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事實真相

第三章 事實真相

「怎麼,你們認識?」李霏奇怪的問道。

「他,」王思珍發起狠來,「一個大男人,剛才竟然搶我們女士的車位。噢,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其實是人模狗樣!」

「我說小姐你——」

「怎麼回事?」

「你照實說啊,哼!」

「霏霏,是這樣的:我趕過來時佔了一個車位。後來這位小姐跑過來說這車位是她先發現的,要我讓出來。我當時因早點想見你,所以沒有理會這位小姐。」

李霏聽完后已猜出了大概,「俊才,以後不要再發生類似的事了。作為男人要有紳士風度,不能毛毛躁躁的,特別是對美女要有愛憐之心!」

聽出責備之意,這位男子馬上道:「對不起,小姐,請原諒我的冒失行為。」

馬小玲趕緊順着台階下,道:「也是事出有因,不能怪這位先生的。我想:愛是沒有錯的!」

這位男子馬上投來了感激的目光。李霏也是非常高興,「這是我男朋友司徒俊才。希望王小姐、馬小姐忘掉剛才不愉快的事。我男朋友這個人挺不錯的,很好交往的。」

「李小姐太客氣了。其實我也不好,我當時可是跺了司徒先生的車兩腳!也請原諒我的無禮舉動。」

「真得嗎?」李霏興奮起來,「要是換做我,我也會這麼做!說不定我還會痛扁他一頓!王小姐跟我真對路!俊才,我們女人不都是需要特別呵護的,現在知道了?」

馬小玲大為驚訝,這位李小姐是跟司徒談戀愛的嗎,怎麼這麼損他男友。再看看那位司徒先生滿不在乎、還高興的點點頭的樣子,真是不明白這對情侶怎麼會走到如今天般親昵的地步的。「真是羨慕你們。如果李小姐不嫌我小氣的話,有空到我的花店來,我親自給你們配最富有意義情花。」

「馬小姐開花店,真是想不到。現在生活中講情調的人越來越小了,蒼海中卻有幸遇到你,真是有緣!這是我的名片。大後天的生日party務必請馬小姐、王小姐和你們的家人一起來。」

「謝謝,這是我的名片。」

「好的,我會把邀請涵儘快寄到你府上。王小姐——」

「噢,她跟我是一起的,到時我們會同去。」

「好,等着你們,那時好好聊一聊。」

「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們去購物了。」王思珍道。

「儘管選好的。玩得開心!」

走到門口,馬小玲突然問道:「司徒先生,冒昧的問一句:司徒奮仁是你什麼人?」因為自剛才看見他第一眼起,就覺得很眼熟悉,直到報出司徒兩字,她終於想起了司徒奮仁。

「他是我堂伯。馬小姐認識我堂伯?」司徒俊才很是驚訝。

「算是熟人吧。好了,打擾了。」馬小玲轉向走了。司徒俊才疑惑的看着馬小玲的背景,想着她到底是誰。

警察署。「老帥」「老帥」......。來往的警察有不少人向況天佑打招呼,其中也有警銜比他高的。況天佑點頭微笑一一回應。說起老帥,可是有來意的。先前說了,況天佑屢破奇案,按照常理早就升職了,現當警司都不成問題,但他均拒絕了,還一心一意的干那破探長。原來有不少下屬都提了,成為他的上司,但他們由於先前當下屬時,感到老探長為人仗義,頗受恩惠,所以心裏頗敬重他,稱他老大。另外,況天佑可是不老之身,年輕容貌多年不變,可是令其他人疑惑不解,按況天佑的說法練了某種氣功才這樣的,自然方法是祖傳的,依祖訓不得外傳。所以兩個一綜合,警署不少人稱其為「老帥」。

況天佑來到了刑偵檔案科。「阿肯!」向一個中年胖了打了一聲招呼。

「喲,老帥,今天有空啊。最近過得怎麼樣?」阿肯親熱道。

「還好。今天我正好有空,特意來看你的。」

「你少來了。找我肯定有事,有什麼讓我幫忙的?說吧。」

「還是你了解我。我也不客氣了。我想查一宗案子。」

「什麼案子讓老帥親自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案子。」

「啊?老帥,你不是在耍我吧?」

「別誤會。我只知道案件可能發生的地點是銀花公寓A樓三層21號房。」

「這需花點時間。請等一下。」說完就走了。別看他胖,作風到是挺利索。

十五分鐘后。「老帥,結果出來了。這房子裏共發生過三起案子。一起入室搶劫,一起煤氣中毒,一起自殺。要看哪一件?」

況天佑愣了一下,沒想到事還真麻煩,忽然想起那厲鬼是女的,道:「受害者是女性。」

「那就是自殺案件了。我早就知道老大親自來查的案肯定是不同凡響的。這位死者女性可是大有來頭喲。」

況天佑「噢」了一聲。

阿辛見況天佑來了興趣,正欲開口,忽然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老帥,這裏不是講話的地方,請跟我來。」

況天佑的好奇感更加強烈了。「阿肯,怎麼了,這麼神秘?」來到一間小房子后,關上門道。

沒有理會況天佑的問話,只見阿辛念道:「死者,女性,姓名司徒麗綺,生於1983年3月。身前為天寶娛樂公司簽約的藝人。曾獲2004年香港最富人氣女歌手金獎。特別是《我心屬你》這首情哥風靡一時,多為狂男瘋女們追捧。2005年7月3日,樓管訂送司徒麗綺的晚餐時,久按門鈴未見人開門。因司徒麗綺這人非常守時,入住三年來多次讓樓管訂送東西,從未失約。樓管意識到可能發生了問題,因此報警。入室后,發現死者躺在床上,胸口有一把刀。刀有20寸長,全部沒入死者胸口。」

「這麼深的傷口,怎麼會是自殺?」況天佑問道。

「開始警方也認為是他殺。但是很快就否決了。一是房內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被盜,包括存摺、金項鏈、手飾等,二是房內沒有任何打鬥痕迹,或者移屍痕迹,三是沒有任何可疑的第三者的信息,如照片,電話錄音等等,四是——也是最可怕的,死者臉上沒有任何痛苦表情,而且還面帶微笑。」

「什麼?」況天佑吃驚了。

「無法,警方只好判其為自殺。可是麻煩事來了。」

「什麼麻煩事?」

「在調查的過程中,我們得知司徙麗綺竟然是珠寶大商司徙奮奇的三女兒!他雖然是一介商人,但許多議員跟他關係不錯。得知警方判其女兒為自殺后,他極為不滿。他認定他女兒是他殺,因為他女兒活潑開朗,死前也沒有任何不良跡象。因此,他通過議員們暗中向警方施壓,還有一些媒體也是大肆報道,認為警方辦事不力。」

「對此我也有所耳聞,只是沒想到有這層關係在裏面。」

「這可苦了弟兄們。幸奈上天保佑,也是冤魂顯靈,我們一個警員在整理司徙遺物時發現一個墜心項鏈。那個墜心只有大姆指頭那麼大,原是是兩半的。其中一面上有幅照片:是她和一名男子的合影。」

「迷底要揭開了?」

「對,我們將此照片放大複印,並展開大範圍搜索,終於找到了這名男子。」

「這名男子叫李名成,原是天寶娛樂公司一普通職員。經過警方嚴密偵訊,他供出了事實真相:原來,因為業務關係認識了司徙麗綺。他為司徙麗綺的氣質所吸引,隱瞞了已有妻室的事實,千方百計接近司徒。司徙被其矇騙,以為遇上真心愛他的人,便和交往起來,很快便有了實質性的關係。但紙終究包不住炎火,司徙麗綺終於發現李名成有老婆。唉,如果此時司徙麗綺能潘然醒悟,也就沒有後來的事了。司徙麗綺認為李名成是真心愛她的,讓李名成離開她老婆跟她生活在一起。但誰知,李名成本是無才無能的人,全靠他老婆一個撐起這個家庭,即使是他在天寶娛樂公司任職,也是他老婆通過老同學花了不少力氣安排的。可以說,沒有他老婆便沒有他的一切。」

「他不知道司徙麗綺是珠寶大商的女兒?」況天佑問道。

「沒有,司徙麗綺是個很自強的女人。她相信能通過自己創出一片天地來。她不想靠他父親的名聲來為自己創造一切——對此,司徙奮奇老傢伙也是大為讚賞。要不然他也不會賣力的讓警方調查真相了。所以,司徙麗綺想信這次也能讓李名成離開他老婆,跟她生活在一起。面對司徙麗綺的苦苦相逼,李名成一愁莫展——我想,如果他知道了司徙麗綺的身份恐怕早就一腳踹開他老婆了吧。也許是司徙麗綺命該絕了。一日,李名成在看一部破案的電視情節時,邪惡念頭一閃:他決定照葫蘆畫瓢設計害死司徙麗綺,以擺脫糾纏。」

「什麼計劃?」

「他先是欺騙司徙麗綺說他現在痛苦萬分,因為他是真心愛她的,他真想和她生活在一起,但是他與老婆共患難多年,一旦離開她,自知他老婆將無法獨自生活下去,他於心不忍,也將為周圍同事所不恥,所以他想到了死,想以死解脫痛苦。他問司徙麗綺是否願意同死,這樣他們就可以永遠地生活在一起了。也許,清醒的司徙麗綺對此還可能拒絕,但是無奈,此刻她已喝下了被李名成下了迷藥的酒,頭腦不是很清醒。」

「難道警方沒有查出來她喝了迷藥?」

「因為她有吃安眼藥的經歷,所以這點被我們忽略了。」

「噢。」

「後來,李名成拿出了兩把刀。一把就是插在司徙麗綺胸口上的刀,另一把你猜怎麼樣?競是把魔術刀!」

「魔術刀!我明白了。插在人身上時,其時刀鋒早已進入了刀柄。」

「對!可見,李名成還是動了些腦筋的。他買了一套拍電影常用的戲具——一中彈血就冒出的那種。他先自殺,司徙麗綺接着也自殺了。只可惜,李名成是假死,而司徙麗綺是真死!後來的事我不講你也應該知道了。」

「司徙麗綺真是慘。一個具有大好前程的人竟然死在這種人手裏!」

「這有什麼,更慘的在後頭了。」

「怎麼了?」

「司徙那個老傢伙得知真相后,暴跳如雷,大罵司徙麗綺有辱門風:那麼多有實力有能力有風度的公子追求她竟然不理,卻跟一個有婦之夫交往,而且對方是一個小小職員,純粹是個小丑角色。他當即決定宣佈斷絕與司徙麗綺的關係,並將她從族譜中消去,不再承認她是司徙家的人。唉,活着受人欺騙,死了,被家族拋棄。想來,她現在已變成孤魂野鬼,痛苦萬分了。」

「唉」,況天佑嘆了一口氣,「原來競是這樣的結局!」

「還沒完了,司徙老傢伙做事真夠狠辣。他先拿錢封住了李名成老婆的口,接着又給當時調查此事的警察送了紅包,請警方不要將結果公佈與世,還說成自殺。后——」,望着況天佑銳利的眼神,阿肯接着道「老帥,不要這麼望着我,我承認收了這紅包,其它的我可真沒亂來啊。說實在的,要不是老帥親自來調查這件事,我是絕對不會說的。」

「我知道。一開始我就感到奇怪,查一個檔宗哪需要15分鐘,還有說到司徙麗綺時,你顯得鬼鬼崇崇的,這些都讓我感到疑心。不過,還真是感謝你能夠信任我!」

「老帥不要這麼說,我們什麼交情!」

「對了,後來還發生了什麼事,你剛才好像沒說完?」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聽說司徙老傢伙把她女兒的遺體領回后,馬上就焚化了。」

「骨灰埋在哪裏了?」

「老帥,這個我怎麼知道,這是別人的私事。再說,按照司徙老傢伙的行事方法,恐怕難說喲」

況天佑明白阿肯的意思,有些擔心起來,「沒有骨灰,怎麼超度啊?但願司徙你這個老傢伙不要那麼絕情,必竟他是你的女兒啊!」,想完,況天佑又問道「那個男的呢?」

「李名成?死了。聽說一夜他突然發狂,自己撞牆而死。肯定是冤魂索命啊!」

「好了,多謝阿肯。」

「老帥,你能告訴我你調查這件事的原因嗎?」

「這......。」

「我沒有其他的意思。老帥辦事一向穩重,我們這些老部下都是知道的。我只想提醒你:司徙奮奇不好惹,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況天佑用力拍了拍阿辛的肩膀,他知道阿肯誤解了他調查這件事的企圖,「我根本不想與司徙奮奇有任何衝突!」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儘力去做吧,你的老部下都會支持你!」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況天佑一直著磨著怎麼辦——沒有想到一個冤鬼背後競引出這麼個真相,看來事情已超出了自己夫人只想超度一下這個範圍了。「爹地,你正想什麼?又在想媽咪了?」被悅耳的聲音打斷了思路。不用想,來人正是馬天伶。

「小鬼頭,你什麼時候來的?」況天佑道。

「你只想着媽媽,當然不關心我了。連我叫你都不理我。」馬天伶撒嬌道。

「是嗎?剛才你老爸正想着一件頭痛的事,沒想到冷落了我們的小公主!」呵呵,「爸爸認錯。啊,不過,你怎麼能把老爸想成一條大色狼呢?」

「不色才怪,要不是老媽把你看緊了,你還早不跟王阿姨跑了。嗯,想想後娘的樣子。常常說後娘很兇的,啊!太可怕了,我才不要呢!」

「什麼王阿姨,什麼後娘的?」況天佑奇怪的問道。

「就是老爹的師妹啊!」

「啊,」況天佑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這個小鬼頭越來越不像話了,開玩笑開到老爹頭上來了。這能亂說嗎,這可是能引起國際風雲變幻的「敏感事件」啊。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天鈴,你才多大,這些事你不懂,可不能亂說!」

「還說我少小,哼,我早就長大了。我是撐起半邊天的女人!」馬天伶煞有介事的「宣佈」道。

「你現在只是女孩子,還不是女人。」況天佑壞壞的笑道。

「女孩跟女人有什麼區別?」馬天伶不解的問道。

「你嫁出去了就成名副其實的女人了!」況天佑道。

唰的一下,馬天伶的臉紅了「唉呀,爹地,你壞!老是拿我開玩笑。不理你了。」

「天鈴——」況天佑正想深入話題被打斷了。

「爹地,媽咪說你找我,有什麼事?」

「這孩子遇到談婚論嫁不是逃就是跳開話題。看來孩子的眼光甚是高傲,還沒有遇到自己的白馬王子之前是不會輕易敞開心扉的。唉,女大不由人啊。」況天佑心裏想道。「小鬼頭,自然是干你的老本行,超度一個冤魂。」

「小事一樁!」

「小鬼頭,沒有這麼簡單。這裏面牽扯著很多麻煩事。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所做的事而且除了你和我之外其他人都不能知道。」況天佑沉重的道。

「除了爹地和我......。。連媽咪也要保密,看來這件事挺重要的,刺激!我喜歡!」馬天伶想完道:「放心,爹地。」

「這個給你。」況天佑遞過去一個鏡子,「冤魂在裏面。」

「現在就超度,我沒帶法器啊!」

「不用,我有一些事先問她。」說着,況天佑關上了門窗,「設隔世界。」

馬天伶從小提包中拿出紙令符,晃了兩圈,符燃燒起來。念完咒語,把空中一拋,馬天伶和況天佑的四周變得死一般的靜寂,並空空蕩蕩。「放出!」況天佑道。

馬天伶將鏡空中一拋,鏡自動啟開,一道冤氣從中衝出,「啊!」一道凄婉的聲音從冤魂發出,並化出一雙利爪朝況天佑和馬天伶抓來。只見況天佑右手一伸,一道透明光牆擋在前面,並迅速向冤魂罩去,很快,冤魂被封閉在光球內。「啊」「啊」「啊」......。這個冤魂發了瘋似的掙扎。「司徙麗綺小姐!」況天佑的聲音在這空蕩蕩的世界久久回落不絕。

「司徙麗綺?竟然是她!這可是自己的青春偶像啊。」

瘋狂的冤魂向遭受電擊一樣,頓時僵住不動了。許久,冤魂道:「你是誰?我以為早已被世人淡忘了,沒想道居然還有人知道我的名字!還是一個所謂六根清靜的道士。哈哈哈」聲音中充滿了凄涼。她顯然把況天佑當成了捉鬼大師一類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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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王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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