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嗨,韓稹

第一百四十九章:嗨,韓稹

南蕎手裏的杯子毫無預計地落在地上,直到杯落碎成片,她的手還保持着之前握著杯子的姿勢。

韓佳昱坐在韓稹腿上嘟著小嘴,有些好奇地問道:「媽媽,你怎麼了?」

南蕎聽到兒子問話,瞬間從怔愣中回過神來,她有些不安地看向韓稹,這個過程中她一直沒有往門口方向看去。

韓稹伸手握著南蕎的手,淡然地說了一句:「沒事。」

「不好意思,韓太太,我立刻幫您處理。」

店員趕忙拿了清掃過來清理,並連聲道歉。

而顧非熠那邊,他像是完全與他們不熟一般牽着凌泮的手走進店裏。

他們兩對小夫妻一左一右地坐在貴賓休息區。

這期間倒也是相安無事,各做各的,全然就是陌生人。

不一會兒,一位身着工作服的女店員向他們走了過來,只見她面帶微笑,說着一口流利的英語。

「您好,兩位女士,請先隨我到咱們的量裁間,我們的設計師會根據二位太太的身型尺寸推薦適合你們的禮服。」

「好的。」

南蕎先起身,凌泮跟着她,兩人一同隨着那名女店員往一個房間走去。

凌泮沒有失憶,她當然認出了南蕎,也是剛才這麼一個小插曲,讓她回憶起了,那次訂婚宴上顧非熠叫錯了名字,而這個女人十有八九就是眼前這位了。

想到這裏,她的心就被嫉妒填滿,怒意也隨之而來。

南蕎和凌泮並排站着,兩位設計師正在為他們裁量身型尺寸,因為語言不通,所以交流也不是很多,偌大的空間里沉靜無比。

當然,既然剛才她們發生了接觸,就肯定也會發生一些交集,尤其在凌泮還對南蕎有想法的情況下。

「韓太太。」

凌泮沒有直呼南蕎的名字,那是因為她覺得叫「韓太太」三個字這是一種變相的提醒,提醒這個女人她是有夫之婦。

南蕎扭頭看了一眼凌泮,那兩名正在量尺寸的設計師也紛紛側目瞥了一眼,不過她們聽不懂中文,所以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顧太太。」

南蕎的話,讓凌泮輕愣了些許,她想這個女人倒也還是識得抬舉。

但即便如此,有些凌泮該說的話,她還是打算說完。

「韓太太,我不管以前你和我丈夫有什麼過去,我希望都止步於此。現在你們都有了各自的伴侶,之間也應該保持着該有的距離,當然,如果可以,我希望是永無交集。」

上次溫家老爺子壽宴,凌泮第一次見南蕎,那次的態度和現在是截然相反的。

不奇怪!這女人心中一旦有了嫉妒心眼也會跟着變小。

南蕎聽完,冷笑了一聲,這神情倒是與韓稹有幾分相似,「顧太太,你為什麼不把這些話和你丈夫說?還有,我不認為我與他之間還有什麼交集,你已經說了是過去,那就代表着不是現在。這些話你和我說等同於廢話!」

南蕎可不是軟柿子,可以任由別人蹂躪。

「你!」

凌泮有些氣惱地轉過身子,她這個舉動把那名設計師嚇得不輕。

「太太,怎麼了?」

「沒事你繼續。」

凌泮回過身子,張開手臂,目視前方,她沒想到南蕎這麼一個鄉下來的人,居然也有如此強大的氣場,她本想着,若是那個女人態度好一些,那麼難聽的話她也會少說一些,可是沒想到居然是這個樣子。

凌泮自小都是被捧著長大,她哪是能受的這份氣的人,她想既然南蕎不客氣在先,自己也不需要給她什麼臉了。

「南蕎,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靠近顧非熠,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的,他是我的男人!」

霸氣宣誓主權?南蕎冷笑一聲,她覺得同樣是富家小姐,為什麼凌泮與柯一檬就相差的如此之大呢?

素質這種東西有時候和錢還真沒關係,嗯,南蕎是這麼認為的。

「呵,顧太太,你為何如此對自己沒有自信?還是你對你們的婚姻沒有信心?還有,你沒有辦法對我不客氣,因為你我生而為人,我們是平等的,你並沒有比我高級到哪裏去,相反,你說這些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懼怕我?如果是,我還真挺同情你的。」

凌泮氣焰囂張,南蕎比她更硬核,人是平等的,沒有貴賤之分,是哪條法律法規限定窮人就一定要向富人低頭。

更何況,南蕎從自身條件來說並不比凌泮差!

還不等凌泮做出反擊,那兩名設計師就開口了,「兩位太太,尺寸量好了,請隨我到這邊挑婚紗禮服吧。」

那兩名設計師都是布達佩斯人,她們聽不懂中文,也不善於察言觀色,自然是聞不到凌泮與南蕎之間的火藥味。

凌泮冷哼瞪了一眼南蕎一眼,先她一步走了出去。

南蕎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但若說自己的情緒一點都沒有被影響那也是不現實的事,最近這一兩天事發生的太多了,給人一種猝不及防的感覺。

「太太,請隨我這邊來?」

「好的!」

南蕎點點頭,跟着那名女設計師往婚紗禮服區走去,她注意到,這個給她量尺寸的設計師並不是剛才的那位,不過她也沒多想,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很特殊的事,也許她們是各自有各自的分工。

「太太,請問您是喜歡什麼樣的呢?」

那名女設計師禮貌地問道。

「簡單就好了。」

「OK!」

她陸陸續續地為南蕎挑了三四件婚紗,「太太,請隨我到3號試衣廳吧。」

「好的。」

奢侈品牌就是奢侈品牌,一間試衣間都有普通人的一個店門頭大,南蕎抱着手中的婚紗,看了一眼上面的價格牌,嗯,數字也是很夠奢侈的。

南蕎正準備換婚紗卻看見那名女設計師還站在旁邊,她沒有在陌生人面前換衣服的習慣,所以便開口用英文說道:「您好,我想自己換,可以嗎?」

女設計師怔了片刻,然後笑着點頭:「沒問題,太太那您先試,我這就去叫您的先生。」

「好的。」

女設計師有禮貌地退出了試衣廳,她朝着前台同事走去。

「3號廳的太太已經在試婚紗了,可以讓先生過去了。」

那名女設計師對着自己的同事開口說。

「好的。」

他們這裏都是預約制一對一的服務,前台接待的是第一層服務,所以負責溝通的也是她。

這時又走來另一名設計師。

「1號的廳的太太也進去了,可以喊先生了。」

「好的。」

那名接待員對着電腦查閱了一番,可這時然後對着另外的兩名店員說道:「3號廳是顧先生,1號廳是韓先生。」

他們這裏服務到位,設計師一人配一個,所以就算不查電腦,看設計師的臉也明白。

得到指令的那兩名店員分別朝着韓稹和顧非熠走去,並領着他們進了各自太太的試衣廳。

「顧先生,請。」

那名店員領着顧非熠站在3號試衣廳門外。

「好的。」

顧非熠推門而入,這裏面很大,他走了幾步才看到站在落地鏡前穿着潔白婚紗的南蕎,此時她背對着他,婚紗後邊的拉鏈只拉了一半,露出一片光潔白皙的肌膚,春光無限好。

她將頭壓的很低,為的就是能讓自己的手去把拉鏈拉完。

南蕎感覺到有人在她身後,她也沒有多想,以為就是韓稹,所以便開口尋求幫助:「稹哥,能過來幫我拉一下嗎?」

「......」

顧非熠把手從口袋裏掏出,徑直朝着南蕎走去,他來到她的身後,伸手就去幫她把拉鏈拉上。

兩人靠的很近,近到顧非熠可以很清晰地看清楚她的每一寸肌膚,以及感受自己明顯增加頻率的心跳。

此時,南蕎還沒有反應過來站在自己身後的人不是韓稹。

「稹哥,你覺得這件婚紗好看嗎?」

顧非熠皺着眉頭,認真地打量了一下,然後自然而然地把話脫口而出:「丑!」

南蕎聞聲立刻回頭,瞠目結舌地看着顧非熠,「怎麼是你?」

「我怎麼知道,那幫蠢貨帶我進來的。」顧非熠發誓,這真的不是他預謀的。

不過算不算意外的驚喜?

南蕎紅著一張臉,她趕忙伸手拉過一旁的帘子遮住自己有些暴露的身體。

顧非熠見此有些嗤笑地冷語,「這位大姐,你會不會對自己太自信了?把我當成偷窺狂了?」

南蕎心都快跳出喉嚨口了,她腦海里反覆想着顧非熠的上一句話,再看看潛藏在他眼裏的生疏,這讓她想到了劉怡說的失憶之事。

難道他現在真的連她也記不得了嗎?那剛才為什麼他一進來發現人不對,卻沒有馬上離開呢。

這裏面能夠細想的事還真不少,不過眼下不是想那些的時候,還是要儘快遠離這個男人才對。

此時南蕎有些感謝顧非熠,不管他是裝的還是其他什麼原因,至少他的話讓人有台階可以下。

南蕎逼着自己沉着冷靜下來,她深吸一口氣,有些艱難地咽了煙口水,「顧先生,對不起,我想這是誤會,我向你道歉。」

「噢。」

顧非熠點點頭,無關痛癢地輕哼了一聲。

「那你準備怎麼向我道歉?」對呀,道歉總歸是要有道歉的態度嘛。

南蕎看着顧非熠,有些不解地問:「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我說你準備怎麼向我道歉?就這麼不輕不重地說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

顧非熠雙手抱着胸,一副幸災樂禍地樣子看着南蕎。

南蕎有些不自然地撇撇嘴,「不然呢?」

「呵,我這個人向來記仇,剛才被你當成了偷窺狂,本小爺覺得很不爽。而且剛才我還做了好事。這兩樣加起來,你是既要對我道歉又要對我道謝。」顧非熠說着就把目光往南蕎的婚紗上看去。

這......

南蕎覺得顧非熠這是有些胡攪蠻纏的意思,眼下她還是不要繼續和他糾纏的好。

「顧先生,抱歉。」南蕎鬆開帘子,提着裙擺就要往外走,可顧非熠哪裏是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他追着她走去,一腳踩在了南蕎的婚紗裙擺上。

毫無防備間,南蕎就要往前倒去,顧非熠眼疾手快地將她攬進了懷裏,語氣有些曖昧地說:「嗯?這回又是玩投懷送抱了嗎?」

顧非熠說着便低下頭往南蕎脖頸間湊近,他絲毫沒有避諱地汲取屬於她的香氣。

「嗯,好香,用的是什麼香水?」

顧非熠的唇離南蕎的肌膚只有一寸距離,兩人貼的很近,沁人心腑的空氣里填塞著曖昧的味道。

南蕎本能地往後一躲,她的心跳跟着加快,這時她滿眼的懷疑,恍惚間,竟然有種錯覺,那就是他失憶是裝出來的!

這心裏怎麼想,嘴上自然就跟着說出來了,她可沒功夫和他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顧非熠,你到底想幹嘛?鬆開!」

「噢?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們很熟嗎?我怎麼不記得自己認識你。」

顧非熠非但沒有鬆開南蕎的手,反而纏繞在她腰間的手不覺地縮緊了幾分,「你認識我嗎?」

南蕎拚命地往後躲閃,「不認識。」

否定的很直接。

「行,那現在認識一下,我的名字你已經知道了,那你的呢?」

顧非熠行為舉止間透露著「輕浮」二字,但卻又很難讓人覺得他是在開玩笑。

「不必。」

南蕎不斷躲避顧非熠熾熱的眼神,她想了想又說了一句:「顧先生,這裏是公共場合,你我都是有丈夫和妻子的人,希望你放開我,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呵....」

顧非熠搖搖頭,「不放,就算是公共場合又怎樣?就算有妻子有丈夫又如何?什麼是不必要的麻煩,是這樣嗎?」

顧非熠說着就直接將南蕎推到牆上,他伸手掐着她的脖子直接把自己的唇給貼了上去,未盡的語聲淹沒在滿是濃烈愛意的親吻里。

他無視她強烈的掙扎,不讓她有任何逃跑的機會,用盡畢生的力氣加深這個吻。

許久片刻,直到顧非熠覺得自己滿意,直到兩人都呼吸不暢,他才鬆開了她的唇。

可分開之後像是意猶未盡,他戀戀不捨地反反覆復地又回味了一番。

「媳婦,我想你,我愛你!」

「你!」南蕎滿臉驚詫地看着顧非熠,「你沒有失憶,你是故意的?」

顧非熠嘴角揚起一抹邪笑,他的手輕輕撫上南蕎的臉,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貼近她,頷首,炙熱的眸光將她鎖住,「嗯,媳婦,我回來了,這次我一定要把你帶回我身邊,我愛你,你是我的!」

還不等她開口,顧非熠繼續說道。

「南蕎,你記住除了我,這世上誰都沒有資格讓你穿上這身婚紗,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我是你的,誰也得不到我。」

南蕎推搡著顧非熠,想讓他離自己原點,「你到底想幹嘛?你還想重蹈覆轍,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嗎?有多討厭你們顧家的每一個人嗎?你怎麼可以這麼霸道,這麼自私,這麼不顧別人感受!」

「是,我就是這麼霸道,我就是這麼死心。媳婦,我完蛋了,我沒救了,我瘋了,我就是愛你,我就是要你。」

顧非熠自從知道顧長安威脅南蕎的事之後,知道韓佳昱是他的兒子之後,他就沒有再打算放開這個自己最愛的女人!

「混蛋!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忘了你對你奶奶發的毒誓嗎?你忘了你已經娶了凌泮,你忘了我已經嫁給韓.....」

「唔......」

又是一波炙熱深吻。

一陣糾纏之後,顧非熠才鬆開她,他舔舔嘴唇,把南蕎剛才沒說完的話續上,「媳婦,不要和我說這些,我什麼都不記得,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只記得,你曾經屬於我,記得你愛我,記得你給我生了一個兒子!南蕎,你聽好了,但凡我有一點能控制自己不要那麼愛你的本事,今天的我都不會走到這一個地步。如今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已無所畏懼,任何人對我來說都不再是威脅。」

顧非熠經過那次死裏逃生之後,他悟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向里向外,逢著便殺,不受他惑,推開高山,翻倒大海,神來斬神,魔來殺魔!

當一個人不再害怕失去的時候,就是他無所畏懼的時候!

「你清醒點好不好?」

南蕎沒有顧非熠那麼執著,雖然她心裏也是滿心遺憾,可命運既然這樣安排,她就只能妥協接受。

「媳婦,該清醒的是你。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瞧瞧你乾的那些好事,帶着我的兒子去嫁給韓稹,老子他媽還沒死呢,你怎麼能這麼干?這事我遲早要和你算賬。暫時先放一放,眼下,你聽好,我不管你怎麼想的,再給我一點時間,很快我們就能夠在一起了,相信我。」

現在的顧非熠再也不是以前的顧順順了。

「媳婦,不是我執著,是我不甘,明明你都已經是我的了,為什麼我們沒有走到最後。是我,開始我,最後也應該是我。」

「可你我都已經結婚了啊!」南蕎忍不住嘶吼!

顧非熠抱着她,溫言安撫:「媳婦,聽我說,一切不會停在這裏的,我知道你當初是迫不得已嫁給韓稹的,我也不是真心想要娶凌泮。婚姻它不該是這個樣子。我不想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的終身交給一個我不愛的女孩,你等我好嗎?相信,這一次我一定處理的好。」

今天的相遇其實不在顧非熠的計劃之內,這就是一場沒有預謀與綵排的緣分遇見。

顧非熠也是故意藉著和凌泮度蜜月的機會來到布達佩斯,他本想讓張方安排機會,卻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裏遇見南蕎。

雖然剛才他曾一度想要衝上去擁抱他們母子,但以大局為重,顧非熠還是忍了下來。

南蕎此時此刻已經近無言,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這心裏平靜的一江春水就這麼被激起了漣漪。

「好了,媳婦,我不能待太久,會讓人懷疑的。記住,我愛你。」

顧非熠捧著南蕎的額頭,用力地吻去她的眼淚,然後朝門邊走去,拉開門走了出去。

他來到前台,伸手敲了敲桌子,「喂,你們怎麼搞的?房間弄錯了不知道嗎?」

那名前台小姐一聽趕緊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調整。」

顧非熠其實也有點好奇,他進去的時間不長但也不短,韓稹那麼聰明,他怎麼沒有及時發現?而且他現在應該是和凌泮待在一起。

他們又在聊些什麼呢?

想到這裏顧非熠心裏隱約升起一抹不安,除去顧長安,韓稹就是他最大的對手,只要有這個男人在,很多事情都會變得很棘手。

這會兒,韓稹到底在和凌泮說什麼?

1號試衣廳里,韓稹和凌泮面對面地站着,一個臉上顯露著氣憤,一個滿臉淡漠。

「韓先生,我剛才和你說的話,請問你到底聽進去沒有!」

凌泮覺得這個韓稹真是有病,高冷病,虧他得了一副這麼好看的皮囊,搞了半天原來是個孤僻症!

從她發現韓稹走錯房間,然後把他叫住,逼逼叨叨說了一大堆話沒完沒了到現在,他愣是一個字,一句話,一個屁都沒放,這怎能叫她不生氣。

「韓先生,請管好你的太太行嗎?別這麼大了還要別人教她什麼叫做三從四德!」

凌泮沒有接觸過韓稹,再加上剛才他都不開口,她很自然地以為這個男人就是一個老實人,所以她便有些放肆地說話了。

哪知,這話音剛落,她的命脈就被韓稹死死地握在手上,韓稹眼裏透著兇狠陰鷙,一張臉冷的如寒潭千冰,他掐著凌泮的細嫩白皙的脖頸,沒有鬆手之意!

「你聽好了,她是我的妻子,你沒有資格說她,若是以後你趕去招惹她,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唔,松...鬆手,我...快...呼吸..」

凌泮使盡全力去掰扯韓稹的手,此時她的臉色已經趨近於紅紫色,就在她感覺自己即將窒息的那一霎那,死死掐着她脖子的手終於是鬆開了。

「呼..呼..」

凌泮蹲在地上大口呼吸,韓稹拉開門朝外走去,正好,顧非熠和那名店員在外面。

「對不起,韓先生,真的對不起!」

店員一見韓稹便不停道歉。

「我太太呢?」

「還在..還在3號試衣廳裏面。」

那個店員回答的有些唯唯諾諾,因為此時韓稹的神情看起來有些嚇人。

「......」

韓稹沒有說什麼直接朝南蕎所在的地方走去。

凌泮受了罪,但也只有啞巴吃黃連,把所有委屈往肚子裏咽。

不是不敢說,也不是不想說,是不敢說,她怕顧非熠想起以前的事,想起南蕎。

而顧非熠也像是若無其事一樣直接忽略凌泮的異樣。

他現在整顆心想的只有南蕎,雖然自己利用了凌泮,但他卻沒有後悔。

因為有些事,它必須是勇往直前。

這真是一次非常不愉快的經歷,韓稹接南蕎回去的時候路上一言不發,南蕎也不知道如何與韓稹說這件事。

生活中往往有很多事,都是不明不白的過去。

當韓稹和南蕎回到家時,他們發現家門口站着一個人。

韓稹第一眼就認出了她,南蕎卻只是覺得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嗨,阿稹,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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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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