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趣聞

第30章 趣聞

兩人出了小道口的另一扇小門,小門後幾名持槍的士兵低聲說着什麼,文天南上前對着幾名士兵笑着道:「勞煩幾位軍爺了,我等的朋友已經到了。這是一點小意思,請幾位軍爺喝茶,多謝幾位軍爺行的方便。」

他說着從袖口摸出一張銀票,遞給了為首的一名士兵。

那名士兵撣了撣銀票,喜笑顏開道:「不麻煩不麻煩,文鏢頭要是無事,我們便要鎖門了。」

「無事,無事,各位軍爺請自便。」文天南讓開位置,幾名士兵過去合了門,將一根粗大的木樁落在了門栓上。

文天南又客套了兩句,挑着燈籠向城中走去。郁鳴風見狀牽着黃馬跟了上去。

「文前輩,您先前說受木兄弟所託是什麼意思?」

郁鳴風不解的問了一句。

「郁少俠也不知道?」文天南反問了一句,語氣中也多有疑惑,沒等來郁鳴風回話,他又繼續道:「今日下午過了石頭山後,我見那位木公子一人越過了我等獨自往司烽城方向而來。」

「等我們鏢局到達司烽城時,就見那位木公子獨自一騎神色焦急的在城前等待,見我們來了那位木公子便神色微喜的尋上了我。」

「我不明所以,還以為這木公子又要繼續問我押鏢一事,誰知他卻直接對我道,接不接鏢。」

「我們鏢局做生意,有鏢自然要問問,木公子便說他有一點東西和幾句話要我轉交給郁少俠你。」

文天南說着便從懷中掏出一個淡黃色的荷包,荷包做工精美上面還綉了一樹桃花。

郁鳴風接過荷包,這果然是木齊用來裝銀票的荷包,兩人一路前來,木齊屢屢結賬時他見過木齊掏出過這個荷包。

荷包里卷著一疊銀票,大概有上萬兩之多,郁鳴風捏著銀票更加疑惑了,他半是自語半是不解的問道:「木兄弟給我銀票做什麼,文前輩,他可還曾說了些什麼?」

文天南腳步不停,挑着燈籠一路沿着夜色覆映的街道走着,他聞言道:「我問木公子要托什麼鏢,他說便是將這個荷包轉交與你,並說他絕不失信於郁少俠,讓你去軒固隴元帥府上找他。」

郁鳴風一愣,猛地停住了腳,他捏著荷包頓了一下道:「前輩是說,木兄弟將這荷包托前輩轉交給我,而他自己一個人走了?」

「前輩見到他時,他身邊是否有人跟着?」郁鳴風急道,難不成木齊又被捕風帶走了?這捕風組織難免消息太過靈通了吧?

文天南回憶道:「倒是沒見什麼人和他一起,只是那位木公子當時神情焦急,將東西給我后便匆匆的走了,並未多說些什麼。」

「哦,對了,他還說讓我在城門口等你,如果天亮前你沒來,就讓我把荷包交到城南的同祥客棧,自然有人知道怎麼辦。」

文天南又平靜道,他挑着燈籠在一處街口停下,面前正好是一家還有着一盞燈火映照的客棧。

「木公子所託鏢貨我已經送到郁少俠手上,郁少俠若是還有什麼疑惑,自然還可找文某詢問,文某今夜也在此處下腳,若是無有問題,那文某就先告辭了。」

文天南打破郁鳴風思緒一拱手淡淡道。

「啊,哦。」郁鳴風一愣忙抬起頭應了一聲,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說什麼,他想了想道:「文前輩在下絕無他意,只是前輩這趟鏢運的……」

「郁少俠,我們鏢局自有鏢局的規定,郁少俠還是別讓文某為難的好……」文天南猛然開口打斷了郁鳴風的話,他行了一禮冷冷道:「告辭。」

文天南當先一步進入客棧之中,只留下一手捏著荷包一手牽着馬的郁鳴風無奈苦笑。

這人真是……好不通情理。

郁鳴風搖了搖頭,自從知道那老廖劉三二人一直替文天南他們開路的事後,他總覺得文天南這趟鏢的紅貨和那崑崙玉有關,只是這文鏢頭也太死板了一點吧。

將馬拴在門口的馬樁上,郁鳴風也抬腳進了客棧,櫃枱算賬的掌柜聽見動靜一溜小跑過來,陪着笑招呼他。

郁鳴風財大氣粗的選了間上房,讓掌柜的將飯菜送到房中。

掌柜收了銀票喜笑顏開轉身去安排,郁鳴風徑直上了樓,順着房間門上掛的木牌找見自己的那一間進去休息。

屋中陳設齊全,微一檢查郁鳴風放下心來,他走到窗邊獨自想道:「木齊竟然先走了,分別時明明說要等我,進了司烽城卻又託人給我銀錢,說在軒固府等我,能到軒固等我即是說明他雖走的匆忙,安全卻沒有問題。」

郁鳴風一把推開窗,微風吹面拂起兩肩髮絲他繼續思道:「我與他行了半月,捕風也遇到了幾回,每次他都以身份硬壓,那些捕風卻不敢動他,這次為何又會跟着走呢?」

「難不成這裏等着他的捕風,身份不低,武功也不弱,木兄他既無法以身份硬壓,又沒有半點和對方動手的信心,所以才會選擇跟着對方先行離去。」

「等着他的難道是一位大捕頭?」郁鳴風呼了一氣,覺得自己可能猜到了事情真相,既然木齊他安全無憂,那自己倒也不用擔心,等去了軒固府再找他也不遲。

思緒迴轉,郁鳴風目光從遠處收回,掃過下方院子時他微一愣,一身暗紅服飾的文天南一臉心事重重的走進一間燈火明亮的屋中。

他心中一動,屏息凝神豎起靈覺加持的耳朵想要偷偷聽點什麼。

「老山羊啊,不是我不願收他,只是這孩子,資質根骨都普普通通,我這門刀法他練起來,事倍功半啊。」

一個男人隱隱約約的聲音從他住的樓下傳來,郁鳴風微一皺眉,距離太遠了,文天南進去的房間離他大概四五十步,若是周圍靜謐無聲還可一試,但此刻僅是樓下的聲音就已經把什麼都蓋住了。

郁鳴風搖了搖頭不無遺憾的放棄了想偷聽文天南他們說什麼的打算,偏偏這時候他樓下又是傳來了一人略顯蒼老的聲音。

「裘老弟,你就再想想辦法,他父母大仇未報,我這黃土埋進脖子裏的人實在是死後眼都合不了,你就看在他是我唯一的孫子的份上幫幫他吧,當年宿霧山上我可是拼了命的把你……」

「老山羊,你的救命大恩我裘明沒齒難忘,只是這…這…,唉,那我就試試吧……」

「哎哎哎,好好好,小羊快,快過來,跪下,磕頭叫師父。」那個蒼老的聲音語氣明顯一喜急忙道。

兩人又是推讓一陣,中間夾着一個孩子怯怯的一聲「師父」。

郁鳴風勾起了一點興趣,樓下的人似乎是個老者帶着孩子向故人拜師,但對方卻好像不太情願。

郁鳴風倍覺有趣,先放棄了去想文天南鏢局的事,他又聽起樓下的事來。

隨後又是一陣挪動桌椅板凳的聲音,那男子聲道:「來,你就在這裏揮刀。」

過了幾息,那男子聲音又傳來道:「不對,孩子你這刀法看起來雖然像模像樣,但太過隨意了,什麼人這麼教你刀法的?」

「他就是自己瞎練的,裘老弟你就好好教教他。」那蒼老一些的聲音帶着些討好的笑意道。

「唉。」那男子嘆息一聲接着道:「那便繼續吧。」

「錯了。」

「再來。」

「又錯了,出刀要有章法……」

郁鳴風聽得搖搖頭,這都半個時辰了,那孩子似乎還是沒有絲毫長進,果然是如那男子所說,這孩子資質看來不適合習武。

客棧掌柜送來了吃食,郁鳴風不打算繼續聽下去了,草草吃過,捏了捏依舊酸痛不已的右臂,郁鳴風苦笑一聲,看來這右手沒個三五天是緩不過來了。

他盤膝又練了一陣心法內力,這才睡去。

一夜無事,第二日天微亮,郁鳴風早早起來練劍,長年累月的習慣早已經融入他身體本能之中。

照例習練完四套劍法,郁鳴風感受一下身體里充盈的力量,他精神抖擻的洗漱一番正打算再練一遍劍法,忽然聽見窗外傳來一陣陣破空風聲。

他聽的熟悉,這分明是有人在練功,揮舞兵刃傳出的聲音。

心中好奇,郁鳴風側身望向窗外,依理來說沒什麼人會在這種大庭廣眾下練習武功,自己都是只在屋中練習。

客棧住樓后的小院中,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正滿臉倔強認認真真的練習著刀法,一刀一刀練的十分專註。

「咦,這是…」郁鳴風輕咦一聲,這孩子他見過,正是昨日裏和一老者騎大青騾趕路的那個孩子。

這麼一看郁鳴風又頓時想起昨晚聽到的樓下的談話聲中的那蒼老些的聲音,那聲音的主人想必就是那老者。

那資質不行的孩子原來是他啊,郁鳴風釋疑的自道一句,就打算不去理會。

院中那孩子邊走邊揮刀,刀刀連貫緊湊,看着十分莫名其妙,卻又有一股說不出的氣勢蘊藏在刀中。

郁鳴風才轉過身又猛然甩過頭。

「不對,這是勢,刀勢。」這個孩子揮刀間竟然帶着一股刀勢,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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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武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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