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界海
不管是「學院派」還是「部門系」，他們都直接受人類聯邦指揮。
儘管兩個派系有時候會為了利益的分配，爭得頭破血流。但大局上，還是被聯邦牢牢掌控著。
聯邦能夠有這麼大的震懾力，有客觀原因，也有一些主觀的原因。
但最主要的是，聯邦有著最多的帝級高手，比「學院派」和「部門系」加起來還要多。
拳頭大就是硬道理。在這樣的時代，這句話更成了至理。
柳雄曾在聯邦短暫地工作過，他知道現在的聯邦更偏向「部門系」一些。若不是張華是「學院派」出身，恐怕分給各個學院的資源，會越來越少。
造成這些隔閡的原因有很多，比如理念不同，「學院派」想著靠海選，測試，培養等一堆方法，篩選出最好的異能者苗子，等這些苗子成長到一定的地步后，扔到戰場上，讓他們在浴血奮戰中成長。
這套培養制度，極其殘酷，九死一生。
但最後能熬過去的，都成了人類防線的中堅力量。
柳雄自己就是這麼過來的，整整十年的時間，他都在那個戰場上，活得小心翼翼，膽戰心驚，身邊的同伴，死了一批又一批，換了一批又一批。
當他最後因為重傷從戰場上退出的時候，已是一個帥級高手了。
帥級之上，便為王者。
七年了，他還沒觸碰到王者領域的門檻。或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柳雄把所有的期望都寄託到他三個兒子身上......
大兒子已經失蹤了，這是官方的說辭，或許，在那片戰場，柳海那臭小子，已經戰死了。
想到這，柳雄眼眶微紅，「小海，你終究沒過這一關，哪怕你的指數是逆天的90.」
二兒子柳天，去年剛剛進入戰場，從寄來的書信可知，這小子已經是將級高手了。真不賴嘛，才19歲就走到這個層次，不愧是指數91的天才。
柳雄再想起了老三。
說實話，老三的指數是100，這出乎他的意料，或者說，人類竟然存在指數100的天才，這讓他感覺不真實。
指數95以上的，都是什麼天賦？
夏雪的「光明」，以及上個月在首都挖掘的那個小子，指數97，天賦「黑暗」，人類第一強者——張華，指數98，天賦「吞噬」。
只要不出現什麼亂七八糟的天賦，那老三的天賦絕對是曠古絕今的。
想到這，柳雄愈加好奇了。
......
柳楓是個十足的佛系少年，口頭禪是「隨便」「你看吧」……
他已經從原來的學校里退了學，準備進入異能者學校。
柳雄已經幫柳楓從原本的學校里辦了退學手續。班主任也從報紙上得知柳楓指數100的新聞，她激動握著柳雄的手，「告訴孩子，一定要好好練，成為像張先生那麼偉大的人物。」
「我會督促他的。」
一想到自己這個學校出現一個異能者，全校師生就激動不已，還專門拉了橫幅慶祝。
然後第二天就被部門的人給拆了下來，「都是讀書人，咋這麼迷信？什麼指數不指數的，要相信科學的力量。」
部門專門派人過來，對著校長老師一頓痛批。
校長唯唯諾諾的，現在人類的權力，便是掌握在各個部門的手上，普通人哪裡敢跟他們唱反調。
這是新的時代，普通人甚至都不能進入核心的權力機構。
後來，還是柳雄來學校解了圍，縱使是不同的派系，但一個帥級異能者的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柳雄等部門的人走後，好言安慰了老校長几句才離開。
老校長已經七十多歲了，他經歷過大劫之前的人類社會，儘管那時候還只是一個少年，但依舊有朦朧的記憶。他想起世界的劇變，嘆了一口氣，「我這把老骨頭，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見到人類勝利的那一天。」
回答他的，是無盡的沉默！
......
聯邦有五大學院，其中以北都學院最為強大知名，而江北學院，不管是實力還是名氣，在五大學院之中，都居末流。
每一個指數過60的新生，在入學前都得參加一個測試，然後根據測試的成績，進入不同的學校。
新生測試在海城舉行，每月一次，全聯邦的新生都會前來參加考核。儘管測試時，指數過60的人很少，但基數龐大啊！柳楓略微一掃，心想這起碼上百號新生啊！
柳雄帶著柳楓和夏雪去參加考核，他原本還擔憂著兩個孩子會不會太緊張什麼的？結果一上飛機，柳楓倒頭便睡，而夏雪則乖巧在一旁看書，十分安靜。
敢情這倆小孩，根本沒把考核放在心上。
他前晚問了柳楓，「想去哪個學院？」
「隨便。」
「想要擁有什麼樣的天賦？」
「秀一點的。」
柳雄都無語了，心想你小子倒還挺佛系？
......
走進考場，柳楓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地方。
場地很大，設著很多擂台，這目的很明顯，就是對壘嘛！
柳楓皺起眉頭，問自己老爸，「這新生們都還沒學異能者的本事，就上去打擂台？」
柳雄解釋道：「放心吧，這是你們考核的最後一關，現在你們最大的任務便是——開闢界海。」
「界海？」柳楓低著頭，一臉疑惑。
很多新生聽到柳雄的講解，都朝他微微頷首，表示尊敬。
能了解考核安排的，那定然也是一位異能者。
「當你們開闢界海后，便會獲得全新的能力，這個時候，你們才稱得上是異能者。」柳雄這番話吸引了很多新生，他們圍在柳雄身邊，一臉好奇。
「叔叔，那界海要怎麼開闢？」一個新生問道。
「等下會有專門的老師來給你們培訓，你們到時候要認真聽講哦！」這麼多崇拜的目光看向他，柳雄覺得自己備有面子。
嗯，那臭小子呢？卧槽，柳雄都懵了，大家都把你老爸當寶，就你這臭小子把老爸當草.....你竟然在這麼濃厚的學術氛圍中，安然地打瞌睡？
此時，柳楓不知從哪裡搬來一張椅子，慵懶地靠在上面，閉目養神。
柳雄突然感覺大事不好，這小子的天賦該不會跟睡覺有關吧？
指數100的睡神？柳雄有些懵逼，心想太爺爺你得保佑你的後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