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3,你清醒一點!

863,你清醒一點!

「這與你皇嫂無關,如宣,不要遷怒他人。」他只得嚴肅的提醒。

如宣也立即回神,「是臣妹失言了。」

「你知道的,我與你皇嫂都是希望你們過的好的,你們不好,與我們也無有好處!」裴天勻再次重審。

如宣匆忙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是。」

裴天勻見她低眉順眼,剛想鬆口氣。

「可是臣妹的眼睛沒有瞎,也絕不能每天在他眼睛看到別人的影子。」

「……」裴天勻愣怔。

如宣突然就啜泣了,哭的好不可憐,「皇兄要維護皇嫂,臣妹理解,可是臣妹呢,就該一輩子被冷落,被忽視,每天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貪戀替身嗎?!」

「如宣!」

「皇兄!駙馬如此做,不僅是對臣妹不敬,更是對皇嫂和皇兄的大不敬!是挑釁我皇室權威!皇兄為何一定要縱容呢!」

「——!!」

兩兄妹間的氣氛瞬間都僵住了,彼此窒息地盯著彼此,彷彿在經受著一場無言的氣勢較量。

如宣的眼睛里還含著淚花,但眼神卻極其堅定犀利,與裴天勻對視毫不退縮。她的臉頰因氣惱激動而發紅,嘴角倔強的抿起,帶著一定要勝利的架勢。

裴天勻望著這樣的如宣,起初是被激怒被鼓動了的,但是當他發現了如宣眼中的仇恨之意,頓時又渾身冰涼。

他終於知道,齊雙是有多悲哀了。曾經,她是那麼一心一意的幫助如宣,她那麼善良,對身邊的人都會施於援手,更何況是他的妹妹。可是,這些人,有幾個是真心的感謝她呢?一旦觸碰到自己的利益和愛情,立即就將她視為了仇人,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他不該這樣想自己的妹妹,實際上,他在心裡一直在偏袒著如宣,暗示著齊雙要忍讓著如宣,可是,難道是因為自己的縱容,才讓如宣這麼大膽嗎?是那麼多年,被尹氏壓迫之後的反彈嗎?其實說起來他們裴家都沒有慫貨是吧。

「皇兄問你,把你嫁入司家,可是有提前詢問過你?」強忍著內心巨大的可悲和痛苦,裴天勻沉聲問。

如宣眸光一閃,「皇兄那是詢問嗎?是命令。」

「你若當初不願,朕保證不勉強你。」裴天勻嚴肅地說。

如宣有些心虛的低下頭,「臣妹當初也並沒有十分喜歡他,一來皇嫂多次牽線,二來是皇兄你說為了穩固朝廷,為了壓制司家。」

「如此說來都怪我們的錯誤引導?」裴天勻哧笑。

「皇兄,我……」如宣有些慌。

「你身為大朝公主,有力氣與自己的皇兄皇嫂爭執討伐,這麼多年卻討不得自己身邊人的歡喜,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嗎?!」

「我……」如宣眼睛瞬間大紅,淚珠子委屈的掉落。

「你婚姻不順,皇兄和你皇嫂都很著急心痛,可你不該把責任都推到旁人身上吧!」

「那難道臣妹就該忍著他留下那兩個酷似皇后的婢子!?」

「放肆!」

裴天勻一聲怒吼,如宣撲通一聲趴在地上,哭著喊,「皇兄!我們不是對立的,我忍不了,難道您能忍嗎?為什麼臣妹只讓你阻止他這樣做您都不肯答應呢?!你不覺得你這樣太卑微了嗎?皇后她太欺負你了,太欺負你了!」

看著如宣在地上痛哭,裴天勻的臉上都是失望和難過,他蹲下身,將如宣扶了起來,「如宣,皇兄管了這一次,還會有下一次,你可體會到司寒他敢這麼公然挑釁皇威究竟是為了什麼?」

如宣一驚,連連推開了他,「皇兄你不要亂說!他不敢!」

看著現在的如宣這麼歇斯底里的樣兒,裴天勻真的好痛心心,「如宣,你清醒一點吧,要麼你就忍,要麼就放手,司寒這個人,他不是能夠受約束的,你們這樣鬧下去是沒有結果的。」

「皇兄!你真是被皇后給迷惑了!」如宣恨的牙痒痒地道。

「你恨皇后?」裴天勻心都顫了一下。

「如何能不恨?!」

裴天勻不可置信地望著如宣,心一點一點沉落。

如宣對齊雙的恨中,難道真的是什麼讓她失了皇威嗎?她已經越來越像一個失了愛后發瘋的女人!

「如宣,你怎麼變成這樣?以前你對皇后還是很親近的。」他的聲音都在發顫。

「是,她是對我有恩,我也感激她,但是皇兄,她對付尹氏,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替你奪回皇位?是為了給我母親報仇嗎?她更大的原因不是為自己的族人報仇嗎?」

「是!她是為她的族人報仇,可是這並不能抹殺她也幫了我們的功勞!你難道因為嫉妒就忘了恩情了嗎?」裴天勻簡直怒了。

「她那是偽善!她對我好過我也對她好了這麼多年,一直在幫她,還要我怎麼樣?毀了我的一生我也要忍嗎?我是應該還她一輩子嗎?」如宣卻毫不領情。

「你還要遷就於她,怎麼就不問問你自己,就不放過你自己呢?這件事情她有什麼錯?難道是她讓司寒找了那兩個婢子嗎?」

「可她不該插手!」

「我沒有讓她再插手,這件事是朕在辦!」

如宣冷笑著後退,失望之極的沖著裴天勻搖頭,「英明神威的陛下啊,我的皇兄,你為了皇后,真的是什麼道理都不講了。你說我為了感情發瘋,你豈不是比我更瘋!哪有一個皇帝,做到你這樣的卑微地步!連個妃子都不敢封,現在卻勸我隱忍夫君的婢子……可笑!」

裴天勻的眸子瞬間一利,憤怒之火就要熊熊燃燒,若面前這個不是他的親妹,他早就一巴掌……但是,他從來就不是一個衝動無腦的人,與公主妹妹在殿中大吵大鬧,無濟於事,只能更加增添她的叛逆。

「朕且問你,按你所言,下詔書,莫名禁止駙馬不可留身邊婢子,如此荒謬霸道,可否會引人猜忌?!此事做為家事便罷,上升國事,你我皇室顏面還有存嗎?那麼,你覺得,一個皇帝要徹底保存顏面要怎麼做呢?」

如宣一時愣怔,定定地望住裴天勻,但面容依然倔強冷酷不知退讓。

「最好的結果,就是殺駙馬。」

「……」如宣面容一動,「皇兄!」

「你覺得朕只是在維護皇后嗎?何嘗不是維護你我?我若殺了駙馬,你會感激我嗎?」

「……」如宣的眼淚簌簌而下,「我沒有讓你殺駙馬,沒有……你不準殺他……臣妹還年輕,不能成為未亡人啊!」

裴天勻長嘆了口氣,放低了聲音,道:「如宣,此事不容樂觀,但皇兄一直在努力幫你維持著關係,你不要著急,朕會好言勸解司寒的,為兄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樣了。否則事情鬧大,皇兄就算想為你留他,怕也是做不到了。」

如宣抽泣著,一雙淚眼悲悲戚戚,「皇兄……臣妹只是不想再活在她的陰影下,可是駙馬他還步步緊逼,臣妹真的忍不了了……」

之前的唯唯諾諾都只是不得已而偽裝的,身為公主的驕傲她從來沒有丟掉過。

這也不怪如宣,換成一個普通官臣的家中女兒,也怕是受不得這氣的。可這一切的造成,能怪誰呢?

只怪蒼天捉弄人,怪月老牽錯了線。

可是可惜,哭鬧只是垂死掙扎,改變不了一個人的心。

裴天勻懂得這些,可又不忍直接跟如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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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空間:帶著包子好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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