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破城
面對如泰山壓頂般降臨的大石，二人僅是臉色微變，隨即大喝一聲，手中兵器猛然連連劈出，大石紛紛應聲而碎，二人又繼續向上攀登。
沒用多久就已爬上了城頭，相視一眼，竟是不分軒輊。
接著馬超手中寶劍閃電般連續刺出五劍，瞬間便收割了五條人命，龐德見狀，不甘落後，長劍也是施展開來，直把一眾守兵殺得哭爹喊娘。
十多個守兵被二人吸引過來，長槍齊齊刺出，馬超寶劍急速揮舞，或刺，或撩，或劈，直把一眾士兵看得眼花繚亂，待到馬超這幾劍揮完身邊又是倒下了六七個，剩餘的幾個則被龐德狠狠逼住。
馬超疾步迎向其餘守城士兵，大聲喝道：「我乃西涼馬孟起，不怕死的全部過來。」
方才喝完，就有兩把長槍急速向他刺來。
「來得好！」馬超大呼一聲，欺身向前，瞬間刺出兩劍，分毫不差地刺中二人喉嚨，接著馬超右手倒提長劍，迎向前面不遠的弓箭兵。
這些弓箭兵正是守城的主力，只要將弓兵殺亂，那麼攻城的士兵就會源源不斷地衝上來，那麼就離破城不遠了。
方才走到一半，弓兵就已經發現了他，紛紛調轉方向拉弓向馬超射來。
龐德在遠處看見這一幕，急得大叫：「少將軍小心。」
馬超冷笑一聲，俯身迅捷地抓起一具屍體擋在面前，速度快到了極致，堪堪擋住這一輪箭。
馬超知道弓兵射完一輪之後，就要有一小段的時間取箭拉弦，正是近身的最佳時機，哪還會絲毫猶豫，倏地將手中的屍體拋了過去，弓箭兵們稍稍一亂。就是那麼一瞬間，馬超已是幾個大步奔到弓兵陣中，長劍不容對方有絲毫反應時間，連連急刺。
弓兵本就不適應近身作戰，更何況馬超本就是數一數二的劍道高手，他們又豈能抵擋得住，唯有紛紛紛閃避，以求自保。
饒是他們極力躲避，還是被馬超瞬間便斬殺了七八人，不免膽寒起來。
然而他們的噩夢還不止於此，馬超屬下的士兵也漸漸爬了上來，城頭上的馬超軍人數已是和守軍持平。
然而守軍的約一百來名士兵中，最起碼有五十名是弓箭手，根本不擅長近身作戰，而馬超和龐德更是殺得他們膽戰心驚，雙方的士氣自是不可同日而語，眨眼的功夫又是倒下了一半，攻城的士兵卻是源源不斷地爬了上來，守兵哪裡還敢再戰，再幾個帶頭逃跑之後，紛紛丟下武器跑下了城牆。
馬超一劍刺穿一個逃跑的士兵之後，振臂高呼道：「全體將士隨我殺下去，將城門奪下來。」
在馬超的帶領下，一干士兵沒作絲毫歇息又奔下了城。
方才下了城牆，還沒衝到城門處，守門士兵就已經發現了馬超這一群人，已知城牆失守，哪還有心思再戰，瞬間就逃了個乾淨。
馬超命士兵打開城門，城外的大軍源源不斷地涌了進來，稍作整頓后，馬超騎上坐騎，提著虎頭鎏金槍，又帶大軍撲向城東。
大軍方才奔到一半，迎面便遇上了正趕去城西支援的李文侯。
李文侯一見馬超率軍奔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用問，他已知西城門失守了，旋即強作鎮定，指揮軍隊向馬超大軍發起攻擊。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馬超自然知道。
掃了一眼正在手忙腳亂指揮士兵的李文侯，他冷笑一聲，胯下坐騎如離弦之箭般射向李文侯。
依著火把的照射，李文侯看到了急速奔來的馬超，馬超斬殺麴演那一幕李文侯是親眼見到的，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還不驚。
嚇得大叫：「快擋住他，快擋住他！」
二十多個士兵齊齊圍向馬超，試圖將他攔住。
龐德這時也奔了上來，大聲喊道：「少將軍，龐令明來助你。」
龐德的聲音方才喊完，對面的慘叫聲便接著響起，龐德忙凝目看去。
只見馬超颯爽的身影直插進李文侯軍中，撲向馬超的李文侯軍士兵無不慘叫著倒飛出去，所過之處無不膽寒。
最膽寒的卻不是李文侯軍中士兵，而是李文侯他自己，馬超已經離他僅二十多步了，中間雖是隔著密密麻麻的士兵，但李文侯可不敢懷疑馬超能衝過來。
僅稍著猶豫，李文侯便打馬向城東狂奔。
龐德在後面看得分明，心知正是瓦解敵方士氣的最佳時機，便大聲呼道：「李文侯跑了，弟兄們隨我沖啊！」
龐德這一聲喊作用可不小，對於馬超軍士兵來說，無疑比熊熊戰鼓的聲音，更讓人振奮，而對於李文侯的兵士，則有如催命鍾一般，士氣瞬間便土崩瓦解。
馬超頓覺輕鬆許多，原本迎向他的士兵此時哪還有心思去擋他，各自逃命都嫌來不及，馬超便肆無忌憚地追殺起來。
隨後李文侯的敗兵再又付出上千條人命后，終於擺脫了馬超軍的追殺，而馬超軍則幾乎沒有任何傷亡。
大軍沒做任何停留，又用了一刻鐘的時間奔到了城東。
隔得老遠，馬超便見到幾道火光自城牆上的角燒起來，心知是韓遂動用了火箭，由此可見戰況肯定是非常慘烈。
馬超讓大軍停了下來，整頓了一下隊形，馬超便一馬當先往城門處衝去，剛奔出五十步左右距離，突然眼前一花，失去平衡往前栽倒。
幾乎在馬超落地的同一時間，夜空中傳來一聲冷喝：「他就是馬超，給我射死他。」
緊接著大道兩旁的房屋頂上，出現了兩排弓箭手，這些弓箭手極為熟練地彎弓搭箭，眨眼的功夫這些弓手手中的弓箭就已射出，這些箭相互交織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箭網罩向馬超。
馬超從未遇到過的危險場面出現了，這一輪射出的箭矢少說也有上百支，無論他怎麼格擋都不可能全部擋住。
情急生智，他倏地一下就往街道旁的屋檐下躥了過去，饒是他見機快，動作極度敏捷，還是被三支弓箭叮在了背上。
顧不得背部中箭，剛一挨實地面，他就勢一個前撲，再向前撲出五步左右的距離，貼到了街道旁房屋的門面。
方才靠實，背部便傳來一陣陣的劇痛，幸好他的盔甲比較結實，剛才的三箭僅射進寸許，受傷不重。強忍劇痛回頭一看，他騎的戰馬倒在了地上，馬身上密密麻麻地釘滿了箭，已是氣絕身亡，再看剛才落地之處，不由又是一陣心驚，那兒竟是釘了十數支箭。
暗道僥倖，若是剛才反應稍微慢了那麼個半拍，此時只怕已經被射成一隻刺蝟了。
到此時他已明白定是李文侯逃回城東之後設下的伏，不然的話等待他的將是更猛烈的伏擊，也怪自己一時心切才會不慎中了對方的埋伏。
還好的是士兵傷亡不算太大，僅是跟他極近的幾名騎兵陣亡。
眼下最主要的是組織起有力的反抗，以對方的兵力同時應對兩面的攻擊，不同多久就會崩潰。
難的是他現在已不能跳出去指揮士兵，假若出去的話又將成為弓箭手的箭靶。
就在他犯難的時候，龐德已奔至前面，透過夜幕隱隱看見馬超斜靠在街邊，知道他這時不宜妄動。便代他下命道：「弓箭手準備，將兩邊房屋上的敵軍全部射下來。」
又對身邊一個騎兵道：「你下馬，將馬匹給我。」
片刻功夫之後，馬超屬下的弓箭手便已準備好，隨著龐德一聲令下，弓箭脫手而出。
邊章軍埋伏在房頂上的人數並不多，所以馬超軍只一次齊射就將房頂上的士兵清了個乾淨。
馬超鬆了一口氣，正待跳出來，城門方向又一個聲音劃破夜空傳來：「馬孟起已死，全部跟我沖！」
緊接著黑暗的盡頭出現一大片騎兵，看情形竟是有四五千之多，聲勢好不嚇人。
房頂上弓兵已被清了個乾淨，遠程威脅已經沒有了，所以這時他已算是暫時安全了，但若是對面的騎兵騎沖而至，即便是他是鋼鐵之軀，也擋不住這數千隻馬蹄。
哪還敢遲疑，撿起地上的虎頭鎏金槍就往自軍中狂奔，剛奔出幾步，龐德率領的大軍也已沖了上來。
馬超暗呼完了，往哪邊跑都是死路，沒想到一個衝動竟是將小命也送上了。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