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平安
唐奇拗不過唐沁還是去了一趟醫院,檢查完了就是普通的發燒,沒有其他病症,不是舊病複發。唐奇心裡清楚,但又不能說生病的起因,只能配合著。走出醫院,唐沁心裡的愁雲慘霧一掃而空,她心情大好讓司機開車上山。
「幹嘛跑這麼遠?」唐奇不滿地嘀咕。
「散心。」唐沁回答。
唐奇心裡有愧,不敢像平常一樣頂嘴。
到了京山寺,唐沁輕車熟路地走著,唐奇跟在後頭東張西望。
「你來廟裡幹什麼?」唐奇不解地問。
「來給你求健康。」唐沁回答。
「我都不信這個。」唐奇脫口而出。
唐沁轉身就是一拳,「佛門清凈地,莊重一點。」
唐奇看著唐沁有些畏縮,唐沁又說:「跟著我,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唐奇老實跟著唐沁走。他打量著這裡,壞境倒是清幽。
「這裡很靈的,當初你生病,我來過好多次,看看你現在。」唐沁說。她在這裡求過唐奇的健康,也在這裡治癒了自己的心病。
「哎呀,我沒事的。」唐奇不以為然地說哦。
「這裡真的很靈,」唐沁認真地說,「生病的人到這裡走一圈就好了八成。」她想到來了安妮,那時候安妮狀態糟糕,唐沁死馬當活馬醫帶安妮過來,只是坐了一會兒就治癒了大半。
唐沁看了看唐奇,「你是沒事,過來吸點靈氣,強身健體。」
唐奇不服氣,「我當過運動員,怎麼強身健體我還不知道?」
唐沁只當他小孩子不懂事,帶著他到大殿虔誠禮拜,誠心祈福。之後,唐沁又去找了戒毓法師,他們久未見面,法師見到她很是高興。
戒毓法師請唐沁和唐奇到禮堂里,他見唐沁一瘸一拐的,馬上就問:「你怎麼了?」
「摔了一跤,還沒完全恢復。」唐沁回答。
旁邊的唐奇忍不住瞪了她了一眼。
戒毓法師看了看唐沁,「有點嚴重,要好好休息啊。」
到了禮堂里坐下,戒毓法師一邊泡茶一邊問:「今天過來是?」
「我弟弟突然生病了,我有點擔心,就過來一趟,求菩薩保佑他沒事。」唐沁說。
唐奇被說得有點尷尬,立刻說:「她大驚小怪,我就是有點小感冒,她的腿才真的有問題,已經很久了,還沒有好。」
戒毓法師笑,「誠心祈求,很快會好起來的。」
唐奇的嘆息聲微乎其微,但還是被唐沁聽到了,怕他口不擇言,她對他耳語,讓他出去晃晃。唐奇老實地站起來,說就在門口,接著和法師打過招呼走了出去。
等唐奇走了出去,唐沁才放心地說:「我弟弟以前生過大病,化療、手術,撿回來一條命,昨天他突然發燒,我擔心……是舊病複發。」
「就是當時……」戒毓法師想起了唐沁匆忙離開的事。當時她自己狀態都還沒完全恢復,但因為弟弟的事只能離開。
唐沁點頭,「就是那時候。」
「那現在呢?」戒毓法師問。
「檢查過了,沒事。」唐沁回答。
戒毓法師微笑,「菩薩慈悲,普度眾生。這麼難都過來了,現在看來也沒事,不要太擔心。」
唐沁雙手合十,「菩薩保佑。」
戒毓法師看向唐沁,「倒是你自己,你弟弟說你的腿一直不好。」
「醫生說了慢慢會恢復的。」唐沁說完,看向戒毓法師,「法師,除了我弟弟的健康,其實我過來還想求個平安符。」
戒毓法師愣了一笑,笑道:「還是為了那位朋友?」
唐沁低頭笑,默認了法師的話。
「有你這份心,那位朋友肯定會平安的。」戒毓法師說。
鍾致岩叼著煙坐在車裡,蹲守了兩天,他紅著眼盯著前方的住宅樓。車裡的其他三個人也是差不多的狀態。
「出現了。」同事說了一聲。
鍾致岩拉開了車門,扔了煙,快步往住宅樓走去。他們上樓,嫌疑人的住所大門關著,鍾致岩按了門鈴,裡面沒有反應。他身邊的同事動手敲門,「警察,開門。」
裡面還是沒有反應,鍾致岩和同事對視一眼,樓下有人守著,裡面的人應該跑不掉。
「快開門,配合一點。」他們在門外大喊,「再不開門就破門了。」
大門開了一條縫,鍾致岩把門踹開,走了進去。進門的瞬間,裡面的人手持尖刀沖了出來。鍾致岩躲了一下,但還是被刀划傷了手臂。他顧不得其他,先抓住歹徒的手腕。同事在後面把歹徒勒倒在地,鍾致岩奪下了歹徒手裡的刀,兩人費力地將歹徒制服。
留在下面支援的警察上來收拾殘局,把人押下去之後,在屋子裡搜出了毒品。
「致岩,你先去醫院。」同事看著鍾致岩驚叫到。
鍾致岩這才看向手臂,血流了不少,剛才情況緊急,他根本沒有感覺到。
到了醫院,鍾致岩包紮了傷口,不光是手上比較明顯的,身體上還有划傷、擦傷。處理完傷口,鍾致岩回到公安局繼續工作到深夜。
隊長看到了鍾致岩的傷,讓他休息兩天。
鍾致岩笑,「皮外傷不礙事,現在這麼忙,我怎麼能休息。」
隊長嘆氣道:「現在流通的毒品比之前的更加隱蔽、他們提高了技術,做出來的東西刺激度更高,牽連的案子也越來越多。」
鍾致岩眉頭緊鎖,案子越來越複雜,最近接到的舉報和一些傷害事件都和這些東西有關。今天抓回來的只是個「小嘍嘍」,再往上線索就斷了。收繳一批,處理一些人,還會源源不斷地冒出新的毒品,更可怕的是會不斷升級。他們疲於奔命,端掉一個又一個毒窩,但對幕後黑手依舊毫無頭緒。
隊長走了之後,鍾致岩轉身,突然身上一疼,他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全神貫注工作的時候沒事,現在處理完放鬆放鬆下來痛感就清晰了,身體好像要給他點顏色瞧瞧,知道自己還是血肉之軀。出了痛楚,湧上來的還有倦意,鍾致岩緩了緩,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