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整修房屋

第19章 整修房屋

何晴雖然否認,可是臉上的笑意卻不曾收斂,直笑的朱娟兒面色發紅。

「娟子,幫我家稱一斤肉。」

兩人正打鬧的時候,胖嬸也來買肉了。何晴喚了一聲,胖嬸見她拎著肉,笑道:「今天家裡來客人了,是該買點肉。我瞅著那小夥子長的好看,是個有福的人。你知道小夥子是哪裡人嗎?」

知道胖嬸說的是許晨寧,何晴微微一笑應道:「他是哥哥的同學,叫許晨寧,聽哥哥說他是許家村的人。」

「哦,是大郎同學呀,那他也是個秀才了。」胖嬸又八卦道:「這個小夥子今年多大,許親了沒有?」

看胖嬸臉上滿臉熱切的模樣,何晴尷尬的笑了笑。這胖嬸還真是只要看見誰家適齡男女,總會要把人家的家庭情況摸清。

「胖嬸,你就別尋思著給人家說親了。你家女兒可夠不上年紀。」

朱娟兒忍不住插了一句,利落的將肉切出來,用草穿好,遞給了胖嬸,又道:「上次你給傻大姐相的那是什麼對象?相親第二天就進了牢房,這得虧傻大姐這邊沒同意,要不然這嫁過去可不是趕著去送牢飯的。」

胖嬸被朱娟兒數落了一句,也不生氣,笑嘻嘻的道:「那是我們家傻大姐有福,她以後指不定能遇到個更好的呢。青青你別聽你娟兒姐瞎說,快跟我說說這個許秀才。」

女人對八卦的熱衷果然是無與倫比的。被胖嬸拉著聊天聊了好半天,要不是胖嬸兒子小龍來喊她,她還能繼續聊下去。

何晴回家的路上卻看到老何頭臉色鐵青,背著手走在路上,看去的方嚮應該地里。只是這會兒地里早已經沒有了莊稼,老何頭沒事去田裡轉什麼呢?

老何頭已經六十多歲了,也許是因為做慣了農活的原因,他的身子骨還算硬朗。比起跟他差不多年紀的老村長,他還算是健康的。

「四姐,你發什麼呆呀?」何晴站在半道兒上發獃,何青松出去玩回來,正好見到她,問了一聲,這才把何晴的思緒拉了回來。

「是小松啊。」

何晴想了想從口袋中摸出兩個用油紙包的麥芽糖給了他,問道:「你爺怎麼了?我剛剛見他去地里了。」

何青松不過六歲,他一見有糖吃開心了起來,見何晴問起,也不管自家親娘告訴他不要對別人說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今天爹出去賭錢,被爺看到了。回家之後,爹就被爺打了,後來爹罵了爺,說爺是老不死的,家裡幾個孩子,就看他不爽。從小到大,他做什麼都是錯的。後來爺氣的把棍子都打斷了,然後就出來了。」

何晴微微一愣,老何頭這次竟下了這麼大狠手?

「那你爹呢?」

「爹在家躺著呢。」何青松年紀小,也不懂大人之間的事。爺打爹,就像他爹揍他一樣,揍過就好了。

何晴蹲了下來,又拿了一個糖,哄道:「你爹賭錢的事,你爺一直是知道的,以前都沒有揍他這麼厲害,這次是不是你爹說了什麼不應該說的話?所以爺才那麼生氣?」

何青松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又道:「爹好像說要分家之後,爺就去找棍子了。四姐,什麼是分家?」

分家?

怪不得老何頭生氣呢。原來是為了這事,老何頭一輩子就希望一大家子在一起熱熱鬧鬧,當年他爹要分家,可是鬧得整個村都知道,現在連二兒子也說要分家,他估計難受得緊。家裡三個兒子,老三又在鎮上,雖然沒有分家,可也跟分了家差不多,各過各的。

何晴還知道三叔可是把三嬸的父母接了過去住。三叔在家裡拿了幾兩銀子,又靠三嬸娘家貼補了些,在鎮里買了一個鋪面賣酒。

何晴沒有回答何青松的話,而是問道:「那你娘怎麼說呢?」

那日雖然鬧了那麼一茬,不過劉氏並沒有真的回娘家。其實有她奶奶張氏在,劉氏應該不會輕易被休掉。張氏性子軟,硬不下心腸。

何青松道:「娘今天沒說什麼,不過我有一天晚上聽到娘說要分家,說什麼老大已經分家了,老三在鎮上過的風光,就他家守著何家老屋,這幾年爺和奶還能幹活,可是再過幾年,爺和奶干不動活了,這伺候爺奶的事肯定也落到他們身上。嘻嘻,娘以為我睡著了,其實我根本沒睡呢,他們說的話我全聽見了。」

何青松一邊吃著糖,一邊開心的道。他還太小,甚至不知道分家意味著什麼,所以也不會因此而憂愁。

剛剛老何頭應該就是因為這事才愁眉苦臉的吧。

打發何青松回去之後,何晴也回了自家。反正老屋這邊鬧啥也鬧不到她家那裡,她也就不關心了。

回去以後,何晴就忙著趕餃子皮。一連試了好幾次,後來還是何老爹指揮之下才把餃子皮給弄出來了。

她在後世吃餃子都是現成的,就算哪天想包餃子,也是買做好的餃子皮回來包餡就行了。可是在這落後的古代,這些東西可都得自己弄。

一邊包餃子一邊和何老爹閑聊的時候,何晴才知道冬至吃餃子是流傳百年的習俗。

何老爹一邊包著餃子,一邊告訴何晴:「相傳醫聖張大人曾任長郡太守,后辭官回鄉,正好趕上冬至這一天,他看見南方的老百姓饑寒交迫,兩隻耳朵凍傷,當時傷寒流行,病死的人很多。張大人同情百姓,便在當地搭了一個醫棚,支起一面大鍋,煎熬羊肉、花椒和祛寒提熱的藥材,用麵皮包成耳朵形狀,煮熟之後連湯帶食贈送給窮人。老百姓從冬至吃到除夕,抵禦了傷寒,治好了凍耳。從此鄉里人與後人就模仿製作,稱之為『餃耳』或『餃子』。」

「原來是這樣。那位張大人真是個好人。」何晴感慨了一句。

「是啊。」何老爹捏好手中的餃子,突然一拍大腿,懊惱道:「四丫頭,今日也是你的生辰,你娘不在了,爹竟然也忘記了。真是對不住啊!」

提到何青青死去的娘,何老爹又感傷了起來,這時間過得真快,自何青青的娘去世,一晃幾個月都過去了。

他還記得王氏去年冬至的時候,念叨著給何青青縫嫁衣。

生辰?

何晴微微一愣,見何老爹又暗自抹眼淚,笑了笑道:「爹,您不說我自己都忘記了。小孩子家的生日又不是什麼大事,記不記得也沒甚關係。」

「也不小了。過了這個生日,你呀就十三歲了。」

在這個時代,十三歲確實是不小了,該說親也可以說親了。

何晴怕何老爹又說到婚書的事上,趕緊轉移話題道:「爹,我在餃子里放個銅板吧!今日誰要是吃到了可就有福嘍。」

何晴也不等何老爹同意,自己去房間拿銅板去了。

何老爹哪裡不知道女兒的心思,他嘆了一口氣,也沒再說什麼,繼續包餃子了。

「二哥,房子快修好了嗎?」

何晴出來見何二郎下了屋頂,往屋頂遞茅草。那些茅草還是何二郎和何三郎前些日子去山裡砍回來晒乾的,那茅草比一般的稻草要長許多。

何家村能用上瓦片蓋房的住戶不少,只是何有財家當年分家的時候啥也沒有,只分了三畝地和一小塊菜地,至於房子,是何有財自己用茅草蓋的。當時孩子們還小,一家人便擠在一間小屋裡,後來才漸漸的蓋大了。

「快好了,把這茅草鋪上,用石頭壓住就差不多了。這房子太久沒修了,最底下的草已經爛掉了,所以才漏雨的。」

何二郎自己站上梯子,將茅草遞給何三郎,何三郎再遞給許晨寧,然後才是何大郎去鋪平。

「那你們估計得快一點,這天太冷了,估計晚上就要下雪了。」

何晴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還是覺得衣服不夠暖和。

何二郎抬頭看了看天,這會兒已經沒有了太陽,天空陰沉了下來。遠處的樹枝北風搖曳著,發出簌簌的聲響。

「知道了。」何二郎應了一句,又道:「青青你快進屋,別又凍著了。」

這裡的天氣實在是冷的緊,何晴進自己屋裡拿了銅板,趕緊鑽進了廚房。因為廚房背著風,加上灶中的火一直燒著水,所以溫度比外面高了許多。

何晴就出去那麼一小會兒,進了廚房,瞬間覺得一股暖氣撲面而來,許是因為冷暖交加,她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

「外面太冷了。」

何晴嘀咕了一句。

她活這麼大,還真沒像今天這樣冷過。以前冬天都是空調房裡待著,即便是出門,也是穿著羽絨服,在這裡她新買的棉衣也只是蘆花填充起來的,天氣好時到不覺得冷,可是有風時,卻頂不了多大的用。

何晴問過,這個時代其實也是有棉花的,不過因為產量較小,只有有錢人家才用得起。農村大部分人穿的基本都是蘆花填充的棉衣。

她穿越一次不會正好趕上了寒冷期吧?

「今年這天氣確實冷。往年這個時候,還穿著薄衣呢。」

何老爹見何晴凍的直哆嗦,給她打了一盆熱水,讓她把手放進去,過了好一會兒,何晴才感覺暖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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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婦錯嫁:相公是情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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