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事實上，對於王小燕與郝忠友的交往，不管婚前婚後，王思南一直心懷戒備，對待後者也是始終抱著敵視和不友好的態度，根本不把王小燕的朋友當朋友。這讓王小燕心裡很有些不痛快，覺得王思南在交朋結友方面太小肚雞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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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南「砰」地一甩門走出去了。而那「砰」的一聲卻像打開了閘門，使王小燕的眼淚就止不住地滾落出眼眶……每次交鋒，王思南到狗急跳牆時總要拿「蘋果似的臉」說事，以攻為守，令她悔恨交加氣得說不出話來。這是第幾次了，王小燕記不清。她只恨自己年輕時瞎了眼睛，死心塌地的跟了這狼心狗肺的王思南，並與他生兒育女生活了幾十年，可到頭來，自己卻沒有得到好報，反倒被他遺棄了一般！這個偽君子，大騙子，*鬼……她當年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呢？

當年乾娘給她介紹郝忠友時，她堅持說自己已有對象了，並且毫不動搖婉拒了這門親事。無奈乾娘並不死心，繼續慫恿郝忠友與她接近，與她交朋友。郝忠友也是個忠厚之人，就像一個大哥哥似的關心她，愛護她，使她倍感親切，但兩人的關係自始至終不曾越過底線。

那年秋天，她做扁桃體手術住院，事前她打電話告訴了王思南，要他放心，不要影響學習，這裡有乾娘她們關照――她當然沒有說「她們」除了乾娘范愛蓮之外還有郝忠友。王思南說他上午要上課，下午下課後一定到醫院看她。

手術后王小燕住進病房，郝忠友自告奮勇要留下來當陪護（也許是乾媽有意安排），范愛蓮就先走了，說是回家去給乾女兒煮碗麵條來。郝忠友一直在病房陪著王小燕，中間只是由范愛蓮換著吃了一個中飯。醫生吩咐手術后不能說話，郝忠友說話，王小燕只能用筆寫在紙上回答。一個用嘴說，一個用筆寫，一來一去的讓病房裡的其他病人看得開心，都以為他們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人，誇讚郝忠友對女朋友真是關心備至，體貼入微，把王小燕的臉蛋都羞紅了。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王小燕與郝忠友正「筆談」得火熱時，王思南來到了病房。他一見王小燕床邊坐著一個男青年，而且顯得那樣親熱，他那臉色「唰」地就掛了下來，眼睛里充滿了醋意和敵意，站在門口半天不願走攏去。王小燕知道他有些誤會，立即用手招呼他過去，並在紙上寫下一句話：「他是我要好的同事、朋友郝忠友。」然後遞給王思南。王思南接過去只是掃了一眼，便把那張寫滿字的紙丟在一邊。同時毫不客氣地坐在郝忠友主動讓出來的位置上。郝忠友主動讓座，並主動與王思南說話，說你是思南？常聽小燕子說起你……王思南這才用正眼打量了一下這個「情敵」：比他高大，比他英俊，臉色白裡透紅，蘋果似的。但他並不搭腔，好像根本不屑理睬，只是機械地向郝忠友點了一下頭。郝忠友見他不跟自己說話，也明白其中的意思，雖然略顯尷尬，但仍友好地搭訕，說思南你來得正好，有你在這兒陪小燕子，我就有空出去一下了……有點事情要去辦一下呢！你們聊，我辦完事就來……說著走出病房。

王小燕對王思南的態度很不滿意，等郝忠友走後，她拿起筆寫道：「你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對待朋友？」

王思南不好用嘴和她爭辯，只好接過筆來把話寫在紙上：「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誰讓我愛你太深？」

王小燕寫道：「你是醋缸里泡大的！」

王思南寫道：「你若是被別人搶走了，我怎麼辦？」

王小燕：「放心！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以後不準這樣，知道嗎？」

王思南微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