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水漫金山

隋煬帝頭上的瓊花石閃著光芒，給水面鍍上了一層金色。而水中的倖存者哭聲一片。「姐姐！」這是李清怡繼續在哭喊，「你怎麼離我就去了！」「林姐姐，你應該先救我們再走啊！」練實的小手伸向天空，手裡還攥著一根翠竹。「老夫要不是需要用一隻手扶著這張桌子，早就一箭結果了那老太婆！」周侗也悔得捶胸頓足。

「不要哭了！」呼延通大聲制止了眾人，「我的手下已經把軍營的船開過來了，大家快上船！」趙卜道仔細一看水面上果然飄來了幾艘小船。

可是不等眾人行動，那幾隻船已經被落水的士兵、市民擠滿，連呼延通也沒能上去。「你們先走！」呼延通對他的手下叫道，「最好順流而下，到合適的地方上岸！」那些士兵含淚而去。

「等等我！」一個中年女人手裡拿著浮木拚命向前游，對著離去的船隻大聲喊叫，只可惜晚了一步。眾人一看，原來是平山院的媽媽。「想不到我今天就要死在這兒！」那媽媽哭道，「我又不象荷花會水性！」好奇怪的話，趙卜道感覺這媽媽不是常人。於是大聲安慰了幾句。

正在這時，沒有上船的人中暴發出一陣歡呼。「趙哥哥，我們有救了！」李清怡驚喜地大聲說，「那邊來了一艘大船！」船越來越近，水中的人都向那船劃去。

「趙公子！」船上有人向大聲喊道，「我已經把神仙找回來了！」原來是牛皋！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眾人心想，這缺心眼不知道找了什麼樣的妖怪回來。趙卜道遠遠瞧著，發現牛皋身邊的人好象是鑒真和楊貴婦，另外還有一個和尚。又回來了，趙卜道覺得好笑，去一趟日本國怎麼就這麼難？還好是熟人，可以信得過。錦書背負著朱敦儒飛上了船。

「我現在先結果了那楊廣！」牛皋大叫著說。他從背上抽出一把斧奮力向隋煬帝扔了過去。水面上金光消失了，斧子又旋迴牛皋手中。

眾人一看可了不得了，楊廣眼睛前面的玉旒被斧子斬斷，他的冕冠逐漸換成了冠帽。趙卜道大叫糟了，瓊花石上哪裡去了？「哈哈哈哈！怎麼多了幾顆珠子？」牛皋大笑起來，「這一顆金黃金黃的，我老牛這下發了！」

「牛將軍，你不要動那石頭！」趙卜道一邊全力游向大船一邊大聲喊道，「把它給我！」練實一把抓住身邊的李清怡才沒有沉下去。正在這時從牛皋身邊竄出一個黑影，一把搶過他手上的瓊花石，跳到空中的一朵雲彩上。「神仙！你搶我的東西幹什麼？」牛皋想搶回來結果一把抓空，「你不是說好幫我搬孔丘像的嗎？」

「哈哈哈哈！」那雲朵上瞬間多了三個人。「杜若！今天這個場景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原來又是袁天罡師徒三人，另外一個竟然是朱厭！原來牛皋請來的神仙是他？「神仙，你怎麼變樣了？」牛皋氣得嘴巴都歪了，「你不是和尚嗎？」

趙卜道當然記得，當天杜若附體時他已經回憶起袁天罡差點將他害死在水裡，但好象有猴子什麼的未能倖免。「你們不怕孔聖人和隋煬帝聯手對付你？」趙卜道指著幾個惡人怒道，他替天行道、為親人報仇的願望象火一樣在體內燃燒。

「他們都怕水！」袁天罡得意地說，「你們孔聖人說什麼『道不行，乘桴浮於海』。可今天他已經浮不起來了！」「楊廣也怕水！他不開運河也不會死在揚州。杜若今天你也要葬身水裡了！」妖女瓊花大笑道，「幾朵爛花上天庭受罰去了！那幾個傢伙又笨得盡幫倒忙！」

雲上的四個人狂笑不止。倒忙？這是什麼意思？趙卜道恍然覺得這大水來得莫名其妙，其中一定有問題。「周大師，我讓你來把楊廣趕走，你就這點本事？」李淳風說道。「我上了你們的當了！」周侗怒道，平山院的媽媽正靠在身旁。他要練實把那段竹子扔給他。「我要用這竹子做弓箭來結果這些壞人！」周侗接到竹子后忿忿地說。

「我和你們那兩個寶貝打得天昏地暗。我跑到金山寺中變成和尚躲了起來。」朱厭大笑著說，「後來那兩個笨蛋變成兩條蛇，還跑去請了四耳猴長右來發大水。想製造了一起水漫金山的事件，妄圖淹死我。幸虧我及時逃了出來，未曾想遇到這麼一個更笨的莽漢，還把我當神仙請了過來……」

「結果把揚州城都一起淹了！」雲上的四個人笑得更厲害了，在牛皋、周侗、呼延通的叫罵聲中顯得尤為刺耳。「如意，瑚璉，你們兩個給我出來！」趙卜道又氣又急。水中游過來一白一青兩條蛇。「有蛇！」嚇得水中的人亂作一團。

趙卜道聽到練實驚叫了一聲。他猛地發現手中的椅子上坐著一隻猴子，長著四隻耳朵。「你就是長右？」趙卜道恨恨地說，「你真能幹！只想水漫金山，結果連揚州城也都給毀了！」

「趙公子，不怪長右。是我們的主意！」玉如意、瑚璉出現在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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