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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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招?」王子柬似乎沒想到大喜會問這個,有些意外的反問道,像是要再確定一次。

「他死於瞳人語,你不會不知道吧!之後許娘子每次遇險,你都會幫忙,為什麼呢?只是因為你與他認識嗎?」大喜目光冷清道。

「我.....」王子柬啞然。

「許招是陰陽眼?他能看見你,對不對!」大喜細思恐密的道。

王子柬像是看著一個怪物一般盯著大喜,連杜衡也是驚訝的揚了揚眉毛,大喜總是這樣,能想到別人都無法察覺的事情。

「所以你與他相識,相愛?」他一字一句的繼續道。

聽到這裡,杜衡的眼神猛地一縮,還有這種事!

「不是的,是瞳人語乾的,我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晚了,」王子柬像一個孩子一般慌亂的解釋道。

「鎮魂柱待著這裡太久了,每年淹死在湖裡的人數都數不過來,怨氣堆積,全部化為了邪祟,為了不讓他們作祟,我便用法力將他們壓制住了,那天,我只是想去看看而已,我不知道他們會從鎮魂柱下跑出來。」見大喜的目光中滿是懷疑的神色,他語無倫次的解釋道。

「村裡那麼多人,邪祟為什麼單單找上了許招呢?」大喜諷刺的一笑,走到王子柬的面前,歪著頭問。「還是一次性說出來吧,藏著掖著也沒什麼意思。」

「阿招~他...是為了我而死的,那些瞳人語是因為報復我才找上他。」王子柬聽到大喜的話,渾身一顫道,此時的他彷彿又變回了那個什麼都不記得的白衣人。

「結界破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沒想到他們會那麼蠢,想到用活人祭祀,我曾經阻止過他們,可是他們以為我也是邪祟,根本不聽。」王子柬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大喜解釋著什麼。

「所以你找上我們,引著我們去找許子芥?」大喜瞭然道。

聽到他的話,王子柬突然抬起頭道「子芥?誰叫子芥?是那個孩子?」

他的反應太過於激烈,杜衡輕輕皺起了眉毛,怎麼回事?他居然不知道那個孩子叫什麼?

坐在地上的王子柬像是瘋了般,抱著頭不停的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

還記得那是自己來到許家村的第二年,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也不知道自己的往事,只知道自己要守著些什麼東西。他從未與人說過話,整日里只能與寂寞孤獨做伴。

一天傍晚,他和往常一樣在湖邊徘徊。夕陽很美,讓他看的忘了神,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湖水裡。

「喂,白衣哥哥,你幹嘛,有什麼想不開的非要輕生啊!」身後一個帶著青澀的聲音傳了過來,打亂了他的思緒,低頭一看,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已被湖水漫了大半的身子。

鬼對外界的冷暖一向是感覺不到的,他自然也不例外。

他驚訝的看向身後的少年,他居然能看到自己,是陰陽眼嗎?那一刻,他的心裡無比的雀躍,終於有人能看到自己,和自己說話了。

「我沒有......」他還沒反應過來,少年已經遊了過來,一把拉過他的手就往湖邊拽。邊拽著邊驚訝的回頭道「白衣哥哥,你好輕啊!」

少年的手握住他的手掌,久違的溫暖讓他不知所措,傻傻的就被拉上了岸。

「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自殺,我娘說過,人活著才有有希望。」少年看著一連獃獃的他,以為是生無可戀了,一臉老成的道。

「我沒有想自殺,我只是想去湖裡洗澡。」聽著少年的話,他忍不住笑了,敷衍的解釋道。

少年「......」

大冬天的去湖裡洗澡,這人莫不是有病吧!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隨後頗為可惜的又看了看他,長得這麼好看,怎麼就是個傻子呢!

他還在沉浸在有人看到自己的喜悅中,自然沒有發現對方打量自己的神情。

「你叫什麼名字?」對於這個能看到自己的少年,他很小心的問道。生怕對方討厭自己。

「我叫許招,你呢?」少年爽朗的回道。

「我?好像是王子柬?」他迷茫的想了一會兒,猶豫的道。太久沒說自己的名字,都快忘了自己叫什麼了。

「好像?」許招一臉驚訝的道,原來這個世上還真有不記得自己名字的人,真是可憐啊,又繼續道「你可以叫我阿招的,我娘親喜歡這麼稱呼我,以後你也可以這般叫我。」

「以前我不叫子柬的!」他覺的自己也應該有一個名字讓少年稱呼的,便故意道。

「那你叫做什麼啊?」少年好奇的問道。

見少年的興趣被自己引了起來,他開心的笑著,神秘的編了一個名字「子芥!」

「什麼?這兩個有什麼差別嗎?」少年很失望的說道。

「有時候一字之別,差之千里,『柬』有進言之意,而『芥』為纖細之意,怎麼能一樣」他文縐縐的解釋道,生怕許招發現了自己的胡編亂造。

「哦~~那我以後就稱你是子芥!怎麼樣?」雖然許招不知道白衣哥哥話中的意思,但還是非常給面子的說。

子芥......子芥...

王子柬慘然一笑,他是愛自己的,可是自己呢?卻誤會他,還將他的命都葬送了。

杜衡皺著眉頭看著有些瘋癲的王子柬,和大喜對視了一眼,便出去了。

「你怎麼突然關心起來許招了?」站在院子里,杜衡好奇的問。

「我答應了二丫」大喜無奈的說「不然他又要和我鬧了!

杜衡瞭然道「許娘子?」

「或許吧!她也是個可憐人,問問倒也無妨。」大喜嘆息道。

杜衡嘆了一口氣,雖然已經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可是還有許多未解之謎沒有弄清楚按照王子柬的說法,靳柯應該已經死了,而且是屍骨無存,那自己和商三觀在絳州看到的又是誰呢?以及那個冒充商士禹人的身份,到現在根本沒有絲毫的頭緒,看王子柬的反應,他似乎也不知道是什麼人,而自己與商士禹視魄,從頭到尾也沒看清那個人的長相,越想他越覺得頭疼。

杜衡正想著,祝鶚拿著一封信走了過來道「剛才我發現有靈力波動,就截了下來,是絳州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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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辭白帝暮遇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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