的,娘親都要高看他三分。

葉尋那廝無惡不作,竟然把他的二哥打的幾近殘廢,讓娘親和父親痛不欲生。

二哥都無法匹敵的人,若是他王齊將他整死了,那肯定是大功一件。

不僅為二哥報了仇,還給自己長了臉,從此自己在福中的地位肯定要生上一大截吧,沒準還能得到父親的青睞。

於是王琦將自己的家事托盤而出,像是遇到知音一樣,將自己小時候受到的那些委屈和無視全部都發泄了出來,竟覺得暢快了許多,說完了之後再去看那個小黃人也覺得順眼了好些,甚至有一種親切感,那種感覺就像是傳說中的友情一樣。

以前他放不下架子,心中的那些委屈自然是無處傾訴,雖然他身邊經常圍了不少人,但是那些那些都更像是阿諛奉承的走狗,並沒有這種感覺,這種平等而又友愛的感覺,真的很好。

王齊看下元拓的目光開始放着光亮,像是天上的星辰一樣的。

「葉尋將我二哥打傷了之後,娘親和爹爹都是日漸消瘦,而且因為葉尋最初結仇是與我結的仇,所以娘親認為因為我葉尋才會將二哥打成那副模樣,然後這幾日在家也經常打罵發瘋,說我葉尋一般年齡,如何人家就長得那麼強大,他們還說不學無數總是惹是生非就罷了,還靠着娘親跟着後面擦屁股。」

王齊委屈的不得了,元拓付之一笑。

「那我就與王家的小哥哥的目的是一樣了,只不過你有一個比我更重要的目的。我們共同的目的就是希望葉尋死,你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在家裏面重拾威望,最好取代你的二哥哥,做你父親最得意最稱心的繼承人。」

王齊聽見這句話像是受到了驚嚇,取代二哥哥,他做夢也不曾想過呀。

他的二哥哥那麼優秀,他如何才能取代得了?那樣的詩書才華,那樣的武藝高強,那樣的才識見解,可真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的東西。

就算給他王齊再活一世,怕是也達不到二哥哥現在的水平吧。

王琦真正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元拓搖了搖頭。

「你可真是個沒出息的人,你二哥哥現在重病在床,尚未清醒。況且那葉尋一棍子就能把我打失憶,你二哥在擂台上被葉尋打腦袋打了那麼久了,你以為他能活過來,就會和往常一樣才思敏捷,身體康健嘛,你想的太多了」

「現在正是你為你自己謀謀未來的絕佳時期,殺了葉尋,展現自己能力,那是后話。現在最要緊要做的就是將你的家裏的事情處理好,讓你成為繼承人的不二人選。」

「你要做的不是讓你父親選你,而是讓你父親別無選擇。「

「聽你的敘述,你父親的兒女雖多,但是嫡生子女,卻只有你們三人。你大哥娶了公主,那就是駙馬在本朝雖然可以當官,但是手中自然不可握緊像丞相那般的權勢,而且你大哥向來與你父親不和,雖然有才幹也差你二哥很多。所以即便是你二哥死了,你大哥也不會成為你父親繼承人的最佳人選,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二哥死了?我二哥活的好好的呀,那些大夫都說了,二哥不日便會醒來,雖然身體可能會大不如的出從前,但也只是會失了一身的功夫吧,對其他的並沒有影響,二哥會像以前一樣的。」

「你二哥雖然會不會像以前一樣那誰知道呢?葉尋打的最多的就是腦袋,那腦袋要是不受點傷害,都對不起葉尋的拳頭。」

「而且你也不要太單純了,若是那大夫說你二哥不行了,那大夫的後果是什麼可想而知吧。就算你父親控制住自己不去砍了,他那至少賞賜是不會給的。」

「這世間的人呢,活着都是自私的,為了自己的利益騙點人,有什麼呢?等得了足夠的錢財,再遠走高飛天涯海角哪裏去尋找他去,況且就算你二哥一直昏迷不醒,你以為你父親懲罰那些庸醫嗎?根本就不會,你以為父親不知道,他們只是在安慰他嘛?」

「還有一點你要考慮一下,你二哥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體各方面都肯定會大不如從前從前,那個時候他再有個一兒半女,他會將你看做什麼?威脅,你二哥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面對威脅,他會怎麼做?如果你不知道面對威脅他會怎麼做,那你就想一想面對那些不曾威脅他的人,比如說你說的那個魏徹,他怎麼做了?」

「正常人,即便是像葉尋那樣的禽獸,你可曾見他濫殺無辜過?沒有吧,你哥哥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他殺人不眨眼,皇帝都不曾這麼做過。到時候一旦你成為他的威脅,你便會死在他的手下。」

王齊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會死在二哥的手下,他也曾經想過,那時候他的年紀還小啊,他總以為他一不小心如果得罪了二哥,二哥就會像他殺的那些人一樣將自己也給殺了。

但是後來,他逐漸轉變了想法,二哥雖然殘忍,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親哥哥,雖然平時也不怎麼與自己交流,但是有些時候還是會站出來給自己長臉撐腰。

而且這麼多年來,二哥雖然沒有說多麼照顧自己,但是也從來沒有欺負過他們。

可如今想來他們卻覺得那個二哥無比的陌生,就算他會對自己笑,他也會感覺那是沒有感情的笑,因為二哥殺人的場面實在是在他們心中太過於清晰。

二哥對他們的笑和對那些死人的笑是沒有區別的。

而且他還聽說王制之所以是現在這副模樣,獃獃的,沒有什麼頭腦,就是因為小的時候,王制將二哥的最喜歡的一把劍拿出去當玩具玩,不久之後王制變成了這副模樣。

還有二哥曾經身邊的那個書童,他跟二哥從小一起長大,對二哥細心照顧,連母親都會誇讚他,懂事行細心。

但是有一段時間,他一直沒有出現在二哥身邊,後來娘親問了幾次,二哥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

死了。

至於怎麼死的,因什麼而死,到現在他們還不清楚。

管家也派人查過,只找到了屍體,其他的就什麼都查不到了。

小時候他也很喜歡二哥,想去找二哥玩,想讓二哥教自己讀書寫字,不想讓先生那個古板的先生過來教。

但是每當這個時候娘親除了責罵自己蠢笨之外,說的最多的就是不要去打擾你二哥。

或許娘親的那種不要打擾,暗藏着另外一種意思。

打擾了會怎麼樣?會像是二哥的書童一樣,還是像王制那樣,每天蹲在一個人的身後,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像一個行屍走肉一般。

今日王齊聽了元拓這麼一說,想想之後細思極恐。

若是以後自己威脅到了二哥,不管是自己有沒有做錯什麼,想必二哥都會這樣自己斬草除根吧。

王齊眸光顫動,現在無比的肯定以後他二哥醒過來之後會將自己給殺了他求救一般看向遠處的元拓,「若是二哥身體不行,他膝下再有個一兒半女,他定會為了兒女將我給殺了,以絕後患,那我該如何是好?」

元拓像是一個謀士一樣,摸著自己的小扇子,深沉的說道:「事到如今你只能先下手為強,你二哥現在還沒有能力殺你之前斬草除根。」

「殺我二哥?」王齊眼中再出再次露出驚恐和恐懼。

「先不說我沒那個本事殺他,即便是我有那個本事,萬一事情暴露,父親怎麼能放過我,到時候別說是繼承家產這算是活命都成問題了而且二哥是我親哥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哥。」

「親哥?你想想你二哥的那些殺人的情景是人做的事情嗎?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人類的感情,你殺了他,那就是為民除害,你想想你二哥殺了那麼人,那些人哪個不冤枉殺了這樣的禽獸,你應該高興才是。」

「況且殺人的方法那麼多種,你二哥殺了那麼多人可曾敗露過一次,雖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是他殺的人,但是你有證據嗎?誰能拿出來證據,你是他的親弟弟你能拿出來證據說明人是他殺的嗎?根本就沒有。事情是人做的,以前你沒信心那是因為你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現在在你遇到了我便不會讓你置身於水深火熱當中。」

「你只管殺人,後面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至於你爹娘他永遠不會知道人是你殺的,等你殺了你二哥之後再殺了葉尋,這樣足以證明你是可以繼承家業的人。」

「那我為何不能先殺了葉尋,再殺了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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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將為妾:戲精王爺裝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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