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就是那樣啊
柳楓自然也很自豪。
但同時，他疑惑問道：「太爺爺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秘密嗎？」
陽肇沉思良久，說道：「雙天賦。」
柳楓半側著臉，有些不解！
「這雙天賦，顧名思義，便是柳前輩除了一個『毀滅』天賦外，還有一個輔助天賦。」趙平凡解釋道。
「輔助天賦？」柳楓一愣，忙問道，「一個人可以有兩個天賦？」
「迄今為止，也就老師這麼一個例子，所以我們也不敢斷定，這是突變還是天生的？」陽肇慢悠悠說道，「反正，你們柳家後來再也沒有雙天賦的異能者了，所以我估計，老師是突變的。」
柳楓沉默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天才，但那個叫柳大申的，無疑是最耀眼的，直到現在，還無人能超越。
「所以，那個天賦為夢魘的，也有可能是雙天賦？」柳楓最後問道。
「極有可能！」
......
他們討論了很多種可能性。
陽肇這麼多年來，一直是權力機構的邊緣人物，所以突然能探尋這麼大的秘密，顯然是興奮不已。
他說道：「我們現在任重而道遠，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絕』組織到底有幾個人？且都是誰？」
趙平凡點點頭！
他對柳楓說道：「摧毀這個組織......嗯，這很難，但還是要拜託你。」
柳楓攤手，「老師，為什麼是我？」
「你最合適。」趙平凡簡單說道。
「好吧！」柳楓攤攤手，無奈地應了一聲。
什麼叫「我最適合」？
「一定要讓自己先強大起來......歷史證明，決定人類最後命運的，可能只需要一個人就夠了。」趙平凡說道。
「可是.....老師，那一個人，沒有說明一定會是誰？甚至，那一個人，再也不會出現了。」
「我看到了......」趙平凡嘆了口氣，一字一頓說道。
看到？看到什麼？陽肇都皺起了眉頭。
「看到了你。」趙平凡看著柳楓，認真說道。
「在哪裡看到我？」
「在我的靈眸里，看到你，走了一條很長的路。」
這番話，說得含糊不清，柳楓不自覺地皺眉。
「所以，就要我去做這件事？」柳楓笑了，「我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必然的關係？」
「我想是有的。」趙平凡堅定說著，「有一天，有一個人會告訴你全部的真相。」
「可是為什麼不能現在告訴我？」
「你會害怕......孩子，你才十幾歲，很多事情沒有經歷過......等你變得足夠強了，足夠成熟了，自然會知道更多的事情。」
陽肇在一旁罵罵咧咧：「你這個老傢伙，在說什麼鬼話，我完全聽不懂！」
趙平凡突然哈哈大笑，眼角里溢出了淚水。
「老師......」
「抱歉孩子，把這麼一副重擔扔給你，我這個老師實在慚愧！」
柳楓搖搖頭，說道：「我是柳大申的重孫子，柳劍的親孫子，柳雄的兒子，柳海的弟弟......所以，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陽肇抬起頭，眼睛里綻放著光芒！
「好樣的小夥子！」
「我會把這個該死的組織，剔除出去。」
......
冬兒一直站立在旁，靜默無言！
她只是突然覺得有些難過，這個只比她大一歲的男孩，卻要承受著如山一般的壓力。
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做一件事，不管成功失敗，總之就是朝著前方的路咬牙的走下去，然後突然在某一刻，生命之火悄然熄滅！
冬兒想起了爺爺，所以眼神更加黯然！
「這一切，值得嗎？」
......
趙平凡仰頭看著天空，說道：「孩子，你看好了。」
趙平凡的天賦是「靈眸」，增幅型異能者。
接下來，趙平凡開始施展自己的靈技，一招招演化過去。
柳楓很是認真觀看......
演示了一遍后，趙平凡問道：「記住了嗎？」
柳楓搖頭，「沒有。」
趙平凡瞥了陽肇一眼，陽肇拿出了一個光碟，遞給了柳楓。
「這裡面，有你老師施展靈技最清晰的錄像，採用的是大劫之前，最先進的速度，當時的人稱之為『藍光』。「
柳楓接了過去，「這玩意，不是需要電視機才能播放？」
「錄像機也可以......這東西，聯邦內部都有售賣，實在不行，我送你一台。」
「好。」柳楓直接伸出手討要。
陽肇：「我就是客氣一下，你咋還當真了？」
......
不知不覺，一天就要過去了。
也就是說，再過不久，趙平凡的靈體將會徹底消散於天地之間。
陽肇突然有些難過說道：「老趙，我們認識四十多年了，你這突然要離開，我有些不適應。」
他們都是幾十歲的人了，常年征戰，身上到處都是傷，壽元本來就不會太長。
趙平凡聽聞此話，哈哈大笑。「老陽，你傷感個屁，老子累了一輩子了，現在想去休息一下，開心還來不及呢！」
「老趙，到了那邊，多湊點錢，等兄弟我過去了，一起逍遙。」
老趙點點頭！
此時，趙平凡的靈體逐漸虛幻，他的消散，已經進入倒計時。
「孩子，記住，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嗯。」
「真正的聖人，是要幫助人類，做出最後的選擇。」
柳楓一愣，「什麼意思？」
「如果他們太執拗的話，你就代替整個人類，做出選擇。」
「老師。」柳楓的聲音加大了一些，但趙平凡的靈體，卻已經完全消散泯滅。
為什麼，在最後的時候，又給他講了那麼一句話？
老師，到底是想跟他說什麼？
柳楓緩緩跪下，有些茫然，更多的是悲傷。
今日，帝級強者趙平凡，徹底消散於人世界。
......
陽肇抬頭看天空，喃喃道：「嘿，萬里無雲耶，真像我們開學那天。」
說著，淚水順著這位帝級異能者的臉頰，緩緩流淌而下。
柳楓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問道：「老師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嗯？」陽肇一揮手，幻境盡皆破碎，浮現在柳楓面前的，依舊是那個洛河鎮，黃金鎮。
普通人在這裡耕種，忙碌著......
常青到處巡視著，身影逐漸遠去。
「原來，那是假的。」
「嗯。」陽肇微微頷首，「就是那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