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05看到這一幕我良心過不去，那就不看。

「首先請容我自我介紹。」

「……你不如先解釋為什麼會掛在我家陽台吧──」

「我的名字叫茵蒂克絲（INDEX）。」茵蒂克絲依舊按照自己的思路來。

「最好有人會相信這是真名啦！什麼茵蒂克絲啊？那我是不是乾脆叫你『目錄』比較快？」

「如你所見，我是個神職人員。啊，這裡是重點喲。不是梵蒂岡體系，而是英國清教那邊的。」

「我聽不懂那啥玩意啦，還有不要逃避我的問題！」

「嗯禁書目錄（INDEX）的事情有點難解釋耶。啊，我的魔法名是Dedicatus545。【獻身的羔羊守護強者的知識】」

「喂？喂喂？請問我這會兒是在接收哪個星人的電波啊？」

看著上條不屑地開始用小指頭挖耳朵。

『我幹嗎要跟這種人圍著玻璃矮桌面對面正襟危坐，搞得跟相親一樣啊。』那一年，上條當麻如是想到。

「所以，如果你能讓我茵蒂克絲吃得飽飽的，我會非常感激你。」

「我幹嗎要那樣做？我增加你的好感度有什麼好處？要是觸發了奇怪的條件，開始進入『茵蒂克絲路線』的話，還不如刪號重練算了。」當麻熟練的用日式幽默吐槽著茵蒂克絲。

「呃……請問這是流行語嗎？對不起，我好像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愧是外國人，不懂日本的宅男文化。

「嘟嘟。」

兩聲敲門聲傳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大門打開，丁晗一臉死氣的站在上條面前。

上條當麻當然認識丁晗，昨天下午小萌老師帶著幾個下學期將要轉入自己班級的學生讓上條幫忙照顧一下。（丁晗的黑客實力甩了杜啟明不知道幾條街。夜梟的底層代碼是丁晗一個人徒手擼出來了。）

只是上條沒想到新同學這麼快就來找自己幫忙了。

「丁同學。」上條當麻還急著去補習決定快點幫新同學解決問題。

「小子，你知道我昨天晚上被那個該死的魔法師折騰到幾點嗎？」丁晗一隻手攥住上條的天靈蓋，稍微用力。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上條先生的腦子要流出來了啊。」

「無礙，就當我免費幫你控控水。」丁晗一臉危險的笑容看著掙扎的上條。

「吵吵個鬼呀。煩著呢。」杜啟明推門出來，上去一腳就把丁晗踹進了上條的宿舍。爬起來的丁晗，看了一眼在屋內坐著的茵蒂克絲。

「話說小姑娘你誰啊？」

「茵蒂克絲哦。」

丁晗看了一眼修女服。「清教的吧。」

茵蒂克絲對於對方能夠認出自己的來歷有些驚訝，「哎，是的。」

「真是的，馬上給我出去啊。」上條無語的來到兩人旁邊。話說難道小修女穿的這身衣服是什麼遊戲里的角色裝扮嗎？

「可是如果你把我趕出去的話，我大概走個三步又會不支倒地啰？」少女看著上條無辜的說。

「……不支倒地？那關我屁事。」

「上條先生真是絕情吶。」丁晗吐槽道。

「到時候我會用最後的力氣寫下遺書，包括一幅你的畫像。」

「什麼……？」上條一臉驚悚的看著自己面前的腹黑少女。

「我覺得吧，你要有這閑功夫不如去翻一下飯店邊的垃圾桶。興許還有當天的剩飯。」門外的杜啟明也加入了吐槽的隊伍。

「如果我被人救起的話，我可能會說自己是被監禁在這個房間里，還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連這身奇怪的變裝，我都會說是你逼我穿的。」

「竟然會威脅人，你的心是黑的嗎？」

「這種說法如果說出去，這棟宿舍就完了。你是魔鬼吧。」

「你竟敢威脅我！其實你很懂宅男文化吧！」

「？」

茵蒂克絲看著三人，歪頭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像第一次看到鏡子的小貓咪。

三人眾：「該死這貨惡意賣萌。」

三人現在真的是敗給她了，果然外表看上去越萌的存在切開來看都是黑的呢。話說上次見到的那個合法蘿莉該不會連內臟都黑掉吧。

「可惡啊。」上條怒氣沖沖地走向廚房。反正冰箱里的食物已經犧牲掉了全都加熱的話因該不至於吃死人吧。於是上條把剩下的食物都丟進平底鍋，像炒青菜一樣整鍋炒了起來。

這傢伙是想殺人滅口嗎？話說該不會因為劇情暴走，直接把茵蒂克絲毒死吧？

「對了，為什麼你會晾在上條家陽台的欄杆上？」

趁著上條給那充滿惡意的大鍋菜裡面加醬油的時候，丁晗向少女發問。

「我不是晾在那邊。」茵蒂克絲就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

「那不然是怎樣？別跟我說你是隨風飄啊飄地就掛在那兒了。」上條吐槽道。

「……差不多吧，不過我好像是被扔過來的。」

原本只是說笑的上條，不自覺地轉頭望向少女。

杜啟明下意識的吧視線移開。

「你心虛個啥？」丁晗小聲問道。

「哈哈，人又不是我扔的，我怎麼可能心虛。」

丁晗：「…………」

「我原本想從那一棟的屋頂跳到這一棟的屋頂，結果好像掉下來了。然後，好像是讓人扔過來的。」說到這裡茵蒂克絲一臉的幽怨。

屋頂？上條看了一下天花板。

這裡是廉價學生宿舍叢聚的一個小角落，長得一模一樣的八層樓高宿舍整齊排列。光看陽台就可以知道，建築物之間的距離只有不到兩公尺。想要以助跑跳遠方式從那個屋頂掉到這個屋頂，的確並非不可能的事，不過……

「真的假的？屋頂可是八層樓高耶？一個不小心你就得準備投胎了！」上條懷疑道。

「自殺的人可是無法投胎的。」茵蒂克絲給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回答，接著又說：「可是沒辦法，那時候我想逃命只有這樣做了。」

「逃……命？」

聽到這個充滿危險訊息的字眼，上條不禁皺了眉頭。

但是茵蒂克絲卻像只是「嗯」了一聲，便繼續說：」有人在追殺我。」

「…………」空間一下陷入了安靜。

這下子，丁晗和杜啟明兩個人都開始心虛了。

上條搖晃著平底鍋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其實本來能跳得過去，但是跳到一半的時候好像被什麼東西打中了。」

丁晗嘴角抽搐，他要是沒記錯，當時八枚手裡劍似乎有四枚打到了東西。所以劇情一開始就是被我搞暴走的嗎。

「結果就往下掉，然後好像被什麼東西拋起來再然後就掛在你家欄杆上。真是對不起。」

「被擊中……？」看著毫髮無傷的茵蒂克絲上條表示懷疑。

「嗯？啊……不用擔心我的傷勢啦，這件衣服有『防禦結界』的效果哦。」

「【防禦結界】又是什麼？是防彈背心嗎？」

「不是，不過你要非要這樣理解其實也可以，給你解釋的話太麻煩，而且即便解釋了以你的智力也不一定聽得懂。」丁晗低著頭說道。

「【防禦結界】是神秘測一種類似於能量護盾的防禦設置，一般刻畫在盾牌或者【魔術禮裝】上。依靠魔力和自我危機意識驅動。比起【能量護盾】那種需要手動開啟的防禦裝置，【防禦結界】擁有發動迅速，能耗低，方便攜帶隱藏等優點。但同時，【防禦結界】也有持續時間短，防禦強度不可控，魔力激發不穩定等缺點。」杜啟明則從身後掏出一打a4紙遞給上條。「這是之前為了改進【能量護盾】所收集的各種關於【防禦結界】的數據要看嗎？」

「…………」這兩個人絕對是在嘲諷上條先生的腦容量。

可是……上條看向茵蒂克絲，至少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這個傢伙真的掛在我家七樓的陽台欄杆上。

如果……這少女所說的都是真的呢？

到底是「誰」攻擊了她？又是什麼將她拋到自家陽台上的？

上條開始思考。

從八層樓高的建築物屋頂跳到另一個屋頂，需要多大的勇氣？能夠掛在七樓的陽台，是多麼的幸運？不支倒地，代表了多少的涵義？

能夠鼓起勇氣做出這種類似自殺的舉動背後肯定有複雜的故事？

「飯……」

茵蒂克絲的臉從上條的身後探了過來。她手上以握拳的方式握著筷子。看來她雖然日語講得流利，卻還不會用筷子。

她興奮地看著平底鍋，那種眼神簡直就像是在下雨天，從濕掉的瓦楞紙箱中抱出來的小貓咪眼神。

「……啊。」

平底鍋里，是用了跟垃圾沒兩樣的食材所做出來的「炒青菜（有毒）」。

看著這個飢餓的少女，三人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裡面，有一個小天使正在痛苦掙扎，那是他們的良心。

「啊……呃……我……我說啊，既然你肚子那麼餓，就別吃這種男生用剩菜煮出來的難吃東西了，不如我們去大眾餐廳吧！或是叫外送也行！」

「人家等不及了啦……」

「……啊……嗚……」

「而且看起來不難吃啊。這是你不求回報為了我而做的料理，一定很好吃的。」

這時的茵蒂克絲真的就像個修女，發出閃耀的微笑。

杜啟明&的話「不行了好耀眼的光輝。」

毫不理會整個胃袋正在翻滾的上條，茵蒂克絲握著拳頭，用筷子撈起了平底鍋內的食物送進嘴裡。

嚼啊嚼。

「看，果然不難吃。」

你的味覺君已經喪生了嘛？

「……真……真的嗎？」

是不是真的某些人心裡沒數嗎？

嚼啊嚼。

「你好體貼喔，為了幫助我消除疲勞，故意弄得比較酸吧？」

原來味覺君還活著嗎？

「咦？呃……酸……酸嗎？」

不是你做的嗎？！這麼問你良心不會痛嗎？

嚼啊嚼。

「別擔心，我敢吃酸的。謝謝你。你好像我哥哥喔。」

小姑娘是個狼火。我敬你是條漢子。Ｏ(≧口≦)Ｏ

燦爛的笑容，茵蒂克絲專心地吃著，臉頰上還沾著豆芽菜。

這一刻，杜啟明和丁晗做出了一個特別重大的決定。

良心什麼的果然還是拿去喂狗吧。(‵▽′)ψ

「……唔……嗚嗚……嗚嗚喔喔喔喔喔喔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深感良心不安的上條在杜啟明一臉你小子過分了的神情中，用音速把平底鍋舉高。他看著一臉不滿表情的茵蒂克絲。大叫著：「地獄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你也肚子餓了嗎？」

「……啊？」

「如果你肚子不餓的話，能不能把這些菜都給我吃？我等不及了……」

茵蒂克絲的眼神由下往上看著上條，嘴裡咬著筷子的前端。看著露出這種神情的茵蒂克絲，上條先生的良心彷彿被狠狠地捅了一刀。然後看見杜啟明用一臉「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的表情看著自己，上條先生良心上的刀被拔了出去，然後又捅了進來。

一邊，丁晗手裡正拿著幾塊糖正不知所措的看著這對上條手裡有毒物質充滿慾望的茵蒂克絲。

這一刻上條當麻也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這是神的旨意。自己搞出來的東西自己就得負責吃掉。

這回跟是否不幸完全無關，純屬自作自受。

看著吧那一堆不知道是什麼元素混合物的「炒青菜」吃下去的上條當麻。杜啟明稍微鬆了口氣。

杜啟明&丁晗：「我果然還是一個有演技的實力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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