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王小燕被那「砰」的一聲震了一下，然而很快就鎮定自若地想，他是被她擊中軟肋了，敗下陣去了！他是做賊心虛了，不敢戀戰了……憑直覺，她覺得他已經背叛了她，做出了出軌的*事。

兒子宗旺回來時已是晚11點鐘了，王小燕還坐在沙發上流淚。

兒子驚訝地問：「媽，您這是怎麼了？」

「……」王小燕沒有回答。

「老爸呢？你們吵架了……」

王小燕依然不吭聲。

兒子到房間、廚房、廁所看了看，不見老爸的人影，返回身坐在母親的身邊：「媽，到底怎麼了？您說話呀！」

王小燕擦了一把眼淚，說：「你爸他，他外面有、有了女人……」

兒子愣了一下，接著「噗哧」一笑，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神情，說老媽您真會開玩笑！他都什麼年紀了還能有外遇？您就別胡思亂想瞎猜疑了。

王小燕瞪一眼兒子，說自己不是開玩笑，不是胡思亂想瞎猜疑，而是有根有據。於是把在公園看到的那一幕告訴兒子，又將王思南近來的表現前前後後地說了一遍。「中午吃飯時就左一個電話，右一個電話，下午就到公園相會了……這不是情人是什麼？」王小燕加重語氣說。

「就這？」兒子依然不信，「我說老媽，您可真能想象啊！或者是同事，或者是熟人，恰好在公園碰見，一起走走，說說話，這有什麼呢？您不要把老爸想得那麼壞，他不是那種人……沒事的，您放心！」

王小燕說：「他是不是那種人我比你清楚！他一直是個*鬼，是只愛占腥的貓，整天風風癲癲的，看見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到老來也花心不改，是只老花貓！」

兒子覺得母親說話過分刻薄，制止說：「媽，別這麼說他！你們夫妻幾十年了，難道還不能相互信任嗎？你這樣說，不僅是對他的傷害，也是對您自己的傷害，同時對我們這些做兒女的也是一種傷害，您說是不是？老爸他以前怎麼樣，我們不清楚。但現在，我們並沒有抓到他出軌的真憑實據呀！……」

王小燕嘆息一聲說：「你們都不相信，但我的直覺不會錯。他以前在洪州航大時就和別的女人有過不清不楚的關係……旺兒，你還記得嗎？還是你提供的情報呢！」

「……我？」

於是，王小燕把20年前在王思南床頭髮現長頭髮的事前前後後地說了一遍。「當時要不是他下跪求饒發誓，要不是考慮到他的前途，考慮到我們這個家，我肯定會鬧到他單位上去，搞得他身敗名裂！我原以為，他有了一次教訓會痛改前非，誰知他本性難改，這麼大歲數了還要背叛我……我真不知前世造了什麼孽啊！」

兒子無言地垂下頭去。對於20年前的那件事，他已沒有多少記憶，只有一點模糊的感覺，但見母親聲淚俱下的數說，又不能不信。然而畢竟是陳年往事，畢竟是時過境遷，沒有必要追究。何況「抓賊抓贓，捉姦捉雙。」你有嗎？沒有。過去的「*」和現在的「出軌」都沒有確鑿的證據來證實父親背叛了母親。於是，他寬慰母親說，老爸如果真有這事，我們大家都會站在您一邊，決不會輕饒了他！

王小燕這才心平氣和了一些。想想自己與王思南在一個屋頂下生活了幾十年，愛不愛的姑且不說，親情總是有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兒女們都大了，也該顧及他們的臉面呀！再說事情還沒到與他撕破臉皮的時候呢……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即使走到那一步，也不能鬧得滿城風雨，家喻戶曉。王小燕警告兒子這事不要到處亂說，特別不要跟外人說。不過，她又要求兒子多留心一下父親的行蹤，以便防患於未然。她說你父親是只狡猾的狐狸，你若不抓住他的尾巴他就死活不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