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八章[09.18]
唐蕊跪在池邊替他擦背,只是擦著擦著,不知為何腦海中卻浮出上次兩個人翻雲覆雨的情形,她擺擺頭,盡量不去想,可是臉上忍不住越來越燙。
她想起那感覺,雖然初有不適,但是後來……
他很強健,也很「厲害」……
她為自己有這種想法而感到羞恥,更加用力的擦他的後背。
司徒珏此時無聊的用手拍打著水花,心想,色.誘無效啊,這丫頭真是個小石頭,怎麼才能讓她心甘情願的爬上他的床呢?
從水池裡起來,唐蕊轉過身去,將巾子丟給他,叫他自己擦去,只去取了寢袍來替他披上。
她入了房裡去鋪床,那人斜倚在紫檀木幾邊挑眉看她。
「殿下該歇了,我也回去了。」她轉身便要走。
「等等。」他叫道,唐蕊心口一跳,轉頭看他,只見他上了床榻,衣襟半敞,露出半邊光潔的胸膛,墨眉微挑,眼燦如星,對她勾勾手指:「過來。」
唐蕊立定了腳跟,臉上微紅,咬著唇想,她才不上他的當呢。
「如今時候晚了,殿下還有何事?今晚安睡,明日還要早起理事呢。」她硬著頭皮道。
「孤暫且睡不著,不如你來給孤講個故事。」他慵懶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隱隱的帶著幾分曖昧。
唐蕊無語,這又不是個孩子,還講故事。
她沒法,只得問:「殿下要聽什麼故事?」
司徒珏不滿:「你站那麼遠做什麼?怕孤吃了你不成?越發的不聽話了。過來,近一點才能聽得清楚。」
唐蕊沒奈何,只得站到他的床前問:「想聽什麼故事?」
「講講你小時候的故事吧。」
他雙手墊著頭躺著,唐蕊想了想,卻沒想出什麼值得一提的有趣故事。
「孤躺著,你站著?」他大為不滿,「這讓孤很不安。」
唐蕊瞪大眼睛看他,他什麼意思?
他一笑:「你也躺著,咱們平躺著,拉了這床帷,省的有風著了涼。」
唐蕊臉上一燙,躑躅了片刻,卻被他一手拉了過去,只得脫了鞋襪也躺到了床上,她拉了絲質的床帷,覺得有幾分悶熱。這初夏季節,哪有什麼風,有風也是涼爽的風,難道不比這悶熱好么?
兩個人並肩躺著,他問:「還想到什麼故事么?你小時候過得這般無趣?」
唐蕊不服氣,道:「我小時候可厲害了。」
「哦?」他斜眼看她,只見她氣呼呼的鼓著白底透紅的小臉,顯然是被他的話刺到了。
「怎麼個厲害法?」
「我小時候會上樹,會捉蟬。」
司徒珏倒是叫她這話提起了興趣:「就憑你?」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小小的丫頭,還爬樹?
「殿下可是小看我了。夏天知了兒叫的吵了,那時候祖母帶著我睡午覺,我便從床上偷偷爬起來,到了院子里的大槐樹下頭,不知怎麼的就能爬上去了,到了樹上,瞧到了那蟬兒,伸手去捉,便到手了。當時真是開心!」
看她臉上露出笑容,帶著幾分孩子氣,司徒珏瞧著有趣。
「那你是怎麼上的樹?什麼叫不知怎麼的就爬上去了?你若是不說怎麼上的樹,我可不信你一個小丫頭爬的上去。」
唐蕊怕他不信,忙道:「就那麼著,先兩隻手抱著,然後兩隻腳繞上去……」
這時,男人也兩隻手抱著她,兩隻腳繞了上去,「這樣?」俊美的臉貼了過來,唐蕊聲音顫顫,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努力保持一點距離:「我……我又不是樹?」
司徒珏看她這樣,「噗嗤」笑了:「蠢丫頭,跟樹疙瘩也差不了多少。」
唐蕊這下可真氣了:「殿下不許叫我蠢丫頭?我哪裡就蠢了?」她素來覺得自己還挺聰明的。
司徒珏貼近她的臉,在她臉蛋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都被騙到床上來了,還在說上樹的事兒,你說蠢不蠢?」
唐蕊臉燙的跟火燒似的,偏生天氣悶熱,他這麼手腳一抱,她只覺得渾身出了一身薄薄的汗,連身上的絲綢衣衫都打濕了。
「殿下這樣不覺得熱嗎?」她動了動身子。
「熱嗎?」他恍然問道,「無妨,脫了衣服就不熱了。」
他身上也就穿了一件衣衫,脫了豈不是光了?
唐蕊不敢看,可是那人的手卻在扯她的衣裳。敢情他不是要脫自己的是要脫她的?
唐蕊覺得這樣不行,若是再這樣下去可不得入了他的套了。她驀地坐起來紅著臉說:「殿下,我還是回去了,明日叫人看見了可不好。」
司徒珏好笑的扯她入懷,手裡已經抽了她的腰帶,薄薄夏衫大開,露出玲瓏的曲線,他眸光幽深的望著那漸漸豐滿的部位,啞聲道:「在他們嘴裡,怕是孩子都有了。孤都不怕,你怕什麼?」
他無恥的將她圈入懷中,低頭吻住了她的唇,手便向柔軟之處探了過去。
她顫巍巍抵著他的胸膛,道:「殿下大騙子,明明說好聽故事的?」
他的唇順著素白如玉的脖頸一路往下,敷衍她道:「孤現在雖然忙得很,不過還是可以抽出一隻耳朵聽你的故事。你繼續說,還有哪些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