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耳根子硬

第344章:耳根子硬

葉尋他林元勝也只能算是帶了幾年,這孩子拴不住,就是個靈明石猴。

但是再要強的孩子他也有缺點,就比如說葉尋他的耳朵就相當於貓的后脖子,只要一薅住,絕對乖乖的。

自打王靖被打廢了之後,於慶音就趁機嘚瑟了起來。王齊王制雖然消停了不少,但依然是別人不敢惹的角色。

他們二人消停,倒不是因為他們家最厲害的哥哥被葉尋給打廢了,而是因為太學院來了一個厲害的角色。

此人冥頑不靈,絲毫不顧忌他們是丞相之子,動不動就罰他們去蹲香爐。而且此人也是個不要命的主,每次他們不聽話的時候那不要命的老頭便會擰他們的耳朵,每次擰著都疼的要命,耳廓你裏面嗡嗡作響,好像要掉了似的。

好在他們跟母親告了狀,母親說等兄長好些了之後便過來收拾這個不知道體統的老東西。

這個老東西是有點太不成體統了。

兄弟二人正商量著如何對付林元勝呢,那邊就聽見葉尋破口的大罵:「林元勝,老東西你放開我!跟你說了多少便了,不要擰我耳朵!啊…啊…輕點!」

林元勝面對愛徒的張嘴就罵,絲毫不為所動。到底是徒兒的耳朵跟別人的不一樣呀,徒兒的耳根子硬些,執拗但不偏頗。

「老東西你放開老子!」林元勝手上加了一把勁兒。

已經從門口將葉尋擰到八百米開外的一個小院子裏面。

林元勝這才將葉尋放開。

趁著葉尋下意識摸著耳朵的時候,直接兩腳將葉尋給踢到井裏去了。

葉尋這才發現,這裏是發現魏徹屍體的地方。

一直叫叫喳喳的葉尋開始沉寂下來。

林元勝坐在井眼旁邊,背對着水井。

葉尋水井裏面也不掙扎,身子依靠着井壁,像一隻落了湯的鬥雞。

「魏徹是我見過最聰明,穩重的孩子,那個孩子深謀遠慮,寵辱不驚,小小年紀便如此,可出將入相,前途無量。」

井底沒有聲音,林元勝知道,無聲便是聽進去了,果然戳到了他的痛處。

他了解他這個徒弟,雖然表面上頑劣,但是心思縝密,敏感,情商極高。一般情商高的人善於收攏人心,而他收攏人心的方法有些奇葩,正常人見了甚至會覺得奇怪。

看起來明明什麼都沒做,待人也不好,但是莫說是挖牆腳,就算是讓他們生死相許,似乎也是心甘情願。

就比如說自己的親兒子林肖。

放着自己的妻兒老子不管,天天跟在這個小子後面保護他,不讓他知道,替他出頭的時候還得面對他的拳打腳踢,兇狠言語。

林元勝若不是知道這位是那位有心栽培的人,怕是這孩子的耳朵都給擰掉五六個了。

林元勝又不痛不癢的說了一通,從井眼邊上起來,不再管井底的葉尋。

剛走出小院子,就聽見身後腳步聲,把葉尋薅進來的時候就聽見他們的唧唧歪歪的聲音了。

以葉尋的脾氣跟着二人結仇自然是在情理之中的。

至於葉尋的仇家要做什麼,三歲的娃娃幾乎都能猜的出來。林元勝並不管,最好是能這兩個沒有看起來那麼沒用。

此時葉尋在井裏,心不狠的,狠下心來能將他活活悶死在井裏面,心狠地的那石頭會一塊一塊的砸死他。

但是他徒兒那麼厲害,最近生機勃勃,自然不會被那兩個小嘍啰給收拾了,不然就沖着葉尋的破脾氣,在這樣的一個時代,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每個人能夠平安無事的長大都是有原因的。

王齊和王制來到井眼旁邊,沖着裏面大喊道:「葉尋,你還敢回來?老子恭候你多時了?!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不過也是被這老頭子給治住了。

沒關係,今後那個老頭子就為難不到你了,你呀,就死在這井底吧。「

「是嗎?」

王齊聽見葉尋的聲音,心中有些疑惑往井裏面伸頭看過去。水波漣漪,看起來清澈甘冽,井口外面投射進去的亮光之中,除了自己的腦袋還有榕樹上瀟灑如斯一個可恨的身影。

「小崽子們,好久不見啊。」

葉尋從樹上跳下來,渾身滴著水,像是從水底裏面走出來的獅子一般。

王制還好,一直都不太知道什麼是害怕。

只是疑惑,他們明明看着葉尋被踢下去了,他保證自己一直盯着這口井的,葉尋根本就沒有出來過。

王齊則是不一樣以前他還不怕葉尋的,就算他葉尋再厲害,那又如何,他爹又不是丞相。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葉尋不僅僅功夫厲害,身後的力量也不可小覷。不然他將自己的二哥打了,也不會活着站在這裏。

二哥的狀況看起來和自己之前的狀況差不多,但是上次他被葉尋打的時候,雖然爬不起來了,面目全非,但是養了一段時間,什麼事情都沒有,依然身體康健,四肢靈活,頭腦正常。

但是本來那個可以出將入相的二哥就不一樣了,這都多久過去了,還是沉睡不醒。二哥可是父親最看重的一個兒子,身上寄託著偌大的希望,雖然大哥才是嫡長子,但是誰都知道父親百年之後的繼承人絕對是二哥。

將他們倆打了,打死了,可能父親那邊才會知道,給下面的人下了個命令替自己報仇。

但是當二哥被打成那個副模樣的時候,父親幾天不吃不喝,陪在二哥身邊。所有的人都會以為那將是一場腥風血雨,是當父親從那個房間裏面走出來的時候,雖然面色陰沉,平靜如斯。

而之後過去了一個多月,依然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直到現在葉尋好端端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見到葉尋之後,他們二人竟然有些心虛,之前立志要跟葉尋敵對到底,弄不死他誓不休的王齊竟然假笑着沖着葉尋揮揮手道:「早上好啊,葉老大。」王制像是看着可笑的一坨看着他們,這個二貨竟然叫葉尋老大,這莫不是被擰耳朵腦子給擰出來了吧。

王齊心中也很後悔,但是這個人敢把他二哥打成那個樣子還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裏,那即便是爺爺也是叫得的,畢竟和尊嚴相比,還是性命重要。若是沒了性命那就啥也沒有了,但若是還活着,總有一天他能把葉尋給整死。

葉尋看起來像是不知道自己此時渾身濕透了似的,扣了鼻屎,彈了出去,不屑道:「你們兩隻屎坑裏面爬出來的螻蟻不配叫老子老大。」

隨後葉尋轉身離開。

王齊緊緊的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複述著葉尋的那兩句話,「屎坑裏面爬出來的?!螻蟻?!」

此時葉尋已經走遠,竟然是朝學堂去的方向。

王齊和王制恨恨的看着那個已經沒有了某人背影的方向,二人的肩膀上面突然多了一隻黃色的袖子,二人朝中間看去,一張粉雕玉鐲的臉出現在他們面前,恍然之間他們竟然以為那是個女子。

看到那張臉上浮現戲謔輕佻的表情,還有那辣眼滾動的喉結他們才反應過來這個精妙絕倫的小人兒竟然是個男子。

只聽站在他們二人中間的元拓笑道:「竟然是跟葉尋有仇,那我們也就是朋友了,我跟他呀,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怎麼樣?跟在我後面,保證讓你們暢快淋漓。」

那二人今日填井不成,自知和葉尋的關係已經到了水深火熱不可挽救的程度,便是葉尋原諒了他們,那他們也肯定不會放過他,葉尋那個人不是欠揍而是欠死。

葉尋雖然喜歡跟魏庸他們兄弟在一塊,現在魏家的兄弟一個進宮當值了,一歌死了,現在到好似孤身一人,但那只是表象,雖然不難看出那並不是葉尋樂意的被粘著的,但總有一些人唯他馬首是瞻,一些他本人看似不太喜歡的人。

但是即便是如此,他們也沒有信心去對付得了孤身一人的葉尋。

而且這個人身份有點迷,他們總覺得,他縱然是將丞相大人的兒子都打遍了,也會安然無事的在那裏。

是他爹現在不願意動的人,是他娘現在動不了的人。

而且葉尋最近將他們王家的兒子們打了一個遍之後,樹立了不少威風。

太學院本來那些為自己馬首是瞻的人也都開始對他們丞相府養出來的兒子視而不見了。

他們身為丞相的兒子,雖然平時非常飛揚跋扈。

先打一頓或者是鬧出人命來,都沒有什麼大的關係。

但是死的那些人打的那些人也都是家中無權無勢之人。

太學院當中大多數在朝為官的,家裏稍微有一些關係銀兩的,他們還是不怎麼敢動的。

若是事情惹大了,家裏人自然是會替自己收拾,但是懲罰也是必要的畢竟父親不會像疼愛二哥那樣疼愛他們。

而且二哥惹的禍通常都是自己善後,大多數他做出來的一些過分的事情都會讓人找不出破綻,即便是證據確鑿,也是百口莫辯無能為力。

十個他們倆加起來也比不上二哥王靖一個人的能力。

所以他們基本上,他們是不敢捅出更大的簍子來的。

王齊王制他們在葉尋之前身後還跟了不少小弟。

但是在葉尋來了之後,他們身後雖然還有許多人,但卻少了不少,葉尋那個人雖然不經常在太學院出現,但是那個於慶音卻常藉著他的名聲拉攏人脈,甚是可惡。

其實他們能夠在太學院橫著走,倒並不是因為自己的爹是丞相而能橫行霸道,無人敢管。反而他們的爹是不允許他們如此橫行霸道的,他們在這太學院搞出來的這些事情要是被那個爹知道了,怕是不知道被罰過多少次了。

但是他們的爹的威名實在是太大。

從小他們在府中地位雖然不算是低,但是因為智力,能力,還有威力,雖然都是父親的兒子,但是他們從小被灌輸的思想就是低人一等,那兩個人,一個是父親的最喜歡的兒子,還有一個就是丞相府的長子。

他們的哥哥們。

那個時候他們最多也就是遠遠地看着哥哥們,讀書寫字,和父親的幕僚們談笑風生,似乎從他們剛開始記事的時候他們哥哥就已經是一副大人模樣了。

那種模樣是年少有為,後生可畏。而他們是年幼無知,不學無術。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因為某些方面的差距,在待遇方面也相差甚遠,那個時候還是孩童的他們自以為相對於同齡或者是比自己大一點的孩子們來說,他們是低人一等的。

但是當他們第一次出現在太學院的時候一切都發生了變化。雖然兩個哥哥依然是高高在上,始終在一個常人不能觸及的高度,但是他們也到了一個高度。而那個高度也給了他們一定的權力,所以他們就開始享受那種尊貴,開始對周邊的一切隨意處置,那是一種新的刺激和喜悅,以前從未有過的優越感也油然而生,讓他們沉浸其中。

原來身為丞相之子是如此的尊貴。

他們越發的肆無忌憚,最後終於闖出來了一個看起來光是身份承受不了的禍事,當第一次丞相夫人他們嫡母開始介入處理的之後,他們才知道,原來在這個太學院,在這個國家他們都可以站在造物者的立場上面,他們甚至是可以隨意決定別人的生死。

他們在這其中玩的甚歡。

直到葉尋出現打破了這樣一直順風順水的美好局面。

他葉尋可以站在自己的頭上撒尿而安然無損,現在甚至是將他們眼中無比尊貴的二哥給打成了一個殘廢,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這幾乎讓他們有點想放棄抵抗,然後逃離這個地方。但是同時他們心中還有一種想法,就是將這個葉尋整死之後他們是不是就可以向那個對自己失望的父親證明,他,王齊比他老人家最疼愛的那個兒子要更加優秀?

他們沒想到葉尋最近曠課了那麼久,來到的第一天就被自己捉到機會了,最後這個機會落空了就是了。

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穿着一身明黃色長相可以用秀色當午餐的少年郎,他們自然是舉雙手歡迎的,穿着這種明黃色還活着的人,必定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

王齊和王制不約而同的往兩邊閃了過去,這個人雖然長得好看,但是終究不是嬌軟的小娘們,剛才王齊還攔腰摸了一把,一身鐵塊子似的。

「小哥哥,不要亂摸哦。」元拓笑的萎靡「這裏可不是給你摸的哦。」

王齊冷笑了一聲,雖然這個人比葉尋看着舒坦一點,但是也不是什麼討人喜歡的東西,剛才第一眼看過去以為是個女子,這麼放蕩的女子送上門來豈有不摸的道理,那才是腦子有病呢。

因為長得好看,剛開始王齊知道自己摸得是個男的也沒有多大的排斥,但是當此人一開口,王齊就有一種吃到某個動物的排泄物一般,噁心的不行。

剛想去揍他一頓,轉而看見那張臉又心潮萌動,雖然明知道那是個男子,但是仍然覺得秀色可餐。

見到王齊王制一種避而不及的態度,元拓這才整整衣襟正經起來,金黃色的少年金相玉質,風度俊逸,一進來就遇到葉尋的死對頭簡直是太好了,這下可好玩了。

元拓從袖子裏面露出一個金色扇骨的紙扇,上面是當代名家林遠的山水畫,鎏金雕龍的扇墜異常刺眼。

王齊和王制又多遠了幾分,這眼看着就要入冬了,這個神經病還搖著扇子出來裝模作樣,渾身上下都是金燦燦的黃,剛才還想着這個人有可能是皇帝陛下的哪個皇子,現在想來當今陛下這個年紀的皇子差不多都死光了吧……所以這是哪裏來的小腦袋還暫存在脖子上面的?

「你是什麼人?」王齊上下打量著問道。

「跟你一樣的人啊,」眯眯眼睛笑道「小哥哥這麼問話好生奇怪。」

王齊也是丞相府的公子,高高在上的人類當多了,雖然面前的這個人說話態度還不錯,但是說出來的話着實是不太討人喜歡。

現在竟然覺得比葉尋還欠揍呢。

奈何那張臉,為什麼要長在一個男人身上。

元拓一雙狐媚子眼睛甩了一個秋波過去,王齊差點將自己彈了出去。

剛才那是什麼,他一個鋼鐵直男竟然有點心動了?這怕是清雅堂的頭牌也騷不過這個鬼東西吧。」

「老子問你是誰?!」王齊有些氣不過,這個鬼東西竟然不好好回答自己的問題,真是跟葉尋一樣該死。

「我是誰?我忘了。」元拓眯眯眼摸著腦袋笑道,「我確實是忘記了呀,失憶……」元拓掰掰手指頭,「失憶十天了呢。「

王制也跟着撓撓腦門兒,失憶這件事情也是能算出來的嗎,不是失憶了嗎?

王齊沒有那麼苦惱,直接質問道:「你既然是失憶了,那你怎麼知道的葉尋?」

「他么,他就是那個將我打失憶的人呀,你說是不是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兩位小哥哥可否與我結盟,我們一起整治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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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將為妾:戲精王爺裝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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