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夢魘
此時，陽肇已經丟掉了爆米花和可樂，一臉驚呼地站起來。
趙平凡有些黯然地點了點頭。
「老趙，你跟小美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麼矛盾了？」陽肇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趙平凡搖搖頭，「沒有。」
「那為何？」
「因為我必須死。」趙平凡苦澀說道。
「嗯？我不懂你的意思，你死了，對誰有好處？」
陽肇皺眉。
「對於很多人，比如冥人。」
陽肇一驚，「難道小美是內奸，她的真實身份乃是冥人？」
趙平凡一臉黑線，說道：「我就是舉個例子。」
「那小美？」
「是因為『絕』吧？」柳楓突然說道。
「嗯？」趙平凡目光一凝，「你知道它？」
柳楓點點頭，他不僅知道，還知道得比很多人都多。
「這個組織我也有所耳聞，他們自稱是冥人和人類友誼的橋樑，提倡通過和平交流的方式結束這場戰爭。」顯然，身為帝級強者，陽肇也知道很多秘密。
柳楓隨口問道：「陽老師，你覺得這可能嗎？」
陽肇冷笑，說道：「冥人興許會答應，但一定會把人類的數量和力量控制在他們所能掌控的界限內。」
趙平凡也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如若那樣的話，人類和奴隸又有什麼區別？」趙平凡憤憤不平。
柳楓道：「所以兩位老師都不認同『絕』的宗旨么？」
「自然是不認同的，甚至還替那個組織的人燥得慌……死有什麼好怕的，被人當狗才覺得羞辱。」陽肇義正言辭說道。
聽完此言，柳楓對著陽肇微微鞠躬。
他還是相信，人類能夠防守到現在，還是有很多的英雄在前線拼搏的。
陽肇揮揮手，表示沒什麼？
他繼續問趙平凡，「那小美真是『絕』組織的？」
趙平凡點頭，說：「我也著實沒想到，她加入那個組織多年，而我絲毫沒發現。」
柳楓皺眉，「也就是說，這個組織現在已知的帝級強者，就有兩個？」
「兩個？」陽肇一愣，「還有一個是誰？」
柳楓搖搖頭，「不知道，只知道那個人的天賦和黑暗有關。」
「怎麼可能？迄今為止，天賦為『黑暗』的異能者，就我那個小徒弟。」趙平凡皺眉說道。
柳楓也是這麼認為的，但他疑惑不解地說道：「絕組織所有人，都稱他為黑暗之神。」
陽肇沉吟片刻，然後說道：「可能，不是單純的黑暗元素，黑暗只是一個迷惑人的表象。」
「嗯？」柳楓和趙平凡同時抬起了頭，若有所思。
陽肇手一揮，黑氣頓時鋪天蓋地而來，整個世界重歸黑暗。
「如若這便是黑暗，那麼我也是黑暗之神？」陽肇問道。
「這……」
「黑色並不代表著黑暗，我們通稱的黑暗，更多代表著是一種元素。」
陽肇道。
「所以這個天賦是？」趙平凡目光一凝。
「夢魘。」
「黑暗的夢。」趙平凡一字一頓說道。
這兩個帝級強者陷入長久的沉默當中。
柳楓舉手，「那個，我不懂，這夢魘，是什麼？」
「在四十年之前，有一個異能者，他的天賦便是夢魘，能夠在不經意中，侵蝕人的夢境，從而可以達到掌控他人的目的。」趙平凡解釋道。
「後來呢？」
「後來，他失蹤了。」
趙平凡皺眉，「這個學生的天賦太特殊，且界海寬闊無比，是我們那一屆的佼佼者，和他相比，我都黯然失色，所以我還有印象。」
柳楓皺眉，「那麼有可能是他嗎？」
「不可能，因為後來他就銷聲匿跡了，入學兩個月不到，就發生了一個意外，離奇失蹤。就算他沒死，在沒有資源，名師栽培的情況下，想達到帝級，幾不可能。」
「那我也沒有名師栽培，現在不也好好的。」柳楓攤攤手。
趙平凡搖搖頭，「你太低估異能者升級的難度了。其實我們給異能者前期的分級，什麼入門級，初級，中級，高級……實際上，這是為了提升學員的信心，才把等級分得這麼細的。要不然，靈氣指數100以內，我們統稱士級。」
柳楓一愣。
「也就是說，但現在為止，你都還未碰到一個真正的瓶頸。」趙平凡說道，「等你士級升將級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那個瓶頸有多麼難衝破了。」
柳楓沉默了，這些信息，他還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士級突破將級，要經歷什麼樣的困難。」
趙平凡道：「靈氣凝體，肉身磨礪，可抗鐵棒。」
看柳楓有些懵逼，陽肇解釋道：「將級的肉體，一般的鐵棍，已經造不成任何的疼痛了。」
趙平凡道：「路漫漫其修遠兮……孩子，你還有很長的路走。當然，你有任何的瓶頸問題，都可以找老張，老陽，他們都會傾盡所有指導你的。」
柳楓點點頭，隨即問道：「所以，那個天賦為『夢魘』的異能者，有可能還活著，甚至一直都有人培養。」
「會是誰呢？」趙平凡皺眉，「他定然隱藏在四大學院之中，因為想要成王成帝，只有通過學院這個渠道。」
雖說部門系和學院派一直是對頭，但部門系那些高層，都是學院派出來的，只是後來理念發生了改變而已。
柳楓心想，「興許不是夢魘？」
「能完全製造出黑暗元素的天賦，整個聯邦歷史上，有記載的，應該就這兩個了。」
趙平凡幽幽說道。
柳楓也陷入了深思，兩個帝級強者都捉摸不透的問題，他自然就更懵了！
「莫非，是和我師傅一樣的原因？」陽肇試探性問道。
趙平凡一愣。
柳楓問道：「陽老師，你師父是？」
「你太爺爺。」
「嗯？」柳楓好奇問道，「我太爺爺咋了？」
「你不知道？」
柳楓搖搖頭。
趙平凡道：「你應該知道你太爺爺的天賦吧？」
「嗯，老爹說過，太爺爺的天賦乃是主攻的『毀滅』。」
『毀滅』幾乎是公認的，第一進攻天賦。
陽肇點點頭，「當初老師憑藉一人之力，力抗冥人對地球的第一波進攻，也是有史以來最猛烈的進攻。」
哪怕時隔七十年，聽到這段歷史，還是會激動不已。