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體檢

第七章 體檢

第七章體檢

曲司令一聽哈哈一笑說:「哦——還沒有調到那裡去你就護上了?你怎麼敵我不分?他闖你的崗,就是目無組織紀律性,我不嚴肅紀律,司令部的威嚴何在?其他的軍人都像他一樣,豈不是亂套了……」

「啊——不不——不——曲叔叔,你要處理也是我的失職,與他沒關係,我甘願接受處罰,你不知道他從你的辦公室里下來后說的話……」「哦——是不是我說了他兩句心生不滿了……」「沒有,他下來后一看我還被轄制著,給他的兵說放人,他的兵把我的手槍遞給他,他接過來就讓他先走了,看著他的兵走出門不見了,把我手槍彈夾退出來,子彈從彈夾里一顆一顆取出來,才把手槍給我,害怕我有槍后對他的兵不利,然後突然向我立正敬禮說:對不起同志,事出緊急,被逼無奈出此下策,請你原諒,這件事與我的戰友沒關係,不服氣就沖我來。告訴你——為了我的兵,別說是你這個小小的司令部,就是中南海都不在話下。說完就大踏步地走了,你說說他有多大得的膽量?我想如果在他的手下當兵,一定會錯不了。所以,我就想跟他去闖雪域高原,和他一起並肩戰鬥,累死累活無怨無悔,曲叔叔行嗎?」小兵誠懇地說。

一個老將軍,一個稚氣未脫的新兵蛋子,一老一少相互間看著不說話,一個不放心答覆他,一個熱切的期盼著,夢醫生一看就和解道:「爸爸,就讓弟弟去吧,他自己願意去,就尊重他選擇。一個人的動力源泉就來自於心甘情願的選擇,這是好事情。這幾天我覺得這個人不錯,他對他的部下很關心,他的部下對他很尊重,常言說:跟好人學好人,跟上巫婆跳大神,讓強強去錯不了。」她一邊說一邊想起來昨晚的事,就有一種沒名得心跳加速。

強強是何等樣的人?一個軍區司令的公子哥,出身高貴,家庭優越,密罐里長大衣食無憂,接觸的都是上流社會的達官顯貴,腰纏萬貫的商賈巨子,能讓他看得起最基層的帶兵人沒有幾個。

更何況,這個隊長剛剛到來就出手不凡,刮目相看,征服了她,也征服了強強,說明這個人蘊藏著無窮的價值,是一個值得為之付出所有的人,自我感覺良好的表情,悄悄的寫在了光鮮亮麗的俏臉上。

曲司令眼睛里充滿了慈祥,看著兩個孩子期盼的眼神,就有些匪夷所思了。這個羽隊長僅僅才來三天,怎麼就讓他們倆個家庭顯赫,背景優越的人為之傾倒?甘願為他下話求情說好話?這個還不怎麼了解的帶兵人,能有這番所作所為難能可貴啊!想到這裡就說:「你們兩個人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兩個人一聽相互間看了看,誰不知道他是二一八車隊的隊長,強強不明就裡的說:「曲叔叔,這誰不知道呀?他就是車隊長么,他的名字叫羽虎佳,還是他告訴我的……」

「切——你姐姐也知道,我是說他和你爸爸有關係,還是你爸爸的救命恩人,這個你不知道了吧……」「啊……這這這——天底下怎麼會有在這麼巧的事?這怎麼可能呀——曲叔叔,你是在編故事吧?他怎麼會和我爸爸有關係?」小兵驚駭的說。

曲司令一看他驚駭不已的神態說:「這是你爸爸告訴我的,以前你沒有聽說過你爸爸告訴過你這件事嗎……」

「有啊——我爸爸經常說起來,救命之恩大過天,總想著有機會好好報答,一直機緣不巧合,現在怎麼知道了是他……」「呵呵——這就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爸爸多少年來一直尋找這個救命恩人,都不得其法,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次抽調上來的這個羽隊長,正好就是當年的救命恩人,在逐浪滔天的泥石流里,悍不畏死的捨己救人,那時候他就像你現在這麼大,還是個毛孩子,一眨眼就成了赫赫有名的車隊長了。你爸爸總想著有一天見了他說一聲謝謝,起碼是當面說一聲謝謝,可這樣的機會多少年來渺渺茫茫,望眼欲穿,就是不能心想事成。冥冥之中老天保佑,這次機緣巧合,總算是了了你爸爸的心愿。」老將軍悠悠的說。

他們倆個人沉浸在驚心動魄的故事中,幻想著曾經命懸一刻的危急關頭,捨生忘死的英雄氣概,是何等的驚天地泣鬼神?強強的心裡充滿了好奇心,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曲叔叔,我爸爸怎麼會知道這個隊長就在當年救過他命的人……」

「哦——有檔案呀?這次調他過來,他們所有的人把檔案都調過來了,檔案里記載著他捨生忘死救人的事迹,他們部隊還給他立了三等功,你爸爸一看就知道了。你爸爸總以為他已經複員回家了,這一輩子無緣相見了,他們路過省城的時候,你爸爸特意去看了他。」老將軍實話實說。

強強若有所思的說:「哦——想起來了,我爸爸不經常說,我奶奶卻念念不忘,老抱怨爸爸不近人情,一個人怎麼能不感恩圖報呢?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救命之恩猶如父母再造,一生一世都不能忘記。嗯——現在好了,我爸爸了了心愿,真是件值得慶賀的大好事,夢姐姐你說是不是?」

夢醫生思緒飄蕩,遙想當年,突然聽到他說愣在那裡不知所措,強強一看她心不在焉,又急急地說:「姐姐你說是不是……」

「哦——對對——對——就是,就是——好好好——」她嘴裡面題不達意胡咧咧。

一頓飯還沒有吃完,光顧著說話了,漂亮女兒看了看父親說:「爸爸,菜涼了,我去熱熱……」

「我吃好了丫頭,您還沒有吃好吧……」「我也吃好了,我就拾掇了。」姑娘站起來收拾桌子。

曲司令坐在沙發上抽煙,強強也表現積極的搭把手,把鍋碗瓢盆都拾掇乾淨,來到曲司令身邊說:「曲叔叔,說了半天,你還沒有答應我么?我爸爸一聽我去高興壞了,高興地答應了,你就答應我吧……」

「呵呵——你爸爸都同意了,我怎麼能不同意呢?嗯——我在想,有什麼辦法讓你不露聲色、自然而然的調過去,讓他心甘情願的接受你,這樣對你有好處。如果我不講究方式方法,就這麼一權壓人把你硬塞進去,他就會反感,會看不起你了,你也很難融進他們的生活里去,你就會成為邊緣人,也不好管理你,你懂嗎……」「嗯——這麼說來有點意思,我明白了。嗯嗯——這個——曲叔叔,我有辦法,你就等著他到你這裡來要我吧……」「哦——小鬼頭有什麼辦法說出來聽聽……」「呵呵——天機不可泄露,只要我去,這件事就妥了……」「哦——這麼有把握……」「呵呵——那當然,我也是將門出虎子,可不是吃素的……」「呵呵——說得好,有氣魄。不過,我可警告你不許胡來,那個隊長很有個性,惹惱了會適得其反,我可就不同意你的請求了……」「嘻嘻——放心吧——曲叔叔,我是去低頭哈腰求人家,怎麼會亂來?如果不是羽隊長來求你要我,我就不去了好不好……」「哈哈哈……好——好好——一言為定……」「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兩個人擊掌為盟。

夢醫生拾掇好廚房裡,坐在茶几對面,靜靜的聽著一老一少在想辦法對付羽隊長,就覺得心裡清波蕩漾,漣漪陣陣,搞不明白怎麼回事,只要聽到「羽隊長」三個字,就有一種奇妙的反應,就想渴望見到這個人,了解這個人的所有,關心他的點點滴滴,怎麼會這樣啊——自己身為醫生,卻診斷不了這是為什麼?

曲司令看著姑娘一臉含笑的表情,文靜的坐在那裡不言不語,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就說道:「丫頭,這幾天你準備好給二一八車隊的所有人做一次體檢,對身體不適合在高原工作的人,要本著愛護負責的態度堅決留下來,他們要去的地方比這裡還要惡劣,海拔高出一倍,身體條件就是首要因素,你可要把好關。還有,給他們準備好急救藥品,分發到每一個人手裡,不要集中在一起,萬一一個人有問題了,就不會波及其他人,他們一旦離開這裡,就要靠自己的能耐自生自滅,有本事活著回來,要不然就一去無返了。」

女兒一聽不由得心一緊,略一沉吟說:「知道了爸爸,給他們的急救藥品,我已經向衛生處提交了清單,他們出發的時候我會發下去。體檢就安排在明天,

下午我還要去醫院看看十幾個病號。」女兒說完了看著父親,等待著答覆。

「行,就這樣安排,一切工作都要提前,不能滯后,時間很緊迫,不能耽誤他們出發,我上班去了。」父親說完,站起來穿大衣出去了。

新嶄嶄的三橋驅動越野車高大威風,光鮮亮麗,行駛在塵土不起的雪地里,在陽光映照下熠熠生輝,閃閃發光,汽車兵一個個顯得心情舒暢,精神抖擻,體會著新車的不同之處。

經過幾天適應性訓練,每一個人對汽車性能了如指掌,羽隊長還是不放心給大家做示範,講原理,有些反應慢的兵不得要領,還得手把手去施教,氣得他抬手就打,腿腳就踢,張口就損,戰士們一個個在嬉笑怒罵中掌握體會,還是不盡人意。

無奈的他把大家集合起來,苦口婆心的說:「弟兄們,這款車是我們國家最新研發出來的越野車,通過能力強,馬力強勁,適合在沙漠、丘陵、戈壁、沼澤地帶行駛,每一條輪胎都有動力,底盤高皮實,通過障礙和涉水能力尤為突出,和我們原來開的車同出一個系列,唯一不同是變速箱有一個分動器,可以增大扭矩,爬坡性能顯著,車頭前的保險杠上有一台卷揚機可以自救,提高了自我生存能力。這些性能大家要熟練掌握,使用說明書裡面有詳細的講解,要熟記於心,還有容易發生故障的原因,如何排除?我在這裡就不羅嗦了,你們每個人都是老兵了,機械常識原理都想得通悟得透,細心體會,用心琢磨,就能熟能生巧了,不要怕弄壞了,現在弄壞了怕什麼?我們自己不會,還可以求教高人,到無人區去找誰去?有些人到現在還不會用卷揚機,到用的時候怎麼辦?臨時抱佛腳可就來不及了,解散以後每個人把卷揚機拆開了組裝兩遍,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還有,剩下的時間自由活動,洗衣服,給家裡寫信,明天不訓練,可以打撲克下象棋,就是不能走出大門口。這裡咱們兩眼抹黑不熟悉,免得節外生枝,沒事幹就多想想如何才能完成任務,把準備工作做到萬無一失,做到極致。我就說這些,各位班長有什麼要說的嗎……」「沒有——」「解散——」

停車場里一派繁忙景象,好好的卷揚機大卸八塊,幾十米長的鋼絲繩舒展開來,戰士們體會學習其中的工作原理,興緻勃勃。

隊部里趙群里一臉喜悅的表情,嘴裡面哼哼唧唧哼著小曲,給羽隊長泡了一杯茶說:「呵呵——師傅,汽車太漂亮了,我還是第一次開新車,以前那個破車,怎麼拾掇都看不出好來,瞎子點燈白費蠟,新車稍微的捯飭捯飭就光亮如新,太讓人喜歡了。嗯——師傅,什麼時候出發?」

羽隊長靜靜的聽著他表白,端起杯子揭開蓋子,濃郁的茶香令人陶醉,他嗅了嗅閉上眼睛細細品味,喝了一口停留在嘴裡,滋潤著舌尖上的每一個味蕾,享受著茶香的奧妙無窮,咽下去后連續的喝了幾口茶,感慨道:「好——好茶,真正地上品好茶。嗯——茶文化——咦——徒弟,什麼是茶文化?書裡面有描寫茶文化的章節,都是生活優裕的文人墨客聚在一起,以茶代酒抒發情感,說古論今,談天說地,那才叫一個雅,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品嘗一回南方的功夫茶?體驗一把西風古道瘦馬,小橋流水人家的美妙意境……」「哈哈哈……師傅,這有何難?我們車隊南方兵不在少數,閑下來你去家訪的時候,不就可以體驗一把了嗎……」「切——哪有那麼容易?這些南方兵都是泥腿子,沒有一個儒雅風範。唉——想想我們現代人,還不如古人過得瀟洒,真是笑話……」「呵呵……師傅,發燒了吧?讓我摸摸。」趙群里抬起手要去摸他的額頭。

「去去去——誰發燒了?我是感慨——不說了,你小子命真好,當兵兩年就開新車,要不是這次的任務特殊,就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唉——新車是好,要好好愛護,懂得珍惜,想想這次的任務很艱苦……」「那當然,不是說武器是軍人的第二條生命嗎?汽車就是我們汽車兵的生命,我要像愛護眼睛一樣愛護它。」趙群里說。

羽隊長抽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呼……」抬起手腕看了看錶說:「你去發動汽車,我出去一趟……」

「哦——去哪裡?馬上就要開飯了……」「去去就來,到醫院裡去看一看病號們情況如何?」他說著話站起來穿好大衣,往口袋裡裝了幾把糖塊,趙群里一溜煙開車出去了。

基地醫院離基地還是有些距離,醫院的大門口有軍人站崗,汽車進入的時候還要驗明正身。醫院的佔地面積頗具規模,花壇樹木星羅棋布,看起來獨具匠心,羽隊長跳下車沒時間東張西望,心無旁騖直徑來到了病房裡。

很大的病房裡有十幾張病床,二一八車隊的病號們都在這裡,每個人都在輸液體,蒼白的臉上盡顯病態,還有急切的成分。

老兵何夏生斜靠在床頭上,向旁邊的李玉山說:「老李,我們車隊過幾天就出發了,聽說新嶄嶄的汽車都配發了,我們還躺在這裡爬不起來,這幾天要是不能康復,可就趕不上趟了……」

「可不是嗎?這不要命嗎?我這身體在內地棒的像牛一樣,怎麼到這裡就不爭氣出古董?急死人了?這次的任務非同尋常,是去自從盤古開天地以來,就沒有人去過的地方,多大的榮耀刺激呀——我們能去踏上一腳,把我們的腳印留在那裡了,真正是不枉此生啊——」李玉山無奈地說。

其他人黯然傷神的聽著他們倆個人說話,內心深處都有傷感,突然房門打開,羽隊長神采奕奕的走進來,看著大家說:「同志們好——」

大家一看隊長來看他們,高興的異口同聲地說:「隊長辛苦——」

「呵呵——身體恢復得怎麼樣?我看你們怎麼一個個萎靡不振?有什麼問題嗎……」「隊長,眼看著你們就要整裝待發了,我們還躺在這裡半死不活,怎麼能……」「廢話不是?吃五穀得百病,哪個人都逃脫不了,別想那麼多,吃塊糖。」他掏出糖來,每個人發給了兩塊說:「你們要安心養病,其他的事情不要胡思亂想,更不要怨天尤人,要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我們都急死了,還能安心養病嗎……」「呵呵——急有什麼用?我給你們整天價說的話忘了?每個人都不希望發生這樣那樣的不幸,可生活中誰能把握不發生不幸?既然發生了,就要以樂觀的心態堂堂面對,才能重新站起來,不要為已經打翻的牛奶哭泣,那樣的話就會消沉下去,於事無補,大家說好不好?」羽隊長侃侃而談。

病號們內心的痛楚,不是一句話就能解決問題的,一個個眼睛里蘊滿淚水,李玉山哽咽著說:「隊長,你們什麼時候出發?剩下的人手夠不夠?不夠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出院?」

羽隊長一聽大受感動,病號們雖說是身體有病,心裏面還是牽挂著車隊的任務,這樣的好戰士難能可貴,像自己帶出來的兵,略一沉吟說:「具體什麼時間出發我不知道,得聽上級首長的。目前的人手是勉勉強強能維持,有些還不能放單車的兵,只能是拔苗助長,小材大用了。你們都是主力隊員,一下子躺倒了這麼多,能不吃緊嗎?好在整個車隊都在一起執行任務,把新兵們夾在中間磨礪一段時間就催熟了,也是無奈之舉。你們好好養病,如果這次任務跟不上趟,還有下次不是?車隊永遠有你們的位置。」

大家一聽欣慰了不少,只能面對現實。何夏生說:「隊長,你的糖真甜,甜到心裡去了,能不能多給幾塊?」

羽隊長一聽好難為情,奢侈品資源匱乏,就那麼一點家當,省吃儉用的只能起到一滴密的功能,哪裡還有多餘的東西?趙群里一聽就不客氣地說:「何班長,你胃口不小呀——好東西誰不知道好吃?總的有啊——你知道這個糖怎麼來的嗎?這還是軍區劉副司令送給隊長的禮物,隊長到現在還沒有捨得吃一塊,你還嫌不夠?你這不是成心讓隊長難堪嗎?」他一邊說一邊往他跟前去。

何夏生一看他的舉動,看了看自己露在外面的腳,就知道他要摳腳心以示懲罰,趕緊的求饒到:「小趙,我可告訴你,我是病號耶——我本來就跑肚拉稀治不住,摳腳心可就是雪上加霜,你讓我出不出醫院了?我是和隊長開玩笑,知道隊長把我們看的比自己還寶貝,隊長,你看小趙他……」

「哈哈哈……小趙別搗亂,等待他出醫院了懲罰不遲,我們回去吧?同志們,開飯時間不早了,你們好好養病,有時間我再來看你們,再見——」「再見——再見……」大家依依惜別。

小趙開著車,羽隊長抬起手腕看了看錶,催促道:「加油——已經開飯了,兄弟們都在等待。」小趙一聽油門踩到底,汽車飛一樣的回到了基地。

第二天全體放假,處理自己手頭事務,羽隊長同樣把自己的行李物品整理好,急急的給家裡寫一封報平安信,不假思索的寫到:

奶奶好,好久不見孫兒想你。

爹爹媽媽好:孩兒想你們。

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你們好,我好想你們,不知道你們什麼時間能收到我的信?我一切都好,吃得好,睡的好,身體更好。

這些天,部隊上命令我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執行任務,由我帶隊,我既高興也擔心。高興的是我第一次單獨執行任務,說明部隊首長相信我,我能堪大用了,擔心的是我是能力水平能不能勝任?能不能帶好兵完成任務?每一個兵都是爹媽的好兒子,家庭的頂樑柱,把他們平平安安的帶領好立功受獎,光宗耀祖,深深的感到我責任重大,擔子好重哦——

弟弟妹妹們要發奮圖強努力學習,唯有知識才能改變命運,長大了報效國家,改變我們家鄉的貧窮落後,學費及生活用品不用擔心,我每個月的工資都會按時寄回家,放心好了。學習的動力來自於一家人無私的付出,學習的目的不僅僅是掌握知識,更重要的學會感恩圖報,就會有無窮無盡動力源泉,明白嗎?

下次寫信預計要好長時間,你們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聽黨的話,走黨指引的路,爭取榮譽,立功受獎,報答全家人對我的愛。

爹爹媽媽多保重,全家人多保重,有機會我會回家看望你們,期待著見面的那一天。好了,寫到這裡吧,工作很忙,下次再談。

羽隊長寫完信看了看枯燥乏味,沒有一點點文字水平,更沒有具體的內容,簡直就是敷衍了事嘛?細細一想只能這樣,自己的任務不能說,讓家裡人知道還不得讓他們夜夜驚魂啊?那可就不美氣了。自己苦笑了一下,裝好信封寫好地址。

「報告——」「進來——」「咣當」一聲門打開,進來的是基地通訊員,他立正敬禮后說:「報告隊長同志,基地首長指示,集合你的隊伍去醫務室體檢……」「哦——知道了,謝謝……」「再見隊長——」「再見——」

羽隊長讓趙群里通知一班長整理隊伍,轉眼間齊刷刷的聚集在醫務室門口,夢醫生在白大褂的襯托下窈窕嫵媚,自然的美,清新的美集於一身,讓人百看不厭。

脖子里掛著聽診器,手裡面拿著一摞子資料說:「隊長同志,你把你兵的名字填在表格里,剩下的我讓你怎麼填寫,你就如實填寫好,每一次進來一個人,我檢查完出去后再進來一個,可以嗎……」

「是——堅決執行命令。」他心裏面腹誹道:簡單的和一一樣,有什麼嘛?用得著動腦子嗎?

他轉過身說道:「從一班開始,第一名進來,他體檢完了出去后,再進來一個,以此類推。體檢完了的人自由活動,開始——」

自從當兵的時候做過體檢的軍人們,到部隊后就再也沒有做過,都有一種不以為然,小題大做的感覺,豈不知是部隊首長的關懷,萬一不適應在高原工作,就會出人命。

井然有序的部隊一個接著一個,夢醫生一絲不拘的量血壓聽心臟,數脈搏,看五官體表,幾十個人過去后她就有些吃不消了,鼻子上布滿了汗水,呼吸有些喘,羽隊長看著她欲言又止,這裡只有她一個大夫,柔弱的身軀不停地在眼前晃動。

「報告隊長同志,我是最後一個人……」「知道了,回去休息吧。」羽隊長頭也沒有抬起來說道。

把記錄好的一摞子資料整理好,羽隊長看著夢醫生說:「辛苦你了夢醫生,我回去了。」說完轉過身就走。

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見身背後傳來了說話:「還有一個沒有做體檢。」

停住腳步的羽隊長有些愕然,左左右右看了看,出去門外面看了看,詫異的說:「切——夢醫生你忙暈了,哪裡還有一個?」

夢醫生翻了個白眼說:「你才暈了呢?干這麼點活我就暈了,我還能在這裡為兵服務嗎?」

羽隊長看著她吹彈可破的俏臉上,濕漉漉的布滿汗水,一定是累過頭了,明明沒有一個人,非要說還有一個人?就沒好氣地說:「還有一個在哪裡?明明就沒有人了么,你還……」

「切——你不是哪一個嗎?你查完了嗎?」夢醫生同樣沒好氣地說。

「我——」羽隊長不可思議的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還有查呀……」

「你為什麼不查?你比別人特殊些呀?這是全體體檢,又不是個別抽查,還在這裡胡攪蠻纏說我暈了?你什麼意思啊——是不是想矇混過關逃避呀——有什麼毛病害怕別人知道?過來,脫衣服躺下。」夢醫生不可置否的說。

羽隊長一看她口氣決絕,有些不服氣的腹誹道:這個婆娘怎麼啦?沒有檢查也是自己把自己忘記了,又不是故意的,幹嘛這麼嚴肅?壓住心頭的不滿說:「夢醫生,我就算了吧——你看我身體壯的像你們這裡的野氂牛,還能有什麼毛病?你辛苦了老半天,坐下來謝謝,我……」

夢醫生的目光火辣辣盯住他看,意思是說我看你編?你還能編出花兒來不成?

羽隊長一看她不容置疑的目光寸土不讓,輕哼了一聲,無可奈何的走到了檢查床跟前,乖乖躺在床上接受檢查。

夢醫生看著他極不情願的樣子,滿心喜歡的笑出聲來了,用手背想擋住鼻子,感覺到了汗津津,才意識到出了一身汗。

脫去白大褂白帽子,走到了洗手池跟前洗了洗手,擰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無意中解開了襯衣的兩顆口子,擦了擦脖子里的汗水,對著鏡子看了看驕人的面容,整理好劉海,忘記了扣扣子,轉過身看了看老老實實躺在床上,接受檢查的他,不見了剛才的蠻橫無理。

夢醫生有一種征服的成就感,拿起聽診器說:「把衣服脫了……」

「哦——全脫光嗎?」他驚駭的說。

夢醫生一聽就是一個趔趄,看了看他一本正經的表情說:「誰讓你全脫光了?把上身的外衣脫了,襯衣的扣子解開。」她說話的時候臉紅了。

看到他準備就緒,把聽診器架在耳朵上,彎下腰把聽筒放在羽隊長胸脯上聽起來,強勁有力的心臟跳動聲清晰可辨,她的目光自然的看了看他,就看到羽隊長的目光露出來驚駭的痴迷,一時之間不知道是為什麼?

檢查床低人高,夢醫生彎下腰,忘記了扣扣子的襯衣自然垂落,門戶大開,飽滿精緻的胸脯雪白挺拔,渾圓天成,嫣紅驕人。引人入勝的雞頭,猶如雪地里的紅梅高高聳立,春光大泄,燦爛無限,毫不保留的展現在未經人事的羽隊長眼前,讓他大開眼界,驚駭的匪夷所思。

機緣巧合的他領略了秀美的山川河流,壞惺惺的說:「夢醫生,你給你自己要好好的檢查檢查,你胸脯怎麼會腫的那麼厲害那麼大?不會有事吧?」

全神貫注聽心臟的夢醫生,猛然間感覺到他心臟瞬間加速,一看他痴迷的眼神盯著看自己胸脯,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嚇了一跳,我地媽呀?襯衣口子怎麼會自己打開?酥胸赤裸裸的暴露在他貪婪的目光中,就看他貪婪的目光中全是痴迷,羞澀的抬起手趕緊捂住了胸脯,心臟瞬間加速,羞憤的抬起手扇過去,想給他一個耳光。

已經飽覽無限風光得他,意識到了接下來就會是暴風驟雨,怎麼能不知道嚴加防範?看到她肩膀聳動,就知道大禍臨頭,輕輕抬起手就把她扇過來的手抓在手裡,借力打力趁勢一拉,失去平衡的夢醫生輕吟著驚呼一聲,整個身體失去重心倒下了,趴在了他身上。

羽隊長血流加速,呼吸急促的哈氣,端端正正噴在了幾乎和他貼在一起的夢醫生臉上,夢醫生同樣吹氣如蘭與他對峙著,捂住胸脯的手支撐著身體,藏不住的胸脯門戶大開,春光大泄,昭然若市,依然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他面前,一覽無遺的讓他大飽眼福。

小巧玲瓏的姑娘,在氣吞山河的小夥子面前弱不禁風,羽隊長一看她羞紅了臉,害怕她急眼了反目成仇,一使勁從檢查床上坐起來,攬住她一把可掬的小蠻腰,她像麵條一樣柔軟的不掙扎不反抗,依偎在自己懷裡,顯得好享受。

紅艷艷的嘴唇噴著火微微張開,彷彿像翩翩起舞的蝴蝶,越過千山萬水,直奔自己的嘴而來,姑娘特有的芳香四溢,熏得他蕩氣迴腸,四肢酥軟,固若金湯的防禦體系土崩瓦解,身不由主的低下頭直奔主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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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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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體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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