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思念一個女孩子,心裡是甜的
那晚,在十千酒吧17樓的一個包廂里,沒開燈,黑黑的,他一個人坐在裡面,喝酒。
突然,一個鬼馬精靈的女孩子,氣喘吁吁地闖了進來,硬生生地撲在他的身上,手裡的刀,懸在他的臉邊。
「不想毀容,就親吻我,快點,」焦急又好聽的聲音,「這可是手術刀,不配合,我就花了你的臉」。
他還沒反應過來,她二話不說,抱著自己就毫無章法地親吻。
雖然她的牙碰得他嘴疼,可那味道卻特別甜蜜,那柔軟的身子窩在懷裡舒服極了。
就在他冰封的心,開始不受控制的狂跳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吵雜聲。
她一下抱著他,往後仰去,他很配合地壓著她,主動吻她。
有五六個人,進來了。
她的小舌滑進了他的嘴裡,他粗糙溫熱的大手,在她的脖子和頸窩裡游移。
她嘴裡不自覺地嚶嚀出聲。
「滾!」沈北一聲爆喝。
「特么的,真晦氣,野鴛鴦。」
「咦,奇怪了,明明就是朝這裡跑過來了。」
幾個人出去了。
她好像換了一個人,像一隻小豹子,力大無群,猛地推開他,往門口跑去,拉開門,又突然折進來,奔到窗戶邊,打開就翻了出去。
那幾個人又進來了。
「啪!」燈被打開了。
「老大,跑了,窗戶是開的。」一個跟班的說。
「開什麼玩笑,這是十七樓。」另一個跟班的說。
領頭的卻一擺手,幾個人往窗戶那裡跑去。
沈北明明知道,那個女孩子是在利用他,掩人耳目,可他還是忍著身體的不適,義無反顧地攔在了他們面前。
瞬間,一群人就圍了上來,打在了一起,沈北因為之前大病未愈,又空腹喝了許多酒,現在胃痛的厲害。
遭人偷襲了,腰裡被捅了一刀,額頭也被人劃破了,那個人就是撿的地上的手術刀。
嚴肖帶著人趕來,迅速把人控制住,沈北已經昏過去了。
等他在醫院裡醒來,已經是兩天以後了,
後來,他經常想起她,夢裡也會有她,她老是纏著他和她親吻。
還夢到他和她結婚了,做了親密的事情,還生了兩個胖娃娃,可他總也看不清她的臉,她的聲音很好聽。
他讓嚴肖去查。
監控里,那晚,確實有個女孩子狂奔著跑進了他所在的包廂,十五樓外部的監控也能看出來,有個女孩子從樓上墜了下去,攝像頭角度問題,人到十一樓的時候,就看不見了。
但是警方沒有有沒有那棟樓有人墜樓的任何記錄。
難道掉下去死了?這人好像就這麼一下子憑空消失了。
過了些日子,他不死心,又親自去查十千酒吧的內部監控。
他發現他們走了以後,沒多久,那個女孩子又偷偷摸摸的進了包廂,找了一圈出來,還在門口攔著一個服務生說了話。
可是監控里,那個女孩子的長相,根本就無法辯識,她穿著寬寬大大的風衣,酒紅色的長發披下來,遮去了半個臉,臉上畫著濃妝,眼睛塗的跟熊貓似的,根本就看不出來這人的真面目。
沈北找到了那個服務生,服務生不認識他。
他給了服務員錢,服務員說:「那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雖然,看不清長相,但是能感覺出來,她很漂亮,手很小,也很白。」
「她問我,包廂里受傷的人到哪裡去了?我說被人帶走了,但是不知道,帶去哪裡了。」
「她問我要那個人的聯繫方式。我說沒有,這個包廂是VIP客人包的,我們普通工作人員不可能知道聯繫方式,就算知道,也不能隨便透露。」
「她很失望地走了,那個女孩子說,那個人是為了救他,才受傷的。」
從那以後,沈北就更想她了,儘管那晚沒看清楚她的長相,監控里更看不出的她的長相,但是他能感覺到她青春逼人的氣息。
她生澀地親吻他的樣子,那一定是個單純的姑娘,她後來又冒著生命危險回來找他,說明也是個善良的女孩子。
他每天都會想起她,尤其夜深人靜的時候,這是他長了三十年,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思念一個女孩子,心裡居然是甜的……
醜態百出濫崽們,被何濱打了針,漸漸地安穩下來。
何濱氣哼哼地說:「好了,打完了。」
他一個堂堂的醫院院長,跑來給這些下三濫打針,說出來都覺得憋屈。
「你也是多餘,大晚上的沒事幹,管這些人渣幹嘛?」
「你不懂,禮物。」
「禮物?什麼禮物?別人送你的,還是你要送別人?」
「我送別人。」
「有病!」
何濱不在理他,手裡拿著檢驗報告單在看。
「看出來了嗎,用的什麼葯。」沈北問。
「十足十的迷Q葯,加禁用的zhi幻ji,再加上高度酒精,沒把窗戶當門走出去,就不錯了。」何濱聳聳肩說。
「酒精,不是酒?」沈北蹙眉。
「對,酒精,濃度至少在80%以上,還不是純食用酒精,是燃料。」何濱用手比劃著,「太特么喪心病狂了,跟殺人有什麼區別?」
「找死!」沈北眯著眼睛看著那些東倒西歪的人,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如同死人。
這心思得多麼歹毒,才能想到這樣的法子害人。
「沒事了,我先走了。」何濱一向對那些勾心鬥角的腌臢事情沒興趣。
「去吧,老太太又給你安排相親?」沈北同情他三天兩頭去相親。
「沒辦法,不去,她就尋死覓活。」何濱哭笑不得。
「就你這長相,沒被相親女纏死,也真是個奇迹。」沈北揶揄他。
「還行吧,我每次都往衣服上噴許多消毒水,再給留街頭小廣告上治牛皮癬的電話。」何濱說的一臉無辜。
「呵,真牛閉!你也夠喪心病狂的!」
看著何濱匆匆離開的背影,沈北哭笑不得地搖搖頭。
他家裡的老媽還不是一樣,三不五時的,就給他介紹相親對象,他每次都定一個特大號的桌子,冰塊一樣,遠遠地坐在對面,不說話,不理人,也不留電話。
跟他相過親的女孩子,都懷疑他有什麼難言的隱疾。
他自己也一度認為,自己沒有可能喜歡上女人這種生物。
可是,那晚以後,他卻時常想起她,渴望她嘴巴上的甜蜜,渴望她柔軟的身子,渴望壓著她,渴望她的一切……
儘管他知道,那晚,她是在利用他,他還傻傻的為她受了傷,可他不後悔,他就是想她,他就是渴望她。
一個相親認識的膽大女孩,打聽到他住院了,也許是他老媽故意透露的消息給人家,總之就義無反顧地守在醫院裡照顧他。
無論他怎麼冰冷,怎麼惡語相向,人家姑娘就是不走,最後沒辦法,逼得他只能出大招,以絕後患。
他以注資庄氏逼迫庄禹畫了眼淺,塗了唇彩,當著人家姑娘的面和他親熱,姑娘哭著跑了。
第二天媒人就氣哼哼地給他老媽打電話。
「你兒子喜歡男人,你還給他介紹什麼姑娘啊?別再害人了。」
現在整個潤城的富豪圈裡都在偷偷的傳,沈三爺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
那些想各種辦法往他家裡塞人的人也都住手了,他老媽也不去打麻將了,天天在家裡以淚洗面,老爹也愁眉苦臉,唉聲嘆氣的。
唉!得趕緊抓緊時間,拐個老婆,安慰安慰二老操勞了一輩子的心。
沈北準備叫人審問那幫濫崽,嚴肖的電話就來了。
電話只響了一聲,他就接起來了。
「追到了嗎?人去了哪裡?」沈北迫不及待地問。
「三爺,跟丟了,這丫頭鬼的很,她把我當跑騷的羊肉,給狠狠地涮了一頓。」嚴肖懊惱地說。
「說說看。」沈北原本陰雲密布的臉上,露出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笑容。
「她在半路上,突然加速,從車窗戶里丟出來一個發光的東西,我以為她被綁架了,扔出來的是求救信息,我停下車,跑回去,把東西撿起來,是個女孩子的掛件。」
「嗯!」
「等我再次發動車子,準備追過去的時候,人家已經調頭來市區了,等我再追回來,她去了天橋夜市。」
「嗯!」
「我趕到天橋夜市的時候,她進了公廁,就一直沒見再出來。等我覺得不對,再進去找,裡面鬼沒有,早逃了。」
「嗯!」
「我問了那個司機,司機說她是一個武術教練,今晚也是去給人家孩子指導武術,結果半路上接到電話,說孩子太累,不練了,她又去天橋夜市那裡,也是要給人家孩子指導武術。」
「行了,她和司機串通好,騙你的,住江灣別墅區的人和住天橋邊的人,能是一個檔次嗎?」沈北樂呵呵地說。
「三爺,你沒生氣?」嚴肖挺吃驚的。
找了這麼久的人,突然出現了,又被溜走了,三爺居然沒生氣,太不符合邏輯了。
「我生什麼氣,如果隨隨便便就能被你逮到,那就不是她了。」
「那以後再碰上,也不容易呀?三爺!」
「行了,你去東風路派出所。」笨蛋,也不想想,江灣別墅區里住著一個寇家,她能逃多久。
寇家的小丫頭也說,她有個厲害的姐姐是法醫,以後,估計今天這個,八九不離十了,還是我親自去抓她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