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

謊言

一陣清脆的跑步聲驚醒了南逸,猛地睜眼,冷言?!南逸沒想到身下的人是冷言,如果不是那陣腳步聲,自己就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他不愛冷言,不想耽誤冷言,他早晚是要離婚的,冷言是不能碰的,更不能給她任何希望,那樣只會讓她更痛苦。

「以後不要想趁我喝醉的時候爬上我的床。」南逸起身,冰冷的甩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進浴室,涼水傾瀉,澆醒了他的理智,澆息了他的**。如果這樣能讓冷言離開,能讓冷言覺悟,那他不介意惡毒。

床上冷言被南逸拋下了,難堪,難過,難受,她在他眼中是那麼卑賤。收拾起衣服,胡亂的穿上,小跑出去。

李澤棋不知跑了多久,累了,彎著身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知道他有很多女人,從第一次看見他,便知道的事實,從南茗的埋怨聲中就知道的事實,他換女人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勤。可是,可是,親眼看見了他和別的女人時,還是會痛。可是,可是,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是他的妻子,她有什麼資格痛。

一陣的車笛聲驚醒了沉浸悲傷的李澤棋,前方,冷然那孩子氣的俊臉帶著爽朗的笑。

李澤棋別過頭,擦乾淚水。

「喂,又不是第一次見你哭了,躲什麼啊!」冷然慵懶的聲音。

是啊,在冷然面前哭的比笑得多,又有什麼值得遮掩的。轉回去,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有事嗎?」

「看到今天的早報了,來確保你的人身安全。」

早上冷然吃飯時看到報紙,一口牛奶全數噴出。

「然兒!你和她到底什麼關係?」冷夫人一臉怒氣。

「我女朋友,昨天已經公布了。」冷然不知道到底對李澤棋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她讓他心疼,想去保護她,他死也不承認他喜歡她。

「她是南逸那小子的女人,一個言言已經夠了,你不要也扯進去,對你沒好處。」冷漠發話了,昨天當著眾賓客,不便多說。冷然小,不知深淺。那個女人是籌碼,他對南逸那小子很重要,現在不動她,不代表以後會動,既然她是一枚棋子,冷然也就自然不能牽扯過多。

「南逸不是和我老姐結婚了嗎?正好李澤棋和我在一起,這樣才對嘛。」冷然依舊不以為意。

「然兒!她哪點好了?」冷夫人就這麼一個兒子,她可不想自己的兒子去趟這渾水,「你這麼好的條件,找什麼樣的找不到?何況你還這麼小。」

「老媽,我19了好不好。老姐21就結婚了!」

「你!言言20就拿碩士學位了,你怎麼沒拿?」

「家裡出一個書獃子就夠了。老媽,彆氣了,我保證這次不是玩玩。」冷然起身,留下招牌的壞笑大步離開。此刻,李澤棋怎麼樣了?他很擔心,看完報到后就很擔心,就想衝過去找她。去了酒店,知道她已經退房,於是強逼迫保鏢得到南逸家的地址,她沒地方去,只能回那裡。

「上車吧,我送你回去。」冷然看著疑惑的李澤棋。

李澤棋沒多說什麼,打開車門,上了冷然的黑色跑車。

「咱倆昨晚開房的事被拍了,還上報了。」冷然波瀾不驚的敘述著,還有一臉頑皮的笑。

「」李澤棋無奈,他說話總是這麼曖昧,不清不楚的。

「冷然,你...能借我些錢嗎?」許久,李澤棋極為羞愧的說道。

「幹什麼?」

「我想租房子,還有我妹妹...我現在沒工作,等我安頓好了會找工作還你的。」李澤棋一五一十的說著。

「怎麼了?」

「我想...搬出來。」

李澤棋黯然了,她想逃開,可是捨不得。早上看見他和冷言的關係終於下定決心了。雖然,還是會痛。

「你...能再幫我一個忙嗎?」李澤棋更加羞愧了。

「什麼忙?」相反,冷然一臉輕鬆,聽到她說要搬出來,心情就大好。

「我...」李澤棋突然覺得自己很卑鄙,把冷然牽扯進來,自己還在利用他。

「你是想讓他以為你和我在一起,讓他死心。」

「對不起,我...」李澤棋慚愧的無以加復。

「傻瓜,說什麼對不起。」冷然爽朗的微笑,寵溺的摸了摸李澤棋的腦袋。

南逸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那輛惹眼的黑色跑車在自己家的門口停下,車裡面走出的一男一女,怒火中燒,拳頭不知不覺的繃緊了。

「冷然,你能在這裡等我嗎?」李澤棋低聲。

「我在車上等你,親愛的。」冷然曖昧的話語,招牌的微笑。

李澤棋擠出個微笑后,小跑進別墅。

冷然靠在車邊,陣陣海風襲來,低笑,一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他,怎麼會這般無聊,非要把自己深陷其中。

「大姐姐!」思思看見李澤棋,美美的快速邁動著兩條小胖腿。李澤棋抱起一夜未見的肥嘟嘟,「思思,昨晚乖不乖阿?」

「寶寶可乖了,祥媽媽都誇寶寶呢。」思思嬌嗲的說著,肥嘟嘟的小胖臉還一個勁的在李澤棋臉上蹭。

不緩不慢的腳步聲走進,南逸一臉冷漠的走下來,優雅的坐在沙發上。

「李澤棋,你回來告訴你要走,對嗎?」南逸平靜的說著,可是李澤棋能聽出來他壓制的怒氣。

「...是的。」李澤棋藏起害怕,假裝平靜。

「那我也告訴你,做夢。」南逸優雅的說著,轉頭,「祥嫂,把思思抱回房間。」

祥嫂接過思思,無奈的看了看李澤棋,轉身上樓。

李澤棋努力的壓制著顫抖的心,努力的偽裝著,「我一開始便設計你了,我是故意走錯房間的,我早就查過你。」堅定的眼神看著南逸,「只是沒想到,會這麼順利,你還在很容易上鉤。」因為怕他不信,所以目不轉睛,所以很容易看見他眼裡的怒火。

「你和冷然睡過了?」南逸平靜的看著她,不知何時,他已經沒了怒氣,虛空了,原來,這個女人是在騙他,一開始就是。他就這麼被他玩弄著,還甘願的為她拋下一切。

「...是的。」李澤棋堅定的眼神,平緩的語氣讓他覺得窒息。

「李澤棋!」南逸起身,揚起手,恨不得捏碎了她的脖子,他付出了真心,她殘忍的踐踏。

李澤棋閉眼,沒有躲開,沒有反抗。

時間靜靜的在指縫間流走,他終於還是放下了手。南逸看著嬌弱的李澤棋,「滾。」,轉身,上樓。他再也不想為她浪費多一分的感情,再也不想為她浪費多一分的情緒。他曾千百次告訴自己要放棄,可是卻千百次的失敗。終於,這次他放棄她了,也放棄了他自己,他不知道,原來愛情是這麼苦澀,他不想承認他輸不起,可是他不會一錯再錯了。

淚水傾瀉而出,李澤棋癱軟在沙發上,他放過她了,她終於要離開了,可是為什麼這麼痛,為什麼這麼悲。

「祥嫂,我來抱思思離開。」李澤棋走進思思的小屋,祥嫂正陪著思思玩的高興。聽見李澤棋的話,也是一驚。

「祥嫂,謝謝你,你就像媽媽一樣對我和思思,謝謝你。」李澤棋說著眼淚又不自覺的留下來。

「小澤,你真的要走嗎?」

「恩,祥嫂,謝謝你...」

「傻孩子,謝什麼...」祥嫂摟著李澤棋,也不禁潸然淚下,李澤棋是個好女孩,只是經歷了太多坎坷。

思思被李澤棋抱上了冷然的車子,「大姐姐,我們要出去玩嗎?」好奇的眼神打量著冷然。

「思思,我們搬家了...」李澤棋黯然,紅腫紅腫的眼睛,憔悴不看的面容。

「冷然,謝謝...」李澤棋在冷然的小公寓里安頓下來。因為沒錢,所以很難找到合適的房子。公寓是冷然的,現在冷然搬回冷家,這裡空了下來,在冷然的強烈要求下,李澤棋領著妹妹搬進來。一室一廳寬敞明亮,家居裝修的也很簡約自然。

「我親愛的女朋友,光謝謝就完了?」冷然笑著看著李澤棋。

此刻李澤棋心亂的像一鍋粥,哪還有心思開玩笑。

冷然見李澤棋毫無反應,「喂!不要一副苦瓜臉好不?」

李澤棋回過神,勉強的笑了笑,"時間不早了..."

「主人都下逐客令了,我只好閃了...」冷然一副委屈緩步向外走著。

「...冷然。」李澤棋輕聲,有些事還是說明白的好些。

冷然高興的回頭,她挽留自己?!她是不是會說留下來吃飯呢?!期待的看著欲言又止的李澤棋。

「你永遠都是我的好朋友...」李澤棋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可是字字都刻進了冷然心裡。

失望,難過,低落一時全部湧上心頭。馬上,冷然掛上招牌式微笑,「喂!你不會是以為我喜歡你吧!你比我大耶!我可沒有姐弟戀的癖好!」故作輕鬆的說著。

李澤棋見冷然沒事,心頭大石也放下了,雖然被他拆穿了心思有些窘迫,但也如釋重負,「呵呵,你願意叫我姐也沒關係阿!」

遇上冷然,對於李澤棋來說是件幸事,如果不是冷然的幫忙,自己可能又回到了那個饑寒交迫的日子,可能還在南逸的家裡痛苦的掙扎。

南逸身邊的女人很多,他還年少,時間久了自然會忘記她,就像他連恨都不願意恨她一樣。那一巴掌最終沒落,因為收回了心,他才會那麼淡然。而且他和冷言也會慢慢有感情的,冷言俏麗,今天早上的一幕,時間是最好的良藥。

她早晚都是要離開的,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只是一個錯誤,使他們出現了交集,但是隨著兩條線的繼續延伸,他們註定要越來越遠。相融對他們來說,太難了,太累了。

「喂!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連我這個秀色可餐的大帥哥擺在面前都視而不見!」冷然知道南逸很帥帥,但是南逸生人勿近的冰冷哪有他陽光洒脫的帥氣好啊!真不明白一個花痴一般的老姐也就夠了,連這個墜入凡間的仙子也為他動情!

李澤棋被冷然拉回了心思,看到他憤憤的表情,撲哧一笑。

晚上,冷然終於在思思不注意的情況下悄悄閃離。無奈思思看見帥哥就不放手,以前是南逸,現在是冷然。這個小胖丫頭,兩隻肥的手指彎曲都困難的手死抓著冷然不放,冷然一身白色休閑服就被她盡情留下了口水,汗水等液體。還好這個胖丫頭長得人見人愛,現在流行的小眼睛和單眼皮,標準的嬰兒肥,彈指可破的*皮膚,任誰見了都喜歡。肥嘟嘟充分發揮自己的先天優勢,讓冷然不忍生氣也不捨得生氣。

「然哥哥呢?」思思回頭,冷然消失不見,疑惑的看著李澤棋。

「然哥哥回家睡覺了啊。」李澤棋耐心的哄著,從媽媽躺在床上開始,她每天學著媽媽的態度和語氣哄著思思。因為爸爸用自己的生命保住了自己,那個不是自己親生父親的爸爸用自己的生命保住了自己,她感動,感激。思思是爸爸唯一留下來的,她答應媽媽用自己的命去保護思思,不僅僅是因為思思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妹妹,更是因為她這條命是爸爸換來的。嘻嘻,本來是說好明天更的~但是因為「末路」的留言,就過來更了~~告訴我你叫什麼吧~~這樣老叫你「末路」不太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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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的小女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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