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指數
柳雄也嘆了一口氣。
上面那些人什麼心思，他豈會不知道？
但知道了又能怎麼樣？自己手上無實權，很多事都做不了主？
當年的那個預言，上面不相信，說是無稽之談。
但世事怎麼會如此巧？今年，「黑暗」與「光明」的天賦，相繼出現。
那句――
黑暗與光明的誕生，便是最終戰場開啟之時。
阻止這一切的，是個能將一切都複製的惡魔？或天神？
柳雄百思不得其解，這後半句，是什麼意思？
惡魔和天神，代表著什麼？
唉啊不想這麼多了，自己兒子還沒檢測呢？
「柳楓，過來測一下。」柳雄招呼道，「另外，夏小姐能等我一下嗎？等下跟你介紹下去異能學校的事？」
夏雪點點頭，乖巧地在旁邊找了個椅子坐下。
大家羨慕極了，「異能學校」是每一個少年的夢想，每一個進去的人，身上都肩負著神聖而又光榮的使命和責任。
柳楓心情很複雜，心想自己如若不是個異能者的話，老爹會炸的吧？
他惴惴不安地把手放在圓球上，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柳雄這一刻，也屏住了呼吸，焦急地等待著檢測員報指數和天賦。
「80以上就好了。」柳雄暗暗許願。
檢測小姐姐看著屏幕，那個指數逐漸升高，升到了「59」的時候，停了下來。
她有些遺憾報數，「59。」
柳雄一愣，大失所望，怎麼會差一點呢？
雖然知道天賦和指數是不能遺傳的，但他還是心有不甘啊！
人群中隱隱約約傳來笑聲，大概是覺得指數「59」的人比指數「1」的人更悲催。
一種代表你永遠不可能，另一種卻只差一點點，卻被判了「死刑」，這才叫遺憾。
看兒子那失落的樣子，柳雄本來想安慰幾句的，卻不料那個小姐姐尷尬說道：「抱歉，檢測數據錯了，忘記重置了，這是之前別人的數據。」
柳雄心裡暗罵，你特么逗老子玩呢？
柳楓再次把手放上去……
幾乎是在下一刻，那個小姐姐就欣喜地說：「破六十了。」
聽到這話，柳雄舒了一口氣，這小子，果然也是個異能者。
指數還在攀升……
小姐姐臉色突然變了，小聲嘀咕，「破九十了。」
部長和柳雄一驚，急忙走到屏幕前，盯著那個數值。
柳雄顫抖說出：「破95了。」
「怎麼可能？」部長傻眼了，「一天兩個破95的？」
柳雄道：「還沒完。」
數值衝破95――96――97――98――99――最後定格在100。
部長喃喃自語，「張華，也才98吧？」
張華是聯邦主席，公認的人類第一強者。
柳雄也覺得宛如置身夢境，自從大劫之後，還未出現滿指數值的吧？
他低聲念叨著那兩句預言，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先生，你幫小楓測一下天賦是什麼吧？」柳雄壓住激動的心情。
老人點點頭，拉起柳楓的手，開始釋放自己的天賦。
「掃描」。
這位老人，當年曾是聯軍情報局的副局長，便是仰仗這一天賦。
該「天賦」的強大之處在於，即可以進行外部大面積的掃描，也可以進行內部個體的掃描。
良久后，老人緩緩睜開了眼睛，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柳雄問道。
老人搖搖頭，道：「我，檢測不出來。」
「怎麼可能？」柳雄大驚，這還是第一次吧？
老人看著柳楓，一臉慈祥，「不管怎麼樣，指數100的異能者，天賦註定不會平凡。」
老人今日心情大好，一日出現兩個指數破95的異能者，堪稱是歷史首次吧？
但柳雄依舊不放心，他說道：「王部長，你別忘了，前年的那個異能者……」
王部長一愣，「那個指數91，天賦『異味』的那位？」
「對！」
「據說他的天賦施展出來，一公里的範圍里，像是廁所一般，惡臭無比。」王部長搖搖頭，「太可惜了，潛力無限，卻是一個雞肋天賦。」
柳雄也害怕自家兒子是那個情況……指數91啊，若是平平穩穩地培養，絕對一位帝級高手。
結果天賦是「異味」？你就算成了帝級高手，那也只能千里飄臭，萬里是屎的威力，對那些敵人，沒啥用啊！
「柳先生，連我都檢測不出來，說明這個聯邦沒人可以檢測得出來了。」老人說道。
柳雄深以為然，這個老人，可是一個王級高手，關於這方面的能力，國內首屈一指。
「那怎麼辦？如果不能知道小楓的天賦是什麼，無法進行針對性訓練啊！」
老人蹙眉沉思了一會兒，道：「這樣把，小楓去異能學校后，讓唐思思去培養。」
柳雄一驚，猶豫道：「唐小姐一向不收學生的，這樣子會不會太為難她了？」
唐思思習慣了獨來獨往，在異能學校也算是個異類。
但由於其天賦異稟，學校對她很是寬榮。
柳雄知道，唐思思那個性格，就算自己是學校執法部的主任，也不會給自己面子的。
但眼前這個老人不一樣，他是唐思思的養父。
「放心吧，小楓這樣的學生，值得我們花費全部的心思。而且，沒人比思思更想打敗那些怪物了。」
柳雄得到承諾，萬分感謝，然後把入學申請材料給了夏雪，跟她講了入學事宜，便欣喜地帶柳楓回家了。
而一日出現兩個指數95的異能者，這個消息也逐漸在江北城傳開了……
大報小報都刊登了這個消息，興奮地說「人類的曙光要來了。」
民眾們也是知道，大劫之後，人類便是處於且戰且退的局勢，生存範圍越來越狹小。
異能者太少，頂級戰力嚴重不足，這便是人類眼下面臨的險境。
各個媒體將這事抄得沸沸揚揚，大家都想見見這兩個天之驕子。
但相關部門很快頒發澄清公告：沒有任何研究可以表明，指數和異能者最終的實力有聯繫？
指數的唯一作用便是評定你是否是一位異能者。至於你最終能走到什麼地步，靠的是磨礪和勤奮。
當前聯邦5號將軍張新傑，指數僅有68，卻是個貨真價實的王級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