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現實世界（5）

「2月6日，陰天。今天的實驗數據很不理想，阿昇雖然沒說什麼，但是我覺得他是失望的，我自己也很失望，為了另一個我，還要再努力了……」

「2月12日，晴天。今天我成功複製了一組完美基因數據，不過我偷偷存了下來，沒有告訴阿昇。最近幾天感覺身體卻來越不穩定，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只希望可以在他再次控制我之前，拯救他……」

「3月14日，小雨。今天我又成功複製了5組完美基因的數據，阿昇好像也有收穫，但是我沒有告訴他我的成果。加上之前的，我現在一共有10組完美基因的副本，我決定半個月後，對自己進行第一次試驗。」

「3月31日，陰天。今天我的實驗沒能做成，實在可惜，不過值得高興的是，阿昇也要做類似的試驗了，就在四月底。阿昇的實驗體我不清楚，但是我打算趁著阿昇實驗的時候，偷用治療艙，希望我可以成功，希望另一個我能不再痛苦……」

「4月29日，晴天。今天是實驗前的最後一天，明天的一切都是未知。這一個月時間裏，我已經偷偷地反覆多次虛擬實驗，每次都是完美成功，希望明天也能順利完成，希望就算我真的離開了，你也能好好地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

「不可能……這不可能！」眼前屏幕上的畫面已經定格，沉落卻在不斷地搖頭，「這不是真的！他明明只想剝奪我的一切，怎麼可能會為我做這些？怎麼可能會……」

「這是……什麼時候留存的記憶？」裔昇則是滿臉不可置信，「為什麼會在你的……不對，是顧舒的腦海里留存？」

「你說的沒錯我親愛的夥伴，這些記憶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能算是顧舒的，應該是當時的實驗系統記錄下的。該怎麼說呢？」零看了眼已經呆坐在椅子上的沉落，稍稍有些糾結，「我就稱呼九年前的沉落為沉落二號吧！」

「沉落二號和你一起建立的試驗系統，其實因為他每晚偷偷做了過多的基因模擬試驗，逐漸開始有了自主意識，不過沉落二號沒有發現。他每天會在私密文檔里存下自己對於實驗的總結，也就是你剛剛看到的那些畫面。而那些本該只存在設備里的內容，因為你們實驗事故的原因，有一大部分都跟着已經逐漸有自主意識的治療系統，跑到了顧舒的體內，當然為了共存，它們吞噬掉了顧舒一部分的正常基因，這也是為什麼顧舒在事故後會出現失憶和臉盲的癥狀，這都是丟失了基因的後果……」

「我和沉落……二號……」裔昇再說到名字後綴的時候頓了又頓，總還是覺得不敢相信，「我們兩人的實驗設備不是同一部，這樣也能共同？」

「當時沉落二號的實驗好像沒有完全成功，所以為了避免自己被毀掉，有了自主意識的治療系統肯定是會尋找更有利的地方獃著的！不過說到有了自主意識的治療系統……」零突然走到沉落面前，「我們這位沉落主人格，肯定是比你，我的好夥伴要更清楚的，因為後來蘇醒的他，就是利用那些有了自主意識的初代系統，逐漸製作出系統101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