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鬥鴨

第二天一早李強去銀行給父親電匯了兩萬一。自己只留了400.這點生活費，最多夠維持一個月。

想來想去，還是去試一下？家裡從此更缺錢。擔子都在自己身上了。看這律師事務所的氣魄，收入應該不菲。趙主任口氣也大，收15萬給兩萬。在哪裡去找這麼好的公司。

猶豫著，下午他又去人才市場撞運，還是兩手空空。

想想那個酒，趙主任說是鴨，李強心裡有挺好奇。那個長得像張柏芝的女人也讓他心裡痒痒的，確實長得*飽滿，兩個眼睛相當*。

管它的，發正閑著，去見見那女人。又不耽誤明天找工作。

只是這輩子好像都跟女人有緣。四年前，放棄了大好前途，來到這個外省的省會城市，因為王欣；一個月前，教訓老闆，因為女人，現在重新上崗，還是要從女人身上開始。

李強晚飯只捨得吃了碗面。心神不寧的等到晚上九點。好了，地圖上的位置，這個商務會所在市裡最繁華的商業街上，有十來趟公共汽車都要路過。那就當然座公車。

上了公共汽車，李強投了一元硬幣，連位置都沒有混到。晚上九點了。車廂里還擠滿人。

李強站著，把手吊在公交車的拉環上，忽然覺得很像大猩猩吊在棵熱帶雨林的樹上。唉。真TM有點齷齪。座公車去泡一個傳說中的美艷富婆。

對面的座椅上，座著兩個剛上完晚自習回家的小蘿莉。漂亮粉?，周圍的男人都要看兩眼。

她們滿不在乎的，好像早都習慣了。她們都偷偷瞧著李強，還交頭接耳的。李強滿腹心事，見她們一直瞧自己。沒好氣瞪了她們一眼。兩個小蘿莉趕緊低下頭。

車發出刺耳的噪音停穩。李強跳下車。看看錶，馬上十點了。這時候正是城市夜生活**的開始。霓虹閃爍，人流車流如織。李強四下張望，看見那心連心酒就在前面50米處。

酒在二。門口站著四個花枝招展，濃妝艷抹的短裙女子。見李強進來，一起鞠躬。平時心情好，李強還要微笑下。這時理都不理，徑直而去。

酒中間是個小舞池。四周的卡座還空著多半。人好像還不多。

燈光昏昏，人影如霧。正放著首歌：我和你纏纏綿綿翩翩飛，飛躍這紅塵永相隨，追逐你一生，愛你無情悔。。。。

這種地方，李強大學時來得特別多。都是周末陪當服裝店老闆的那個24歲的小情人。

李強捨不得點飲料。就站著。粗看來，裝修布置，這個鴨也沒什麼。多看兩眼，就發覺了，除了很少幾個女人，這裡都是些青壯男人。

李強正搜尋著，猛然看見面前的舞池裡，兩個紅黃頭的男子正在激情接吻。

李強的胃裡頓時翻騰，忙往前走，經過卡桌，看見一個40來歲的壯漢，正旁若無人的搓揉著橫躺在懷裡位短裙。李強仔細一瞥，這個紅唇呻呤的女郎居然是個秀氣男子。

李強忍不住站定偷看。那假女郎揉著揉著，忽然發了狂，翻身座到壯漢腿上，餓漢樣抱著又親又舔。

李強覺得真受不了。他低頭，肩上被誰拍了下，李強回頭，面前站著個三十來歲的尖臉男子。燈光昏暗，映得他臉上的表情分為詭異。

「小兄弟。」他擠眼弄眉的，「等人嗎。來，我們大哥想見見你。」

李強想起剛才熱吻的那對男子。頓生厭惡。「對不起，我等我兄弟。他馬上來了。」

「去嘛，帥哥。我大哥就喜歡你這種款式。」

這人嬉皮笑臉的，還伸出只手來摸李強的臉。

李強本來心情就不好，沒忍住，把那手順勢纏住，往外一丟，「哐」的聲，那人撲到在三尺開外張桌上，又滾倒地上。

人騷動著紛紛站起來。

暗影中，看見一群人撲過來，一路桌翻椅倒。

李強趕緊跳到舞池之中，打群架得找個寬敞的地方，不能到死角。否則幾下就得被人放趴。

幾年沒打過架了。都修身養性去了。終於聽見心裡那個囚禁已久的人快活的吶喊。

舞池裡的人騷動著四散而去。

李強垂著兩手，神情嚴厲的立在當中。

「你MD」撲在最前面的小個借著衝刺飛身而起，手裡的啤酒瓶老高，照著頭上輪過來。

好幾年沒出手了。李強幹脆閉上眼，享受那啤酒瓶輪過來的風聲。

那風聲嗡嗡的，像蜜蜂的翅膀，又像風裡的水聲。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