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建文削藩

金陵皇宮養心殿南書房，黃子澄恭敬的向端坐在書案后的年青帝王跪拜：「微臣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允炆立馬抬手：「先生快快免禮，賜座。」

「謝皇上。」

黃子澄五短身材穿着寬大的朝服，和他的大酒糟鼻子配起來更像酒鋪的老闆，學貫古今的才子、帝師、朝廷的一品大員好像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頗有喜感的小短腿似乎不願支撐他肥碩的上身，在宮女的攙扶下顫了兩顫才從地上爬起來，坐到身後的圓桶形的綉凳上。

朱允炆心中暗笑：「這綉凳的體形與老師倒是挺般配的。」擺擺手，所有宮女太監都退了出去。

看著書房的門關好了，朱允炆才關切的問：「先生，北平情形如何？」

黃子澄清了清嗓子對皇上說：「啟稟皇上，派去的人已快馬來報，說是燕王身中一箭，奪馬逃入城內，在追到一個巷子內失去了蹤跡，在王府周圍的眼線也未見回府。後來，他下屬得到消息滿城搜巡，畢竟是他們的地盤我們的人怕行跡泄露已經撤回。」

朱允炆輕嘆了一口氣。

黃子澄看着眼前的少年皇帝，面色蒼白、身形削瘦，坐在與他身形明顯不相襯的寬大龍椅上，眼中全是迷惘與焦慮。他清了清嗓子，提高聲音拱手道：「如今張炳、謝貴已到北平赴任，十萬大軍已駐紮山海關與淮河兩岸，北平城裏裏外外都已安排人手盯着，皇上大可寬心處理政務即可。況且，況且。。。。。。」

朱允炆看着黃子澄吞吞吐吐的樣子說：「先生不妨直言。」

黃子澄說：「況且射中燕王的箭上餵了毒藥，應該。。。。。。」

朱允炆臉色越發的蒼白，端起琥珀琉璃盞喝了一口茶，端著茶杯的手顫抖著，輕嘆道：「如此，朕，豈不就成了不仁不義。。。。。。」

黃子澄接着說：「皇上勿須憂心，這也是為了江山社稷天下蒼生啊。。。。。。」

御書房門外，一個人影附在門上聽完之後偷偷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