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七章[09.18]

V第七章[09.18]

唐蕊陪著他喝了幾杯,這酒酒勁不算大,不過她酒量不算好,喝了幾杯便有些微醺。

院中廣闊,喝了酒司徒珏興緻來了,道:「有好酒好菜,怎麼能沒好舞?」

唐蕊喝了酒覺得乏力,聽了他這話吃的一驚:「殿下要哪個跳舞?」她最不擅長的就是跳舞,往日在唐府里,女師也有教舞的,嫡姐唐語凝能歌善舞,然而她可就不是個善舞的,學出來也不像。

司徒珏一笑,鳳眸微眯:「孤來跳舞。」

唐蕊微微張嘴,只覺得下巴差點驚掉了。這是在發酒瘋?定然是醉了,從未見過他跳舞。

司徒珏脫去了杏黃外袍,身著素白錦衣,拿起擱在桌邊的佩劍,拔劍而出,只聽得寶劍如龍吟之聲,振振而響。

男人揮劍,素衣而舞,矯若游龍翩若驚鴻,只見著劍如冷霜,看的人眼花繚亂。

只聽他清聲吟道:「貴逼人來不自由,龍驤鳳翥勢難收。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

唐蕊瞧著,只見他那劍越舞越疾,劍影人影都已經分不清。她驚詫於他的劍術,在碧落宮時他才是十幾歲的少年,也未曾見過如此精深的劍術。而那劍光之中隱隱風雷之色,彷彿塞外邊關風雪呼嘯一般。

她驀地想起,是啊,他出宮之後,三年塞外軍旅生涯,自那時起,自然是生死場上走過多少次,才煉成這樣的劍術。

收劍時,他烏黑的深眸凝望著她,向她伸出手:「蕊兒,過來。」

唐蕊緩緩走了過去,他驀地伸手將她摟在胸前,低聲道:「邊關三年,唯有殺戮,才填得滿這內心的空洞。曾經,這雙手沾滿了鮮血,重來一回,孤又要劈開一道血路。孤,如今已經成了這樣的人,你可會害怕?」

唐蕊伏在他懷中良久,想起他在邊關定然過得很苦,只覺得一陣心疼,眼角的淚意沾濕了他的衣裳,道:「我喜歡殿下,無關殿下的做過什麼事,做的是對還是錯。我喜歡的殿下,只是眼前的這個人罷了。」他做的對也好,做的錯也罷,重來一回,她不稀罕這性命,稀罕的只是同他在一起的時光。

「倘若在外人看來,孤是個冷血無情六親不認之人呢?」他這次拿康郡王開刀,怕是之後朝中便會有這樣的言語出來了。前世便是康信兩郡王聯手把持朝政,他剛出碧落宮便被派到邊塞。他猶記得清楚,他大敗了蠻夷申請內調之時,那摺子立即便被朝堂駁回了。再後來軍餉不足後勤不濟,害的他受了多少苦。邊關三年的苦難,都敗那兩位所賜。以至於後來歸途被襲,怕是也少不了那兩位的手段。這一次,倘若他不先發制人,難道坐等人來收拾他嗎?

只是這種種鐵血手段,他擔心蕊兒會怕,會覺得他變了,再也不是從前碧落宮中那個清清白白的如玉少年。

這時,卻聽到她幽幽道:「倘若殿下真要劈開一條血路,蕊兒就站在殿下的身邊,幫著殿下拔去這道路上的荊棘。」

她那堅定的語氣叫他心中一動,他低頭,揉著她的發,這樣單純善良的小蕊兒,卻揚言要幫他拔去道路上的荊棘呢。

他輕輕的笑了:「你看著便罷。最要緊的,是幫著孤多生幾個孩子,開枝散葉,到時候滿皇宮都是孤的兒子女兒,這大祈朝怕不是就這麼給你佔了,那些荊棘算得什麼?」

唐蕊一聽這話,惱的又要捶他,才說幾句話又不正經。

他低頭在她耳邊悄聲問:「上次的傷好了嗎?」

自打上次,礙著唐蕊是初次的身體還沒復原,他特地給她修養的時間,不過食髓知味,如今溫軟可愛的人兒在懷中,哪能不心動?

唐蕊有些畏縮,這還沒正式成親呢,萬一要真是在這個時間裡頭弄出個孩子來,往後別人提起來可不是羞死人?

她想要從他懷中掙脫出來,他卻不放,丟了長劍,雙手將她緊緊的抱著。

「沒呢,沒好。」她慌張的說。

「沒好?幾日了。」他疑惑的蹙眉,旋即微笑,「那讓孤看看好沒好?」

唐蕊滿臉滾燙,氣的打他:「哪有你這麼說話的?我都說了沒好就是沒好!」她這聲音大了,叫司徒珏覺得好笑。

他道:「沒好就沒好,孤不看就是。只是你這聲音這麼大,那屋裡頭還有小丫頭呢。明日一早她肯定要問你,到底是哪裡沒好啊?看你怎麼回答。」

唐蕊唬的趕緊朝巧香那屋望了一眼,見那屋燈光已經熄滅,她知道巧香素來睡覺很沉叫都叫不醒的。可見眼前這人又在捉弄她了。

她真是氣的咬牙切齒,恨恨的瞪著他。

司徒珏低頭看著她,只是笑,笑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驀地,他低頭便吻住了她的唇,開始輕淺的,接著用了力,吸吮著她柔嫩的唇,緊緊的扣住了她的腰貼著自己。

唐蕊渾身發熱,被他吻得身子發軟,半晌才放開了她,他低笑道:「孤還要沐浴呢。」

唐蕊一愣,他這笑,彷彿黃鼠狼給小雞拜年的笑。

她轉身,卻被他拉著手十分理直氣壯的說:「孤要沐浴,你是掌事,若是不好生伺候著,一定治你個玩忽職守之罪。」

沐浴之地在寢殿之中,同太子卧房相連的便是浴池。如今入了夏,太子的卧房換到了清涼閣,清涼閣旁邊有個更大的天然溫水池,氣溫適宜,周遭綠樹環繞、怪石矗立,乃是個天然的沐浴場所。四面用高牆圍起來,除了太子和伺候太子沐浴的人,一般不會到這裡。

唐蕊被他拉到了這裡,看他是真的要沐浴,瞧著天色已晚了,也該是休息的時候,便趕緊的替他準備了寢衣。

她跪在水池邊試了試水溫,這溫度比室溫略高一點,這個時候沐浴還是很好的,何況是活水,最是乾淨。

「殿下,可以沐浴了。」她話音落下,身後沒有人回答。

她轉了頭,卻看到身後一個光溜溜的人出現在她的面前,嚇得她差點掉進水池裡。

這浴池的四面都掛著琉璃燈,雖照的不十分明亮,卻也看的清楚。

她吞了一口唾沫,心裡只是默默的鑒定了一句,此人之厚顏無恥愈發暴露了。

「殿下……沐浴吧。」她顫顫的吐出了這句話,盡量垂眼不去看那十八.禁的畫面。

司徒珏倒是不以為意,戲謔道:「天地生人,生來也是這麼赤條條,赤條條來,赤條條去,你害羞什麼?你若想看,孤也不怪你。」

唐蕊無語。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厚成這樣的。

「殿下乃將來的天子,豈能同一般人相提並論。禮義廉恥也該還是要的。」唐蕊委婉的提醒他。

司徒珏「嘿嘿」一笑,徑直踏著石階下了水池,一如往常,他坐在石階上,道:「擦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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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宮斗不如寵妻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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