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我們去游泳吧」

小夥伴們聚集在學校操場,一撥人玩跳房子一撥人玩跳皮筋;蘇無言只是靜靜的站在遠處看着白有意他們玩,沒有參與;突然林慶波提出了去游泳的建議,

村裏有一條溪,溪的中間一段水位不深可以游泳只是有點危險;學校校長家裏父母都告誡過不可以去游泳,怕出意外;農村的小孩游泳都是自學的,膽子大的往溪里一跳;半天不用就學會了。

白有意的水性就特別好,5歲的時候小姨丈帶着她學會的;還被小姨說了一通。不過游泳也是一個技能,學起來能保護自己;小姨也沒有多反對,後來只要夏天小姨丈回來,他都帶着她去;慢慢的就越游越好。

小夥伴有點猶豫可是都心動了,天氣太熱了;大家都一身汗,去游泳再合適不過了。只是…

「我不去,我媽會打死我的」林志慧第一個開口拒絕,林慧慧跟林琪琪也說不去;白有意也有點猶豫了,小姨說了不能去的;可是…

「圖圖,去嗎」林旭烽在等她的回答,她去他就去;「要不,別去了吧」白有意開口了,林慶波有點不高興了,酸酸的說了句

「都是膽小鬼,不去;我們幾個去」

說完拉着3個想去的小夥伴一起走了,留下他們不知所措;蘇無言從遠處投來關心的目光;知道他們有了分歧,有點不解;但也沒有走近詢問。

「哎呦,圖圖她小姨,你快出來啊;林博暉說看見溪邊有好幾個小孩在游泳,男男女女都有,我猜肯定有你們家圖圖,你快去看看啊」

傍晚時分,住在橋頭的林大嬸誇張的喊著小姨,小姨心裏咯噔一下,着急忙慌的放下手裏的農活,跟着她一起去溪邊;

還沒到溪邊呢,一群人圍着;怕是出事了;

小姨心裏再次慌了起來,不是圖圖出事了吧;她撒腿往前跑,撥開人群白有意一身濕漉漉的蹲在一個臉色煞白躺平在地的小孩身邊一臉恐慌的看着蘇無言幫他做心肺復甦;

太兇險了,他們去不到20分鐘林慶波就哭着喊著叫救命,白有意他們第一時間趕到溪邊,3個小夥伴圍在一起哭,說林煒銘溺水了,現在已經看不見人影了,白有意,林旭烽,林海天幾個水性好的馬上跳下水,潛進去救人;

蘇無言不會水,只能在岸邊等;時不時有人出來換氣,他的心也跟着揪著;白有意別出什麼事才好;

「找到了,找到了」突然旁邊的一個小夥伴喊了出來,其他人也跟着圍了過去;白有意一邊拖着已經昏迷的小夥伴一邊往岸上游;林海天跟林旭烽發現了也趕緊往岸邊游;

「沒呼吸了,怎麼辦」白有意渾身濕透了,還沒有完全發育的身體沒有什麼看頭;蘇無言撥開人群趕緊蹲下來

「你會急救嗎?」白有意一臉焦急的抓着蘇無言的手臂問,蘇無言掃了一眼她的手,手指都泡皺了;還微微發抖應該是嚇的;

「會」

隨後用耳朵去聽他的呼吸,呼吸十分微弱;他趕緊幫他做心肺復甦,一下兩下三下…然後又一次聽呼吸,猶豫了一下,捏住他的鼻子嘴對嘴幫他做起了人工呼吸;

「他會不會死啊,都怪我,嗚嗚嗚」

「別吵,這不救著呢嗎」

白有意怕他們打擾蘇無言出聲制止,剛看見小夥伴咳出一口水,她就被身後的人抓住腳步踉蹌的站了起來隨後就是臉上一痛被人打了一巴掌,

小姨眼淚很快就流了下來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害怕她出事;白有意捂住被打紅的一邊臉臉茫然的看着小姨;

「小..小姨」

她有點結巴的喊了聲,眼裏充滿疑惑和輕微的恐懼;小姨的巴掌又一次打下來這次沒有打在白有意的臉上,蘇無言在她打第一次挨打的時候就起身站在她身後了眼見她小姨又要打她他趕緊把她拉過來護在身後;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打人」

蘇無言冷漠的聲音響起,語氣沒有一絲溫度;可見他此時的憤怒程度;躺着的小夥伴又咳了幾口水出來而後微微張開眼睛,他媽趕到抱着他哭天喊地

「我的崽啊,你這要是出事了讓媽媽怎麼活啊,叫了你多少次不要來了,你還來,是不是有人慫恿你的啊,命是自己的要自己保護好啊我的崽」其他三個小夥伴臉色煞白,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冷的;

聽到她這麼話裏有話喊著,小姨更生氣了;搶過白有意的手準備拉她回家教訓,白有意沒有見過這麼凶的小姨她有點膽怯了;小時候奶奶打罵她的陰影又出來了。

她全身微微發抖,捲縮著腦袋不敢出來;蘇無言感受到了她的害怕,抓住了小姨的手拉扯白有意的手「有話好好說,圖圖沒有做錯;她救人了」

小姨聽到蘇無言的話,滿臉淚痕的張大眼睛抬起頭看着他;「是他們幾個擅自來游泳的,圖圖勸過他們不要來;他們出事後我們才趕過來救人的」

「對的,小姨;林煒銘是圖圖救起來的」

「是的,不是圖圖慫恿的,圖圖還勸過他們不要來的」

小夥伴七嘴八舌的解釋,小姨才意識到自己太衝動了;她只是怕圖圖出事,她太害怕了;她慢慢的鬆開了拉着白有意的手,蹲下

「你要是出事了怎麼辦,怎麼辦,我怕了,我真的怕」

幾日來的壓抑終於讓她徹底爆發了,她不顧形象的哭了出來;她也只是一個單純的農村婦女,她沒有讀過多少書她只知道她很愛圖圖很愛她的家人,往後他們一個都不能出事;

白有意顫抖的站了出來,靠近小姨蹲下抱了抱她「對不起小姨,讓你擔心了」白有意也哭了出來,她就見不得別人哭尤其哭的還是自己最親最愛的小姨;

「走,回家」

小姨拉她的手沒有剛剛那麼用力了,白有意轉身朝小夥伴們勉強扯出一個微笑「那我就先回家了,有什麼事再來我家找我」她笑中帶淚的模樣,讓蘇無言看着很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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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有意和蘇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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