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6我上頭有人

自稱茵蒂克絲的少女，則是露出不滿的表情，啃著由杜啟明提供的餅乾。由於她是用兩手拿著餅乾在啃，看起來就像只松鼠。

「……對了，你說有人在追殺你，到底追殺你的人是誰啊？」

好不容易從地獄回來的上條，開口就問了最重要的一個關鍵問題。

「嗯……」少女似乎有點口渴。聲音乾澀的說：「我也不知道。或許是『薔薇十字』或是『黃金黎明』吧。雖然猜得到是那些組織，但是我不知道那些人的名字……而且名字對他們來說也沒意義。」

「他們？」

上條一頭霧水地重覆著。對手是集團，是組織？

但是被追趕的茵蒂克絲本人卻是非常冷靜，「嗯」了一聲之後說道：

「他們是魔法結社。」

「啥？魔法……？呃……那是什麼玩意？我有沒有聽錯？」下意識的上條將目光投向了杜啟明。據他所知杜啟明是某家研究所的研究員。而且根據剛才拿出來的數據來看，魔法這種東西很有可能和超能力一樣是不講道理的存在。

「MAGIC！我們常說的魔法。東方對魔法的定義是對世界真理的探知。與科學不同，魔法只追求結果。西方對魔法的認定更加粗暴，所謂魔法即為非常規打擊。任何帶有非常規力量的打擊都算是魔法攻擊這個你可以理解為需要特殊動作引導的超能力者。魔法結社。一種使用非常規力量的人組成的社團。你可以理解成風紀委和學生會那樣的組織。」

「聽你這麼一說，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多強啊。」

「以你的智商，理解成全員都是具有lv3以上的能力者組成的，職業殺手組織好了。」

「你們果然還是瞧不起上條先生的智商。」

杜啟明和丁晗互相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對啊。」

「呃……」

「……好了啦，我是理解不了啦。要我理解魔法什麼的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吧。雖然我對引火能力、透視能力之類的『異能之力』很熟悉，但是講到魔法，我一時間沒法理解也很正常啊。」

如果是個擁抱科學萬能主義的一般人，這時候一定會大喊：「世界上沒有科學無法證實的東西！」但是啊，作為同樣不講道理的超能力，在這座獨立的飛地學園都市裡，超能力並不稀奇。只要把葯打進靜脈，脖子上通電流，耳朵聽著耳機的特殊節奏，任何人的腦袋都可以『開發』。一切都可以用科學來解釋，誰又能不承認它的存在？

「嗯，你說的我不太懂。」茵蒂克絲不解的看著上條。

「不用懂！總而言之，超能力是貨真價實理所當然的！」

「那魔法為什麼不行？魔法也是理所當然的！」茵蒂克絲嘟著小嘴不服氣地說道。

「不是哦，魔法並不是理所當然的。超能力是使用規則，魔法則是對規則的引導。」杜啟明順手的拍了拍茵蒂克絲的腦袋。

茵蒂克絲一臉不滿的表情，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批評你家的寵物只是只雜種貓一樣。

「一定要說的話，超能力是天賦吧。」丁晗插嘴道。

「哎？」

「呃……我這麼說好了，你知道猜拳嗎？」

「知道啊。」

「咦，等等，猜拳是世界共通的文化嗎？」杜啟明又開啟了瞎雞兒比喻模式。

「……應該是日本文化吧，不過我不知道。」上條說道。

「別給日本人丟人了好嗎。」丁晗吐槽道。

「好吧，不聊這個。我們假設，假設啊。連續猜拳十次就連輸十次，再猜還會繼續輸。你覺得這種人會有嗎？」

「……唔……」

「當然是會有的啊，就是有一股力量在操縱！那是世界的意志。那是不幸之神的眷顧」上條用充滿無趣的口吻說著。

「從概率學來講，雖然少見但是就算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辦不到但是依舊有十三萬人能辦到。」沒理會上條的耍寶杜啟明繼續說道。

這天是聊不了了是嗎？還有不幸之神是什麼鬼啊，衰神還是掃把星啊？

「那個，您直說想要理解魔法只種東西需要多高的學歷就好。」上條徹底敗下陣來。

「嗯，正常來講只是接受魔法這種概念並保留三觀的話果然還是中學時期吧。但要探討魔法深入了解的話就要至少中文系或者歷史系畢業的本科生了吧。」

「那個為什麼要限定在中文系和歷史系？」

「中文系的話會涉獵周易。而歷史系……怎麼說呢，除了美國那邊是連編都沒法編其他國家多少有自己的神話歷史。」

「……看來你也不是毫無理由地不相信嘛。只是智商不夠嗎。」

「為什麼連你也看不起上條先生的智商啊」

「是啊。但是，就是因為認真思考過，所以才無法相信那些荒謬的說詞。誰能相信童話故事書裡面的魔法師真的存在？如果花費ＭＰ就可以讓死人復活，誰還玩超能力開發？完全沒有科學根據的『魔法』，要我怎麼相信？」

「我來表演一下好了。」

「白髮還會魔法嗎？」

「白髮是什麼鬼？別看我這樣，當年我一個人就能壓得羅馬正教的神之右席抬不起頭來。」

「那您的魔法修為很厲害呢。」

丁晗呵呵一笑，小聲嘀咕道，「可是呢。西方至高可就你這麼一個弟弟。」

杜啟明不服的瞪了一眼，「我有關係我了不起咋了。」

「來，有骨粉嗎？我開個獻祭。」杜啟明對上條說道。

「沒有。」上條搖搖頭。

「那，鈣片呢？」杜啟明退而求其次。

「呃，也沒有。」上條繼續搖頭。

「奶片呢？奶片總有吧？」杜啟明在退。

「也沒有。」上條當麻再搖。

「奶粉，牛奶之類的呢。」

丁晗看著杜啟明淡淡說道，「老杜啊，我跟你講，你這麼忽悠遲早會遭報應的。」

「不會，四奶奶可疼我了。頂多壓我個一天半宿的。」

「……」麻蛋。看不起你們這幫靠家室的。

一分鐘后

看里一眼表上的數字，上條說道，「要不我們就算了，一會我還有補習。」

「不急，待會我給小萌打個電話就說你在伯倫希爾配合實驗。」杜啟明說道。

「來來來，看清楚了，這是一瓶剛開的鈣片。」

我們來把它研磨成粉。鈣片的成分和骨製品一樣都是有鈣元素組成。所以我們拿鈣片來代替骨粉忽悠死亡是可行的。但要注意，背後沒有大背景的話，完事之後還是多供點三牲五畜謝罪的好。

「我願敬上白骨一捧，讚美我主。召喚，白骨騎。」

隨著杜啟明草率而敷衍的獻祭儀式結束，一個六芒星法陣突兀的出現在宿舍的陽台上，一尊披掛著重甲的白骨骷髏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