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忠義高順魂歸天

不一時，趙栩帶著張遼來到臨淄的牢房之中，手裡提著兩壺酒，一壺是毒酒，一壺卻是好酒。

臨淄因有法正和趙栩的執法和管理，犯罪之人很少，牢里很空，冷冷清清，讓人背後發涼。

走到高順的牢房外，看那時，高順筆直坐在地上，看見趙栩，冷冷的道：「你也是來勸說我的，我看你也是個豪傑，不用白費力氣了。」

高順又看到跟在趙栩身後的張遼，張遼似乎不好意思見他，兩眼相對，張遼急忙躲閃。

「文遠，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還想避開我嗎？」

「不，我沒臉見你。」張遼這話其實沒錯，張遼也是忠義之人，與高順向來交厚，高順寧死不降，自己卻是投了降，自然不好意思面對他。

說實話，對於高順，趙栩還是很有好感的，史載高順其人，清白而有威嚴，不好飲酒，盡忠職守，忠勇一生，其忠義足可與關羽相提並論，相比之下，高順的性格還比關羽更好。對於這等人，趙栩平生最為欽佩，趙栩在後世便極崇拜關羽，崇拜關羽的義薄雲天，這高順也絲毫不下於關羽，趙栩自然十分敬服。

趙栩苦口婆心道：「高順兄弟，你又何苦如此，呂布乃小人也，你何必愚忠於他一小人。」

「呂布雖無能，但其對我也不薄，忠臣不事二主。」

「呂布乃無義小人，他敗逃時，可曾記得你？何必如此愚忠，白白失了自己性命，難道你不會覺得後悔嗎？」

高順搖了搖頭，道：「我看得出來，那劉備乃當世難得的明主，但可惜我沒有早點遇見他。至於你，趙栩。你是當世英雄豪傑，若在太平時節，我定會交你這個朋友，可惜啊！天不隨人願，我不管他人如何，我高順曾發誓，此生只忠於一人，我又豈能違背誓言！好了，什麼都別說了。那兩壺酒是給我喝的吧！拿過來！趙栩，希望下輩子，能和你做朋友；文遠，但願來世還能與你相識相知……」

趙栩聽著高順發自肺腑的話，心裡別提多難受了，聽著這肺腑之言，眼眶中擠滿了淚水。

張遼此時已經泣不成聲。

「高順兄弟，我張遼對不起你！但願來世能再為兄弟！」

「別說了，來，干一杯，送我一程。」

趙栩道：「高順，你真是個好漢，不降願死，遠勝常人，我敬你一杯！」趙栩拿起那壺好酒，與高順、張遼一人倒一碗。

「高順兄弟，張遼敬你。」

高順當即飲下，趙栩、張遼一連敬了三碗，高順道：「好了，該上路了，你們先出去吧！」言罷，高順拿起那壺毒酒，就待飲下。張遼本來不願出去，高順大怒，破口大罵，沒奈何，張遼只得從高順之願。

兩人轉出牢房，只在牢外侯著，都不說話。

趙栩望著星夜，心中想道：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想要活命，果然，就只能強大自己！

不到一柱香時間，一獄卒走出來報道：「趙將軍，高順將軍走了。」

張遼與高順情若兄弟，親言見著高順赴死，自己卻無能為力，此時一下如洪水決堤，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哭倒於地。趙栩急救之。

「去稟報主公，言說張遼死訊，厚葬他。」

「唉！這等忠義無雙之人…高順兄弟，一路走好，下輩子，我們再做兄弟！」趙栩一邊扶著張遼，一邊自言自語。

當晚，趙栩陪著張遼借酒消愁，兩人喝得大醉，次日醒來時，已過午後。

劉備也傷感不已，下令用上好石料修高順陵墓，自己追封高順為秉忠將軍，厚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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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年天下戰事雲起，先公孫贊取代劉焉，自領幽州，勢力壯大。后孫堅離開洛陽，袁紹發書與荊州劉表，令其殺孫堅。孫堅行止荊州時被劉表圍住，虧得程普、黃蓋、韓當三將死戰救孫堅得脫，折兵大半，奪路引兵回江東。孫堅與劉表結怨。后孫堅跨江擊劉表，劉表戰孫堅不過，設計將孫堅引入山谷之中，亂箭射死。可憐江東猛虎，竟死於亂箭之下。后孫策要討回孫堅屍體，尋思無計，其二弟孫權獨身討回孫堅屍體，時年僅九歲。

且說袁紹屯兵河內。暗使人馳書與公孫瓚，令進兵取冀州，約以夾攻，得勝之後平分冀州，公孫瓚當即興兵攻韓馥。

袁紹卻暗地使人密報韓馥。馥慌聚荀諶、辛評二謀士商議。旬、辛二人俱言公孫贊英勇無敵，需請袁紹來，方可與敵。

韓馥即差別駕關純去請袁紹。冀州長史耿武苦諫韓馥，韓馥不從，耿武嘆曰：「冀州休矣！」於是棄職而去者三十餘人。獨耿武與關純伏於城外，以待袁紹。

后袁紹引兵至。耿武、關純拔刀而出，欲刺殺袁紹。被顏良文丑殺死。袁紹入冀州，以馥為奮威將軍，以沮授、許攸、逢紀分掌州事，盡奪韓馥之權。韓馥懊悔無及，棄下家小，匹馬往投陳留太守張邈去了。

袁紹自佔據冀州，忽呂布前來相投，原來呂布自滎陽大戰，逃出關去，到處遊走，去投袁術；術怪呂布反覆不定，拒而不納。呂布正尋思無計，聞袁紹佔領冀州，故前來投袁紹，袁紹大喜，暗暗尋思：得了呂布這等猛將，可使他征戰天下。故納之，遣呂布破黑山張燕於常山。袁紹自破了黑山賊，實力大增。

公孫瓚知袁紹已據冀州，遣其弟公孫越來見袁紹，欲瓜分冀州。袁紹明面推辭，暗地於路上亂箭射死公孫越。

公孫瓚大怒，盡起本部兵，殺奔冀州來。

袁紹知公孫瓚兵至，亦領軍出。二軍會於磐河之上，兩軍大戰，公孫贊敵袁紹不住，還險些被文丑殺死，狼狽敗退。袁紹挺軍直進，攻進幽州，長驅直入，公孫贊在薊城死力拒敵，袁紹攻勢方緩。

劉備自從坐鎮青州，有趙栩等人輔佐，青州蒸蒸日上。只有泰山周圍時常有賊寇作亂。公孫贊與劉備是幼時故交好友，又被袁紹進逼城下，派人殺出重圍，前來求救。

劉備得知公孫贊求救，想起昔日公孫贊舉薦之情，又有同學之情誼，遂招集趙栩等商議。

「如今戰事雲起，故友公孫贊被袁紹擊敗，前來求救，泰山賊寇又起，我欲自領三軍，前往相救，雲長前往泰山破敵，如何？」

田豐急道：「不可，主公乃一州之長，不可輕動，可派大將前往救之。」

劉備開始執意要去，趙栩、法正等俱言利害，劉備自己細細想想也是，自己如今是州牧，不再是以前的小縣令了。當即說道：「誰願代我前去。」

關羽與張飛閃出道：「弟願做主將，提二軍兵馬前去相救公孫贊。」

趙栩也走出道：「某願領一軍兵馬前去冀州破敵」。

關羽一聽，長須飄動，道：「伯雄你要和我爭功怎地？」

張飛也道：「伯雄你之前立下許多功勞，還要和我們爭什麼。」

趙栩見關羽情緒有些激動。心道：我去，關二爺你急什麼急，以後有你表現的機會。

「雲長、翼德不要誤會，這冀州乃根基之地，需得有大將鎮守，雲長、翼德乃萬人之敵，世之虎臣，若你們坐鎮青州，誰人敢犯，我才放心。」

關羽一聽，心下大喜。當即道：「既然如此，也罷，就讓與你了罷！」

「這…」張飛本來想爭，見關羽讓與了趙栩，自己若要爭又顯得小氣了，只得「唉！」了一聲，道：「好，這次就讓伯雄你做主將，我願做先鋒。」

田豐道：「三將軍，你不可前往。」

「為何不讓我去？」張飛叫道。

「主公，如今兗州與青州邊境並不太平，泰山余寇又起禍亂，青州時遭襲擾，三將軍可先前往平定。」

劉備點頭同意，命糜竺、糜芳助戰張飛，一同前往泰山平定叛亂。

張飛聽得有仗打，方才止住。

劉備想趙栩文武雙全，乃世之奇才，趙栩前去，定能救得公孫贊，大可放心。當即便拜趙栩為大將，領三軍前去相救。

「主公，栩無需三軍，只需一軍即可。」

「伯雄，戰場之事，非同兒戲，不可胡鬧。」

「主公，讓叔至和典韋隨我前去，神鵰武士與白耳兵當可抵幾萬軍馬。」

劉備聽罷，想想也是，神鵰武士和白耳兵的戰鬥力，青州境內，誰人不知，那可是能敵幾萬黃巾的存在啊！這麼一想，劉備當即同意。又想袁紹兵多將廣，不可小覷，便讓關羽為副將，一同前往。

趙栩亦選將趙雲、陳到、典韋、太史慈、周倉，看到黃忠也越越欲試，心想：正好也見識見識還沒老的黃忠的戰鬥力。便再加上黃忠。

趙栩自領一軍兵馬，令趙雲主先鋒、陳到為副先鋒，祭拜天地，即日啟程，兵發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