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親密敵人

「什麼警察？」孫媛這時才覺到害羞，裙底全被他看見了，怎麼辦啊，臉蛋全紅了。一直紅到脖子。*本能的再次並的緊緊。

「不是警察為什麼帶槍？」瞧著她滿面通紅的?樣，李強又是暢快又是心動。

「趙主任擔心我安全，所以給我弄了把槍。」

「你就編。哼。我明天會問的。」

孫媛語塞。忽然一拍桌子「沒大沒小，居然敢占姐姐的便宜。」

李強冷笑聲，回自己桌位上座下。

被他看了裙底，孫媛有些窘迫，雙腿相疊，側身而座。拿眼斜李強，李強者雙手抱胸看著她，毫不輸氣勢。腦子裡急速的想她究竟是警察，黑社會，趙林的女保鏢？

和孫媛不同，李強這時還夾雜著強烈的男人**。四年多了，他從沒有碰過女人。這時酒意上頭，對面的冷麵孫媛嬌艷欲滴，嗔中帶羞，讓人難以把持。

奇怪的是，每次看到孫媛都有強烈的**，而蘇紅總讓自己心靜如水，脫離凡塵。

兩人毫不示弱的相互瞪著。孫媛的大眼睛尤顯俏麗。李強笑道「算了。不要我去問主任也可以。只要從今後你叫我李哥。」

「想都別想。」

李強無語，端起面前的酒杯沖她舉舉，一飲而盡。孫媛冷笑聲，不示弱的抓起面前的酒也一口乾了。

然後，晃晃瓶里還剩的五糧液。往自己飯碗里嘩的倒了半。剩下的酒往李強面前一放。挑釁的看著他。

李強喜歡這目光，喜歡野性的女人。

瓶里大約還有二兩，李強立刻抓起瓶子又幹了。心想這正是征服她難得的機會。這小姑娘看樣子對自己的酒量很有自信，要征服她，就得先從酒上打敗她。

孫媛也一口倒盡。

這瓶52度五糧液是一斤包裝。兩人差不多各喝一半。

李強的臉才感覺到燙，這說明他才剛有點飄。瞪著對面那小麥色深溝，李強調侃的「姐，再來瓶？」

再來就再來。兩人喊服務員又來了瓶一斤裝的五糧液。

兩人也不再猜拳。各自賭氣的連悶兩杯。都在想：堅持。他/她就要趴了。。。

孫媛的酒意先上來了，臉色發白，她趴在桌上，全沒有了平日里的里冷麵。像換了個人似的，撅著嘴傻笑，瞧著他，嬌聲的，「弟弟，你臉一開始就那麼紅，為什麼還強撐著不倒啊，我恨死你了。」

李強嘿嘿的笑，瞧著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因為我要照顧你啊。我醉了誰來伺候你呢。」

「呸。我才不要你照顧，真壞。你們男人都這樣。」

看樣子孫媛馬上就要醉了。得抓緊，李強問道「孫姐，你別老是不理我啊。幫幫我啊，我什麼都不知道，說下所里的情況嘛。」

「所里情況，有什麼情況？全國的情況都很好。好，姐姐告訴你。這個律師事務所----，是飛龍集團孔偉出資開的。趙林，是知青。他是外省人，插隊在這裡認識了孔偉。兩人是結拜兄弟。比親兄弟還親。」

「這些我知道啊，我是說，孔偉，孔秋生他們的集團，在全省200強里一個排第一，一個排第二，孔偉主營畜牧藥品，建材，礦業。孔秋生主營房地產。業務都不沖忽。為什麼互相恨不能置對方於死地。他們有什麼仇啊，殺父還是殺母？」

「你審問姐姐我啊。」

「哪敢。」

「什麼殺父殺母，他們是同一父母的親兄弟。孔偉當年先從農村老家出道，黑道白道瞎混。掙了些錢，回他們老家買了個小煤礦。哦，對了，他們父母都有殘疾----，父親幫人修公路，炸藥出意外，炸斷了一隻腿。母親生下他們兩個小孩后，患了精神病。整天瘋瘋癲癲。家裡全靠弟弟孔秋生照顧。孔偉買下礦后，把礦里的煤矸石就拿給弟弟承包。以報答弟弟辛苦照料父母。這樣過了一年多，孔偉覺得這小煤礦沒有想象那麼多利潤。在外省買了個新礦，錢差得多，需要貸款。為了少貸點錢，李強就決定把老家這個礦賣掉。結果，就和他弟弟孔秋生結了一輩子的仇。

孔秋生和他們村裡一個女孩青梅竹馬，感情很深。這家人開始嫌他家窮。孔秋生承包了煤矸石后，女方父母才同意。兩人那時正籌備婚禮，孔偉忽然要轉賣這個煤礦，女方父母立刻不同意了。覺得女兒從此生活無依無靠。

孔秋生去求他哥，甚至給他下跪，孔偉就是不同意。那個新煤礦急需買下。否則就是別人的了。孔偉這個煤礦賣了后，孔秋生的親事也就告吹了。他們的母親本來就有精神病，小兒子的親事告吹后就跳塘自殺了。

孔偉覺得這事很丟臉，去了外省買的那個煤礦，音信全無。一年後，他們的父親也死了。

孔秋生這時已和人合夥拉了個施工隊，在市裡包點小工程。他對天發誓，十年內，不超過他哥的財富，誓不為人。當然，到現在他也沒有超過。當然，他們都成了500強。」

「所以，他們後來成了世仇。」

「對。孔偉因為內心有愧，開始一直忍。不過這麼多年，兩人早已你來我往，斗得難分難解。

孔秋生主運營房地產。孔偉比較雜。他的集團包括有一家獸藥廠，大型有色金屬礦，水泥廠，汽車配件廠。。連鎖超市。。。

前次捐助的事情，雖然是沖趙林來的，明擺著是沖孔偉。孔偉一直運作趙林當代表，他們兩人都是了。可以更好發展，有更多資源。這次孔偉多年的激怨爆發，真紅了眼，決心幹掉孔秋生。幸好，你出人意料的把捐贈的事情辦了。算是救了他。也救了你自己，沒有去做替罪羊。」

「是這樣。」李強覺得脊背發麻。親兄弟啊，血濃於水，再怎麼也不至於弄成這樣。

孫媛接著「剛才說的，不過是他們兩兄弟最表面，或者是最基本的矛盾。這個城市裡的所謂上流社會圈都知道他們這個。」

「還有別的矛盾？」

「當然。我告訴你，你不能說出去。知道嗎？」

「相信我就講。」

「好。讓上面那個痴情的愛情故事去死好了。如果他們兩兄弟都還是十七，八歲，倒可以相信這個。其實，他們之間真正的矛盾很簡單，就是，都要做這個城市之王！讓自己成為地下市長。控制了這個省會城市，自然就控制了全省。全省的市場，資本。而如果控制了一省，那自然可以逐鹿中原了。何況咱們這個省在全國都是重量級的。你說，他們有多大野心？」

李強聽得目瞪口呆。這種氣魄的人確實聞所未聞。

他問「第一步，怎麼才能控制這個城市？」

孫媛白了他一眼，「你真醉還是假醉？這還不簡單。」

李強立時明白了。不過沒有說出來。

他問「你究竟什麼人，知道的這麼清楚？」

「別管，反正不是警察。」

「黑社會？」

「不是。」

「那是？」

「你自己猜。什麼都有可能。」

李強直拍腦門「你不是因為我喝多了酒，在繞我。」

孫媛哼了聲，繼續「這事務所非常複雜。有些事情，可能趙林都不知道，律師事務所有人放高利貸，勾結黑社會壟斷市場。」

「你的意思，我還是應該馬上逃生？」

「別老是用那春風得意的眼神看著我。我說的情況，就有信用管理部的。到時候黃泥掉在褲檔里，是屎也是屎，不是也是屎。你是頭，你能說得清？」

「我不會放棄這份工作的。我愛錢。很難找到薪水這麼高的。再說了，不是有你可以給我做證嗎？」

「切。關我什麼事？你是他們直接領導，你敢說不是你指示的？」

「你的意思，還是讓我馬上離開？」

「隨便你，願賭服輸。」

帶醉說了這麼多話，孫媛已經在椅上歪歪斜斜，軟作一團。似乎隨時都會跌倒。李強忙過去扶她。

孫媛抬頭看他，兩腮紅艷，眼波流動，李強也半醉了，忍不住親她一口。她的臉很燙，像咬在才出鍋的饅頭，又熱又軟。

孫媛被他這一親，瞪眼哧的醉笑，艷麗非常，像陣春風拂過桃林。

李強再也忍不住，吻住她的唇。孫媛含住他遞到嘴裡的舌，兩手緊勾著他的脖子，野獸般吸得李強的舌發麻。

李強再也忍不住，猛的當胸從椅子上揪起孫媛，兩人抱著，瘋了似的吻來吻去。李強伸出手來，揉她的小白鴿，可惜她穿的是連衣裙。李強只好撩起她的短裙，隔著絲襪，使勁的揉捏著她的臀部。孫媛嘴裡哼哼的。李強撫摸著她結實光滑的大腿，下面火燒似的就有了反應。就這時，他忽然摸到了*上別著的那把槍。孫媛哼了聲，一把推開他。李強猝不及防，人本來又是飄的，跌跌蹌蹌往後了好幾步，碰到椅子，差點跌倒。

兩人都楞了，腦子昏昏的互相瞧著。

孫媛抹了抹嘴唇，「你這麼帥，會沒有女朋友？」

李強遲疑了下，忽然想到蘇紅，說「也算沒有，因為還沒追到手。」

「不是我？」

「額---，這個，好像不是？」

孫媛的眼轟的亮了「居然敢耍我？」

「沒有啊，你是我姐姐。更親啊。」

眼前一花，孫媛的手上多了把槍。

李強嘆道，真TM撥得快啊。

心知不能強勸，馬上嬉皮笑臉的，「怎麼，你蹂躪了我，還想殺人滅口？」

「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我--，額，」

李強瞧著她，她跌蹌著，雙手舉槍，眼裡*，淚水奪眶而出。

李強一字一句的，「其實你根本就不冷，你姐的裝酷。」

「知道就好，本來就是裝的，言多必失。」

李強慢騰騰，誇張的高舉雙手。「哈，又知道了你一個秘密，不會殺了我？「

「滾出去，1,2，----」黑洞洞的槍管上下抖動。

李強不是怕槍響。是怕再若她生氣。徹底翻臉就不好辦了。趕緊笑著出去。

「別讓我再看見你---」。歇斯底里的。「給我滾。」

門轟的在身後被一腳踢上。

隔著門，李強聽見裡面驟然的嚎啕大哭。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