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奶油
這樣一想,紀小岩又恢復了往日的自信。
來自後世的紀小岩可沒有什麼等級觀念,管你什麼總督王爺的,總之這位姑娘,本公子看上了,雖然從心理上來說,有那麼一點點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可是現在咱可是貨真價實的十三歲少年,好不好?
大不了,多等幾年再結婚就是了。
這貨今天實在是有點那什麼蟲上腦,人家千金小姐可沒這意思呢!
不過也難怪,前世沒有談過戀愛,已經很虧了,這穿越重生了,性情難免有變化,該拼的要拼一把,該搏的要搏一次,管他結果怎麼樣,問心無愧,不留遺憾才是最重要的。
當晚,躺在床上的紀小岩,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去府城開酒樓,少說得要個一兩百兩銀子,自己的五兩銀子已經用掉三兩,只剩下二兩,差得實在太遠了。
得要加快賺錢的速度,最大限度地積累資本,現在人手也夠了,明天開始訓練小翠,讓她來做廚師,這樣才能騰出手來開拓其他賺錢的路子。
還有,這副身板太弱了點,要花些時間加緊鍛煉,現在可不是醫藥發達的後世,沒有一副結實的身體,萬一染了傷寒什麼的病,那可是隨時會喪命的,作為穿越人士,對於生命是有深刻認知的,只有好好的活著,才能更好地賺錢泡妞。
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紀小岩的身份,融合的記憶里有一段是空白的,並沒有任何關於自己身份的有效信息,比如,是哪個地方人?父母是誰?還在不在世?如果不是清河縣人,怎麼沒有路引之類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憑證?
府城離清河鎮有一百多里路,誰敢保證路上碰不到巡檢司的人,就是碰不到,進城的時候也是需要查看路引的。
沒有路引,進不了城是小事,萬一給當成歹人就完蛋了。
現在想想不由又有點慶幸,那天晚上從土地廟來清河鎮,居然沒有碰見巡檢,實在是夠幸運的,畢竟清河鎮是大鎮,巡檢司就在碼頭常駐呢!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紀小岩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第二天一早,紀小岩早早地就起了床,來到前廳。
紀小岩:「劉伯,樓上那兩位客人還沒走嗎?」
劉晟:「哦,他們兩個說是有事,一大清早就結了賬走了。」
紀小岩哦了一聲,放下一顆吊著的心,來到怡心園,正好看到小青輕手輕腳的打開門,探出半個腦袋左右觀望。
紀小岩:「小青,你這是要做什麼?」
小青看他那麼大聲,忙低聲道:「你小點聲,別被秦文他們聽見了。」
紀小岩一笑:「別怕啦,我剛剛已經去前面查探過了,他們一早就走了,估計是去碼頭了。」
小青拍了拍胸口,長出一口氣:「哎,好險啊!總算走了。」
紀小岩:「你這是準備做什麼去?」
小青:「沒事,就是看看他們兩個有沒有走。對了,明天早上,你記得做碗長壽麵。」
紀小岩:「長壽麵?明天是你生日?」
小青搖搖頭,嘆
了一口氣:「不是我,是我們小姐,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在外面過生日呢!」
紀小岩:「哦,是這樣,不過你放心,肯定給你們小姐準備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提起生日,紀小岩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生日蛋糕,限於目前的條件,蛋糕是肯定做不出來的,但是奶油,倒是可以試一試。
來到前廳,正好牛猛,小翠也來了,紀小岩問道:「劉叔,你們知道鎮上哪裡有牛奶賣嗎?」
牛猛和小翠很乾脆的搖了搖頭。
劉晟想了想,「岩哥兒,早些年去府城的時候,我倒聽說過這個牛奶,不過我們清河鎮上恐怕沒有這東西,你問這個做什麼?」
紀小岩失望道:「我想買點來做個點心,那羊奶呢?有沒有。」
這回牛猛搶著說道:「俺知道,俺知道,南街有戶人家養了養,前幾天剛生了小羊,應該有羊奶。」
紀小岩立馬拿出一塊銀子,「牛猛,快去幫我買些來,記住,多買點。」
劉晟:「岩哥兒,要不了那麼多銀子。」說著遞給牛猛一把銅板「再說,人家估計也沒銀子找你。」
牛猛拿了銅板一路飛奔而去。
小翠忐忑地問道:「東家,紀公子,我能做什麼呢?」
劉晟一笑,指了指紀小岩。
紀小岩:「小翠,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醉仙樓的大廚。」
小翠驚慌失措道:「啊?紀公子,可是我只會做粗茶淡飯,聽牛猛說,公子做的飯菜特別美味,我是萬萬做不出來的啊!」
劉晟也吃了一驚:「岩哥兒,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啊!你可想好了?」
紀小岩淡定一笑:「放心,我教你怎麼做,保證你一學就會。」
當即,兩個人就到了后廚,開始教最簡單的炒飯,紀小岩詳細地說了一下流程,然後教小翠怎麼辨別火候……
小翠畢竟是會做飯的,人也算聰慧,炒到第三碗的時候,已經基本掌握了炒飯的技巧,欠缺的就是練習了。
於是紀小岩留她獨自練習,自己開始準備做奶油的工具和食材。
雞蛋、糖等都是現成的,羊奶也已經派人去買了,只是沒有打蛋器,只能用筷子代替了。
不一會,牛猛就氣喘吁吁地端了一大盆羊奶來。
紀小岩看著滿滿一大盆羊奶,苦笑道:「牛猛,你這是把人家的羊奶都擠光了啊?那人家小羊吃什麼?」
牛猛小心地放下羊奶,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小公子,買少了俺怕不夠,所以俺就說都買了,只要二十個銅板呢!那位大娘說了,以後就喂小羊吃米湯。」
紀小岩無語,買都買了,也不能送回去,那就多做點吧!
吃不完的就拿出去賣,說不定還能掙點零花錢呢!
這時,牛猛才發現小翠居然在炒飯,而且還很香,驚訝道:「小公子,小翠怎麼會炒飯的?」
紀小岩:「當然是我教的啦,怎麼樣,香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