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1)

劍(1)

左玉琅的手心裡,已經留下了無數的冷汗,因為他忽然覺得,也許純子說的是對的,這個人真的得罪不起。

眼前這個人,不動如山,可他動的時候,可能自己的命就沒了。

武澤天也很心驚,因為左玉琅的刀快過了他的想象,他的神光步,居然可以被追上,他的探雲手,居然可以被破解。

不過正如左玉琅說的,如果此刻動手,輸的人肯定是左玉琅,也正如左玉琅說的,他的氣息已經亂了。

武澤天沒有殺過人,包括日本人都沒有殺過,不是他不想,只是他不喜歡,沒有人可以阻擋住武澤天的不喜歡。

「你一定要殺了我嗎?」武澤天開口了。

「是的,」左玉琅道。

「為什麼?」武澤天道。

「不為什麼,」左玉琅道。

「如此去來,你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殺我,」武澤天再次說道。

「確實不知道應該怎麼給你找個死的理由,」左玉琅道。

「那你覺得你可以殺了我嗎?」武澤天再次道。

「很難?」左玉琅道。

「哦,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應該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是不會給自己樹立一個強大的自己都沒把握的對手的,」

「可你是例外,」

「為了純子?」武澤天說到純子的時候,自己也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因為這個女人真的太可怕了,自己的名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她拿去了。

左玉琅沒有回答他的話,因為左玉琅不是為了愛情,而是為了恨,他恨純子看不起自己。

「但也許你是個聰明人,因為那個女娃子比你我都聰明罷了,」武澤天再次說道。

「不過今日,我們恐怕不能交手了,因為我不喜歡殺人,如果你還是想殺了我,那麼下次,記得,不要讓自己的氣息亂了,那樣會要了自己的命,」

話音落下,武澤天已經飛身而起,消失在了這片小樹林中。

左玉琅不明白,不明白這世界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人,他似乎是一個謎一樣。

左玉琅此刻明白,純子看不起自己,恐怕並不是因為天閹,又或許那個男人,真的和別人不一樣。

不過此刻的武澤天,已經到了一架驢車上。

這驢車是裝柴火的,拉的是一些枯黃的稻草之類的東西,相對還是比較軟的。

這林蔭小到上,武澤天躺在驢車上,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因為他什麼都沒想。

趕車的老農夫似乎很無聊,「小夥子,你怎麼想起了去鄉下啊,城裡不好嗎?」

「我家原本就是在鄉下的,回去看一看,」武澤天道。

「哦,我看你也不像尋常人家的人,你肯定是做大買賣的,怎麼會做我這驢車呢,」老農夫再次道。

武澤天笑了,「因為驢車好啊,驢車上沒有其他人,沒有那麼吵,人有時候,需要靜一靜,」

「你這小娃娃,年紀不大,這說話挺老成的,俺家要是有閨女,就嫁給你得了,」那老農夫說著自己都笑了。

興許武澤天就是這樣的,除了八歲到八十歲的女人,就連老頭也喜歡。

「老丈,我想問一下,最近你們那裡是不是去了可多的人,」武澤天說道。

「是啊,人可多了,他們把李老漢的地都買了,在不停的挖,聽說這地底下,有寶貝呢,李老漢為此還哭了好幾天呢,」那老農夫說到。

「喲,有寶貝啊,我這人就喜歡寶貝,」武澤天說道。

「我就說嘛,你這娃娃怎麼可能回鄉下呢,你也是看上那寶貝了吧,」老農夫似乎看穿了一切,心中還在竊喜。

「不不不,我喜歡寶貝,可那地方不一定有寶貝,就算有寶貝,也不一定是我喜歡的寶貝,您說是不是,」武澤天道。

「寶貝寶貝的我老頭子都暈了,不過,那伙人可不是普通人,他們還有槍呢。」

「有槍啊,那可太危險了,我還是留著命吧,」武澤天說著,笑了笑。

「年輕人真好啊,」老農夫感嘆到。

驢車不如馬車快,況且還拉著一車的柴禾。

武澤天朦朦朧朧的,和老農夫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直到了晌午過去了,才到了老農夫的家。

可老農夫再想留年輕人吃飯的時候,卻發現年輕人早就不在了驢車上。

已經進入秋天有一段時間了了,興許是剛收成完,田裡也沒有種莊稼了。

想在這裡打探消息很容易的,所以藤木的人到了哪裡,武澤天一問便知。

距離晚上還有好一會兒,武澤天拿出帶的乾糧,隨便的吃了幾口。

武澤天發現,這裡的農夫,似乎很少,這裡的田地,除了那些種莊稼的地方,有很多都是雜草叢生的。

興許這個年代,普通人的日子是最難的了。

晚上,武澤天已經提前來到了藤木所買的地方看了看。

這地方居然四邊已經起了圍欄,將近十畝地的地方,都已經被圍了起來。

裡面有看守的人,武澤天也沒有仔細問,畢竟人家手裡的槍,可能不會允許自己去問太多的問題。

直到月亮上了,武澤天看到了汽車,這次不是小汽車,而是大汽車,有車廂的那種,上面居然有一二十人。

李文博也在,周伍也在,李三並不在。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一二十人剛下了地,後邊居然又來了一輛車,上面這次居然下來了四五十人。

他們看起來似乎是很普通的人。

但他們手中都有工具,除了鐵鍬以外,還有盜墓用的鏟,還有洋鎬。

這些東西武澤天雖然沒用過,可武澤天見楚風用過。

武澤天心裡盤算著,也許這並不是河洛圖書,走或許是其他的東西。

可什麼東西,居然能引起除了日本人以外,江湖上都動容的東西呢?

銀錢是不可能的,至少銀錢不會讓武澤天動容,我不會讓李文博動容。

武澤天想了想,突然笑了笑。

他拿起腰間的酒葫蘆來,就往地上倒下。

這酒葫蘆,今天裝的不是酒,而是黑油,這黑油是託人從藏邊帶回來的,有兩個特點,容易著火,即便是在水上,也會著火,而且很耐燒,幾乎不可能撲滅,只能等它自動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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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二爺新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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