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現實世界（6）

零看向沉落，就連裔昇也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可沉落卻依舊呆坐在那兒，盯着屏幕上早已定格的畫面一動不動。

「我想這九年來，一直作為他助手的我，可能更有發言權！」裔娜突然破門而入，臉上卻是全然的冷淡。

她剛剛摔門出去之後，在回去的走廊上，卻被急急匆匆跑來的顧舒撞倒在地。

這個顧舒明明前一天還是一副虛弱的樣子，現在將她撞倒了自己倒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往前跑。

裔娜心裏納悶，而且顧舒好像並不認識她的樣子，明明在最初的時候，還是她接待顧舒參與到這個拯救裔昇的治療實驗里來的。

裔娜疑惑不已，心裏的那些火氣早都拋到腦後，她偷偷跟在顧舒身後，卻發現顧舒竟進了治療室。

她躲在治療室外面猶豫着要不要進去的時候，反倒是聽見了裏面的那些對話。

什麼叫沉落的第二人格？什麼叫沉落的主人格？

這麼多年來，自己熟悉認識的沉落，到底又是哪一個？

裔娜揉了揉眉心，將心裏那些亂糟糟的思緒先放到了一邊，「哥，我現在不管你身邊的這個顧舒到底是誰，也不想管你們現在的談話，你們想問什麼都可以，只要我知道，我通通告訴你們，我只有一個要求……」

裔娜語氣沉沉，「我想要知道沉落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裔娜眼中還是顧舒面貌的零先開了口，「沉落的事情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如果我沒有猜錯，沉落本身的主人格帶有極度的厭世情緒，這大約與他有年的經歷有關吧……後來在越了越厲害的情況下，可能是出於對自己的一種保護，沉落二號就這麼出現了，而且佔據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他也是在那時候認識了你們。他的出現最重要的作用相應沉落體內的自救信號，所以他才會拚命做基因實驗研究……」

正說着，零卻突然覺得腳下一滯，它頓時謹慎地將還連接着自己和設備的數據貼片統統卸了下來。

「好了裔昇，輪到你了，我的好夥伴！」零邊動作邊不動聲色地轉了話題。

處在極度震驚中的裔娜看向裔昇，伸手指著零，「哥，這人說的都是真的？這人到底是誰？」

「它是我在魂體狀態下，意外綁定的有自主意識的系統……」裔昇的表情憤恨，「我當時沒了記憶，一心想要找回記憶，離開那些位面，結果卻被它一步步蠱惑。後來我發現了它的意圖，和它決裂，它卻又將手伸向了顧舒……」

裔昇雙手握拳，「我現在只恨自己為什麼沒在位面世界就解決了它，這樣就不會是現在這個局面了！顧舒也不會被它控制，生死未卜……」

「哥，你的意思是……顧舒現在被人工智能系統控制了？」裔娜有些恐懼地退到了裔昇身邊。

「看來你就是裔娜了，我好夥伴的妹妹！」零在摘下了所有數據貼片之後，果然覺得好了很多，他的聲音有些雀躍，「還沒正式和你介紹我自己，我是零，高級智能系統……」

「果然是個人工智能……」

「裔娜小姐，請把『人工』二字去掉，我是自主生成的，與任何人類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