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苦海有涯

第四章 苦海有涯

「沒有,司徙小姐,我可是你的鐵板歌迷!我永遠記着你啊。」馬天伶按奈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瘋狂的喊道。

「司徙司徙我愛你!」到處是尖叫,到處閃閃螢燈,到處是寫着「我愛你!」「司徙你好!」......。彷彿又回到了那個狂熱的時代。「唉」一聲嘆氣,司徙麗綺(暫時這麼叫吧)回到了現實,「小妹妹,謝謝你,看見你我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年代。多好啊!你叫什麼名字?」

「馬天伶!」馬天伶第一次如此面對面跟自己的偶像對話,自然在些激動。「司徙小姐,我最喜歡你的那首《我心屬你》那首歌。我一直都是按照歌中所說的那樣尋找自己的白馬王子。不管碰到什麼困難,我決不放棄!」

「傻丫頭,那只是歌,不能當真的。」當年自己也何嘗不是這樣,結果不是害了自己?「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十全十美的都是假的。」司徙斷續道。

「司-徙-小-姐?」馬天伶不解了。

「一些人生重要的事你沒有經歷過,你當然不可能體會其中的意味。不過這些都是用血和淚換來的真實體驗總結。相信我,沒錯的(成名人物經典用語!)」

馬天伶還欲問話,況天佑冷峻的聲音傳來:「司徙小姐!」其實況天佑早就心裏憋火了:這小鬼頭搞什麼,自己有要事要問,卻被一攪和變成了大眾娛樂節目「星迷對話」!

「你是誰?」司徙又重新面對這個男人。這個男人身上有股熟悉的感覺:有一種令人壓抑的氣勢,自己曾經為之害怕,為之心碎......。。

「是我爹地。」馬天伶道。

「爹地!」司徙心裏猛得一顫抖,「是他!是他!他也有這種氣勢。」想起自己爹地在她死後的種種行為,司徙感到一陣陣涼意,聲聲「啊」的發狂起來。

而對突然發狂的司徙,馬天伶自是驚恐、不解,況天佑也是吃了一驚,立即進行「精神雷擊」,試圖讓她冷靜下來。必競是王者,效果自然不同。司徙安靜下來。「司徙小姐,想起了傷心往事?」況天佑道。

「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果然是奇女子、不愧身前干出了一翻事業,如此迅速地冷靜下來——儘管自己運用了精神雷擊。況天佑嘆道:「我叫況天佑。」

「況先生,你女兒怎麼姓馬?」

「這是我夫人家族的規定:女傳人隨母姓。」

「傳人?」司徙道。

「馬家世代捉鬼。與北方毛家並稱『南馬北毛』捉鬼世家。」見司徙如此漫談,似乎根本不着急知道他們此行目的——果然不凡,也就順其意扯開亂談起來。

「毛家......毛道長......」司徙喃喃自語道。

「不知司徙小姐在說什麼?」況天佑道。

「沒......沒什麼。況先生,你在哪裏高就?」司徙道。

「我是探長。」

「探長。看來你是個有本事的人。」司徙道。

「司徙小姐真會給人戴高帽子!」況天佑佩服道。

「況先生過謙了。我這樣說自有我的道理。想當年我死因真相大白之後,我爹就送紅包給調查我案件的警察。特別是請李警司專門派放心人——自然也少不了他的,來看管我的檔案,以防止媒體或其他別有用心的人接觸我的檔案。我想,除了我父親——他自然不會看,其他人永遠沒有機會看了。你能看着我的檔案自然是頗有本事!」司徙有些得意。

「你怎麼知道我是看了你的檔案才來找你的?」況天佑不以為然。

「況先生和一個女人——想來應該稱況夫人,昨晚深夜來到那間房屋后,我本想嚇走你們,卻不想被況夫人捉了。到現在不過才大半天,如果你不看過我的檔案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而且確定那個鬼一定是我。剛才,況先生自報了家門,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測。」

「司徙小姐真是精明!我況天佑真是佩服!」況天佑道,「那司徙小姐也應該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了。」

「別老叫司徙小姐司徙小姐的,叫我麗綺就可以了。」司徙突然笑道。

對於司徙的「拉攏」,況天佑自是不敢當。這個女人太精明了!「嗯,我想還是叫司徙小姐比較好。」

「果然是有本事的男人!」司徙心中嘆道。不想,況天佑身邊出了「叛徒」——馬天伶。「爹地,叫人家一聲麗綺怎麼了?媽媽不會知道的,即使知道了,有我給爹地作證!稱呼近了,我們才好跟麗綺小組談事嘛。是不是,麗綺姐姐?」

司徙笑着點了點頭,這女孩嘴巴真甜!況天佑可是差點氣暈了:怎麼能露老底了?!以後,我還哪有臉出去混!「看來,況先生和況夫人很是恩愛!麗綺我真是羨慕。」況天佑一陣頭暈目眩。

呵呵,況天佑尷尬一笑,「麗綺小組,看來話有些扯遠了。」

「不錯,是個講原則的男人!」司徙對況天佑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好,話歸正題。你們是不是想超度我?」

「正是。」

「我麗綺謝了!但是恐怕你們做不到!別誤會,我並不是小看你們!」

「有什麼難事?」

「我父親因為我做出了有辱門風的事,心中十分惱恨,狠心地懲罰了我:找個老道士做法給我舉行了冥婚——將我嫁給一個風流鬼。這個風流鬼得了花柳病死後的,渾身髒兮兮的,樣子讓人感到噁心!這還不算,那個道士在我骨灰盒上用了符咒,使我無法超度再生!我每日不得不面對那個風流鬼,我整日以淚洗面,感到曲辱萬分!你知道嗎?我曾經抗拒過,去找那個道士求情,後來以鬼術危脅,那個道士卻自稱是毛家傳人,根本不懼我,並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讓我認命!」

「那個死雜毛老道,竟然如此對我的麗綺姐姐!如此行徑,簡直是有辱捉鬼世家門風,我要清理門戶!」馬天伶恨道。況天佑也是吃了一驚,阿肯真是說得沒錯:司徙奮奇真是狠辣!以後,若是有機會跟他交往還真得小心意意。

「說來也可怪,我雖然嫁給了風流鬼,但是風流鬼始終近不了我身。每當他想對我施暴,一碰到我就痛苦萬分。後來,他也就放棄了。事後我想,這可能是那個老道士作的有法在我身上,讓那噁心鬼近不了我的身。」司徙道。

「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這還差不多,算那雜毛老道有點人性。」馬天伶道。

「由於那色鬼百般無奈,也逐漸放鬆了看管,所以我找機會逃出來了。但因此也失去了安身之所,在外漂蕩,成為孤魂野鬼。在後來的事,況先生都知道了。」

「麗綺小組,聽來,這件事不算是很麻煩。放心吧,我們能搞定。」況天佑道。他心裏想:實在不行,就請老婆大人出山破法超度,應該不難。

「真的?那麗綺在這裏先謝你們了。」司徙有點激動。

「那麼,麗綺小姐,是否讓我們見識一下尊容了?」況天佑道。原來,司徙的鬼魂一直化作一團迷霧,並未以真面目示人。

「對不起,我忘記了。」隨即,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產生了,「況先生,我還有個不請之請。」

「有什麼事請講,只要我能幫得忙。」

「在我超度之前,我想再見我家人一面。」司徙道。

「這個......」,況天佑實在不想跟司徙老傢伙打交道,因為他夠狠,儘管他是殭屍王,不懼凡人,「這個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況天佑推辭了。

「爹地,就幫這忙嘛。」馬天伶搖了搖況天佑的胳膊。這個小鬼頭把偶像看得比她父母都重要!

「況先生,求你了。我知道你有不小的神通。」司徙不時時機的提醒道。

「這......。」況天佑知道司徙指什麼——破門而入那一幕自然讓她看見了,也就不好推辭了,「好吧,我試試看。」顯得有些憋氣,顯然自己在這個女人的算計之中。

「況先生,我知道你的難處。」司徙知道況天佑不想惹其他的麻煩,大凡有些神通的人都想大隱於世而與世無爭。接着道:「我只想懇求家人原諒而已。」

「家裏人特別是那司徙老混——老爹對你那麼狠,你還懇請他們的原諒?」馬天伶道。

「不錯,家人特別是老爹對我是狠了些,但是身前,我老爹是最疼愛我的,也許是我傷透了他的心,所以才做出這些不可理解的事來。我必竟做錯了事,對這些懲罰我無話可說。我也必竟是他的女兒,我不信他能忘了這親情,他一定會原諒他女兒的!」司徙動情地說道。

「麗綺小姐如此重情,我況天佑也無話可說。放心吧,只司徙奮奇先生還念親情,這件事不難辦的。」

「多謝!」

「現在白天陽氣太重,請麗綺小姐有些耐心。晚上,你帶我們去埋你骨灰盒的地方,設法解除禁咒,以便你安身。」況天佑道。「天鈴。」況天佑叫了一聲。

「明白」馬天伶道,「麗綺姐姐,委屈下,回到鏡子裏去。」

「好」聲一落,司徙被吸入到收妖鏡中。「收!」一聲令下,結界消失了。

「下面就看你的好戲了。」況天佑道。

「爹地放心!我去準備了。」馬天伶走了。

況天佑深深的坐進了椅子裏思索著,設想將來可能出現的情況......「叮鈴鈴」電話響了,把況天佑從深思中拉了回來。一看,是老婆大人。「喂,還不回來吃飯,都過了中午時間了。思珍也在,都在等你吃飯。」馬小鈴的聲音傳來。

「啊,」況天佑這才意識到到中午了,「馬上回來!」對於老婆的召喚,況天佑可是馬虎不得啊!

「鈴鐺」門響了。「回來了!」馬小玲忙去開門。

「遇上什麼麻煩事?」看見況天佑有一絲疲倦之色,馬小鈴關心道。

「沒有。」況天佑微笑道。再往裏一走,大叫道:「哇,這麼多東西!」各式各樣的——當然都女人用的東西,「小鈴,你是不是再另外開間商店啊?」

「師哥,今天我們撞彩了。」王思珍興奮道。

「撞彩了?你不惹事就行了。」況天佑可知道王思珍可是惹禍的料,自己可沒少替她背黑鍋。

「是真的,天佑。」馬小玲道。「具體情況,邊吃邊聊。」

這頓飯時間還真長。況天佑聽得倒是津津有味的,末了,問道:「那個李小姐是什麼人?」

「我們也不清楚。看樣子,應是大戶人家。你知道嗎?那個李小姐很像一個人,簡直是那個人的再生!」

「像誰?」

「金未來!」

「啊?是她!奇怪,這麼多前世舊識都投胎來到了自己的身邊,小女公司中的阿肯也是如此,珍珍也是如此,這其中有什麼聯繫了?這些預示着什麼?」

「你在想什麼呢?」

「哦,沒什麼。那麼,司徙俊才你們也不清楚了?」況天佑問道。憑直覺,司徙俊才跟司徙麗綺可能有關係。

「到時候參加宴會不都知道了?」王思珍道。

「對啊!」馬小鈴道。

「下午,你們安排什麼節目?」

「思珍要搬家。搬到我們斜對門住。」馬小鈴道。目的不言而明:我要天天看着你們。俗話說,最危險也最安全。正好有珍珍撞鬼這件事,這就順理成章。

「用不用找弟兄們幫忙?」況天佑裝聾作啞。

「不用了,都是衣物而已。」王思珍道,「完了,我們還要去那裏拿東西!」

「你們——」況天佑正想說「你們可真貪!」,隨即改口「玩得開心!我晚上晚點回來,有事做。我上班去了。」

「晚上不等你吃飯了。」馬小鈴道。

「好。」況天佑出門了。下午,馬小鈴、王思珍自是狂拿猛抓。店員有些坐不住了,但老闆李小姐放言:不要管。看得出來,她們拿得越多,老闆越高興。見狀,店員們只好做罷。他們也真是開了眼界,心裏不停叫道「佩服!佩服!」而況天佑自是有其它公幹。

晚上。馬天伶開着她的藍色平治,況天佑坐在右側,而司徙麗綺坐在後面為他們指路。車子漸漸駛離城區而走向荒效野外。「就在前方。」一個小土堆出現在眼前,墳後有一片樹林。「吱」的一聲停下了。

況天佑等人來到這個土堆前。一陣陰風吹來,司徙道:「那個風流鬼要來了。」

「不要怕,有我在,麗綺姐姐。」馬天伶道。

「啊」的一聲,一個鬼從地堆中鑽了出來,「哈哈哈,老婆你回來了。你跑哪去了,我想死你了。喲,你還帶回來一個小妞回來讓大爺我享受啊?」突然,聲音一沉,「這個男的是誰?是你勾引來的嗎?」

「大膽色狂!」馬天伶怒喝一聲,「縛!」一令符化作繩索將此不知天高地厚的風流鬼捆了個結結實實。

「啊,小妞,快把大爺放開,免得怪大爺跟你親熱時不懂得憐香惜玉!」風流鬼叫道。

「緊!」令下繩子隨之緊了一圈。

「松—松—松一下,我快透不過氣來了。」風流鬼有些吃不消了。

「放鬆?」馬天伶冷笑道,「還沒完了!」話剛落音,一道令符化作刀飛向風流鬼襠部。

「啊!」一聲凄慘的叫聲響徹雲霄,「你,你,你,竟敢,竟敢,廢了......。」痛苦讓風流鬼神上話不接下語。

「還有呢!」馬天伶並沒有停手,幾道令符化成幾十隻螞蟻向風流鬼攫去。

馬天伶這一舉動,讓況天佑真是吃驚。司徙心裏也是只打鼓「這是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妹妹嘛!現在簡直是小魔女!以後要注意了,只能哄她開心,千萬不能得罪她啊!」

風流鬼臉都白了,「小—小仙女,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啦!」

「住手,天鈴!」況天佑出面了,不能再任由她胡鬧了,弄不好她要把這個鬼給滅了!這可不行!

「哼」的一聲,馬天伶收法。

風流鬼如釋重負,忙向況天佑點頭哈腰道:「大人大量。謝救命之恩,謝救命之恩。」風流鬼現在才知道惹了煞神了。

「天鈴,把土堆打開,取鬼灰壇破咒。」

「還不閃到一邊去。」馬天伶喝道,「是、是、是」風流鬼知趣的跑到一邊。「如魔急急令:過往神靈,見我令箭,遵我天令,破土開道!」馬天伶舞起了玉劍,「開!」一道閃光沖向土堆。轟的一聲,土堆碎碎裂,兩個骨灰罈顯露,一道符連着。

馬天伶揭去了道符。「麗綺姐姐,哪個你的?」

「右邊的。」司徙道。

馬天伶拿起司徙骨灰罈回到況天佑身邊,「成了,走吧。」

「等等,等等,小仙女,求您了,把我身上繩索解了吧。」風流鬼道。

「敢欺侮麗綺姐姐,現在知道錯了吧?」馬天伶道。

「知道,知道,小仙女大人不記小人過,您就放了我吧。求你了。」風流鬼道。

「趕快滾!」解除繩索后,馬天伶道。

「是、是、是」風流鬼消失了。

況天佑等人正欲回去,突然一聲嬌喝傳來:「把那個骨灰罈留下!」一個少女飄然而至。一身現代勁裝,手裏一把桃木刀。

「你是誰?」況天佑道,感到了來者不善!

「毛家第三十三代弟子袁月!」那個少女道,「我勸你們把司徙麗綺的骨灰罈放下離開,說不定我還放你們一條生路。司徙麗綺!你天災未滿,休想走!」

「原來是毛家傳人!當年給麗綺姐姐作法的那個死雜毛老道是誰?」馬天伶罵道。

「你客氣點!那可是我師父!」袁月怒道。

「我就罵,死雜毛,死雜毛!」馬天伶道。

「豈有此理!原想饒你這個殭屍不死,沒想道你竟如此想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說完,仗刀而上。

「打就打!」馬天伶也毫不示弱,抽玉劍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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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王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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